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力尝还

    对于孙琳的来访，程凡还是有些意外，他不确定到底是谁在试探他，这让他很苦恼，今天刘长安的来访，让他更加犹疑，不敢确定。
    “我…我无力偿还你的债务，我每个月的工资固定，花销都在计划之内，所以，我决定，从其他方面补偿你，你看可以不？”孙琳略微羞涩的夹紧了双腿歪着头露着一个略显声色的表情说着。
    “我如果拒绝呢？你可以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吗？如果你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我可以把欠条撕了，你觉得可行吗？”程凡已经不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他开门见山直接撕开了伪装。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懒得继续跟孙琳磨牙。
    孙琳是一个糖衣炮弹，光从外表看来，孙琳是一个很甜的糖，至于炮弹是什么，他还不清楚。
    “什么谁派我来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孙琳笑的很尴尬，但是依旧在努力的掩饰着脸上的不平静。
    她一点都不意外自己会被拒绝，一个漂亮女人无缘无故三番五次的要上炕一起为爱而鼓掌，怎么看都是目的不纯，她不认为对方是个傻蛋。但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她还是缺了些心理准备。
    “那你在这里睡一会儿吧。我还有事。”他走到孙琳面前，轻轻在她的白皙的脖颈上拍了一下。孙琳软在了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施蔻三号香水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荷尔蒙，这具成熟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甜。身体上的反应更说明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这特么至少有f杯啊！程凡用手测试了一下胸围，又测试了一下，再测试了一下，才停下了罪恶之手。
    “第一个目标，北城区的独狼社。怎么这些人，总是用这些狼呀虎呀，作为社团名称一点都没创意，这些生物的祖宗在白垩纪还没进化出来呢，又有什么威慑力呢？”他吐槽了一句这个社团的名义，将门锁好，前往北城区。
    “其实不如叫霸王龙社，听这名字多么霸气！”
    受限于材料的缺失，即使是京城，依然不见当初人类社会的文明和繁华。除了长安街，其他的街道都还是青石街道组成，房屋多数都是低矮的小石屋，门极其狭窄，墙壁极厚，观察窗也很小，墙壁很厚。
    这都是源于当初抵抗翼龙的侵袭，造就了这样的建筑风格。
    人类是一种群居生物，看别人做什么自己也做什么，导致之后所有的建筑物继承了这样的风格。
    改变时空的巨大伟力将人类赤条条的送回来了白垩纪，养尊处优的人类突然失去了自己倚仗的文明体系，面对凶残的地球的另外一任霸主——恐龙，人类的损失已经不能用惨重形容，直到八年后的今天，新京城的人口也仅仅只有不到百万人距离。
    当然，人类更值得骄傲的是，一直引以为豪的脑容量和不断传承的知识，依旧让人类重新立足于白垩纪，也越来越好。
    城里已经全部通电，多数人类曾经出现过的文明成果已经出现在实验室中，虽然受限于整体资源匮乏，无法大规模量产，但也是因为生存，人类也爆发了自己巨大的潜力！
    殖装就是人类因为生存压力爆发出的又一个从没有出现过的科技成果，完全迥异着其他科技树的产品。
    青石街道的缝隙和凹凸不平，让高跟鞋这种单纯提升女人身体魅力的产物已经脱离了畅销品的范畴，在这种地面必须小心再小心，看来孙琳为了完成任务，真的用了很多心思。
    早上七点，小摊位已经出摊，摆放着一些中科院培育的瓜果蔬菜，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有些小摊上飘来了阵阵的香气。煎饼摊儿前围的人很多。
    一层金黄色的油刷在铁质的烙铁之上，刷上一层的面粉，打上一颗不知名的恐龙蛋，撒上一些盐巴和绿色的蕨菜，金黄色的外表。肆意的香气，勾起无数人的馋虫，让人食指大动。
    “两块钱，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你千万别错过，机会难得，全场清仓处理，赔钱甩卖，全场卖两块，全场卖两块。”
    旁边的小商铺有个人用纸板做的大喇叭用力的招揽着生意，门口的人却门雀可罗，寥寥无几，现在的两块新币，用价值去衡量，差不多是一个家庭一天的支出，一个人一天的工资也就五块上下。
    虽然还是很简陋的集市，但是人类文明的光芒已经覆盖了这片地域，对于郊区的恐龙，恐惧感也越来越低。
    程凡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独狼社的势力范围，这里和别的城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细细看上去，还是有些问题，在街头抽着卷烟的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就能闻到那股神仙草特有的烟碱的味道。
    这并不是说百日攻坚活动失败，只是城区内，依然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而已。
    他尾随着这两个人，找到了独狼社的聚集地，一个三层独栋的石屋，观察孔也算密集，看守方面还算严密。
    仅仅依靠小石柱的神奇或者天国武装带来的隐匿能力，也不足以进入这个小楼。小石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效果，仅仅可以用来自保而已，面对这种情况就有点显得捉襟见肘了。
    好在他并不需要攻入小石楼内，他相信这独狼社的也没有傻到将神仙草放在聚集地，一次突击检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个男子从远处匆匆而来，神情有些慌张，将一把零钞递进了一个观察窗里，里面递出来一张纸条。
    程凡跟着慌张的人离开，打晕了他之后，看到纸条上写着“东三条胡同，画着月亮的砖里面。”
    经过百日攻坚活动之后，这群贩售神仙草制品的人真的是越来越警惕了，这样的地下交易，居然都不是钱货两清的做法。
    程凡很清楚那块月亮砖后面藏着什么。但这样的证据并不足以将独狼社掀翻。他需要更多，更直接的证据。
    一个下午陆陆续续有十多个神色慌张的人出现在了独狼社的周围，从各种观察孔得到了各种纸条。
    “求求你，给我一点吧，求求你了，给我一点！一点点就好！我现在没钱，只要我一有钱就送过来，家里的女儿已经有人要了，卖掉了就给你们钱，给我一点点吧，就一点点就好！”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在观察孔前大声的吵闹着，没一会儿一根卷好的烟就扔到了那个男人脚边。
    “明天把今天的钱也带来，不要在这哭哭闹闹的，拿着滚！”
    “诶，我这就滚，这就滚。”骨瘦如柴的男人如获至宝一样捧着那根沾着泥土的烟离开了。
    “听说他的那个女儿挺好看的，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别在那瞎想了，我们又不做人牙子的生意你特么带着草来着，被老大知道没你好果子吃。不过说起来啊，这人沾上神仙草差不多就是废了。”
    “谁说不是呢。”
    ……
    两个人的絮叨并没有影响到程凡的观察，这样的事情并不少，卖女儿而已，他在十岁的时候就见到过易子而食这种更加残忍的事。
    对于卖女儿这样的事，他觉得其实对那个女儿更好，跟着这样的废物老爹，还不如被卖掉合适。
    观察到十二点，程凡都有点困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取得比较有价值的信息，这些社团的人，在经过了百日攻坚活动的洗礼之后，更小小心谨慎。
    想想也是，既然刘长安的人已经打进了这些社团的内部，依然掌握不了足够的证据。他在外围观察，更加难以得到其他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了。
    不过，刘长安毕竟是稽查队的人，事事都要讲规矩。他程凡可不是稽查队的人，他虽然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但是对方先惹到了自己，如果他不以牙还牙的还回去，别人只会继续欺负他，白垩纪是这样，在大巨变前，也是这样的生存规则。
    程凡回到家，小心翼翼的将墙壁上的一块砖撬了下来，将里面藏了很久的一瓶浅绿色的液体拿了出来。这是他那几年在郊区最大的收获。
    一瓶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