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气馁,摸了摸脸颊,婴儿肥至今没有去掉,她闷闷道:“顶多有点可爱,不是那种一眼就惊艳的大美人。”
张良认真道:“姮儿长大了,就会很好看。”
如吃了蜜糖一样,她心里甜丝丝的,脸上渐渐发起热来。有没有人说过,青年男女这么处于一室,真的会有异性相吸的感觉的。以前也不是没这样过,莫非是都大了点,都开始分泌荷尔蒙了?她心道。
闭了会眼睛,她还是没睡着,就听见张良问她:“是不是烛火太晃眼了?”他支起半边身子,去灭烛火。呲的一声,灯一灭,瞬间一片漆黑。眼睛适应了一会,才慢慢看见东西。
睁着眼睛躺了许久,她还是没有睡着,翻了个身又到了床边上,她看着张良发呆。他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怀瑾垂下一只手,慢慢摸过去,他的额、他的眼、他的鼻、然后到了唇,软软的,她曾经偷亲过的。正发着呆呢,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起来,握在掌心。
原来他还没有睡着,怀瑾吃惊之余,不敢动了。黑暗中唯有淡淡月光,她可以看见黑暗中,张良的眼睛如漆黑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有了暧昧的意味。
怀瑾眼一闭,歪着头,开始装睡。
须臾,只听见极低的一声轻笑,她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垂下的那只手被地上的人放到枕边,触碰着他的脸颊,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真的就这么睡了一夜,早上自然醒,是天刚擦亮就醒了。手早就麻了,迷迷糊糊看了下面一眼,张良睡得正熟。
她爱睡懒觉,虽然已清醒,但仍然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会。神智晃晃悠悠似乎飞到天外一样,没有完全睡着,这么迷糊着,觉得身体有一处开始隐隐作痛。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呢,她半睡半醒间还思索着,好像是小肠那儿疼。但也没有那么痛,身体也特别没力气。她想,算了,别睡了。
强行把自己半昏的神智叫清醒之后,腰腹处的酸痛几乎让她昏过去。
她立即转头去看张良,地上铺盖却是空的,已经收起来了。外面天已大亮,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隐约有人声,听声音似乎是院子里张良和夏福在说话。
一有事她本能的就叫夏福:“夏福……”
下腹处的痛几乎让她发不出声,被子里出了团团汗,她觉得身上蔫不拉几的。没力气高声叫唤,她在床沿处重重拍了两下,院子里的交谈声瞬间停了。
下一秒,张良清朗的声音响起:“姮儿,你起来了?”
他径直走到床边,几乎瞬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急道:“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好疼……”怀瑾痛得满头大汗,这种痛不是猛烈的。是一阵一阵的,非常难以忍受。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0章 相见相知不相许
张良俯身下来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旋即想掀开被子,摸到被角停了一下,但很快就自然的将被子掀开。被子一掀开,他神色就是一变。
怀瑾一低头,床单上面尽是血,鲜艳的红色晕在素色的床单上。怀瑾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是不是得绝症了,然后马上想到,这个这个这个……该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看张良的反应,似乎是和她如出一辙,从震惊到尴尬,只用了一秒。
他也不知是问谁,喃喃:“是月事?”
她本能的想叫夏福去给她买卫生巾,然而马上想到,这tm是秦朝,哪来卫生巾啊!
夏福一只脚已经跨过门槛了,大叫:“主子,早饭好了!”
张良迅速将被子给她盖上,回头嘱咐夏福道:“你去烧壶热水,让她沐浴。”
夏福不明所以,但听张良吩咐,立即就去了。张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如玉的皮肤上透出一丝粉红,语气却镇定不已:“你先躺着,等我一会。”
张良转身出去,她捂着肚子弓了起来,这算是初潮吧。真的,自穿越后十多年都没有想到这玩意,今天倒是体会到久违的姨妈痛了,她觉得有点想笑。
过了会庄婆婆进来了,面带喜色的模样让她毛骨悚然,她慈爱的看着怀瑾,然后摸出一块布包,递给她:“等会洗完澡,把这个垫在下面。”
怀瑾两根手指拈起布包,庄婆婆说:“小娃要变成大姑娘了。”
“这……”她看着这个明显是临时赶出来的布包,上面有个豁口,往里一瞧,里面包的是一包草木灰,乌漆墨黑,她情不自禁的想,这他妈会不会感染细菌啊?
再过了会,洗澡水打了来,她痛的动都不动了,庄婆婆一把年纪也抱不动她。还是夏福进来,将她和衣抱进了浴桶。
泡了会热水,小腹好像也没那么痛了,她起身穿衣服,然后把那个“布包”垫在裤子上。她岔着腿出去,看见张良坐在院子里,给她洗刚刚弄脏的床单,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挽着袖子对着一个盆,坐在廊下,认真的洗着她刚刚换下的衣服,看上去非常不娴熟。他额上有几根发丝垂下来,黏在鬓角;半低着头,只见他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子,这个角度看他,仿佛一幅画一样。
可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在给她洗衣服,眼神专注得让她觉得有些震惊。看着这一幕,她真是觉得,张良这么个人给她洗被单……又看着衣物上凝固的红色血迹,她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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