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单位是女儿国

    周一上午，郭天阳来到夏南省警厅报到。
    作为夏南省警察厅引进的高科技人才，省警察厅范长武厅长十分重视，在郭天阳报到时亲自接见了他。
    范厅长与郭天阳谈了近一个小时后，或许由于事前夏南组织上的领导蚂蚁曾打电话关照过，范长武厅长与他谈过话后，打电话叫来负责警厅信息处的于文清副厅长，让他带着郭天阳去信息处报到。
    十点左右，郭天阳随于文清副厅长来到信息处，见到了信息处处长任会敏。
    信息处处长任会敏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岁。她听了于副厅长介绍后，与郭天阳握了握手，对厅里安排郭天阳来信息处工作表示欢迎。
    郭天阳虽然刚从大学毕业，但他学历高，警衔是一级警督，仅比身为处长的任会敏低一级。按照厅里的意见，任会敏决定让郭天阳到信息处四科之一的资料收集处理科工作。
    于副厅长走后，任会敏简单地与郭天阳谈了谈资料收集处理科的情况。
    然后让信息处统计员王俨过来，通知全处人员中午下班前十分钟集会，介绍新来郭天阳给全处人员认识。这段时间，由统计员王俨领着郭天阳去警厅后勤处领取服装和内部饭卡。
    统计员王俨是一级警员，长相颇似一个电影明星，样子甜美。
    她听了处长的吩咐后，热情地领着郭天阳去警厅后勤处领了服装和饭卡，顺便给郭天阳介绍了科里人员的基本情况。
    十一点二十分，信息处包括任会敏在内的十六个成员全部到了信息处会议室。郭天阳来到会议室后，任会敏招手让他坐到主席台上。
    郭天阳上台坐下，看了一眼下面新的同事，头皮有些发麻。
    信息处此前共有十六人，全部都是女性。而且，她们中多数不到三十，而且相貌都是警花级别，让他犹如置身在女儿国里。
    与郭天阳的窘况相比，这些女同事们并不知道因何开会，但看到英俊的郭天阳在主席台坐下，就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然后窃窃私语起来。
    任会敏看人到齐后敲了敲桌子，下面的声音渐息。
    “大家都静一静，趁下班前十分钟，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来的同事。他是来自华夏警官大学、二级警督、获得安防博士的郭天阳同志。”
    郭天阳虽然没有穿警服，但听到任会敏介绍后，站起来向众人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赢得一阵掌声。
    掌声刚落，坐在最前排的一个二级警司急忙叫道：“处长，把郭博士分给我们资料科吧，我们科里人最少！”
    “卢科，资料储存科就那么点地方，三个人就足够了，倒是我们资料收集科人员虽多，但任务也最重，还是把博士帅哥分给我们科！”
    一边的资料收集科科长二级警司戴丽丽当即反驳资料科科长卢凯红。
    看资料应用科科长二级警司蒋英也要凑热闹，任会敏急用手势止着她们：“你们都不要争了，小郭同志的工作安排，厅里已经定下来，他去资料处理科工作。”
    听到处长任会敏的话，一时间会议室又是议论纷起。
    资料应用科科长蒋英一脸无奈，转头调侃身边处理科的一级警督乔瑞芳科长：“乔姐，你们科真走运，来了个高才帅哥！”
    乔瑞芳道：“你也别羡慕，说不定是带帽过来的，中看不中用！”
    所谓带帽，就是有目的安排。但她的话有歧意，立即让将英调侃：“你是科长，偷偷试试不就知道中用不中用了！”
    乔瑞芳在下面掐了一下蒋英的腿：“你若有心，你去试！”
    处长任会敏显然听到了两人的话，她知道这帮结过婚的女人开放得要命，不想让她们继续闹下去，急忙说了句“散会”。处里的女人们就都纷纷站起来，而且多数人还给郭天阳打了一声招呼，可见这个团体和谐向上。
    仍是王俨领着，郭天阳在警厅饭堂吃午饭。信息处一群大方的女警，纷纷过来，也亏得郭天阳记忆好，很快就把她们的名字和职务与具体人对上了号。
    饭后是午体时间，警员们大都去了休息室休息。郭天阳想去工作的信息收集和处理科了解一下新的工作，王俨就领他过来了。
    信息收集和处理科原有三人：科长乔瑞芳是一级警督，负责全面工作；一级警司曹韵负责信息整理；另一个一级警司李秀丽负责信息处理和上报。或许知道郭天阳要过来，乔瑞芳和曹韵都没有午休，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
    郭天阳过来后，经过与乔瑞芳科长交谈，才知道自己过来主要是帮李秀丽进行信息处理和上报。因为李秀丽年前有了孩子，刚结束产假，事情比较多，有时顾不过来。今天中午李秀丽不在，就是下班后回去喂孩子了。
    直到下午上班时李秀丽过来，郭天阳才在她带着下熟悉工作流程。
    其实他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曹韵把信息收集科传送过来的资料，按照标准分类后，再传输过来，让他处理录入信息库。
    知道了工作流程，郭天阳很快就能熟练地操作。而且，他在警官大学上学时，同寝中有室友是计算机方面专业，在他的带动下，让郭天阳在这方面技术很在行。
