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呜呜呜~”
    外面刮起了山风，仿佛鬼哭狼嗥一般。
    蜡烛的火苗摇曳不定，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为了壮胆，小辉又寻出两支蜡烛点上，随后缩成一团坐在陌子鸣身边，心惊胆颤地看着四周。
    见状，陌子鸣有些好笑：“小辉，说起来你也学道七八载了，怎的还如此胆小？”
    小辉一脸涨红：“我我我……我不是胆小，是……是那些……东西太可怕了。”
    “你越怕，它们越是会来找你。
    罢了，现在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当心露馅。”
    为了表现得自然一点，陌子鸣取出一本《诗经》，开始摇头晃脑大声朗诵起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首诗，就得晃着脑袋读才有味道。
    接下来又按顺序朗读了几首。
    突然间，一缕香风袭来……
    大殿门口，出现了两个女人。
    一个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犹如刚刚摘下的水蜜桃。
    一个二八年华，娇小玲珑，仿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二女虽身着一身土布衫，但却掩饰不住那俏丽的风姿，如山间野花般清新脱俗，令人眼前一亮。
    而且，她俩的五官也有几分相像，难道是一对姐妹？或是母女？
    一进门，那妇人便冲着陌子鸣福了一礼：“公子万福，我母女二人无意打扰公子读书。
    只是天色已黑，我母女二人在山间迷路，只好找个地方栖身一宿，还望公子成全为谢。”
    没等陌子鸣开口，小辉便腆着脸迎上前去：“没事没事，这庙又不是咱家公子的，随意随意。”
    这小子简直白修炼了。
    一见到美人便忘了正事，甚至没有动脑子想一想对方真的是人么？
    妇人微笑着道谢了一声，拉着女儿靠墙坐了下来。
    这时，陌子鸣不由瞟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姐，你们母女二人大晚上还在山间行走，就不怕遇到强盗、野兽甚至是鬼怪什么的？”
    这一问，妇人顿时悲从心来，抽抽答答讲起了自所述的经历。
    “奴家命苦，十三岁便嫁与人妇，本指望以后能相夫教子，过个安稳生活。
    哪知生下女儿不久，相公不幸病亡，狠心丢下了我们孤儿寡母。
    女儿年幼，奴家一个弱女子也做不了农活，故而日子过得无比艰辛。
    偏偏，又有不少无良汉子欺负奴家无依无靠，不断上门滋扰。
    鉴于此，同时也为了生计，奴家一咬牙，干脆在家中挂了牌子接待客人，给钱也罢，送粮也好，总之不能让我们娘儿俩饿着。
    好不容易把女儿抚养大，奴家却悲哀地发现，女儿找不到婆家。
    因为他们都嫌弃奴家名声不好，怕辱没了门风。
    为了女儿的前程，奴家只好卖了房屋，带着女儿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却不料，走到这里却迷了路。
    幸得听到公子的读书声，方才找到了一处栖身之地。”
    “唉，真是太惨了……”
    小辉一脸同情地叹了一声。
    那妇人又看着陌子鸣道：“今夜能与公子在此相遇，也算是一场缘份。
    如若公子不嫌，可否收留我们母女二人，不求锦衣玉食，只求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时，那少女也羞答答说了一句：“还请公子大发慈悲，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侍奉公子左右。”
    真的是天上掉馅饼啊！
    而且一掉就是俩。
    看小辉那模样，就知道这小子嫉妒得发狂，恨不能取而代之一口应承下来。
    一文钱都不用花，只需管吃管喝管住，便可以坐享这人间难得的齐人之福，啧啧啧，光想一想就激动。
    谁拒绝谁傻比！
    所以，陌子鸣一脸欢喜。
    “啪啪啪~”
    一阵抚掌大笑。
    随之走到那妇人身边，勾起她的下巴说：“这般良辰美景，小生岂能辜负玉人一番美意？”
    妇人嫣然一笑，灵活地躲开，本来扣得好好的衣襟也不知何时解了开来……
    “咕噜~”
    小辉一双斗鸡眼变得更斗了，几乎集中到了鼻梁间，喉节不停地上下滚动。
    原来，这才是人间最美的风景。
    “嘻嘻~”
    那少女也发出一声娇俏的笑声，眼中诡异地泛出一丝碧绿的光泽。
    小辉彻底失控了，当下里便要扑过去……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大殿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清朗的声音。
