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事宜

    处理完掐丝珐琅盏的事宜后，何雨晴开始着手处理电视。这台电视自出厂以来便一直封存在箱子里，未曾露面。如今新家已建好，能安装有线电视了，她才将其取出。
    对于何雨柱来说，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他的小心翼翼搬运，使旁观者误以为箱子里藏着无价之宝。
    将电视从棚子搬到新家的房间后，何雨晴撕开了纸箱上的胶带，将电视搬了出来。这是何雨水的房间，兄妹俩经过商议，一致决定将其安置在这里。
    何家共有三个房间，三兄妹各占一间，没有单独的客厅，于是他们不得不在三个房间中选择一个更适合的地方放电视。考虑到何雨晴在家中的宠爱程度，以及她平时大部分时间在学校，无法常回家，她的房间实际上也可作为小型客厅使用。
    因此，电视放置在她的房间显得非常合适。她将电视放在特意为电视准备的小桌上，插上电源并打开电视机。屏幕上只有闪烁的雪花和滋滋声，这是正常的，毕竟还没有接入有线电视线路。那个时代的电视并不多，拉线人员不会对用户数量有限制。只要拥有一台电视，即使只有一户人家，他们也会帮忙接线。何雨晴特地去了一趟电视台，顺利解决了电视线路的问题，将信号引入四合院，直达她家的电视机。
    一切搞定后，电视终于可以正常观看。今天，是何家电视线路完成的日子。何雨晴站在电视机前，身后是坐在屋内和院子里好奇围观的何雨柱以及邻居们。对于从未见过电视的人来说，一台电视极具吸引力。就连二叔、三叔一家，还有秦淮茹带着小当和小槐花，都聚集在门口，想一睹电视的真面目。
    何雨晴对此有些无奈，毕竟他们并无恶意，只是出于好奇。她不能将他们赶走，只好任由他们。于是，她自行打开了电视。“滋滋滋……”一开始，电视画面还是黑白雪花，伴随着刺耳的声音，这是信号刚刚接通的表现。
    几秒钟后，雪花渐渐消散，电视节目开始显现。画面和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何雨晴为了让大家在外面也能听到，稍微调大了音量，免得他们白跑一趟。此时正在播放的是《新闻和报纸摘要》，虽然现在这个名字与现代不同，它是由北京电视台播出的国家指定节目，每天下午六点半准时更新，报道当天的重要新闻。
    作为一个习惯于精彩节目的现代人，尽管身处古代，那些单调的节目依然难以吸引他的注意力。然而，其他人却看得津津有味，即便是简单无趣的新闻，他们也投入其中。甚至有人搬来小板凳，在何雨晴家门口，边看电视边露出莫名的笑容，这让何雨晴感到有些烦恼。
    这些人在自家门口聚集，确实有些不便。何雨晴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收取电视费。由于她在自家安装了有线电视，郎郡自然会默认为她有权使用，一个月下来这笔开销也不少，全是她自掏腰包。
    尽管何雨晴经济上并不拮据，但她认为支付别人看电视的费用显得有些傻。况且，她在工厂工作，家里看电视的时间并不多。于是，她决定向那些想看电视的人收取一定费用，这样既可以减轻自己的负担，又能筛选出真正有兴趣的人。不付费的人，就请他们另寻他处。
    这个方法主要目标是赚取一些收入，而何雨晴的收费相当亲民，一个人一个月只需一块钱。虽然看起来不多，但能有效过滤掉一部分不看的人，避免了家中总是拥挤不堪。
    这个策略得到了不错的效果，何雨晴总共收到了五个人的电视费，其中包括大爷、二大爷和娄晓娥等。考虑到他们的经济条件和闲暇时间，支付电视费对他们来说是划算的。如果让他们自行购买电视，那花费肯定不小。
    关于电视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由于房子还未修缮完毕，冉秋叶原定周二的行程不得不推迟至本周末，这是何雨柱通过三大爷通知的。当三大爷告诉她何雨柱计划周末请她吃饭时，她略感失落，因为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后来得知是因为房子塌了，厨房无法使用，何雨柱无法按计划请她品尝烹饪。冉秋叶这才欣然接受，因为那天正好是周末。
    何雨柱也回到了家中。在进入院子时，她看到大爷和二大爷搬着小板凳朝她家走来。她好奇地问道：“大爷们，搬着凳子去我家是要看戏吗？”
    两位大爷闻言相视一笑。“哎呀，是雨水回来了。告诉你，我们去你家可不是看戏，是看电视！”大爷易中海笑眯眯地解释道。自从何雨晴家有了电视并提供包月服务后，他便成了第一个缴费并定时搬凳子享受电视时光的人，这样的生活让他感到非常舒心。“好了，雨水，不跟你多说了，电视开始了。”
