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洗手吃饭

    “饿坏了吧，快洗手吃饭，你雨水姑姑回来了！”
    “真的啊！”
    槐花最喜欢的就是何雨水，跑进屋里见到何雨水时，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姑姑！
    “几年不见，槐花都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这是你的孩子吧，真好看！”“快叫表姐！”“表姐好！”
    几人再度热烈交谈起来，傻柱已经将所有菜肴精心烹制完成，贾张氏盯着满桌佳肴，喉头不禁滚动了一下。
    “来，开饭吧！”“爸、妈，你们先吃，我已经用过了。”
    下班时分，秦斐然带着她外出享用了一顿馆子，本也想带些剩菜回来，但一念及贾张氏，这想法便瞬间熄灭了。
    尽管何雨水归家令人心情愉悦，可当她看见贾张氏时，却一秒都不愿多停留，径直离开了现场。
    “咱们自己吃，不必管她。”
    贾张氏抓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这一幕对何雨水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只是让两个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晚餐过后，何雨水被安排在棒梗的房间休息。次日清晨，秦淮茹与何雨水一同去接棒梗，而暖庄还需要去医院照顾病人。显而易见，凭借何雨水那高官丈夫的身份，棒梗很快得以释放。
    仅仅几天牢狱生活，棒梗整个人就显得萎靡不振，胡子拉碴。“谢谢姑姑！”“都是一家人，平安归来就好，咱回家吧！”
    几句寒暄后，一行人返回了院里，棒梗重见天日，压力也渐渐消散。另一边，秦斐然所发布的招聘信息已如期登上了报纸。
    当报纸刊出那一刻，人们看到服装厂招聘厂长，月薪高达两千五的消息时，整个四九城都沸腾了。
    “哇塞，那可是我工资的好几倍啊！”
    “唉，可惜我对服装行业一窍不通，不然肯定去试试。”“众泰服装厂，我要去碰碰运气，死马当作活马医。”“......”
    无论是否具备相关技能，众人看到月薪两千五的数字，顿时热情高涨，纷纷踊跃报名。
    顷刻间，无论是秦斐然还是服装厂，都迅速成为热议焦点。四合院内更是议论纷纷，棒梗得知秦斐然招聘的厂长月薪两千五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是不是那个秦斐然叔的儿子，叫秦斐然的那个？”
    何雨水对秦斐然也有些印象，在她的记忆中，他一直是穷困潦倒的样子。
    “就是他，不知走了什么好运，一下子就成了院里的万元户！”
    “不仅如此，还开店经营，赚了不少钱，如今又要开办服装厂，一个厂长职位的薪酬竟然那么高！”
    秦淮茹轻轻叹息，心里也不禁思量，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孽，导致棒梗进监狱受挫，人生似乎处处受限。
    “难以置信，我记得这家伙以前很穷的，现在却来了个大翻身，厂长一个月挣两千五，可真不少啊！”
    何雨水也没想到，原来院里最贫穷的人，会摇身一变成为最富有的人。
    棒梗听到他们在谈论秦斐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跟秦斐然本是宿敌，一听说对方要开厂子，估计心里又不痛快了。”
    作为母亲的秦淮茹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性，一听到“秦斐然”这三个字，就像刺猬遇到了敌人，立刻竖起全身的刺。
    众泰服装厂门前。
    一看到招聘广告的人们纷纷前来应聘，主要都是被那两千五百元的月薪所吸引，至于他们是否真的具备相应能力，则另当别论。
    经过几轮面试，秦斐然几乎要气得吐血，这些人中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要么对服装行业知识一窍不通，要么不懂人员管理，简直是鸡同鸭讲。
    面试进行了大半天，始终没找到合适人选，多数人不过是来滥竽充数。
    秦斐然挥手解散了剩下的应聘者，前面的人尚且不行，后面自然更不必期待。
    “你好，我想我能够胜任这个职务，您可以向我提问验证。”
    就在即将无果而终之际，一位中年男士走了过来，看上去大概四十岁左右。
    “请坐，先生。”
    “我叫陈生，曾在一家小型服装厂担任过厂长，有八年从业经验，对于服装行业的方方面面都颇为熟悉。”
    “在人员管理方面我也颇有心得，能迅速接手并整顿好，如果您有所疑虑，可以对我进行相关服装知识的考核。”
    秦斐然听后微微点头，终于遇到个靠谱的了，之前的应聘者实在让他头疼不已。
