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越来越强的,”伯尼斯揉着罗塞塔本来就散乱的头发,直到那个脑袋看起来像鸟窝,“因为你迟早也会打响指。哦,你现在就会,打一个看看会怎么样呗?”
罗塞塔把她的手拍开了。走到树林边缘时,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着发生了什么,韦斯莱先生把他们打发走,领着大家回到了营地。
赫敏和珀西吵起来了,令人震惊。
起因是他们回到营地之后,韦斯莱先生结合四个人的补充,把事情复述给了大家听。结果珀西气得够呛,他认为那是对克劳奇的侮辱。
“她什么也没干——她只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赫敏厉声反击珀西,令珀西大吃一惊。赫敏和珀西的关系一向是很好的。
“赫敏,处在克劳奇先生那个位置的巫师,如果她的家养小精灵拿着一根魔杖到处胡作非为,这个责任他可担当不起!”珀西恢复常态,自负地说。
“珀西,处在克劳奇那个位置的巫师,也可能不必拥有家养小精灵。”伯尼斯微微笑道,“不过他丢脸的事有一件已经足够了。”珀西被这位“不只是克劳奇位置”的女巫反驳,讷讷地不说话了。
“我还是对谁召唤出黑魔标记比较感兴趣,”罗塞塔说,“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信息。”
“我不明白,”罗恩皱着眉头说,“我的意思是……说到底,那只是半空中的一个影子……”
“罗恩,神秘人和他的信徒每次杀了人,都要在空中显示黑魔标记。”韦斯莱显示说,“它带来的恐惧……你不知道,你还太小。想象一下,你回到家里,发现黑魔标记就在你家房子上空盘旋,你知道你进去后会看见什么……”韦斯莱先生打了个哆嗦,“这是每个人最恐惧的……最最恐惧的……”
“总之,有人变出了标记。还不知道这和食死徒今晚的行为有没有关系。”罗塞塔思索道。
“食死徒?食死徒是什么?”哈利问,他似乎早就想问了。
“这是神秘人的信徒对他们自己的称呼。”比尔说,“我认为我们今晚看见了他们的残余——不知怎的,他们逃脱了去阿兹卡班的命运。”
“我们没法证明,比尔。”韦斯莱先生说。“不过很有可能。”他又无奈地补充道。
“对,我猜肯定是这样!”罗恩突然说道,“爸爸,我们在树林里遇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他实际上差不多告诉了我们,他爸爸就是那些蒙面疯子当中的一个!我们都知道马尔福一家以前和神秘人很有交情!”
赫敏的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
“可是伏地魔的信徒——”哈利说,注意到大家都打了个寒噤,赶忙改口,“对不起,神秘人的信徒想干什么,把麻瓜弄到半空悬着?我的意思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的脑袋瓜要是想得出意义就不会当蒙着脸的暴徒。”伯尼斯轻蔑地说, “手指头大小的脑子只知道找乐子——用虐待别人的方式,证明自己多高贵。今晚有这么多巫师,有这么盛大的比赛,一群老鼠想跳起来告诉我们食死徒还逍遥在外。”
“可如果他们是食死徒,为什么一看见黑魔标记就跑了呢?”罗恩问,“他们应该很高兴看见它呀,对不对?”
“你动脑子好好想想吧。罗恩,”比尔说,“如果他们真的是食死徒,神秘人失势后他们就千方百计地和他撇清关系,又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我认为神秘人对他们不会很满意,你说呢?”
“那么……变出黑魔标记的人……”赫敏慢慢地说,“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表示支持食死徒,还是要把他们吓跑呢?”
“我们也在这样猜想,赫敏,”韦斯莱先生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点……只有食死徒才知道怎样变出那个标记。我可以肯定,变出标记的人准是个食死徒,尽管现在未必是了……听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你们的妈妈听说了这些事情,肯定会担心得要命。我们抓紧时间睡几个小时,然后早早地弄到门钥匙,离开这里。”
伯尼斯招呼赫敏一起回去。
她们一进帐篷,罗塞塔就东倒西歪地蹭着所有家具往上走,口齿不清地向她们道晚安。伯尼斯在她身后喊:“反正你也没意识了,我要邀请格兰杰小姐和我喝杯饮料,请你注意安全!”
赫敏第一次单独和她待在一起。她和罗塞塔拌嘴时会让人忘记她是一个强大的、神秘的女巫。在那些时候,她尖刻但是亲近,另一些时候则正式而遥远。譬如现在。
“我注意到,罗恩说起德拉科时你不太自在,”伯尼斯俯身从碗橱取了两瓶牛奶,将其中之一递给赫敏,“罗塞塔一定做了什么吧。”
她的语气之笃定,就像罗塞塔和马尔福曾经有过节似的——即便不是,赫敏也没有任何念头对她说谎,仿佛心底里认为不可能骗过面前的女巫。
“她……她——”赫敏徒劳地思考着,“呃——她似乎想对马尔福念个什么咒——”
伯尼斯用手里的瓶子轻轻碰了她的,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了。你一定吓坏了吧?因为只有你聪明到听懂她要念什么咒。”她清了清嗓子。
“在……她四岁,或者五岁的时候,我们刚刚回到英国,没有定居,只是听说英国变得稳定了。”伯尼斯说,赫敏想起曾经在校医院听到的对话,“那时候马尔福有心和我交往。不是我胡说八道,我们家真挺抢手的。卢修斯或许是伏地魔所有附庸当中少数有自己想法的人,于是我赴约了,带着罗塞塔。因为他们家有一个同龄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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