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心上人

    “先生，给您的心上人选束花吧？”
    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过来，两人相视而笑，旁人都将他们当作夫妻，但真相还需时间来沉淀。
    “那就选一束吧。”
    “愿上帝保佑你们永远幸福，谢谢您的惠顾！”秦斐然接过花束，却笑着纠正道：“她现在还不是我的爱人。”
    “那祝愿您早日赢得这位美丽小姐的心。”小女孩回应着，秦斐然大方地抽出一张钞票递给她，想到大冷天还在街头卖花的艰辛，心中不禁感慨。
    “再见啦！”
    秦斐然转身将花束递给尤凤霞，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羞涩的红晕。两人继续漫步在繁华的街头，午餐时分，尤凤霞领着秦斐然走进一家西餐厅。
    相较于京城那些充满家庭温馨气息的装潢，毛子国的餐厅更多透露出一种富贵气派。
    享用完丰盛的午餐后，二人回到酒店稍作休息，调整因时差带来的疲倦。下午三点，尤凤霞约的朋友如约而至，也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幸好秦斐然身高足够，不至于显得矮小。
    “阿伦，好久不见，这是我的朋友，秦斐然。”尤凤霞为双方做了介绍，彼此寒暄一番。
    “很高兴认识你，跟我来吧，咱们去一趟设备工厂。”阿伦热情洋溢，载着他们驱车前往毛子国最大的机械设备厂。
    “如果你想开服装厂，这里有平缝机、包边机、压衬机等一系列设备。”阿伦一边讲解，一边带着秦斐然参观，“我和这家工厂老板是同窗好友，我带你去见他，或许能拿到优惠价。”
    各类设备整齐排列，若价格谈妥，今天就能直接购买，并可通过官方渠道安排轮船运输回国，只需支付相应税费即可。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晚上请你吃饭。”秦斐然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我和尤小姐是朋友，那么你也是我的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阿伦爽朗回应。
    秦斐然认真观察着毛子国工人如何制造机器，随后一行人见到老板，秦斐然坦诚说明来意，几人交谈甚欢。
    参观车间时，秦斐然亲自查看了机器性能，老板也让人接通电源演示，一切运转正常。最后进入了关键的价格谈判环节。
    “秦斐然先生，我看我们就交个朋友，你需要的这些设备连同税费，打包价两万六千元你看怎么样？”老板豪爽地说，考虑到秦斐然远道而来，又是朋友的朋友，自然要给些面子。
    “成交。”
    约莫着两万六千的数目也相差无几，这与他的预算基本吻合，再加上系统赠送的二十台机器，秦斐然心中的商业蓝图已然成形。
    交易顺利完成，服装设备也就此敲定，次日他们将整装待发，乘坐轮船前往夏国，预计航程需耗时一个星期左右。
    “非常感谢，日后如有需要，请随时找我。”
    “谢谢您！”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后各自道别，随后秦斐然邀请阿伦共进晚餐，恰好陆胶的一位朋友也在场。服装设备的问题解决后，接下来便是整顿一番，稍作休整一两天，便要启程返回夏国。
    数日后，秦斐然和尤凤霞归来了，再过几天，设备也将抵达。
    “先回去好好休息调适时差吧，等机器到了，培训一下员工就可以开工了。”
    “好，你也一样，祝一切顺利。”
    告别之后，秦斐然坐上了三轮车，径直驶向废品站，那里的房子应该装修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可以去看看成果。
    “斐然哥，你回来啦！”
    槐花原本萎靡不振，看见秦斐然身影的那一瞬，她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哎呀，别那么激动，姑娘家要注意形象，快下来！”
    幸好秦斐然身手稳健，一把稳住了差点飞出去的槐花。
    “可想死你了，斐然哥！”
    这几日她都提不起精神，见到秦斐然回来，整个人瞬间焕发活力。
    “看你开心的，来，这是从毛子国给你带的烤鸭，回去让傻柱加工一下就能吃了。”
    看在槐花工作尽职尽责的份上，秦斐然大方地给了两只，这份心意堪称厚重无比。
    “斐然哥，你的屋子已经装修好了，可漂亮了，在院子里是最亮眼的一间呢！”
    “我这就去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过去看看。”
    “不用收拾了，我昨天就已经帮你整理好了，直接搬过去就行。”
    屋子装修完毕时，槐花已细心地帮他把所有物品收拾妥当，只等秦斐然归来。
    “那太好了，辛苦你了，真是帮了大忙。”
    秦斐然随即叫来一辆三轮车，并联系了木匠，让他们把自己定制的床、橱柜、桌椅等家具送过来。之前的那些家具过于陈旧，正巧借此机会全部换新。
    没过多久，浩浩荡荡的车辆和人群一同朝着四合院行进。“哎，这是谁家的东西啊？大车小车地往这里运！”
    邻居们纷纷好奇地探出头来张望，直到秦斐然出现，才恍然大悟。
    “斐然啊，你从毛子国回来了啊？”