    说着，大爷和二爷便不再理会何雨水，径直走向她的房间。何雨水此刻彻底懵了，因为在学校里，她并不知道家里已经有了电视。“该不会……真的有电视吧？”她的目光瞬间明亮起来。
    最初，何雨晴为她制作的简易矿石收音机就已经让她十分开心。这次听到家里有了电视，她自然是欣喜若狂。急忙跑进自己的房间，她发现已经有四位访客坐在里面：大爷、二爷、娄晓娥，以及一位她不认识的女性同志。这位女士正是冉秋叶，她来这里是为了品尝何雨柱的手艺。当冉秋叶抵达时，何雨柱正准备晚餐，因此她的到来并未涉及电视费用的问题，毕竟作为可能成为何雨柱妻子的人，她被视为家庭一员，电视费自然无需收取。
    听到何雨柱让她去看电视，冉秋叶感到震惊。“你们家竟然有电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何雨柱没有多言，直接带她去了何雨水的房间。当亲眼看到电视后，冉秋叶张大了嘴巴，表示极度的惊讶。
    何雨柱高兴地让冉秋叶去享受电视，然后返回厨房继续准备晚餐。多亏了冉秋叶，今天的何雨水和何雨晴都有口福。见到房间里的四人，何雨水激动得跳了起来，迅速跑到电视机前，仔细地摸了一遍。她想好了，回到学校后可以好好炫耀一番，确信全班只有他们家才有电视。然而，她的举动惹得正在看电视的人群有些不满。“雨水，你晚上再摸行吗？现在先别影响大家看。”大爷无奈地提醒道。
    何雨水站在电视机前，像猴子一样东摸西摸，让大家无法专心看节目。她尴尬地笑了笑，放下书包去找何雨晴。她想知道这台电视的来历…………
    何雨晴的房间里，何雨水神情严肃，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兴奋。因为她听到了何雨晴讲述电视的来龙去脉。“哥哥，你以后千万不能再冒这种险了。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个电视而涉险，我宁可不要它。”她盯着何雨晴，认真地说。的确，那个看到电视时满心欢喜的何雨水，在得知二哥曾经历过的危险后，立刻觉得这个电视并不重要。这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一个词：亲情。
    尽管电视机在这个年代是难得的珍品，但它对于何雨水而言，远不如何雨晴重要。若有可能，她宁愿何雨晴不要去冒险，哪怕可能带来更大的损失，钱财和厂里的物资都可以重置，但失去生命则是无法弥补的。何雨水不愿看到那样的后果，这是她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担忧。
    因此，当听到何雨晴决定冒险时，她并未像其他人那样赞美或钦佩，而是以妹妹的身份提醒，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做此类危险的事情。
    面对何雨水湿润的眼睛，何雨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明白何雨水的关心，所以没有辩解，只是点头承诺：“我以后会更加珍视自己的生命，不再做这些危险的事。”
    何雨水的脸上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对了，哥哥，我在屋里见到了一个没见过的女同志，难道是……”何雨水将注意力转移到冉秋叶身上。
    “你说的冉老师？她是三大爷学校的一位教师，以前是棒梗的班主任。我请三大爷介绍给她，让她来家里和你见个面。”
    “嗯嗯……她怎么会来这里？总不会是来看电视的吧？”
    “不，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和冉老师见过面了，我们都挺满意的。所以我就邀请她来家里尝尝哥哥的手艺。”
    阿雨轻轻点头，作为妹妹，她也十分关注大哥何雨柱的终身大事。眼看他快三十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如果说以前是因为秦姐的误会，引起了一些流言蜚语，那么现在大哥和秦姐关系清白，应该考虑找个嫂子了。
    至于冉秋叶的具体身份，她倒不太介意，只要大哥喜欢就好。何雨水转而看向何雨晴：“二哥，你什么时候也能帮我找一个嫂子回来呢？”她淡淡地说。
    她知道二哥眼光高，比如于海棠，他认为不够好是正常的。但这并不代表贬低海棠，毕竟她和于海棠现在已经是好朋友。
    何雨晴没有打算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因为一切还在未定之数，等事情尘埃落定时再说也不迟。于是他摇摇头：“还没遇到合适的。”
    何雨水扮了个鬼脸：“那你这标准，连陆证褥庆厨都达不到，还藏着掖着什么呢？”
