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样的话孩子们回来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怎么行呢!”刘海中断然拒绝。
目前他们居住的两间房,逢年过节孩子们回家勉强能挤一挤。若是买了楼房,房间还是不够用,这绝对不行!
“怎么会不够住呢!”妻子嗔怪地瞪了刘海中一眼。
“我们可以买个小两室一厅的,到时候一家住卧室,一家住客厅,挤一挤也能过得去呀!”面对妻子的提议,刘海中内心纠结不已,坚决不同意。
不就是差七百块钱吗!他宁愿借钱也要买个大房子。这一生,即便当不上大官,也不能在住房问题上憋屈委屈!
“明天我就去找我的几个老朋友想想办法!”刘海中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多年来,他从未向那些老朋友开口求助过。
次日清晨,刘海中特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门。然而到了晚上归来时,他手中仅借到了三百多块钱,距离购得心仪的大房子还差七百多块。
“哎,我想起来了!”夫妻俩面面相觑之际,刘海中的妻子突然喊道,“咱奶奶不是留下一个瓶子吗?”
刘海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那个瓶子已在家里存放很久了……
若非妻子提及,刘海中早把这档子事抛诸脑后了。那只瓶子就藏匿在他们睡觉的火炕之下。念及此,他决定即刻行动。
夫妻俩将房门闩紧后,手持铁锹,小心翼翼地掘开炕洞中的泥土。果不其然,一只色彩斑斓的瓶子静悄悄地躺在炕洞深处。
“快拿出来,擦擦干净。”“你慢点,别磕着了。”
老两口取出瓶子后,立刻着手清洗,瓶身洁净透亮,色泽纷呈。
“恐怕是个宝贝呢。”
这对夫妇凝视着瓶子,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热切。“明天我就去古玩市场瞧瞧。”两人小心翼翼地包裹好瓶子,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次日清晨,刘海中怀揣着包裹严实的瓶子,兴冲冲地赶往古玩市场。遗憾的是,在市场上转悠了许久,几乎踏遍了所有店铺,最高的报价也不过五十块钱。
那些人告诉他,这个瓶子不过是民国时期的制品,并不值钱。
这让刘海中心中颇为失落。
“没卖掉吗?”见刘海中面色不佳,进屋后的妻子轻声询问。“没呢,他们都说是民国的东西,不值钱。”刘海中妻子闻听此事,也是一脸失望。
“怎么会呢?我嫁过来时,奶奶可是亲手交给我的。”
刘海中媳妇满脸难以置信。
“是啊,那个时候确实是民国时期。奶奶怎么可能骗我呢?”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有些气恼。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就见过这个瓶子,绝不可能仅仅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那肯定是他们在骗咱们。要不明天我们再到别的地方问问看?”
刘海中媳妇提出建议,刘海中却紧锁眉头。
要说所有人都在骗人,倒也不至于。也许这东西本就不是什么古董。
“罢了。”刘海中将瓶子包好,沉思片刻后,径直出了门,朝着秦斐然家走去。“秦主任,有件事想请您帮帮忙。”
刘海中来到秦斐然家中时,他们一家正在用餐。“好的,您稍等一下。”秦斐然咽下嘴里的食物,便领着刘海中到了一旁的房间。
“秦主任,您看能不能再宽限点时间?我家还差七百块钱呢。”
刘海中嘴角抽搐,艰难地开了口。
秦斐然早已注意到刘海中腋下夹着个物件,便笑着回应:“大爷,这事儿确实有点难办呐!您瞧,家里现在手头也不是很宽裕呀!”
“那您看看这个,能值一千块钱不?”
在话语间,刘海中已经将腋下的物件取出展示。
待刘海中揭开谜底,秦斐然定睛一看,这玩意儿贼亮耀眼,实在不像真货!
真的宝物怎会如此夺目?真品往往内敛温润,充满珠光宝气。
然而当秦斐然亲手接过并细细审视时,发现这个瓶子的贼亮光泽却有微妙的不同。
从瓶口窥视其内,再观察瓶底无釉的部分,秦斐然察觉到,这个瓶子似乎藏着氏族的秘密。
“此瓶千金难求之说纯属虚谈,若能值个百八十块,那已是上上大吉。”
秦斐然把瓶子搁在桌边,面带微笑对刘海中讲道。
“这……”
刘海中的老脸瞬时涨红起来,未曾料想到郾壁隆魔熙能藏匿于斯。
“我确实还差几百块钱,加上这个瓶子,您能否给我五千块钱呢?”
