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补偿你。”
“滚——”
李卿衣一脸可怜巴巴道:“君子也不能说脏话哦。”
“滚……”
局势陷入了僵局,需要有人来打破。
这时,贵宾室的门被推开了,侍者带着商品回来了。
然而他仅仅只拿回了一瓶汀蔻玉肌液。
“怎么回事?我家棠弟明明开出了三朵金花,为何只有一瓶?”
李卿衣皱眉道,她和李棠正闹矛盾呢,龙渊黑市也来火上浇油?
“三郡主息怒,四号贵宾室的包公子也在同时竞拍汀蔻玉肌液,根据记录时间,他比您先开出三朵金花,所以您只拿到了最后一瓶。”
侍者彬彬有礼道。
“包公子?包良斌?”
李卿衣问道。
“没错,我们一般不会透露贵宾的隐私,但为了让三郡主信服,全程记录如下——
四号贵宾室,购入九号商品汀蔻玉肌液球盒一百个,共计五百两。
于申时三刻开始,分别于第二个沙漏、七个半沙漏、十二个沙漏开出金花,总共三次。
而郡主这边,开到第一朵金花时已经是申时五刻了。”
侍者仔细道来,李卿衣与李棠都在认真听着。
“毕竟这是你们龙渊黑市的规矩……”
李卿衣妥协了。
但李棠目光锐利,似乎在思考什么。
“算了,一瓶就一瓶吧,本来也就打算中个一瓶。”
李卿衣故作洒脱道,但她的表情很是不爽。
“三姐,你认识那包公子吗?”
李棠问道。
“他啊,区区暴发户家的癞蛤蟆,跟我在天武道场算是同窗,见了我两面就想追求我。
被我当面拒绝后,估计怀恨在心,然而正面又不敢挑衅于我,就在这种地方处处恶心我。”
李卿衣说话时,满脸嫌恶。
“关键他真的和癞蛤蟆长得一模一样,脸上满是疙瘩让人毛骨悚然,而且还莫名自信,一副自诩风流的模样真的恶心死了。”
她又补充道。
李棠点了点头,但考虑到三姐可能有刻板印象并且添油加醋。
那包良斌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李棠打算亲自见识一番。
不过之前朴元真被逼葬空棺的时候,似乎就提到过这个包氏,估计是同一个人。
那他空棺所葬的人,可就耐人寻味了。
这不巧了吗?李棠此时的心情不好,该抽的耳光也没抽出去,总得有人被自己抽一顿吧,为什么不是你包公子呢?
“三姐,想不想给那包良斌一点颜色瞧瞧?”
李棠突然开口道。
“当然想啊!”
李卿衣回应道。
“你之前说的补偿,说话还算数不?”
“当然算数,毕竟错在我。”
李棠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行,那弟弟我帮你找场子,但出了事你得帮弟弟扛啊。”
李卿衣还没明白李棠要干啥,但依旧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姐姐本来就有愧于你,不管什么事,姐姐都会罩着你。”
“行。”
李棠抬头看向侍者,问道:“这里是龙渊黑市,如果我对交易不满意,找对方私下解决,那我的拳头能不能算数?”
侍者愣了片刻,随后笑道:“我们毕竟还是黑市,郭大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如此甚好。”
李棠站起身。
“带我去四号贵宾室。”
此时,四号贵宾室中。
包良斌的地痞小弟正在欢呼呐喊,因为他们的老大正在做一件大事。
在算法学里这叫“开导”,他正对着那三瓶玉肌液开导。
脑中所想之龌蹉,可想而知。
“这三瓶也不能要了,还好没让三姐跟来,不然留给你们的路只有阉和死咯。”
李棠进门后喃喃道。
属实是恶心的母亲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你小子谁啊?”
他反应了过来。
“临渊王族,李棠。”
一听到临渊王族,包良斌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大笑道:“原来是棠兄,这三瓶汀蔻玉肌液是我重金买下,正想送给三郡主,烦请你带给她。”
言罢,他过来极其放肆地拽住李棠的衣袖。
李棠看着他的手,表情瞬间变了。
“你胆敢拿这双脏手碰我的衣服?”
一声巨响传来,包良斌整个人逆飞而出,直接撞倒了那铁质的扭蛋装置。
李棠一脸嫌恶,拍了拍裤腿,鞋子在地上蹭了又蹭,他嫌脏。
小弟们愣了片刻,随后立即上前将李棠团团围住。
“包公子看来没资本请高手保护啊,凭这帮歪瓜裂枣,啧啧……”
李棠身姿摇晃如喝醉一般,面对扑来的地痞,他的大品醍醐拳没有丝毫手软。
拳拳到肉,拳拳钻心,这拳啊,这拳叫“醉酒狂暴”。
小弟们全被击倒了,轻则捂腹哀嚎,重则头破血流。
李棠只用了三分力,虽然三姐说会扛下全部责任,但如果活活打死了人,只怕郭知州会坐不住。
“包公子,你应该比你的小弟强吧,你是导废了吗?”
李棠步步逼近。
原本倒地不起的包良斌突然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四肢呈金蟾姿态。
中品武学——金蟾覆岳。
他扑了过来,颇有泰山压顶之势。
李棠随意一躲,泰山压了个空,虚元身法戏耍蟾蜍。
包良斌还想再扑,但李棠神出鬼没般来到他的身旁,抬起腿将金蟾硬生生碾在脚底。
金蟾疯狂挣扎,但脚底的力度也随之越来越大,似乎要将他活活碾死。
“饶命!棠公子,饶命!”
包良斌大声求饶道。
“跟你不熟,此命不饶。”
脚底的力道并未减轻。
“求你了,棠公子,我爹是蓬莱知州郭仪甫的义弟,你不能杀我。”
“那又如何,我杀的又不是你爹,知州能奈我何?”
眼见李棠油盐不进,包良斌急中生智,喊道:“我买,我买下我这条命,棠公子开个价吧。”
“聪明,你既然肯花五百两银子恶心我,那想必你这条命起码得值个五百两黄金吧?”
李棠说道。
“多少?”
“五百两黄金,听懂了吗?”
李棠脚下发力,骨裂之声清晰。
“五百两黄金,单据,我立单据!”
包良斌从怀中抖出随时携带的空白单据,以自己的血写字画押,整整五百两黄金。
“很好,白纸……血字。”
李棠可算高抬贵脚,同时从包良斌手中夺走单据。
包良斌颤巍巍地站起身,咬牙切齿正想咒些什么。
这时李棠突然回过头,差点把包良斌吓破胆。
“对了,差点忘了,这里打坏的东西,你负责赔付一下,另外——”
李棠剥去一位地痞的衣服,将其包裹在手上。
随后,他朝着包良斌的脸就一记耳光,给他满脸的疙瘩都抽裂血了。
“虽然有点恶心,但是我啊,手痒难耐。”
一记耳光,直接将包良斌抽晕过去,而李棠则从容惬意地潇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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