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两个?”安吉拉环视一圈,并未见到那个可谓朝思暮想的身影,不由得眸色深沉几分。
“自然。”葬仪屋不打算让格雷尔喋喋不休下去,于是抢过了话茬,“对付你,并不需要其他人。”
安吉拉轻笑。
丰月在暗处也笑了笑——这个安吉拉,不,亚修还挺装。单论武力值他连塞巴斯蒂安都打不过,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敢笑葬仪屋的。
当然,也有可能他知道葬仪屋不会下死手?
说到底,葬仪屋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受到丰月的要挟,而关于他最终目的的事情一旦被丰月抖落出去并被夏尔他们知晓,恐怕会带来极大的麻烦。
对于麻烦的畏惧并不足以完全裹住葬仪屋的双脚,若丰月让他做的太多,他完全可能撕毁协议。
丰月转了转手中的枪,浅色的眸子依旧盯着那半空中漂浮的白色身形,那庞大的羽翼轻轻扇着,间或触碰到人家的屋角,但屋内沉睡的人们没有一个醒来,仿佛身陷无边的美梦。
真是可惜了,丰月轻叹——他的异能诅咒对天使没什么效果,要不然直接开大把他捉下来算了。
像安吉拉这种看上去纯白正经其实罪孽深重的人,一定会立刻皮肤溃烂而死吧。
第186章 抓到他
战斗几乎一触即发。
正如丰月所预料,葬仪屋除了在下边吸引了边边角角的注意力,根本派不上其他用场。于是主力军只能变成格雷尔。
“呀!你小心点打呀!我宝贵的面孔可不能被伤到一点!”格雷尔瞪着眼睛怒视安吉拉,虽然他爱美人,但如果美人妄图破坏他绝美的脸就不行了。
然而他这话喊的有点晚,脸上细微的刺痛过后,冰冷的血液顺着毛孔带有一丝痒意地滑落下来。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格雷尔开启了狂暴模式,虽然攻击力得到大大提升但遗憾的是灵敏度骤然降低,只要安吉拉不失智,格雷尔大概率是打不到她一点。
但丰月还是克制住想要冲过去的心,静静观战。
在异能不能使用的状况下他的攻击力大多会被安吉拉免疫,前两次抓到他都得借助一点夏目他们超常的通用性的力量,现在单单他一个人,恐怕获胜可能性有限。
更何况丰月出现在这并不是为了杀死安吉拉,而是抓住她,甚至最好是毫发无伤地抓住她,这个难度可不小。
四个世界的共存给丰月带来不少麻烦,力量是否相克、各个世界的科技能否互相影响,以及那种技能可以对另一方造成伤害,许多问题都游走在边缘,丰月不得不一一通过666请示。
目前得到的规律是,作为异能最低级的柯南世界是基础世界,也是“能力阈值”的底端,所以柯南世界的攻击都被默认有效。
文野被限制在横滨,而黑执事不得扰乱正常秩序。
至于夏目——拜托人家本来就是个治愈番。
如果丰月冲上去朝安吉拉开枪,当然可以伤到他,但用诅咒就不行,至于他为什么当初能诅咒到柯南的人,大概是这个技能本身危险性不大,被游戏官方当做一个卖点纵容了。
但一旦牵扯到诸如亚修之类的重要角色,官方便不再允许丰月“耍赖”。
黑发的青年完全掩身在墙角,街上人家的广告牌成了他绝妙的掩护。
他将头埋得很低,于是黑色的袍子遮住他的脖颈而垂落的发隐藏掉最后一点玉色的肌肤。他站在那里,无声无息,甚至不曾让人感觉到阴影,只是一片宁静。
他的影子比黑夜微深,流淌着像泛着光的溪水融入沟渠和水泥土地。
紧攥着的手中,一边是黑色的枪支,另一边则是冷光积聚而成的冷冽细针。眼前的红与白交织,从天上打到地下,冷兵器交叠的声响不绝于耳。
是的,即使大背景被迫遵从柯南来到了二十世纪末,天使与死神的对决却固执地停留在十九世纪,他们认为枪支是绝对违反自然的产物,而冷兵器才是命运指引下的选择。
对此,丰月不屑地偷偷拉动了枪栓。
“嘶~亲爱的你就袖手旁观?”
已经一头红发炸毛的格雷尔下意识要去找好说话的丰月,但幸好脑子里最后的弦拉得死紧,所以最后关头没有暴露丰月而是朝向了一脸轻松的葬仪屋。
她已经配合好跑到边边了,怎么还没人帮忙啊呜呜呜,要被打死了!
眼看着安吉拉一剑劈落在地而格雷尔险险避开退至前方,丰月估摸着距离足够,便如同影子般迅疾掠出,只是一呼一吸之间,冰冷的触感已然一把摁上了安吉拉唯一裸露在外的脖颈。
安吉拉来的匆忙,并未更衣,穿的还是亚修那一身执事服,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唯独脖子以上裸露出来。
冰冷的药水从皮肤外渗入,转瞬间已经流入血液——真奇怪啊,明明已经不是人类,却还保持着与人类一致的生理结构,以致于诸多拖累。
安吉拉动作已经足够迅速,她立刻反手用挥去刀刃,下意识的防御动作已经超越理智思考,她全部在乎偷袭的人是否必要留下性命。
锐利的刀锋近乎割开丰月的鼻梁,但差之毫厘便是差之毫厘,无限贴近终归是无限贴近,就算削掉丰月鼻子上几根肉眼见不着的毛,其他啥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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