刘海中鼓足勇气表达了自己的需求。
秦斐然微微一愣,看着刘海中满脸恳切的表情,眼珠一转,便笑着回应:
“行吧,虽则此瓶非真,但却有独特之处。”秦斐然找了个借口,答应了下来。
他假装从衣柜里取钱,实则直接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五千块钱来。
“喏。”
秦斐然递过钱去,又迅速收回手。“记得明天咱们一起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刘海中连忙点头应允,心中暗喜,没想到问题竟这样迎刃而解。
怀揣着钱,刘海中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
待刘海中离去后,秦斐然屏息凝神,仔细打量起那个瓶子。他对自己的眼光深具信心,断定这个瓶子必有蹊跷。
秦斐然琢磨半天,未能洞察其中玄机,索性将其收入系统空间之内。
“这个瓶子,肯定隐藏着什么。”
秦斐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一处不起眼的位置剥开三层瓷釉伪装。
果不其然,在瓷釉之下,赫然还有一层真实的蓝釉——青花!
青花花鸟纹鱼尾瓶,难道是清康熙年间的珍品?
面对现出真容的瓶子,秦斐然不禁愕然。这东西不应该正陈列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供人瞻仰吗?秦斐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形容,难道这是成对的一只?
罢了,反正这宝贝在系统空间里也不会损坏。
秦斐然将另一半还未完全清理出全貌的清康熙青花花鸟纹鱼尾瓶,安置在系统空间的一角。
总算这次交易没亏,秦斐然估摸着,这个瓶子若是放到后世,价值恐怕抵得上一套四合院。
心情颇为愉悦!
次日,顺利完成手续后,秦斐然满心欢喜地上班去了。“师父,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步入车间,张文茂便靠上前去,满脸堆笑地问:“有啥事,直说无妨。”
秦斐然心里明白,这小子一笑,准没好事。
“师傅,我记得您以前提过,那四合院的房子不能轻易放弃,对吧?”张文茂压低声音询问。
“没错啊,怎么了?”秦斐然瞥了张文茂一眼,纳闷这小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来。
“师傅,我们那片区域据说要拆迁了。”张文茂左右环顾后,谨慎地低声透露。
“拆迁?”秦斐然瞪大了眼睛,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拆迁比他预想的要快得多。
“已经有工作人员去找陈家了吗?”秦斐然轻声探问。
“还没有呢。”张文茂摇摇头,不过紧接着又悄声道:“不过消息已经传开了,去居委会打听也不给确切答复。”
如此看来,拆迁之事只怕已是板上钉钉。大家都知道的事,基本就确定无疑了,现在只是在打探风声。
“那你小子可真是撞大运了。”秦斐然笑着祝贺道。
“嘿嘿嘿。”张文茂憨厚地笑了几声。
“行了,好好干活,等工作人员来了,先别急着签合同。”秦斐然也笑着提醒。
“嗯嗯。”张文茂连连点头答应,他们四合院里不少人家当初没买断房子,现在正后悔不迭。
当初的一千块钱,如今一套房的价值。若不是听了秦斐然的话,张文茂他们家恐怕早就放弃了四合院的房子。现在家里人都夸赞他当时的决定无比正确。
秦斐然巡视一圈后离开了车间。没过多久,秦淮茹便走到张文茂身边,好奇问道:“二师兄,你们四合院要拆迁了?”
“是啊。”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一片区域早晚都得面临改造重建,厂里的工人多的是,想瞒也瞒不住。
“那拆迁是不是能分到很多房子呀?”秦淮茹满脸期待地问。
“应该是吧。”张文茂挠挠头,不太确定地说。毕竟拆迁这类事他也是头一遭遇到,具体条件如何,谁也说不准。
坊间传闻,一间旧房就能换一套两室一厅的新房,面积能达到七八十平米,这样的美事,谁能不动心!