    接着，秦斐然问了一些关于服装的专业问题，陈生都能从容应对，对于如何有效管理员工的问题，他也给出了详尽而令人满意的答案。
    “很好，陈生，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工资定为每月两千五百元，你愿意接受吗？”
    “我愿意，非常感谢秦斐然老板的信任，我会竭尽全力辅佐您，共同打造这家服装厂！”
    要知道，在四九城内，哪家厂长的薪资能有这么高？一般不都是几百几百地加吗？
    秦斐然给出的厂长待遇堪称业界最高，他的慷慨大方自然吸引了众多人才心甘情愿跟随他。
    “行，现在工厂还在装修阶段，我们先对接一些事务。这本名册记录的是已经报名的工人信息。”
    “接下来我要出国去毛子国采购服装机器，工厂的事宜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妥善处理！”
    秦斐然的出境手续也已办妥，行李早已打包完毕，只待启程。
    “感谢秦斐然老板的赏识，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那就明天正式上班吧，目前我手头有二十台电动缝纫机，先培训一下工人们，让他们掌握基本的服装知识和缝纫机操作。”
    “好的！”
    “其他的事项等我回来再做详细安排！”妥善交接完一切事宜，秦斐然安心将工厂交给陈生管理。
    回到院里，秦斐然通知厂里的大妈们，让大家明日先去报道，学习服装知识和电动缝纫机的使用方法。
    等到秦斐然从毛子国带回服装机器，工厂便可以正式启动生产了。
    于是，秦斐然带着尤凤霞踏上了前往毛子国的旅程，出境证已然到手，万事俱备，只待出发。
    槐花显得尤为哀愁，心神恍惚地在废品站中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当院里的邻里得知秦斐然即将远赴他国时，个个羡慕得快要发酸了。他们这一生，别说出国游历，就是去邻近的城镇转悠一圈，都是一种奢望。
    秦斐然踏上了前往俄国的道路，棒梗纵然心中嫉妒得发狂，也无计可施，毕竟他也无法随同前往。
    只能在院子里长吁短叹，而当他得知秦淮茹透露出秦斐然司机工作被解雇后，整个人更是萎靡不振。
    面对自家饭店平平淡淡的生意，棒梗也提不起精神打理，仿佛身处雾霭之中，难以自拔。
    他对唐艳玲始终念念不忘，即便遭到多次拒绝，仍然死缠烂打地追求她。
    “贾梗，我警告你，再这样纠缠不清，我就报警了！”
    唐艳玲对他的感情并无丝毫动容，这种行为只会让她更加反感。
    “我是真心实意的，真的喜欢你，唐艳玲，请给我一次机会，和我交往吧！”
    若不是上次那场尴尬的相亲，棒梗或许也不会如此执拗，但确实是对他一见钟情，尽管那份情感略显偏执。
    “我再次严肃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若再继续纠缠，我真的会报警。”
    哪有这样的人，如狗皮膏药一般黏人，怎么也摆脱不掉，唐艳玲此刻几乎要濒临崩溃边缘。
    “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不可能，别再幻想了，我不会选择没有上进心的男人，你贾梗根本不在我的择偶标准里。”
    “我会变得更好的，一定会的！”
    棒梗的卑微尽显无疑，在线恳求爱情，即便唐艳玲已经说得如此决绝，他依然不肯放手。
    “等你什么时候成为万元户再来找我吧，那时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唐艳玲挣脱开棒梗紧握的手，厌恶地拍了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我一定能成为万元户的！”
    谁又能相信呢？棒梗自己说话都没有底气，却扬言要成为万元户，简直是痴人说梦。
    唐艳玲在心底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他的空口白话，只是想尽快摆脱他的骚扰罢了。
    待他真能成为万元户之时，恐怕秦斐然都已经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商业巨擘，身家早已数百万计了。
    而棒梗似乎就因为唐艳玲这句话，突然间振奋起来，然而，不知他这三分钟热度又能维持多久。
    经过长达数十小时的飞行后，秦斐然与尤凤霞终于抵达了俄国。
    这里的气候和时差与国内大相径庭，国内尚是白天，他们却已迎来黑夜，而且飘起了鹅毛大雪。
    幸好尤凤霞早有准备，提醒带足了厚衣物，二人裹得严严实实，头戴毡帽，围巾环绕颈项，手套捂手。
    “行李都拿好，我们先去找家宾馆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吃点热乎的东西。”
