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好歹也在道上混了十多年了,这点人脉能没有?”
“我和你说啊,别看最近组织像是空闲,实际上——他们背着我们这群小兵干大事呢。要不然为什么这几个月他们老开会老开会?”
“你有所不知吧,一个神秘的南烛有异能也就算了,其实横滨那一块全是异能者呢,不过他们只能在横滨范围内用,害不到咱们头上。”
“还有这事?”
“是啊,你看你小子还是嫩了点吧,这种信息啊全被官方封锁了,你哪里能知道。”
“而且啊,其实不止横滨呐,连日不落也有‘异能者’——不过应该算不上‘异能者’,据说是什么和宗教有关的怪人们。”
“我上次偷听到啊,琴酒大哥就是让南烛去捉天使来着。”
“哇塞天使!妈妈呀我今生有幸能见见吗?她一定很漂亮吧!”
“……漂不漂亮不知道,但估计——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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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准备好了吗?”
丰月瞥了一眼身边的人,红发的死神一如往常猖狂,如他满口尖利的牙一般的锯子就横亘在身前。而葬仪屋站在高楼之上,冷冷地以月光为背影看着下方。
“当然咯,我可是做好万全准备,一会要记得欣赏我的英姿哦,啾咪~~”
无视格雷尔给他抛的媚眼,丰月笑了笑隐身于巷子里。
伦敦的街头不比日本,虽然统一的建筑样式使街道看上去格外整齐,乍一眼扫过去十分舒服,但若处于其中便知道,卫生实在是很差。
丰月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长袍靠到墙面。
都怪组织的那群人非要凑热闹,说什么他现在可是肩负着整个世界的命运,出场做事必须拉风,不能损害组织的形象,尤其是贝尔摩德,就跟当初给他女装似的为他准备了一整套衣服还有配饰。
什么第一天要穿长款黑色风衣配黑色墨镜第二天要穿短款夹克搭苍蝇色眼镜。
就问,哪个枪手会戴着墨镜开枪啊!那还能射中吗?
别问,问就是贝尔摩德自己可以。
但丰月还有事情拜托组织去做,这个时候忤逆他们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只能乖乖听从了贝尔摩德的话,让丰月吃惊的是,许久未见的boss也露了面。
肩膀上停了只乌鸦的男人背身而坐,在昏暗空阔的房间里沉默不语,半晌才听到他嘶哑且年迈的嗓音说道。
“兹事体大”
有点怪,丰月不由得开小差,听一个日本人拽文言文怪怪的。
“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为世界存亡而努力。”乌丸莲耶沉闷地笑了声,但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机械化地在此时设定了一个笑容。
“不管如何,南烛,我们配合你,你也得帮我完成事情才是,这样共赢不才是最好吗?”
这老头儿坏得很——丰月吐槽,听起来这家伙好像不在乎世界存亡,并以此作为交易让丰月帮忙,但是——开玩笑,世界要是毁灭了他乌丸莲耶经营的一切就都没了,他能不在乎吗?
换句话来说,他要真不在乎,也就不会今天坐在这里和丰月谈判了。
“那是自然,我这个人最喜欢共赢了。”丰月假笑。
今夜星月无眠。
现在漆黑的夜空笼罩在头上,冷光照亮了行人的脸庞。这空旷的巷道里出乎预料无人经过,而奇诡的灰色云片应景的从西方被风吹涌着过来。
丰月因为这身行头而几乎隐身,没有路灯的地方他就是躲藏在阴影里的黑猫,身负着中世纪而来的诅咒和黑暗秽物,只等着敌人到来将其一举吞噬。
自然有人做他的诱饵。
“小生好像闻到那讨人厌的气息了……”葬仪屋依旧双手插兜,那荧光绿色实在显眼的瞳孔被刘海尽数遮住,长长的疤痕将玉面割裂。
能被葬仪屋讨厌的气息并不多,而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如今与葬仪屋决裂,正在欧洲他国调查真相,出现在这里的并非他们。
三秒后天光突然出现一秒的霎亮,对方的白色羽翼斜着自楼房之间伸出,随后便是那张熟悉面孔。
安吉拉从来没有躲着丰月,相反,自研究所逃出来后,她正在主动寻找丰月的踪迹,然而很不巧,女王一样得知了她脱困的消息,要求她必须回来办事。
如今英国的女王当然不是现实世界长寿的那位,而是完全虚拟的人物,早年就被亚修修改过走马灯,所以十分依赖他。
亚修正是以女王执事的身份在皇宫里办事,甚至他还拥有爵位。
“看来你今夜很忙嘛,不仅要应付那个老女人,还要晚上出来赚外快。”
格雷尔十分挑衅地自上而下打量着安吉拉,眼底的鄙夷一览无余。
亚修要变女身的情况,无疑雇主是位男性,而天使诱惑凡人达成目的的方式——充满着色与欲。
“呵,难道你也想试试吗。”
冰冷而雌雄莫辨的声线在空旷的地方响起,让格雷尔吃了一惊。
“哟,居然愿意和我说话了?不是从来都视我为臭虫的嘛?”
格雷尔心旌微动——这个人可以为了美色抛弃一切节操,甚至生命,先前对天使不客气也不过是认为绝无可能,见天使搭理他了,格雷尔觉得自己又行了。
“认真点。”格雷尔唯一正宫(虚假)葬仪屋开口,红发男人立刻收敛了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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