“那你们那边大概能分到多少房子呢?”秦淮茹颇为急切地追问,因为他们家现在也住着四合院,而且房屋数量还不少,足足有七间之多。
“听说是一间换一套新房。”张文茂低声解释,“不过具体的分配情况还不清楚。”
“还有人说会赔钱呢。”张文茂只是大致听说过这些情况。
反正眼下这状况,基层的居民对那片区域的老旧建筑改造并不知情。如今那一片的居民们,都惶恐不安。
多数人已无心工作,纷纷待在家里,满脑子都是拆迁补偿的事儿。幸好张文茂家的老宅里有老人居住,他们无需上班,能日日守在家中静候消息。“你知道不,我们这四合院啥时候会被纳入拆迁范围?”秦淮茹满脸期待地问道。
“如果真要拆迁,我们家这七间房岂不是能换七套房?”她心中盘算着,七套房啊!光是想象一下出租房屋赚取的租金,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哪还用得着每天辛苦上班?不过转念一想,不上班可不行,将来还得把这份稳定的工作留给儿子接班呢。这么好的差事,千万不能丢掉。
秦淮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师妹,师妹。”看着秦淮茹陷入遐想的样子,张文茂略带责备地唤了两声。
“哦,嗯。”秦淮茹瞬间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擦去嘴角的口水。
“二师兄,你说咱们这片四合院什么时候会拆到呀?”秦淮茹又忍不住问了一遍。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张文茂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我们那边都没接到确切的通知,你们那边师父或许知道得更详细些。”
张文茂也颇为无奈:“对啊,师父应该了解情况。”秦淮茹听后,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秦斐然这些年来一直占据着四合院的房子,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四合院即将拆迁的消息呢?不然的话,他们家明明有宽敞的大楼和别墅不住,为何偏偏选择住四合院,并且还占用了那么多的房子?仔细想想,秦京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她曾听说,就在昨天,刘海中家的四合院都被卖给了秦斐然家,这又是两套房子啊!秦淮茹几乎陷入了痴迷状态,一天的工作浑浑噩噩,若非张文茂及时提醒,差点酿成事故。
秦斐然走出车间,径直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前。“小秦啊!”王厂长亲自走过来为秦斐然倒了一杯水。
“最近四九城内很多四合院都要拆迁了。”王厂长笑眯眯地说着,还不时地瞥向秦斐然。
“你之前买的那些四合院,估计也有不少被拆了吧?”
“应该没拆多少吧?”秦斐然还真没太留意这方面的事情。现在面临拆迁的四合院位置都不甚理想,这样的四合院想必不会引来太多关注。“我也没听居委会提起过这事。”秦斐然故作不知地回应道。
“真的吗?”王厂长这次倒是有些惊讶。当初是他让秦斐然自己挑选的三十多套四合院,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多没有动静。
若非拥有十几套房产,一旦遭遇拆迁,那无疑是一笔巨亏。“确实,我似乎真的未曾收到任何通知。”
当初产权过户时,他特意在社区居委会做了登记备案,其中包含了工作联系地址。
万一这四合院真要拆迁,居委会人员必定会直接与他取得联系。他坚信,在未经他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无人胆敢擅自拆除他的四合院。
“那你最好亲自去查一查,如果错过了通知,那可就损失惨重了。”
王厂长半开玩笑地说道。
实际上,拆迁一事中,获利最大的正是王厂长,他暗中掌控着数座四合院的产权。
尽管这些房产都挂在他人名下,但终究都是他的资产不是吗?
今日,他名下的五处四合院已接到通知,即将启动拆迁准备工作。
这令他兴奋得几乎难以自抑。
每一座四合院拆后都能兑换成一套宽敞的大楼公寓。
这五座四合院一旦拆迁完成,就意味着他将获得五十多套大楼房,这份收益比他在钢铁厂辛勤打拼所得还要丰厚许多。今天他特意邀请秦斐然过来,就是想分享这份喜悦之情。“嗯,听厂长的,我有空一定过去看看,免得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拆掉!”
当秦斐然从王厂长办公室走出来时,已是下午下班时刻。
秦峰奎离开后,径直骑车回家。“师傅,咱们的四合院是不是也要拆了?”秦斐然刚进屋,秦淮茹立刻迎上去询问。“没听说啊?”
秦斐然扭头瞥了秦淮茹一眼。
“师傅,二师兄家都要拆迁了,咱们这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秦淮茹仍不死心地追问。
“应该没有吧。”
秦斐然认真回应道。“真的吗!”秦淮茹满脸失望,情绪低落下来。
“又不是整个京城都要拆迁,怎么可能所有四合院都遭此命运呢。”
秦斐然解释完毕后,便不再多言。
“哦。”
秦淮茹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怏怏离去。秦斐然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感叹人总是欲壑难填。
一旦欲望之门被打开,往往难以控制。“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能住上大楼房呀?”秦斐然刚回房间,小女儿秦晓岚立即问道。“住四合院不好吗?”秦斐然笑着反问。
“不好,我们同学都住大楼房了!”秦风满面委屈地说。
“你想住大楼房吗?”