    “好的，一会儿我带你去吃中餐，这里有一家港人开的餐馆，口味相当不错。”
    “行!”尤凤霞紧紧握住秦斐然的手臂，风雪漫天，视线模糊不清。
    京城的初雪尚在半月之后，而此刻，秦斐然已提前领略了风雪之凛冽。他唤来一辆轿车，尤凤霞运用流利的俄语与俄国人交流。秦斐然在一旁安静倾听，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不一会儿，司机便将他们载至一座豪华非凡的大酒店。
    俄国人的富裕程度显然超过华夏，从建筑风格、街道布局到房屋构造，都与华夏迥异。秦斐然穿越而来，早见识过西洋景致，对这些建筑并无过多惊讶。他知道洋人未曾面临如华夏般的物资困乏，此行亲自前来，意在探究他们的设备究竟如何先进。
    抵达酒店后，二人出示证件，并取出事先兑换好的卢布。秦斐然对俄国服装设备的具体价格不甚了解，于是换了三万卢布以备不时之需。
    “欢迎光临俄国，祝您们在此度过愉快时光！”“谢谢！”
    美丽的俄国女服务员笑容可掬，引领着两人来到各自的房间。秦斐然与尤凤霞相邻而居，安顿好行李后，本欲外出享用中餐，无奈风雪愈演愈烈，只好选择在酒店品尝西餐。
    “今晚先将就一下，明日再带你去吃中餐。”“无妨，入乡随俗，尝试西餐也很好。”
    秦斐然凝视眼前煎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姿态优雅地拿起刀叉将其切成小块。
    “女士优先！”
    “你以前吃过西餐吗？”“没有。”
    “那你怎么会用刀叉？”“在电视上看过，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实则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对此类事物早已熟稔于心，不仅随时能吃到，自己也能动手制作。
    “你真是太厉害了！”
    “过奖了，快趁热吃吧。”尤凤霞脸上泛起红晕，显得格外娇羞。
    旁边的俄国女服务员大方地赞赏起秦斐然，俄国人的性格较为开放，见到俊俏男子总是目光难移。
    “不知他们是否一对，看上去很是般配。”
    “男生高大英俊，即便裹在厚实衣物里，也能看出他体格健硕。”
    “听说他们是华夏人，没想到那边的男生如此帅气。”“……”
    面对俄国女服务员的议论纷纷，秦斐然只是安然享用着手中的牛排，眼角含笑，微微上扬。
    “别介意，她们并非嘲笑你，而是在夸赞你。俄国文化和我们华夏文化不同，比较崇尚开放式表达。”
    尤凤霞担心秦斐然误会，误以为她们在取笑他，赶忙解释道。
    “我明白，没事的，快吃吧。”
    秦斐然不仅能听懂也会说俄语，自然知晓各国文化差异所在，故对此并不在意。相反，他认为俄国女子活泼开朗，少了许多勾心斗角之事。
    “能理解就好。”
    此刻的尤凤霞尚未回过神来，未曾想到秦斐然竟然通晓毛子语。晚餐过后，女服务员又贴心地引领他们回到了房间。
    “祝您们晚安，先生、小姐。”
    这般体贴入微的服务的确超越了夏国的标准，秦斐然心中思量着，今后可以借鉴这些优点，深感改善空间尚存。
    “祝你们晚安，姑娘们。”
    此时，秦斐然用流利的毛子语向女服务员道了晚安，这令在场众人无不愕然惊叹。
    “天哪，他竟然会讲毛子话，而且说得那么悦耳。”
    女服务员们掩嘴而笑，满面惊奇，尤凤霞亦未曾料到他会掌握毛子语。
    “你会说这里的语言？”
    “略懂一些，不过还不够流畅。”
    秦斐然谦逊回应，与尤凤霞互道晚安后，便转身回房休息。毛子国的设施先进，屋内的陈设尽显豪华气派。
    破晓时分，秦斐然已醒，由于时差未倒过来，只能浅睡几小时。整理完毕后，决定唤起尤凤霞一同外出游览。
    “早啊！”
    “你也早，没想到你醒得这么早。”
    两人相视一笑，受时差影响，睡眠时间都不长。
    “我们先去享用早餐，然后周边逛逛，我已联系好在此地结识的朋友，他们会提供必要的帮助和指引。”
    尤凤霞思维敏捷，一切早已安排妥当，无需秦斐然多费心思。“辛苦你了！”
    事实上，在原着中，尤凤霞的形象与李副厂长并无关联。她出身富贵人家，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才智出众，待人亲和有礼。
    更兼那美丽的容颜和婀娜多姿的身材，即便裹在厚重的衣物里，也无法掩盖其独特的魅力。
    “别跟我客气，我带你去那家港人开的中餐馆吧，味道相当不错。”
    秦斐然点头应允，与尤凤霞乘车前往那家中餐厅。沿途雪景如画，美不胜收。
    车停在中餐厅门前，抬眼望去，这里洋溢着浓郁的夏国风情，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由于毛子国也有众多留学生，想品尝中餐时，便会来到此处。
