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装置连接着中央管道,你想购买某样商品,就要选中商品所对应的码号。
中央管道负责人会根据你选中的码号,投放球盒,球盒中开出金花,则视为购得商品。”
听着李卿衣的二度解释,李棠意识到这玩意就是妥妥的扭蛋机。
“不同商品码号的球盒对应不同的固定价格,球盒的价格与商品的价值挂钩。
你购买了几个球盒就会往装置内投放几个,当然也可以一个一个买,不过一次性大量购买球盒的人可能会提前把商品都开走。”
李棠连连点头,他已经完全明白怎么回事了,就是还有几个问题。
“三姐,这个金花概率怎么算?”
李卿衣思考片刻,回道:“他们说概率相同,每个球盒都可能开出金花。
金花代表成功购入,谁先开出金花谁就先拿走商品,直到商品拿完为止。”
“如果商品已经被拿完了,那后续开出的金花就作废了,是吧?”
李卿衣点了点头,回道:“商品都拿完了,自然就作废了。”
李棠明白了,难怪三姐说有运气成分,对于赌狗而言,买一次球盒就有概率拿走商品,这是天大的便宜。
但这并不意味着一件商品会因为运气成分而贬值。
恰恰相反,越是抢手、稀有的商品,往往会由于运气成分的存在而价值翻数倍。
因为抢手、稀有的商品,它们都有志在必得的需求者。
这些需求者深知球盒的随机性,他们一次性必会购入大量足够保底的球盒,然后比拼开球盒的手速。
用数量碾压概率,用手速抢走商品,这往往会更刺激,竞争更激烈。
而且黑市方面绝对有所计算,每个球盒的价格,按照金花保底的数量计算,一定是能回本且大赚一笔的。
这黑市的赚钱手法也挺魔幻的,这让李棠动起了心思。
但他不是想赌运气大买特买,他是想卖。
李卿衣的目标是凝香阁最新的美肤品——汀蔻玉肌液,一经推出就卖至脱销,龙渊黑市也仅仅拿到四瓶存货。
而一瓶仅仅指头粗细,由水晶玉打造的特制净瓶封存玉液,那净瓶本身就是相当美观的饰品。
它所对应的球盒定价为五两银子一个,而玉液的市售价为五十两银子。
也就是说十个球盒未能开出金花,就等于要超额购买。
李卿衣唤来侍者,问道:“汀蔻玉肌液存货可还足够?”
那侍者笑着点头道:“三郡主赶来及时,四瓶存货都还在。”
李卿衣大喜过望,当场购入二十个球盒,足足一百两。
她签下一票单据,凭此单据可去临渊王族所属的钱庄提现。
收好单据的侍者走到装置旁,打开盖子后神神秘秘地操作一番。
不一会儿,方槽内滚落二十个球盒,同时方槽不再封闭,可以伸手够得球盒,将其开启。
“一号贵宾室,购入九号商品汀蔻玉肌液球盒二十个,共计一百两。
二十七号侍者全程进行记录,请郡主开启球盒,速度要快哦。”
侍者提醒道,他同时倒置一个沙漏,用以精确计时。
如果开出金花,也将由他去提取商品。
李卿衣立刻上手,只见她扭转球盒,那球盒焕发着七彩之光,每种颜色的光芒依次轮转。
就当金光亮起时,它闪烁了几下,随即跳转为蓝光,并且定格。
第一个球盒,没中。
第二个球盒也没中……
第五个球盒,金光闪烁了足足三四秒,然后依旧跳转至下个颜色。
第七个球盒!还是没中。
第十个球盒,如果这次没中就要亏本了。
眼看球盒跳动了数次金光,然而最后定格时却是红光。
“唉……”
李卿衣顿感泄气,她以前运气挺好的,怎么这次……
她看向李棠,开口道:“棠弟,剩下的十个你来开。”
李棠扶着脸,回了一句:“三姐,我手气向来很差,赌牌没赢过的那种。”
“我不管,开不出来就赖你。”
李卿衣耍横道。
她倒是不会真的怪罪李棠,就是说着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行吧。”
李棠不再推脱,上手第一个。
“哟,金色。”
他向侍者展示手中的球盒,球盒散发的金光如花般绽放。
侍者点了点头,同时记录时间。
一旁的李卿衣看得目瞪口呆。
“喂,你不是手气很差吗?怎么一上来就不痛不痒地开了一个金花?”
李棠耸了耸肩,回道:“因为我是主……主要是时来运转。”
他继续开着球盒。
第二个、第三个没中。
第四个,喏,又是金花。
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嗨呀,运气变差了。
第八个、第九个,诶,终于出金花了。
顺势开了第十个,很可惜没中,不然他一个十连抽就把库存全拿走了。
侍者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除了表情有点难绷依旧一笔一划记录好时间,随后前去提货。
而李卿衣的表情则完全凝固了,尤其她还看到李棠风轻云淡的神色,脑中再结合“我手气很差”这句话语。
压倒她的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一整座巍峨的山脉。
“你……我他妈……你坏死了,太气人了!”
她搂住李棠,扯着他的衣襟,整个人都在摇摆。
“作为一位淑女可不能说脏话啊。”
随后他做出了典中典“小熊摊手”的动作,回道:“你叫我开,我就开。开出来还要怪我,那我怎么办?”
“我……我我……”
李卿衣好歹冷静了下来,不再摇摆。
“好了好了,这不是好事吗?我帮你回本了,而且是你自己买的球盒,是你自己的运气,我只是帮你开出来罢了。擦一擦口水吧——”
刚刚李卿衣太亢奋,嘴角满是她自己的口水,李棠正要伸手替她揩去。
“哼!”
李卿衣没好气地咬了李棠手掌一口。
“啧,你来真的啊……”
李棠吃痛道,他手掌上出现一圈完整的牙印,甚至还渗出血来。
现在李棠有点生气,他在很认真考虑是否要给这位不识好歹的三姐一记清晰的耳光。
“抱……抱歉,我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不要生气。”
李卿衣明显慌了神,她刚刚一不小用力过猛,没想到真咬出血来了。
李棠不接受她的道歉,这记耳光就算你是临渊王老妈也得……
动手之前,李卿衣先抓住了他的手掌,随后嘴唇再一次贴了上来。
不过这次不是伶牙俐齿的撕咬,而是饱含温和吸力的吮血,以及沾满治愈唾液的舔舐。
“差不多得了,小伤而已。”
李棠如触电般缩回手,并且立刻背在身后。
“你还生气吗?”
“非常生气。”
李棠直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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