秦斐然有些无语。
“我就想要住大楼房。”
秦风噘着嘴,略带生气地回答。
“好,既然你这么想住大楼房,明天我就带你去住大楼房。”
秦斐然轻轻刮了一下秦风的小鼻子。
“耶!太好了!”
秦风兴奋地大声欢呼起来。
旁边的秦雨和秦雪也围过来,一同喊道:
“爸爸,我们也想住大楼房。”
“好,大家一起住,搬进新楼房。”
秦青峰只能苦笑着答应下来。
见此情景,秦宝也迅速跑来。
“爹,我也想住大房子。”
秦青峰瞪了秦宝一眼,沉声说:“行,都依你们。”
秦大龙和秦海洋紧跟其后,一起欢呼雀跃。“你就宠着他们吧。”
杨玉瑶扫视众人,无奈地抱怨道。
“现在那大房子还没收拾好呢,怎么住啊?”“嘿嘿。”
秦青峰淡然一笑,狡黠地对杨玉瑶耳语道:“那就等他们有空的时候自己去收拾。”
反正家里有三个小子,这些脏活累活就交给他们好了。要想住大房子,就得学会打扫房间。
秦青峰低声解释完,便坚定地做了决定。
周末时分,秦青峰带着全家搬进了那栋豪华别墅中。不是嚷嚷着要住大房子吗?一人一间,随便挑。
六个小家伙忙活了一整天才把卫生打扫干净。
尽管劳累,但兴奋劲儿仍未消退,劳动对他们来说也充满了乐趣。
周一清晨,为了避免上学迟到,秦青峰提前一个小时就把孩子们叫醒。
洗漱、吃饭,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最后还是秦青峰骑着自行车,载着他们一同赶往学校。还好,学校离别墅并不算太远。
等到抵达学校时,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迟到了。
放学时分,他们又骑着自行车返回别墅,天色已经很晚了。
吃饭、整理房间、写作业,熬到半夜才结束。
周二早晨,为了不再让他们迟到,秦青峰提早两个小时就把孩子们唤醒。
他们磨蹭半天,到达学校时,已是疲惫不堪。
就这样,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六个孩子都不愿意再住在别墅里了。
每天早出晚归,个个都没精打采。最关键的是,每天要骑行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这谁能受得了!
要知道,他们原先居住的四合院,即便是步行到校,最快也就十五分钟。
这个差距实在太大了。“爹,咱们搬回四合院住好不好?”
秦风满脸委屈地找到秦青峰。
“住大房子多舒服啊!那么宽敞还有独立卫生间。”秦斐然笑着回应他。
“不,住在这里离学校太远了。”秦风闷闷不乐地说。每天少睡好几个小时不说,
尤其是中午还要回家吃饭,这种痛苦简直是加倍放大。
睡眠不足,六个孩子现在个个都是没精神的状态。“这可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秦青峰看着大家伙,再次确认了一遍。
六个孩子异口同声地点头,表示不想再住大房子了。主要是离学校实在太远,中午吃饭也成了大问题。
这样的生活节奏,实在是太辛苦了。
于是,六个小家伙关于住进大公寓的这场闹剧就此落幕。“还是自家房间舒坦!”秦风回到自己的小窝后,径直扑倒在了那熟悉亲切的床榻上。
“啧,就知道糊弄孩子。”杨玉玲在屋里独自倚靠着墙壁,心里嘀咕着。她其实明白,家中是有汽车的配置。倘若秦斐然真心要让孩子们住进高楼大厦,每天上下学自然会安排车辆接送,哪里需要他们每日辛苦骑自行车。“我这不正是让他们体验四合院生活的美好吗?”秦斐然笑着对杨玉玲解释,同时宽厚的身体靠回了沙发。
正当夫妻俩打算享受二人世界时,门外却响起了扰人的呼唤声:“师父,师父,在家吗?”
秦斐然只好暂且放下杨玉玲,起身去开门。只见秦淮茹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师父,我听说很多四合院都拆了,咱们这个四合院到底啥时候能轮到拆迁呀?”秦淮茹急切地问道。
“拆什么拆!”秦斐然没好气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心中暗想:你这是要把我和你师娘的生活拆散!
“拆什么?”秦斐然再次无奈地解释,“四合院住得多舒服,拆了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地方住!现在四合院就剩咱秦家和你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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