    何雨晴开心地笑着，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何雨水的额头，结果却被机敏的她巧妙避开。“看招！”何雨水闪过之后，调皮地伸手去抓何雨晴的腰，想要逗弄她。
    何雨晴可不会任由她得逞，迅速地拍开何雨水的手，反而顺势抚摸起她的脸颊。屋内充满了兄妹间的欢笑声。
    在厨房里，何雨柱正专注地烹饪着。说实话，自从成为厨师后，他还很少如此专心致志。即使在工厂里做招待，他也只是随意应付。然而，今晚这顿饭是为冉秋叶准备的，他深知这关乎自己的终身大事。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对冉秋叶的印象非常好。
    无论从外貌、身材，还是性格上，何雨柱都决定全力以赴追求她。因此，今晚的晚餐他下足了功夫。既然冉秋叶喜欢川菜，宫保鸡丁和回锅肉自然是必备的。而他自己擅长的开水白菜，他也决定展示一下。为了这些菜肴，他甚至牺牲了部分娱乐时间，但这丝毫没有让他感到后悔。
    何雨柱心里盘算着，手中的刀法熟练流畅，每一刀都展现了他的技艺。晚餐时分，何雨晴主动去关闭了何雨水房间的电视。此时的节目并无太多吸引力，老人们尽管有些不舍，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前，一大爷易中海提出建议。
    “雨晴，你看电视的时间能不能再长一些？每天都这么短，根本不够看嘛。”作为轧钢厂的高级钳工，一大爷平时工作轻松，电视成为了他消磨时光的主要方式。但因为何雨晴规定了看电视的时间，他无法尽兴，所以才有此请求。
    何雨晴思考片刻，意识到当前的方法并不完美。将电视放在何雨水房间，大部分时间都能顺利，但如何处理她放学回家的情况？要不要将电视移到别处？又该如何调整播放时间，考虑到自己每天都要上班，显然无法时刻盯着。目前没有解决方案，她只能暂且答应一大爷，说会考虑这个问题，找到合适的位置或许可以延长观看时间。
    无奈之下，一大爷只好暂时放弃争论，回房去了。
    何雨晴对这件事仅是浅浅记在心里，便前往享用晚餐。今晚的晚餐，有何家兄妹三人以及冉秋叶共聚。
    当何雨晴走近餐桌时，何雨水和冉秋叶已落座。她们两位都是女性，所以遵循着传统习俗，悄然就座。而何雨柱则忙于上菜，还未入座。
    坐下后，何雨晴想出话题，与冉秋叶开始了闲聊。她察觉到尽管冉秋叶表面平静，但内心似乎略显紧张。
    在何雨晴和何雨水的影响下，餐桌上的氛围渐渐变得轻松许多，不再那么尴尬。有时，阿雨尿会讲些医学笑话，使得大家笑逐颜开。“宫保鸡丁来啦！”他宣布道。
    何雨柱端着一道看起来就很诱人的宫保鸡丁走来，放下菜肴后又转身去取回锅肉。看着桌上的宫保鸡丁，冉秋叶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声，令她有些尴尬。这时，何雨柱刚好端着回锅肉回来，听闻此声，他愉快地说：“饿了吗？不用等我，快尝尝。”
    他朝何雨晴使了个眼色，暗示何雨晴先动筷子。否则，在何家人未开始用餐之前，大家都不能先吃。何雨晴理解了他的意思。
    正准备伸手夹菜，却见何雨水的动作比她更快。这位妹妹早就对宫保鸡丁垂涎三尺。在学校里，由于食物寡淡，何雨水毫无食欲。回到家中，她的期待感自然更加强烈。
    品尝了一口后，何雨水由衷地赞叹：“哥，今天的宫保鸡丁怎么比以前的好吃多了？”何雨晴也夹了一筷子，确认了何雨水并非空穴来风，这的确比之前的更为美味。原来，何雨柱还有几招隐藏的厨艺。
    被如此称赞，何雨柱憨笑抓了抓头：“怎么可能，我都按平时的做法做啊，可能你们的味觉出了点问题。”
    何雨水和何雨晴心知肚明，便没有戳穿他。而冉秋叶见两人一致肯定，心中暗自惊讶。何雨柱总说自己厨艺高超，但从没真正见识过，此刻的美食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那般美味？
    冉秋叶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鸡肉，味道醇厚的调料在舌尖上绽放，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睛。好吃！
    这是她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味的宫保鸡丁！
    冉秋叶之所以对美食情有独钟，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爷爷的影响。小时候，她在乡下爷爷那里度过，爷爷的烹饪技艺堪称一流。每逢村里有宴席，都会邀请爷爷掌勺……然而，即便是这样，爷爷做的宫保鸡丁也比不上何雨柱的口感。想到这里，冉秋叶咀嚼的速度不自觉地减慢了，因为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已故的爷爷，自他离世后，再无如此美味的菜肴。