    声音一入耳，小辉顿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
    再看，眼前哪来的美人，分别是一大一小两只鼠精。
    大的那只怕是有百多斤，小的也有七八十斤，眼中闪着凶光，嘴边长着尖尖的獠牙，龇牙裂嘴冲了过来。
    “别过来……天地无极，乾坤……救命啊！”
    没等小辉摆好架势，小的那只鼠精已然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
    “砰~”
    好在陌子鸣及时拍出一掌解了围。
    虽说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长，但修炼进度可称得上一日千里。
    算上40%的力量加成及当前世界举人功名的气运加持，实力已然达到了本尊七成左右。
    对付普通妖邪绰绰有余。
    只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得放长线钓大鱼。
    也就是说，要故意放走这两只鼠精，以便找到对方的老巢，便于一网打尽。
    斗了一会儿，那两只鼠精眼见奈何不得陌子鸣二人，最终双双逃遁。
    “不要跑，有种不要跑！”
    这下子，小辉来劲了，一边大吼一边追了出去。
    “行了小辉，别嚷嚷了，你师父已经去追了。”
    陌子鸣走到门口四下里观察了一番，确认那对鼠精的确是逃走了。
    “咳~”小辉干咳一声，讪讪道：“周公子，刚才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师父。”
    这小子刚才差点裤子都脱了，自然不希望师父知道，否则铁定又是一顿骂。
    “呵呵，没事，这不怪你，怪只怪那对妖精太会伪装了，而且很会编故事。”
    “对对对，这妖精太狡猾了，太能编了……”
    等了许久，草庐居士黑着脸回来了。
    小辉急急上前问：“师父，找到它们的窝没有？”
    “别提了，那鼠精太狡猾了……”
    草庐居士一脸羞恼将经过讲了一番。
    按计划，草庐居士隐藏在外负责跟踪找到对方老巢。
    结果那两只鼠精逃出来之后，竟从不同方向逃离，草庐居士无奈之下便挑了大的那只一直追踪。
    追进深山时，那鼠精窜进一处山洞。
    草庐居士小心翼翼进去探寻了一番，结果发现那山洞还有另外一个出口。
    而那边有一条大河，那鼠精想来是从水中遁走，故而难以感知到它的气息。
    听完后，陌子鸣安慰道：“没事的九叔，咱们还有希望。”
    这次，陌子鸣是做了两手准备的，除了九叔在外负责跟踪之外，他还安排了凤天。
    某种程度上讲，凤天虽为凤种，但在未修成正果之前也算是精怪一类。
    故而，就算那鼠精发现了它恐怕也不会在意，不过一鸡精，理它作甚？
    所以由凤天去跟踪效果要好的多。
    又等了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凤天回来了……一看其神态便知有收获。
    不过此时，它并未展现出本来的形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普通的锦鸡一般。
    “咕咕咕~”
    一回来，凤天便扑打着翅膀鸣叫几声，随之转头飞向山野。
    “太好了，它找到对方的巢穴了，九叔，小辉，快跟上。”
    陌子鸣惊喜地抬了抬手，随着凤天飞行的方向一路追去。
    “没想到周公子还懂驯鸟之术，有空教一招？”
    路上，小辉厚着脸皮说道。
    陌子鸣笑了笑：“它可不是普通的鸟，而是灵兽一类，抓是抓不来的，除非你有福缘遇上。”
    “嘁，不想教就明说，说的神神秘秘的……”
    小辉撇了撇嘴。
    “小辉，为师教你的最基本的一些道术你都没学好，还成天胡思乱想。
    再这么混下去，再修炼十年你也一事无成。”
    一听此话，小辉赶紧道：“师父，弟子错了，以后一定用功修炼。”
    “哼！”
    估计这类的话草庐居士听多了，不由冷哼了一声。
    随着凤天一直追到一处葫芦口的山谷时，凤天倒飞回来。
    看来，那些鼠精的老巢就在此地了。
    “嗯？此谷好浓的阴气。”
    草庐居士站在谷口，一脸凝重道。
    陌子鸣当然也感应到了，暗自掐指一算，心里不由一惊：“九叔，看来此谷不简单，恐怕不仅仅只是鼠精在此藏身，说不定还有大东西。”
    小辉吓了一跳：“啊？什……什么大东西？”
    草庐居士看向山谷深处，缓缓道：“极阴极邪之物！”
    “呃……”
    小辉吓得浑身发寒。
    要不是挂念着有五十两银子的报酬，恐怕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在外观察了一会，三人小心翼翼踏进了这片阴森森的山谷。
