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凭住呼吸,生怕深吸都会惊扰到这头巨大的野猪,只见那野猪好似没瞧见这一拨军队,只是在山脚拱了拱身子,它这一拱,整个山都晃动起来。
“小心那边。”花木兰抬头见山坡上的泥石好似一条江流向众兵扑了过来。
众兵经过训练,阵势没乱,并肩接踵散开,只见这并不奏效,那头猪起身又在后面的山坡拱了拱身子,后面的山坡也不堪一拱,向士兵们塌下来,一瞬间,整个兵队都被泥石困住了,泥流淹没至众兵的膝盖,众兵皆吓的魂不附体。
那野猪见到泥石似乎很欢喜的样子,在泥土****了拱,靠近的士兵皆吓的魂飞魄散,这野猪太大了,三四只马加一起都没有这般大,让它拱一下,还有命在吗?
士兵们想逃跑,但是双腿陷入了泥土之中,那泥土未干,越是挣扎,那泥土就越发稠粘,一时间吓的全无主意。
拓跋晃跳下了马,挑练了几块干地,跳到那野猪附近,抽出了剑,等那野猪的动静,只见那野猪似乎很喜欢泥土,在泥土翻滚了几圈,不一会,它就不动了,众人诧异,旋即听到了巨大的鼾声,这头野猪赫然睡着了。
“贤弟,这头野猪好似在等咱们活活的困死。”刘骏下马,站在一块干地上,伸手去拉一个士兵,只见士兵的脚很难拔出,他骇然失色。
拓跋晃闻言看了看花木兰,只见花木兰也困在泥土之中,动也不能动。“如果等它醒来,再这么折腾,军队覆没只是时间问题。”他看了看那野猪距离,手握紧了剑,旋即爬上了干地,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野猪。
“将军,等等。”花木兰见拓跋晃要动手,急忙呼唤。
“怎么了?”拓跋晃闻言看了过去。
“将军,如果你激怒了他,我们只能站着等它撞死我们了。”
拓跋晃闻言觉得有理,这头野猪好似故意将他们困在其中。“有什么办法?”
众人一时间全无主意,过了两三个时辰,仍是一筹莫展,好在那野猪还未醒来,这时有一位士兵率先抽出了脚,爬上了干地。“将军,用刀像切豆腐那样切这些泥土,脚就能拿出来了。”
众兵闻言都试了一下,很快,干地旁边的士兵都将腿抽了出来,也爬上了干地,中间的士兵因附近的泥土还未干,根本不能走动。
花木兰摸了摸附近的泥土,发现泥土表层的泥土干的很快,但并不结实,体重太重的话,就会陷进去,她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只见果然奏效。“大家先把脚边的泥土挖出来,然后在等周围的泥土干了,再爬上泥土,切记要小心翼翼地爬,不要站起来,避免塌陷了下去。”
众兵闻言,互相告诉,不一会大批人马都走了出来。
“小声一点,不要太大声。”
等众兵逃离了一段距离之后,仍惊魂未定,回想适才那情境,众兵尽皆后怕,觉得逃了一劫。
这时只听身后轰隆隆地响动,宛如千军万马奔腾,拓跋晃在兵后向身后望去,只见身后烟雾缭绕。“跑,喊口令跑,不要乱。”
众兵一听喊口令跑,全都站了起来,等待百夫长喊口令。
但见那烟雾来的甚快,转眼间就到了跟前,拓跋晃见长长的士兵队才跑了一小段距离而已,被赶上只是须臾之间,需要有人断后。“平城组织大队逃跑,后面两个队的士兵,留下跟我断后。”
“木兰。”刘骏见花木兰向身后跑去,自己也不顾安危,跟了过去。
“武陵王。”臧质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也跟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拓跋晃见花木兰跑来。
“你贵为将军,不能涉险,你快走,我留下来。”
“说什么傻话,你快跟上任平城。”
二人僵持不下,只好一同对敌。