    “哎呦喂，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可想死你了！”
    “这是要搬家吧？我们来帮你，你现在住的那屋子，可真漂亮啊！”
    “……”
    秦斐然还没来得及回应，大妈们就一股脑涌出来，争先恐后地帮忙搬东西。
    面对如此热情的邻居大妈们，秦斐然怎好意思拒绝她们的一片热心肠。
    陆陆续续地把家具和锅碗瓢盆搬进新居，来到中庭，秦斐然发现自己的屋子果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这无疑是院落里最为雅致的住所之一，两室一厅加上独立厨卫，旁边的小隔间便是洗浴与厕所之所。
    若有人打算装修房屋，恐怕都会以秦斐然的这座宅子作为参考模板。“确实不赖，这一路劳顿总算没白费！”秦斐然心生满意，眼前的实景与图纸上的设计如出一辙。大妈们已将物件悉数放在门口，等待他来决定摆放位置。
    “这是搞什么名堂，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了。”屋内，蓬头垢面的小当步出房间，皱着眉头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小当，你醒了？”
    “槐花，你这是在忙活啥呢？不好好上班，怎么跑回来了？”
    “斐然哥回来啦，正好帮着搬东西呢，你快去梳洗一下吧，太阳都晒到你的后背了。”
    原本计划去山区实习的小当，终究还是忍受不了那里的艰苦条件，仅仅待了几日就回到了城里。前几日刚回到家，不是吃就是睡，对于自家开的饭店也不闻不问。
    她索性辞掉了教师的工作，却又未曾提及去找新的工作，整日窝在屋里，只等着秦淮茹他们照顾饮食。
    小当还处在迷糊状态，看到秦斐然时，双眼瞬间闪烁光芒：“他怎么感觉更帅了，我眼花了吗？”
    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小当惊愕不已，秦斐然越发英俊潇洒，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法抵挡的魅力。
    小当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瞥见自己凌乱的模样，立刻整理一番。
    “斐然哥，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搬进屋里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回单位上班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那，那好吧。”槐花看了秦斐然几眼，收回目光，径直离开了。
    待槐花走后，小当也收拾妥当，满心欢喜地来找秦斐然帮忙。“斐然哥，我来帮你吧！”
    “小当，我记得你应该去山区实习了，怎么又回来了？”
    “那里条件太艰苦了，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所以我就回来了。”
    秦斐然微微一笑，心中明白并非条件艰苦，而是小当本身就吃不了苦，比起槐花，她的承受力差得太远。身为老师，连这点磨砺都受不了，又如何能教育他人呢？
    秦斐然没有搭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将物品一件件搬入屋内。“斐然哥，我帮你搬吧。”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吧。”
    秦斐然对小当的印象并不佳，她嫉妒心重，常常与槐花争执，实在令人生厌。
    “没事的，邻里之间互相搭把手不算什么。”
    正当小当准备动手帮忙之际，却被秦斐然阻止了。“你赶紧出去，你在这儿只会给我添乱，碍手碍脚的。”
    “不会的，我手脚麻利得很。”
    “出去吧，别在这里碍事。”
    秦斐然并未给小当好脸色看，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想多看她一眼。
    小当遭到婉拒后，自觉不便再逗留，只能怏怏离去。
    “不让我帮忙就算了，何必那么凶巴巴的？如果不是看在你那张俊俏的脸蛋上，我还不愿插手呢。”
    她特意精心打扮一番，结果却遭受冷遇，心里满不是滋味。若非秦斐然兼具财富与英俊，她才不会这般忍气吞声。
    秦斐然开始着手整理房间，每一件物品都归置得井井有条，各就各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房屋已整饬一新，仿佛正静待女主人的到来。他把自己的一些物件摆放妥当，并将从俄国带回的烤鸭悬挂起来，只待晚上稍加烹饪便能享用。
    邻里们闻讯纷纷前来围观，对秦斐然布置的居室赞不绝口。
    夜幕降临，大伙儿陆续下班归来，秦淮茹几人也回到了院里。“听说秦斐然已经回来了，瞧他那屋亮堂的。”
    傻柱嘀咕着，棒梗则抬头凝视，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敌意。“确实，他这屋子装修得挺不错，咱们院子里数他的房子最亮眼。”
    易中海也随之附议，众人驻足在外，细细打量秦斐然的宅子。