    进入谷内，阴气更浓，几乎称得上是寸草不生。
    草庐居士取出罗盘，上面的指针竟然也似受到了惊吓一般，来来回回不停地颤动着。
    “大家都小心一点，此谷相当诡异。”
    越往里，草庐居士的脚步放得越慢，脸色也越发变得凝重。
    “吱吱~”
    突然间，一阵此起彼伏的怪叫声传来，吓得小辉一把拽紧师父，颤声道：“师……师父，要不……咱们还是回，回去吧？”
    “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陌子鸣皱眉看向四周。
    谷中，仿佛飘来了星星点点的鬼火，正慢慢地涌向三人。
    “师，师父，哪……哪里来这么多大老鼠？”
    小辉不由发现一声惊叫。
    这些鬼火其实是老鼠的眼睛释放的光，有绿光有红光，如若数量少倒也罢了，但这密密麻麻怕是有上千只。
    而且，这些老鼠的个头很大，最小的也有兔子大小，大一点的几乎跟土狗差不多。
    这就显得有些惊悚了。
    草庐居士沉声道：“很明显，这就是那些鼠精的鼠子鼠孙。”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
    陌子鸣回道：“这些老鼠并非正常修炼成精，一定有外力因素。”
    说话间，那些巨鼠已然疯了一般潮涌而来……
    如此阵仗要换作寻常人，怕是眨眼间便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但遇上陌子鸣三人那便算倒了大霉。
    包括小辉在内，虽说学艺不精，但在生死存亡时刻表现也算可圈可点，出手击杀了不少巨鼠。
    陌子鸣与草庐居士更不必说，各自施展法术一片一片的清理。
    没过多久，这些鼠子鼠孙已然死得七零八落。
    这时，正主终于现身了。
    大大小小一共六只，最大的那只怕是有二三百斤，身上的鼠毛都快要掉光了，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恶臭。
    另外几只也不小，最小的都有七八十斤。
    其中有两只，正是之前从山神庙逃走的那两只。
    其实，它们并未修炼到化形的地步，而是幻形或是变形。
    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化形，其实也算得上是妖的一种进化形态，通过天道规则化形为人。
    通过化形变成人的妖，从身体构造来说几乎与人类无二，可以与人类一起共同生活，甚至是繁衍子孙后代。
    变形，乃是采用法术变成人样，就像是将一块石头变成一块鸡腿，看起来是鸡腿，本质还是石头。
    幻形就更差了，同样也是采用了法术，本身并无变化，但在他人眼中却产生了一种幻觉，错以为是人样。
    “哼，没想到还是让你们找到了这里。”
    领头的那只掉了毛的巨鼠虽是鼠形，却口吐人言说了一句。
    草庐居士冷哼一声：“尔等妖孽不思好好修炼，竟然吞食世人的魂魄修炼，岂能轻饶？”
    “老家伙，劝你少管闲事。识相的话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定让你等后悔莫及，永不入轮回。”
    “哈哈哈！”
    此话顿将陌子鸣给逗乐了。
    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草庐居士则怒喝道：“林某修道多年，灭过的妖邪难以计数，岂受尔等妖孽威胁？”
    说话间，双指并剑：“出鞘！”
    “呼~”
    一道剑影破空而出，斩向那只掉了毛的鼠精。
    “可恶，孩儿们，撕碎他们！”
    眼见谈判告破，老鼠精恶狠狠大喝一声。
    当下里，谷内妖气弥漫，几只鼠精分散合击，各施其术与陌子鸣三人缠斗起来。
    可惜，那老妖高估了自家的战斗力，没过多久便被草庐居士抢先灭了一只。
    没过多久陌子鸣也告得手，连续三张符拍出，将另一只烧成灰烬。
    一见事态不妙，那老妖赶紧唤出一群鼠子鼠孙缠着三人，却趁机带着幸存的三只鼠精溜了个没影。
    “想逃？”
    草庐居士循着气息追了过去。
    追到山谷尽头，眼前出现了半掩在地下的洞穴，阴气森森，仿佛一只蛰伏地下的怪兽，令人望而生畏。
    “师……师父，这……这里好……好冷……”
    小辉跟着跑了上来，顿感寒气沏骨，头发、眉毛上面竟然凝出一层薄薄的寒霜。
    “这里竟然是一处大墓？”
    陌子鸣上得前来细细一观察，不由惊讶地说了一句。
    草庐居士则摸出罗盘看了看，再掐指一算，脸色不由一变：“竟然是它？”
    “嗯？九叔指的是谁？”陌子鸣好奇地问。
    “扶、桑、鬼、王！”
    草庐居士一字一顿，可见心情颇为沉重。
    “扶桑鬼王？”
    陌子鸣一脸讶然。
    消灭扶桑鬼王乃是他穿越当前世界的两大任务之一。
    只是，他之前打听过，压根没有关于扶桑鬼王的消息。
    现在一听九叔的语气，双方莫非是老相识？