断后的两个兵队摆了一个长长的阵型,只见那烟雾到了他们面前就停了下来,烟雾散去,那头野猪跃然出现,鼻孔呼呼地吐气,激起沙尘飞扬,那野猪似乎被惹怒了,口中不停地流口水,这口水一碰到结实的土地,瞬间化成了泥,众人大惊失色,原来那山坡的泥土,都是这头野猪搭建起来的,怪不得它一拱之下,轻易地将山坡上的泥土晃动下来。
这时野猪率先冲了过来,只见这头野猪似乎对战很有经验,向兵少的地方冲去。
士兵哪见过这阵势,一瞬间跌倒一片,这时几个跌倒的士兵还未爬起来,灵巧的野猪,瞬间转了个头,又冲了过来,卡擦几声,几个士兵一命呜呼了。
众人见野猪头脑清晰,一时吓的都不敢动,拓跋晃拔出剑,率先扑了上去,借着山势跳向那野猪,只见他的招式从半空直刺野猪,力道威猛,这时他只听卡擦一声,他一瞧剑,大惊失色,这剑竟然断了。
“小心。”
拓跋晃闻言抬头,那野猪赫然向他冲了过来,好在他是在半空中,不至于被踏死,只被撞飞了,虽然事先有所提防,蜷缩身子保护自己,但也被撞得头晕目眩。
那野猪见拓跋晃还清醒,又是猛冲过来,这时,拓跋晃蓦然抬头,见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把莹莹发光的剑,正是花木兰。
“你快走开。”拓跋晃只觉得这一撞,导致内脏错了位,身体虚弱的无法站起来,那巨大的野猪这么一冲,他只受了内伤,实属幸运,花木兰身材娇弱,要是被撞到,定是粉身碎骨。
花木兰闻言也不答话,直接向野猪飞扑过去,野猪见花木兰冲过来,也加大了力度冲过去,这时野猪蓦然一怔,面前竟没有了花木兰的身影,它低头一望,只见花木兰半跪在它脚下,它的腿丢了一截,瞬间鲜血直流。
拓跋晃见花木兰一剑得手,大叫了一声好,但见那野猪忍着痛,头向花木兰顶去。“木兰。”那野猪瞬间顶在那墙壁上,沉重的撞击使墙壁上的巨石脱落。“木兰。”拓跋晃艰难地站起来,只见野猪晃了晃头,那头顶上空空如也,他蓦然一惊,只见野猪身后坐着两个人,正是刘骏和花木兰。
原来那野猪头顶向花木兰的时刻,刘骏眼疾手快,向花木兰飞扑过去,将花木兰解救下来。
那野猪撞的头晕目眩,加上腿痛,一时间没有站起来。
拓跋晃见花木兰活着,心口大石总算放下。“剑给我。”
花木兰见野猪爬不起来,便将剑丢了过去。
拓跋晃接过剑,疾步向野猪飞奔过去。
“小心。”花木兰见野猪蓦地站了起来,一时间吓的魂不附体。
野猪见拓跋晃跑来,艰难地爬起了身子,蓄力向拓跋晃顶去,拓跋晃灵巧地在地面上一滚,在野猪腿上削了一剑,旋即又向后翻滚,在另一条腿上劈了一剑。
刘骏见拓跋晃骄勇善战,须臾之间就削上了两剑,心里暗暗佩服,这时,他见那野猪倒了下来,生怕砸到拓跋晃,急忙向前跑了几步,只见已经来不及了。“小心。”
花木兰瞧见这一幕大惊失色。“将军,将军。”那野猪还未死绝,但已和死没什么分别了,花木兰急忙冲了过去。
“不要过来。”
花木兰闻言喜极而泣,这赫然是拓跋晃的声音。
只见拓跋晃从野猪身后站了出来,他仔细观察那野猪的状态,四肢已经削掉了三只,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剑,只见剑上竟没有血迹,好似没用过一般。“果然是好剑,木兰,还给你,刚才那一剑用的好,继续努力,你要对得起这把剑,对得起我对你的厚望啊。”
花木兰见拓跋晃夸赞,心里高兴。“你放心吧,你头顶上那将军帽,可要好好带稳了,莫要让别人抢去了。”
拓跋晃闻言心潮澎湃,哈哈大笑。“好,我就等着你来拿。”
刘骏微蹙眉头,见花木兰喜悦的神色,思潮涌起,在救她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
几人在山坡上安葬了逝去的士兵,便向大部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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