第15章 工友

    最后，轮班结束了，他们被带回了基地。里昂看了看手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知道自从他进入地下以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是光线没有变化，这很奇怪。
    这是他在地下工作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习惯过的事情，他总是感到有点迷茫。
    洗完澡，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将军召集隧道工作人员在简报室集合。这个命令通过天花板上的扩音器传达到基地的每个房间。
    里昂走进简报室，看到将军和约翰在房间前面谈话。他坐了下来，看着其他人进来，猜想这是每天的例行公事。
    “好了，伙计们，”将军喊道：“这次特别汇报，是因为今天发现了另一条隧道。”
    “我不打算详细谈论那条隧道，它的目的，或者任何更多的东西。我只想说，你今天使用的地图有一个错误。你们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这条隧道，包括你们自己。官方说法是，你们在那里过了普通的一天，没有看到其他的隧道。没有其他的隧道。你没有这次汇报，这件事也从未发生过。明白了吗?”
    房间里的人点了点头，几个人咕哝着说:“是的，先生。”
    ”很好，那么祝你晚上愉快，早上6点提前到，解散。”
    里昂带着疑惑的神情和大家一起慢吞吞地走了出去。他注意到将军和约翰留了下来，看着大家一起离开，一起聊天。
    另一个新工人是弗兰克·桑切斯，他看起来和里昂差不多大，是一个钻孔机的机械师。他和里昂是同一天上班的，他们变得很友好。简报结束后，他们坐在里昂的房间里，喝着咖啡，看着电视。
    “你怎么看?”
    “什么?另一条隧道?”里昂低声问。
    弗兰克点点头。
    “我们不应该谈论这件事。”他对着弗兰克的耳朵说。
    弗兰克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指了指墙壁和天花板，表示这个房间可能被窃听了。
    里昂点点头。
    “啊，该死的，每个人都在谈论隧道，无论如何，现在所有的阴谋论节目，还有杰西文图拉和所有那些狗屎!”
    “不过，我们还是不应该谈论这件事。”
    ”谈什么？外星人？秘密实验室制造克隆人之类的东西？纳粹准备再次统治世界?”弗兰克笑了。“我在下面没有看到这样的东西。真是一堆废话!”
    “也许你只是还没去过那些地方。”
    “噢，拜托！如果那些东西是真的，那么多人参与的话，就没办法隐瞒了，新闻上肯定到处都是。”
    “是啊......你去过一些不存在的地方，你说呢?”里昂沉默了，他不想危及自己的地位。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我不知道”的手势。
    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弗兰克，但你得自己去看看，我不会告诉你的。
    弗兰克叹了口气，“我们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
    ”如果我们打对牌，会有很多钱”
    “我喜欢你的想法!”弗兰克笑了。
    “可与此同时，有些事情让我感到害怕。我在想也许是我自己搞不清楚状况。”
    ”也许我们都是。但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也许我们应该尽可能地享受它，”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然后用手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他笑了。
    弗兰克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在很多方面都很酷。”
    “你说得对!”里昂停顿了一下，想起了他的家庭和家。
    空气调节系统在令人不安的寂静中嗡嗡作响，过滤后的空气充满了整个房间。里
    昂闻到了一丝臭氧的味道。他问道：“你回到家之后打算做什么?”
    ”哦，我想我和我女朋友要好好叙叙旧了。也许可以用我在这里做的所有面包买一张新的大床!”弗兰克眨了眨眼。
    里昂笑着说:“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他想到了他的妻子玛丽。他弹了弹遥控器，想找点东西看看，把他的注意力从他们的处境中转移开，最终选定了“a队”。
    “我以前经常看这个节目!”弗兰克笑着说。
    弗兰克说。“是啊，我也是。很难相信真的有这样的人，但我想现在我们知道有这样的人。”
    ”是的，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多都成真了。”
    “是不是很诡异?当然，这里现在是《星际迷航》和《巴克·罗杰斯》时间。”
    “你说得对!”
    那天晚上里昂难以入睡，这对他来说并不奇怪，他花了一些时间躺在黑暗中，盯着墙壁。基地的声音悄悄地进入了他的房间:吉普车从他的窗口驶过，飞机起飞和降落，人们走过和交谈。基地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觉，事实也确实如此。
    有24小时不间断的活动在进行着，每隔12个小时就有穿梭巴士来来往往，载着工人们离开。有些人像他一样，一次在基地里住上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他认为这是必要的，因为日复一日的旅行，每天晚上回家都是不可能的，但这并没有使他喜欢。
    他有几次睡着了，但被活埋和被困在隧道里的噩梦惊醒了。自从他的职业生涯开始以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他通常喜欢在地下活动，所以他为什么会在梦里害怕它，这是最令人费解的。他终于得到了几个小时的休息，但还远远不够。
    第二天在隧道里，里昂注意到他们身边的卫兵似乎比昨天更紧张了。他们更加安全地握紧步枪，环顾四周，任何响亮的声音都会让他们跳起来。
    也许他们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里昂整个早上都在监督隧道挖掘机。他们轻松地穿过地层，建成了新的隧道，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关于他们前一天发现的那条奇怪的隧道，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午休的时候，隧道机关闭了，每个人都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坐在泥土里吃他们的午餐。里昂和弗兰克坐在一起，与其他人稍有不同。
    “那些家伙真是神经质，”弗兰克说着，朝警卫点了点头。“你觉得他们是怎么回事?”
    里昂耸了耸肩。“也许他们知道的比我们多，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和我们昨天发现的另一条隧道有关，每个人都很紧张。”
    “我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说什么渗透！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这里，我认为我们都有危险。”
    我不怀疑你是对的，但我们真的能做些什么呢？如果我们试图离开，他们会把书扔给我们，我得说我们现在一团糟。”
    弗兰克吃完了他的三明治，什么也没说。他向里昂点点头，叹了口气。午饭过后，一天慢慢过去了，他们在机器上爬行，慢慢地，小心地，时刻警惕地修建新的隧道。
    他们发现的另一条隧道有些奇怪，但是没有答案，至少里昂和他的工作伙伴没有答案。
    然而，将军却不这么认为。
    在隧道上方，将军在会议室会见了科恩基地指挥官。他们是这个安全隔音的房间里唯一的两个人，被一个法拉第笼子屏蔽以防止任何电子窃听，而且那扇沉重的门是锁着的。科恩脸颊上大大的、粉红色的、锯齿状的伤疤吸引了将军的目光，但他尽量不去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