    “呵呵，本王道是谁，原来是当年那个差点吓破胆的小鬼头……”
    没等草庐居士回话，一道阴森森的话音突然在半空中回荡起来。
    就算陌子鸣都听不出话音的来源。
    判断应该是从洞内传出来的，但听起来又像是有人在半空中说话。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草庐居士的痛脚，当即怒声喝道：“住口，当年我师父与师叔一念之仁饶了你一命，没想到你还敢出现。”
    “呵呵呵，一念之仁？他俩巴不得杀死本王。只可惜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动手罢了。
    本王本准备亲自报仇，没料这两个老家伙没熬多久便挂了，真是可惜。
    谁知你这小鬼头却不知地厚闯了来，多少能让本王出口怨气。”
    “呸！你你你别装神弄鬼，有……有种出来！”
    让陌子鸣没想到的是，小辉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变得勇敢起来，居然站到了师父面前挑衅对方。
    “如你所愿！”
    鬼王冷哼一声。
    “小辉躲开！”
    草庐居士心里一跳，身形猛地一动将小辉撞飞。
    同一时间，一道枯黑的掌影拍来，正好拍中身形错位的草庐居士。
    “砰~”
    虽说那掌影一拍即散，但却正打中草庐居士胸前，令得他闷哼一声，身形连退几步，气血一阵翻腾，嘴角浸出一丝血迹。
    见状，陌子鸣心里一惊。
    貌似这鬼王比原剧情中要厉害的多啊，连鬼影都没见到便伤了草庐居士。
    于是，当即念动金光咒护体。
    下一刻，扶桑鬼王终于现出身形。
    眼仁一片血红，浑身上下皆笼罩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黑雾。
    相比陌子鸣以前见识过的那些鬼王，这家伙的气势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这，才称得上是真真正正的鬼王。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疾！”
    一见扶桑鬼王出现，草庐居士深知其厉害，抢先一步开始动手。
    法剑破空而出，眨眼间幻化出数十道剑影向着扶桑鬼王疾掠而去。
    “哼，雕虫小技！”
    扶桑鬼王冷哼一声，身形突然幻化一缕黑烟消失在原地。
    数十道剑影失去了目标，在空中停顿片刻，又掉头飞了回来。
    而这时候，扶桑鬼王却突然出现在草庐居士面前一掌拍出。
    好在草庐居士及时避开，同时一抬手，剑影瞬间合一出现在他手中，再一剑飞身刺出。
    这一剑，竟然瞬间洞穿了扶桑鬼王的胸膛，剑尖从后背透出。
    “好，师父好样的！”
    小辉不由欢呼起来。
    “哈哈哈，就这样就想伤到本王？”
    没想到扶桑鬼王却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草庐居士大吃一惊，暗呼不妙，赶紧抽剑后退。
    “砰！”
    结果，剑还未抽出来又被那扶桑鬼王击中一掌，身形倒飞而出。
    “疾！”
    这时陌子鸣也开始动手，连续拍出五张道符。
    “不自量力！”
    扶桑鬼王冷哼一声，张口一吐，一股浓雾喷出，轻轻松松便化解了陌子鸣的攻势。
    拷，这家伙这么强？
    陌子鸣脸色惊变。
    好歹他现在也有本尊七成左右的实力，但现在看起来，就算是拥有十成恐怕也很难对付这家伙。
    看来硬拼很难打得过，得另寻它法。
    “哈哈哈，小鬼头，当年你师父和师叔联手都奈何不了本王，更不要说本王现在修为大进。
    本王本打算再修炼几年的，你们却不知死活跑来打扰本王清修。
    这样也好，吞了你们三个的魂魄，至少能顶百来个普通人……”
    一听此话，陌子鸣终于明白，麻五三人的魂魄应是被鼠精拘了回来，交给这扶桑鬼王吞食了。
    “扶桑鬼王，你高兴的太早了！”
    草庐居士大喝一声，抬手一抛。
    一道符影飞出，突然幻化万千，将那扶桑鬼王困在其中。
    同一时间，草庐居士念动咒语，脚下出现了一个八卦阵图……
    “小友，小辉，快，快站到圈中。”
    “哦~”
    小辉顾不得多问，一溜烟跑了过去。
    陌子鸣也迅速跑到那发着微光的圈中。
    “轰~”
    这时，一阵轰响传来，那扶桑鬼王竟然强行破开了符阵。
    “小鬼头，就这么点本事就想困住本王，做梦！”
    扶桑鬼王不无得意地喝了一句，正想飞过来抓三人，没料光影一闪，三人却突然从原地消失无踪。
    “可恶，居然逃了……”
    扶桑鬼王扫视了一阵，没感应到三人的气息，气得怒声大骂。
    随之转向洞口喝令：“去，把他们找出来！”
    “吱吱~”
    那几只鼠精赶紧奔向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