    此刻，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邻居们三五成群地走出，欲探个究竟。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也去看看！”
    爱凑热闹的傻柱带着大伙一起走了出去。秦斐然正好收拾完屋子，听到外面吵嚷，也跟着出门查看。
    刚跨出院门，就见阎埠贵坐在地上，哭喊连天，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也在一旁愤慨不已，互相指责。
    “老阎，你们这是在干啥呢？吵吵什么呐？”
    易中海皱起眉头，觉得大家在院子里闹腾，又没出人命，何必如此悲悲切切？
    “许大茂那个家伙，他想骗我们的血汗钱啊！”
    阎埠贵涕泪横流，痛诉自己倾家荡产的经历。“许大茂？他怎么骗你们的？”
    傻柱也好奇起来，想知道这个孙子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唉，都怪我们当初错信于他，许大茂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刘光天悔恨交加，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这样被骗了个精光，损失惨重！
    “那个许大茂，就是个卑鄙小人，之前拉拢了原来的李副厂长合作。”
    “起初生意还有所好转，可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把赚到的钱全卷跑了，让我们这些人落了个两手空空。”
    刘光福边抹眼泪边说，深深懊悔自己轻易相信了许大茂。“什么？真的假的？许大茂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傻？明摆着许大茂是最坏的那个，跟他做生意，肯定没戏！”
    “照这么说，三爷他们几个怕是被坑惨了！”
    “……”邻居们议论纷纷，齐声咒骂许大茂不是人，赚了钱也不分给大家，全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更过分的是，他还把店铺租给了别人，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这几个受骗者去收拾。
    许大茂紧跟在李副厂长后面溜之大吉，留下一众员工不仅面临解雇，连工资都没发。
    “你们两个，净给我丢人现眼！许大茂是什么德行，你们心里没数吗？跟着他混，能有好果子吃？”
    刘海中心中怒火中烧，当初与许大茂合作之事，居熙还曾暗中撺掇。如今出了事，无论他们怎么求情，他都不会再插手帮忙，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谁知道那许大茂这么不是东西，说跑路就跑路，钱也不还！”
    阎埠贵愈发痛心疾首，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一生的积蓄就这样化为乌有。
    “许大茂人呢？跑到哪里去了？快点报警啊！”
    刘海中虽嘴上说得决绝，但怎么可能真的对两个儿子不管不顾。不但血本无归，还倒贴了本钱，简直气得要吐血……
    “早跑了，两天不见踪影，今天才发现饭店的钱都被他卷走，店面也转租出去了。”
    “那些员工现在正闹腾着呢，恨不能把我们几个给撕碎。”
    阎埠贵万万没想到，许大茂竟会背信弃义，把他们都算计进去了。
    “秦京京呢？她应该知道许大茂去了哪里吧？”
    “一爷，京茹前些天回秦家村照顾生病的母亲去了，人都回老家看病去了。”
    秦京茹对此事毫不知情，问也白搭，除非许大茂主动出现，否则哪找得到人。更何况还有李副厂长给他撑腰，即便警察出动，也未必能轻易抓到他。
    “这可如何是好？我这一辈子挣的血汗钱啊，全砸在饭店里了，别说赚钱，反倒赔了个精光，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阎埠贵用力拍打着胸口，仿佛想把自己拍死，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爸，您都一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什么？就您那点存款，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阎解成一脸无奈地瞥了自己的亲爹一眼，当初要是将钱投给他们两兄弟，怎么也能赚上一笔。
    现如今，钱被许大茂席卷一空，就看他们几个人如何解决这个烂摊子了。
    “三爷，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报警吧！”
    秦斐然惋惜摇头，当初许大茂缠着他不放，执意要合作，恐怕早就预见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他们几个人加起来的智慧，都不是许大茂的对手，别忘了，这家伙可是院里最狡猾的角色。
    谁和他沾上关系，谁倒霉，注定是要被坑惨的节奏。
    “报警有用吗？许大茂不知逃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身上还揣着几千块钱呢！”