    即使是在这家中餐厅内，也是座无虚席，既有夏国人，也有外国人。秦斐然和尤凤霞步入餐厅那一刻，引来一片关注的目光。
    “他们是夏国人吧？看上去真不像毛子国人，长得太好看了。”
    “会不会是跟我们一样的留学生呢？真是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天哪，我都快被他们迷住了，简直是完美的化身。”
    外国友人和夏国同胞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秦斐然和尤凤霞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令人惋惜的是他们并未在一起。
    然而，秦斐然和尤凤霞并未在意这些议论，在夏国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二人简单享用完早餐后，便漫步在毛子国的街头巷尾，按照尤凤霞的约定，下午才会有人前来接洽。
    恰好，他们可以借此机会在这异国雪景中悠游一番，打一场雪仗，品尝毛子国的美食，也是相当惬意的事情！
    秦斐然与尤凤霞漫步在毛子国的大街小巷，犹如一道引人注目的亮丽风景，吸引了极高回头率。
    “毛子国这里的生产设备工艺更为先进，对你的服装生产线效率提升有很大帮助。”
    “这次真得多谢你了，等这批设备顺利运回夏国后，我一定得好好请你吃顿饭答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去前面那条街逛逛吧，那里更热闹些。”
    秦斐然颌首赞同，出国旅游对于许多人来说并非易事，不仅手续繁琐，还需掌握毛子语交流能力。
    家庭条件一般的百姓，很难有机会踏出国门游玩。
    这次若非尤凤霞帮忙，秦斐然恐怕也不会来到毛子国。既然来了，不妨多走走看看，领略一番异域风情。“秦斐然，要不我们一起合资开办一家服装厂怎么样？”
    “合资？”
    “没错，你对服装领域的了解肯定很深入，上次你给我提的建议，直接让我的服装店生意翻了一番！”
    “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你为何还想和我合作？再说了，以你的家庭条件，也不缺这笔钱呀！”
    要知道，尤凤霞家族可是稳居四九城富豪榜前十位，虽然秦斐然尚未上榜，但也已逼近榜单。
    一旦服装厂成功运营起来，再加上电器厂的助力，月入几十万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觉得自己在这一领域还有很多欠缺，店铺里的那些衣服，我只是按照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在四九城销售。”
    “但实际情况是，大多数百姓并不喜欢这类服饰，上次你提到的那些观点，让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局限所在。”
    “时代刚刚开放，改革才起步不久，想要让普通百姓都穿上这些时尚服装，确实存在很大困难。”
    尤凤霞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观念，秦斐然对此表示赞同，微微点头。
    毕竟她店里售卖的衣服都是紧跟潮流的款式，普通百姓难以接受并穿上身。
    “比起合作，或许你更适合担任我的秘书。”
    相较于合作，她在秘书这个职位上更能发挥所长，若想学习服装技术，跟随在他身边，无疑更加方便快捷。
    若是合作，她可能只能提供资金支持，而秦斐然并不缺乏资金，服装厂的事宜，他一人便可妥善处理。
    或者，尤凤霞也有可能成为他的老板娘。“秘书？”
    “是的，做我的秘书，你只是在服装知识方面有所不足，跟着我，你能学到更多东西。”
    “为什么不能一起合作呢？我也能帮你分担，共同进步啊！”
    尤凤霞真心希望能协助秦斐然把服装厂做大做强，但他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悄悄关闭了自己的服装店。
    “还是当我的秘书吧！”
    秦斐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心中明白，感情需要慢慢培养，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尽管尤凤霞家境优越，但秦斐然并未因此感到自卑，他有信心也有能力成为四九城乃至整个夏国的首富。
    先稳固事业，再考虑成家之事，八十年代正是掘金的黄金时期，如此良机，岂能轻易错过。
    “那就这么定了！”
    秦斐然的笑容映入尤凤霞的眼帘，她心跳加速，不由得就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