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看也不说了就是嘛……
可是她真的,没见过如此干净的人。
说是不看不说,还不是在偷瞄人家少年嘛。
“噗哈哈!哈哈哈,白……墨兄你也有今天啊!”
会这么堂而皇之的笑话白子墨的人,除了北宫琉还有谁?!
北宫琉笑的那叫一个开怀,白子墨你也有今天啊!
看吧,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耀眼的人,惹得裴卿卿垂涎了吧?!
看到白子墨吃瘪醋,北宫琉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的模样。
其实也不怪裴卿卿有此反应,话说他第一次瞧见那药王山庄少庄主,就是裴卿卿说的那个,躺在榻上的病秧子的时候,他都着实惊艳了一把。
感慨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干净无暇之人。
仿佛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只是吧,瞧着北宫琉幸灾乐祸的嘴脸,裴卿卿眼角一抽。
这个北宫琉,有事没事就来怼她一句。
生怕白子墨不会误会是吧?!
然而,他们三个人,似乎忘记了自己人身在何处。
这里是药王山庄,不是他们自家的后花园。
居然在此有说有笑的,全然拿药天善和药王山庄的人当空气吗?!
可想而知药天善的脸色,能不阴沉吗?!
不仅对他这个药王山庄庄主视若无睹,还在他的地盘上谈笑风生,拿他儿子说笑?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我药王山庄撒野!”药天善极为不善的瞅着白子墨三人。
这两男一女的,究竟是什么人?跑来他药王山庄找不痛快?!
但他药天善,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作为药王山庄的庄主,药天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谓是阅人无数。
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这三个,不是一般的江湖郎中。
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种贵气,即便是身着素衣,也遮盖不住的。
而药天善认为,他面前的这三个人,就是身怀贵气的人。
“我们是能救你儿子的人。”许是因为吃飞醋,不高兴的缘故,白子墨说话的嗓音都低沉了几分。
那若有似无的冷然目光,像是穿过药天善,看向他身后榻上的那少年。
他当然知道自己夫人的意思,那病秧子,长得很好看,很干净吗?
他瞧着,也就那样嘛。
吃醋,妥妥的就是吃醋了,连看那少年的眼神儿,都带着敌意。
那眼神儿,哪像是要救那少年啊,反而更像是要对那少年不利一样!
药天善分分钟就往白子墨面前一挪,隔断了他‘不友好’的目光,似信非信的打量着白子墨,“你说你能救我儿子?我凭什么能信你?”
说着还抬手往外面指了一下,“看见了吗?外面那些人,都说能救我儿子,结果都被我丢了出去,你们有何本事,能救我儿子?”
药天善半信半疑的,从直觉上来说,他的确觉得,这三个人不比一般的江湖郎中。
可他儿子的病……没一个人能治得了。
作为一个父亲来讲,药天善已经失望了太多次。
每次来个人,说能治他儿子的病,他便怀有希望一次。
可每次,结果都是失望的。
裴卿卿清楚的从药天善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失望,她想,药天善就算是个暴脾气,可毕竟是个疼爱儿子的父亲。
又或许,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卧病在床,所以脾气才会变得暴躁吧?
突然的,裴卿卿觉得有些理解药天善了。
不过,药天善拿她们和外面那些人比,那就是太看不起她们了。
排队的人那么多,敢翻墙而进的,毕竟也只有她们三个不是嘛?
裴卿卿觉得理所当然的撇撇嘴,好像翻了别人家的墙,还是件挺值得骄傲的事儿一样。
尤其是看到病榻上的那个少年,她便不由自主的觉得同情他。
要说她裴卿卿,绝不是一个会同情心泛滥的人,可现在,她着实同情病榻上的那个少年。
哪怕是素不相识,那个少年,很容易就能勾起别人的同情心。
“我们能不能救人,试试不就知道了?庄主不想救自己儿子了吗?”白子墨不以为然的瞧着药天善,深谙的眸光更是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要说态度不友好,分明就是药天善这暴脾气的态度更加不友好吧?
对于白子墨话,不可否认,药天善迟疑了。
半信半疑的瞅着他们三个,他怎会不想救自己儿子?他比谁都想救自己的孩子,可他失望的太多了,他儿子遭的罪的也太多了。
就像那些庸医,一个个都说能救他儿子,可最后,他儿子受了罪,病情却不见好转。
他失望倒没什么,可他不想让他儿子一次次的遭罪啊!
药天善作为父亲,同时自身也是个医者,他当然清楚自己儿子的病情。
普通的医术,根本就治不了他儿子的病。
否则,药王山庄何须对外寻找治病救人的法子?!
眼见药天善面露犹豫之色,这个时候,北宫琉又站了出来,露出个恰到好处的安抚笑意道,“庄主,药王山庄不惜对外寻求能人异士来给少庄主治病,说明药王山庄已是束手无策了,我说的没错吧?”
“既然如此,庄主何不如让我们试试呢?都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兴许,我们能救少庄主呢?”
虽说北宫琉的话不太好听,但不可否认,他说中了药天善心里想的。
只是,药天善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不想要什么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儿子,岂能当做死马活马的?!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此人说的有道理。
目前为止,药天善还不知晓北宫琉他们姓甚名谁呢。
“你们……”
“爹,让他们过来吧。”
就在药天善刚要开口的时候,不妨病榻上的少年开口了。
他的声音,如山间清泉,一如他的人,第一眼给人的印象那样,干净透彻。
少年从病榻上坐了起来,这才让白子墨他们更清楚的看清他。
还是那两个字,干净。
干净到洁白无瑕。
就像一个洁白无瑕,通体通透的瓷娃娃一般。
裴卿卿眨巴眨巴眼,她就说嘛,这个娃娃真好看。
那少年自然也看清了他们,尤其是第一眼看到白子墨的时候,少年沉寂如死水一般的眼神何尝不是惊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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