    “我也不奢求别的，只希望把我那养老钱拿回来，从此一刀两断，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瓜葛！”
    阎埠贵越想越是心疼，半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钱，瞬间打了水漂。
    “有没有用，您都得报警，否则的话，许大茂在外面逍遥自在，您的钱甭想再要回来了！”
    任何一个理智之人都不会选择与许大茂这等狡猾小人为伍，那无异于为自己挖掘坟墓！
    “许大茂那家伙简直不是东西，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傻柱听闻此言亦是怒火中烧，紧握双拳，若不给许大茂点颜色看看，心头这口恶气实在难消。
    “只要找到他，我定然第一个不饶他，几百块大洋呢，不还给我，我就拆了他的破屋！”
    “可不是嘛，为了开这家饭馆，咱们可都豁出去了！”刘家两兄弟悔不当初，做了多年邻居竟没识破许大茂的真面目，又能怨得了谁？
    “你们要是有点脑子，就不会落得这般田地，现在在这唉声叹气有何用？”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报案，才逃两天，估计还在京城范围，快去找啊！”秦斐然对这几个人真是无语，互相埋怨，却不知积极想对策，有何意义！
    “报案，必须马上报案，刻不容缓！”阎埠贵急得在原地直跺脚，若是逮到许大茂，这些人定要让他好看。
    “没错没错，我们现在就动身！”刘光天恍然大悟，慌慌张张地跑去警局报警。
    “可是，现在员工的薪水怎么办？饭馆没法开了，还有工资没发，要是不发，倒霉的就是我们自己了！”刘光福心急如焚，悔恨不已，被人家忽悠得太惨，如今陷入一片狼藉之中。
    “是啊，这，这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院子里议论纷纷，就算傻柱想要当这个救世主，此刻也无能为力。
    他口袋里分文皆无，若是要动用自己的私房钱，只怕会被秦淮茹数落个够呛。
    “爸，您帮帮我们吧，不然的话，员工一旦闹起来，我们就倒大霉了，搞不好还要坐牢啊！”
    刘光福拽住刘海中，满脸焦急求助。
    “放手，这事我不管，你们当初和许大茂做生意时就没跟我商量过！
    “现在出了问题，就知道来找我，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糊涂儿子，自己想办法解决！”
    刘海中愤然甩开手，转身回院子去了，这堆烂事，他才不想插手收拾！
    “爸，您不能这样，这是我们必须要您帮忙的时候啊！”
    “光福，你们之前就没有事先跟你爸商量这件事，现在出了岔子再来找你爸，有用吗？”
    二汰妈劝说着刘光福，此刻刘海中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不是，妈，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别说了，实在不行，就带你媳妇回娘家找岳母要去！”二汰妈也无可奈何，摇摇头，进了屋子。
    “解成啊，你看爸都不肯管，你们两口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阎埠贵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阎解成身上，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的，就他一个儿子，其他几个孩子都已经搬出去住了。
    期望来，期盼去，最终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了。
    “爸，您这样做可不够厚道啊！当初我们找您借钱开饭馆的时候，您可是半点情面都不讲呐！”
    “对啊！爸，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您出了事就来找我们，而当我们需要您的资助时，您却分文不给，转身就把钱投给了许大茂做生意去了。”
    这对夫妻心里一直憋着怨气，阎埠贵盘算来盘算去，结果反被算计了，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解成啊，你们不能这么没良心哪，好歹我们生你养你一场，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爸被气死不成？”
    三汰妈也赶紧劝自家儿子，都是一家人，有难同当，不能袖手旁观。
    “不必多言，此事我们不管，你们二老自己解决吧。”阎解成拽着于莉径直离开，留下满地打滚、痛哭流涕的阎埠贵。“唉，这事只能说怪自己，如果不是轻易相信许大茂那一套，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没错！若非听信许大茂那些鬼话，怎会被坑害得如此之惨！”“瞧瞧人家秦斐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们就是跟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