    在何雨柱家中用餐，身为客人，冉秋叶自然不能流露出情绪。她强忍泪水，这些微妙的动作却被何雨水察觉。她心直口快，看着冉秋叶红红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笑道：“秋叶姐，哥哥的厨艺这么好，竟然让你吃得掉眼泪？”冉秋叶轻轻摇头，擦拭眼泪，解释道：“不是……只是雨柱哥的饭菜，让我想起了爷爷的味道。”
    冉秋叶语气平静，但何雨水从她略微颤抖的声音中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这时，何雨柱端来了今晚的压轴好菜——开水白菜，这是他精心烹制，视为拿手绝活之一。他坐在冉秋叶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我做的菜不合胃口吗？”看到大家都没动筷子，他有些不解。
    冉秋叶很快调整心态，专注于品尝美食，不再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她称赞道：“这个真好吃！”“回锅肉是我吃过的最棒的！”“雨柱哥，这个开水白菜还有这么多讲究啊！”随着冉秋叶心情的转变，餐桌上的氛围再次轻松愉快起来。
    晚饭过后，何雨水主动去洗碗，何雨晴则返回房间继续处理工厂电路修复的工作。而何雨柱则与冉秋叶在院中散步，两人并肩而行，虽然没有交谈，但彼此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点。何雨柱此刻十分认真，他决定要全力以赴，一定要追到冉秋叶。这时，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从屋内出来的秦淮茹，她看着两人，惊讶地喊道：“冉老师？”
    冉秋叶见到秦淮茹时，同样认出了她。\"你是，秦淮茹？\"冉秋叶作为棒梗的班主任，在家长会上自然见过秦淮茹。秦淮茹本身长得秀丽，因此给冉秋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们这是……\"秦淮茹最初并未察觉，但随后想起何雨柱似乎近期去相亲，立刻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俩是在增进感情！
    由于秦淮茹对何雨柱已无特别的想法，所以对于他与冉秋叶交往，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搅了。”秦淮茹含蓄地笑了笑，转身回屋。冉秋叶被她这微妙的暗示弄得脸颊微红。
    何雨柱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径直走向庭院深处。过了一会儿，他们继续散步。
    冉秋叶突然提出一个长久以来的疑问：\"雨柱哥，你和棒梗妈妈是邻居，你知道棒梗为什么突然辍学了吗？\"
    “秦主任，事情是这样的。”刘海中略显尴尬，润了润喉后继续说，“我们家要购置新房，还差五千块钱。”
    秦斐然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感叹。五千块，就能换两间房，倒也实在方便。
    但他并未立即应承下来，深知自己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不能轻易许诺让刘海中产生误解。
    “刘大哥，我最多只能拿出四千三，再多确实拿不出了，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秦斐然笑盈盈地望着刘海中，后者沉思片刻，无奈地道：“那我再想想吧。”
    刘海中心情低落，告别秦斐然后回到了家中。“怎么样，商量得如何？”他的妻子焦急地询问。
    “他只肯出四千三。”刘海中满脸沮丧。
    厂里分房两次，都没轮到他们家，如今想住上楼房，竟还要自己掏腰包购买。
    “这样一来，岂不是还差七百多？”妻子听闻此言，不由得紧锁眉头。
    七百块钱对于他们来说并非小数目。按照刘海中现在的工资水平，这几乎相当于他一年的收入。然而，在四合院里再熬一年，他们实难接受。
    眼见厂里的同事、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楼房，刘海中觉得脸上无光。“要不然咱们买个小点的房子？”妻子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