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远坂凛的复仇

    双方战至此时，包括黄川在内谁都没能发现，他们头顶正上方，千米高空处，似有一片透明体，无论是肉眼还是精神感应，都无法发现这片伪装的存在。
    这片伪装下正是卢克。
    卢克饶有兴趣地观摩了这场战斗许久，远坂凛方才从天边一出现，就被他立即观察到了。
    “卢克！敌人好像变多了！我们不下去帮忙吗？？”罗特斯兴奋地大叫，在卢克肩膀上跳来跳去，“我们炸平这里怎么样？怎么样！？”
    “别急，这下子更有意思了。新来的这个小女孩，是现场最强者之一。除了吉尔伽美什。”卢克眯起眼睛，神情若有所思，说道：“黄川直到现在，一定还没用出全力吧？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正好，上一次见到他时，时间比较紧，没机会亲眼瞧瞧他的实力。那就用这次机会，让我来好好观察观察。”
    大桥之上，因战斗过于激烈，路面已经破坏殆尽。
    再如何坚固的建筑，被英雄气，骑士王，征服王轮番蹂躏也吃不消。
    下方没人注意到天上这两名看客，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远坂凛的身上。
    当吉尔伽美什叫出“伊什塔尔”这一名字，疑惑的黄川立即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如此！”
    黄川面具上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这里居然会出现弓凛……他奶奶的。这是要玩死老子？”黄川忍不住罕见的爆了句粗口。
    伊什塔尔，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掌管美与丰收，以及战争的女神，又被称作金星女神。
    fate世界里英灵众多，数不胜数，其中不乏神话传说中的神祇、半神。吉尔伽美什就是三分之二神性，三分之一人性，属于半神。
    黄川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伊什塔尔。
    伊什塔尔并不是fate/zero里的剧情角色，甚至不是任何fate动漫的剧情角色。伊什塔尔只存在于fate设定中。
    至于实力怎么样？
    既然是神，实力当然毋庸置疑，强就一个字。
    “恐怕和金闪闪相当……就算弱一点，也不会弱太多。毕竟人家是真正的神。”
    黄川心中明悟，这显然就是场景难度提升的体现。
    否则，场景剧情是不该出现这种大幅度变动的。
    值得一提的是，伊什塔尔的存在方式较为特殊，她和大部分英灵采用灵体降临的方式不同，伊什塔尔的存在形式是：凭依。
    凭依可以理解为附身，英灵把力量附在御主身上，通过御主的身体来施展能力。而非通常的御主+从者这一形式。
    因而，此刻众人所看到的，并非是远坂凛，而是伊什塔尔。伊什塔尔正在借用远坂凛的身体，自主行动。
    类似的凭依关系，还有贞德ruler和一名奥尔良少女，诸葛孔明和韦伯·维尔维特。
    这一时期的远坂凛还是幼女，年龄仅有6岁，然而一个6岁小女孩眉宇间却是风情万种，傲娇神态远比远坂凛有过之而无不及：“哦~是吉尔伽美什啊！我还以为，是谁会把自己裹在闪闪发光的黄金里。真没想到你居然也在。你终于被我的美貌打动了么？”
    吉尔伽美什脸上神色古怪，面皮轻微抽搐了一下，鲜有的没说那些中二的话。任谁都能看出，他和伊什塔尔是旧相识。
    “你不会还想提那件事？”吉尔伽美什抱着臂膀，一脸倨傲地说：“那么很遗憾，我只能告诉你，本王已经有了欣赏的女人。”
    “哦？是谁呢？”伊什塔尔面带微笑，问。
    吉尔伽美什手一指，指向阿尔托莉亚：“这就是被本王看中的女人。”
    伊什塔尔依旧保持着微笑，她目光朝下方看去。
    当看见阿尔托莉亚之后，伊什塔尔忽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副被逗得十分开心的样子。
    她乐不可支，看向吉尔伽美什说：“吉尔伽美什，我不得不说，你的眼界退步了。当年我向你示爱，你却残忍的拒绝了我，现在你告诉我，你看上了一介凡人？一个无论哪方面，都不如我的……小丫头？”
    阿尔托莉亚连续被rider和一个外表真正是小丫头的人称为小丫头，即便是她，心中也有些不快。她过往经历过许多这种轻视，虽然渐渐习惯，但“小丫头”三个字终究是对她能力的一种否定。
