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的眼神儿,看的北宫琉是嘴角一抽。
她那是什么眼神儿?合着他为了安全起见,还有错了?
“不识好人心!若不是我,你们连这药王山庄的门都进不来!”北宫琉回以同样的一个斜眼儿给裴卿卿。
要不是他,这会儿她和白子墨,还在药王山庄的山门外排着队呢!
这死丫头,不识好人心!
北宫琉好没气的瞅了裴卿卿了一眼。
“……”这回换做裴卿卿嘴角一抽,碎叨叨的嘴一撇,“你厉害,你厉害怎么不早带我们进来啊?”
害的她们在外面看了半天的排队,还在外面跟她怼了半天!
做事能不能靠谱点啊?!
“你……”北宫琉大眼瞪小眼的瞅着裴卿卿,一阵的磨牙。
想跟裴卿卿互怼的话到了嘴边,却被白子墨的一个眼神儿制止了回去。
同样的,也给了裴卿卿一个制止性的眼神。
他们现在可是在偷偷潜入药王山庄的庭院,还这么拌嘴,也不怕被人发现。
白子墨眉眼间透着严峻,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情形,一边还得顾着点北宫琉和裴卿卿。
以前他怎么没发觉,卿卿和北宫琉,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拌嘴了?
真真是一言不合就怼了起来。
白子墨也是颇为无奈又好笑了。
最后,碍于白子墨的阻拦吧,北宫琉也就闭了嘴,还不忘给裴卿卿一个懒得跟你计较的眼神儿。
“庸医!都是些庸医!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沽名钓誉!滚!都给我滚出去!”
分分钟,白子墨他们就又听见了里边儿传出药天善怒吼级别的嗓门儿。
裴卿卿听了,微微挑眉,那位少庄主的病,除了她,无人知道要怎么治。
这药王山庄的庄主,自己都治不好自己儿子的病,还冲别人发脾气……
要说起沽名钓誉,也不想想,自己虽为药王山庄的庄主,妙林圣手,自己都无能为力,又有什么资格去斥责别人呢。
依她看,真正沽名钓誉的,是他们药王山庄才对!
而且,她们干嘛要在这里藏起来啊?
来药王山庄,不就是来替少庄主治病的嘛?
翻墙进来,不过是为了节省排队的时间罢了。
又不是翻进来偷麒麟血的。
倒是想偷,只可惜,偷不着。
于是裴卿卿看了看白子墨,又看了看北宫琉,以眼神交流,他们干嘛要藏起来啊?
蹭的一下,裴卿卿就站了起来,“我们为什么要藏头露尾的?夫君不是能给那少庄主治病吗?”
大可不必藏头藏尾的呀。
藏着也拿不到她们要的麒麟血啊。
就在白子墨和北宫琉刚默然了一下的时候,就又听见了一声大嗓门儿:
“什么人?!”
他们被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就不藏了。
于是由白子墨带头,他们三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且神态自若的站了出来,进了屋。
这才看清屋子里的人。
裴卿卿一眼,就认出站在最前面的这位,就是药王山庄的庄主,药天善了。
瞧着,跟他那声大嗓门儿还真是有点格格不入呢。
药天善长得还算面善的吧,一看就给人一种杏林中人的感觉。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这药天善,表面上瞧着,可不像个暴脾气的大夫。
咳咳,可他这暴脾气,刚刚裴卿卿他们都已经听的很清楚了。
“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药天善一开口,更是打破了他看上去像医者的形象。
光是那个嗓门儿,就震的人耳膜疼。
裴卿卿眼角一抽,余光却注意到了药天善身后,躺在床榻的一个人,“庄主,你可小点声吧,身为医者,难道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
这话,是随口跟药天善说的。
不过,裴卿卿的目光,却一直注意在那躺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她甚至,在看清之后,似乎有些移不开眼。
那是一个少年,一个洁白无瑕,纯净如雪的少年。
裴卿卿自认,她不是没有见过生的貌美之人,不管是她夫君白子墨,还是北宫琉,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可榻上的那个少年,却叫她移不开眼。
她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人,干净到洁白无瑕……不染尘埃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纯净,仿佛这世间所有干净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那少年。
那少年,洁白如玉的脸庞,不知是病态白,还是自然的肤色白,总之就是白白嫩嫩,不仅白嫩,还很光洁,真真是如丝如玉。
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对他心软,想要呵护他的那种人。
那便是药王山庄的少庄主吗?
那少年,明明是睁着眼睛的,但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祥和,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听不见身边的吵杂声。
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忍不住去心疼他……
裴卿卿看着那个少年,仿佛看痴了,看傻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干净的人?那少年躺在那里,脆弱的仿佛像个陶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
她看的发痴,可却看的白子墨飞醋横飞。
“夫人!”男人隐隐磨牙的瞅着裴卿卿,当着他的面儿,看别的男人看的发呆发痴。
于是那少年无辜躺枪,受了白子墨一记凉幽幽的冷眼。
“呃……”裴卿卿一愣,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看人看的失了神…
可是这真的不怪她啊!
“夫君,那个就是药王山庄的少庄主吧?夫君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
呃……
裴卿卿脱口而出的话到嘴边就卡主了。
因为她男人正阴沉沉的瞅着她。
如果裴卿卿再意识不到这男人要生气了,那悲催的就是她自己了。
可是真的不怪她啊,她只是……只是情不自禁才脱口而出的……
呃,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好哈?
“不是,夫君你误会了!我只是说他很好看……”很干净!
额,好吧她错了……
她不说了……
平白惹自家男人不高兴。
可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单纯的说,那少年长得很好看,很干净啊。
无关情爱,也无关喜欢的好看,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儿,一道美好的风景,令人赏心悦目。
仅此而已!
结果白子墨还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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