    阿尔托莉亚握紧手中誓约胜利之剑，忍住了没有开口。
    亚历山大大帝闻言，满脸惊讶，摸了摸下巴，“嗯嗯”的点点头，那目光仿佛在说：这里面有故事！
    黄川忽然想起来了，fate设定中，伊什塔尔曾追求过吉尔伽美什，但是吉尔伽美什得知伊什塔尔有玩弄男人的嗜好，便将她拒绝了。
    被拒绝的伊什塔尔随即发怒，发动神力，降下天之公牛将吉尔伽美什的国度搅得天翻地覆。吉尔伽美什与挚友恩奇都一同联手击杀了公牛，但是惊动了众神，众神决定将恩奇都处死。
    恩奇都后来化为天之锁，成为吉尔伽美什众多收藏之一。
    “所以说，伊什塔尔和吉尔伽美什，还的确是一对冤家？这是个好消息。”
    这意味着，这二人是敌非友。
    黄川想到这里，心思不禁活泛了起来：“或许……可以把伊什塔尔争取过来？”
    然而，紧接着就有一盆冷水，把他浇个透心凉。
    伊什塔尔轻哼了一声，面对吉尔伽美什依然故我的倨傲，她一脸不在意，说道：“吉尔伽美什，我并不是来找你谈这些陈年往事的。我被召唤下来，是为了帮一个小姑娘实现愿望。这个愿望很有趣呢，替她报杀父之仇。”
    “凉凉了。”黄川心中暗叫完蛋，原来是来找他报仇的。
    远坂凛的杀父之仇，说的不就是他？
    随即，黄川心中大骂主神卑鄙无耻，虽说因为他的篡改，场景难度从c级提高到了b级，可要不要像这样，直接就派一个神级英灵出来剿灭他，难道是主神怕他利用所有条件，达成完美通关不成？
    这场圣杯战争场景，基本上能达成的、不能达成的、隐藏的，各种目标都被他一一实现了。
    接连击杀两组御主和从者，lancer和caster，并获得了肯尼斯的月灵髓液；击杀了berserker，获得了间桐雁夜传承和刻印虫样本；另外，附加任务确保爱丽丝菲尔存活，也极大可能完成。接下来，还有机会得到遥远的理想乡，和卫宫切嗣的起源弹。
    该救的人都救了，不该死的一个没死。完全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他这一场接近圆满通关。
    目前只差一步：击杀言峰绮礼。
    只要杀掉了言峰绮礼，爱丽丝菲尔就能百分百确保存活。
    至于击杀金闪闪，黄川压根儿没去考虑这种事。
    “主神你无耻，卑劣，阴险，不要脸！”黄川虽有一肚子意见，但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轮回世界，残酷无情永远是主旋律。实力不济的人碰到类似他这种情况只有死路一条，而有实力的人，也很难把轮回世界当作刷分游戏。
    主神的制裁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像他这这样一场下来太过分的，基本上主神都会派某种东西跳出来清场。
    黄川有过类似的经验。
    同样是fate/zero场景，上次他和主队马上就要回归了，他委托卫宫切嗣收购了一大批军火，谁知最后关头遭到一只问号级吸血鬼搅局。
    事后黄川仔细一想，唯一解释就是主神认为他们“犯规”了。至于犯了什么规？规则既然是主神定的，主神说你犯规你就是犯规。没辙。
    “看来，这一场到此为止了。”黄川叹了口气，精神反倒也放松下来了。
    本场他收获颇丰，可谓一场丰收，他已经知足了。
    而且这一场他不会死，被击杀之后，只会像英灵一样退场。区别是英灵会回到英灵座，他会回到主神空间。
    却听伊什塔尔这时又说：“所以我要问，言峰绮礼在哪儿？这可怜的小姑娘，她只知道她的父亲被一个男人杀害，而那个男人，自称名叫言峰绮礼。”
    “喵喵喵？”黄川脑子有些懵，一时没拐过弯来。
    旋即他恍然大悟，心中一阵窃喜，还有机会！
    亏得自己当初机灵，没报上真名。当时远坂时臣问他名讳时，他回答的是：言峰绮礼。
    估计那场战斗，后来被时钟塔得知了。时钟塔不知采用了何种方法获得了一些情报，例如，用魔术还原战斗现场影像，这对魔术师来说都是基本操作。
    好在他当初的穿着打扮，与现在截然不同。
    当初那身巨人铠甲，经过林剑心几次改造，如今已经大变了样子，外观变得更加炫酷，配色也截然不同。当初他戴的那顶骑士头盔，在卫宫切嗣手上，如今他戴着阿飞面具，任谁也不可能联想到他头上。
    随口胡诌了一个言峰绮礼，万万没想到如今起到了重大作用！
    “言峰绮礼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黄川暗自偷笑，决定搬个小凳子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