    他试着编组了两个小程序，让曹韵电脑里的信息按照程序指令自动整理，不符合要求的就退了回去；然后曹韵电脑里筛选出来的信息，再传输到他的电脑里，按程序分类的指令，一条条输入信息库里。
    由于郭天阳编组的小程序操作方法非常快捷，不久，下午曹韵、李秀丽和他的工作就全部做完了。
    乔瑞芳是科长，怕出现错误，让三个人从退回去的信息及进入数据库的信息抽查一遍，没有找到问题。她这才知道遇着宝了。有郭天阳的这两个小程序，让她们忙碌的工作变得轻松自如，一个人就可以干完四个人的活。
    不过，乔瑞芳还是郑重地告诉科里的三人：此事目前只是实验阶段，对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科长乔瑞芳的话意三个人都懂。曹韵、李秀丽难得轻闲，自然不会反对；而郭天阳也不想因为自己不经意的改变，就让科里裁员，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下午下班前，郭天阳接到左小英打来的电话。
    问他几点下班，说下班后开车去警厅门口接他。
    果然，下班后郭天阳从警厅出来，就看见左小英的车停在警厅大门附近。
    左小英正与人打电话，她挂断电话后，打开车门对他道：“天阳，我有几个朋友，听说你治好了妈妈的腿，他们都非常好奇，想见见你这个神医！”
    郭天阳听了，有点无奈地笑道：“我是什么神医，你可千万别胡吹！”
    “我可没有胡吹，妈妈的腿在大医院治了很久都没根治，你几针下去就让妈妈脱了拐杖，不是神医是什么？放心好了，他们几个都是我爷爷战友的后代，平时对妈妈和我非常关心。听我说了你的事，才想着见你！”
    “我与他们不熟，贸然去见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才来象州，我带你去见他们，也算多几个朋友！”
    郭天阳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坐上车，来到一家酒店。
    他们到的时候，左小英口里所说的朋友都已经到了。他们是三男两女，而且有两对还是恋人。
    曾明月爷爷是左成的战友，以前曾在夏南担任过副部级高官，离休后家就安在了象州。曾明月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市环保局工作，与左小英关系最好，联系也比较紧密。她是与不久前新婚的丈夫王新征一同过来的。王新征虽然也是官二代，但性格腼腆，为人随和，对结婚不久的妻子曾明月很是依从。
    孙志涛的爷爷也是左成的战友，以前在夏南省高院工作，离休后家也安在象州。孙志涛从小与左小英在一块上学，去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在省交通厅工作。他的女友叫刘春晓，是一个副厅级官员的女儿，而且刘春晓与左小英小学中学期间是同班同学，只是她现在正在读博士，倘没有与孙志涛举行婚礼。
    单身的是一个军人，上尉军官，他叫薛大刚，其爷爷是左成战友。后来调到其它地方，但大儿子却留在象州。薛大刚作为薛家长孙，从小与左小英一起长大，而且现在孙承祖业，进入了军队。
    左小英把五个人介绍给郭天阳认识。
    军人的后代的确不一样，他们十分直爽率真，对郭天阳丝毫没有陌生见外，让郭天阳顿对几人生出好感。他们问起给秦风仪针灸的事情，看到几个人拿自己真心当朋友，郭天阳自然也一一地回答了他们的好奇。
    听说郭天阳来自农村，从小就是孤儿，后来跟师父学了神奇的针灸，他们眼里并没有轻视之意。何况，他凭借自己努力考入华夏警官大学，又分配在省厅工作，这一点他们都做不到。
    因此，薛大刚、王新征、孙志涛对他十分敬佩，相谈甚欢。
    很快酒菜上齐，年轻人也没有讲什么规矩，三个男士给郭天阳敬了杯酒后，就相互间碰了几杯。因为第二天都有工作，四个男士加上左小英、曾明月、刘春晓三个女人，喝了四瓶白酒后，就散了。
    王新征在曾明月示意下，早早买了单，这让薛大刚很生气，就约郭天阳改日再聚，由他做东。
    郭天阳的生活逐渐走入正轨，白天去警厅信息处上班，晚上回租住的左家修炼休息。
    一周后，郭天阳给秦风仪进行了第二次针灸，让她的腿伤完全恢复到正常人水平。而左家院子里也先后来了五家租户，渐渐热闹起来。
    左小英与郭天阳年龄相仿，性格大方开朗，经常晚上邀郭天阳出去玩，特别是薛大刚、孙志涛盛情邀请下又聚了两次，让他们相处十分愉快，渐渐成了朋友。但左母秦风仪对郭天阳却非常拘谨，在家里常以恩公称呼郭天阳，让郭天阳很不习惯。但说过几次后，秦风仪没有改口，郭天阳只能无奈接受。
    在警厅里，郭天阳却意外听到同事们对他的传闻。
    传言郭天阳临来之前，华夏国警察部有位副部级领导曾亲自向省厅主要领导打来电话，安排他的工作；而郭天阳来的当天，警厅厅长范长武同他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出门时还亲自送出来。于是，这些人就得出结论：郭天阳是首都京城的高干子弟，来夏南是渡金的。
    毕竟郭天阳作为华夏警官大学的博士，年纪轻轻就享有专家津贴，待遇等同处级干部，这在省警察厅里独一无二。以前，省厅有不成文的规定，信息处非女性不进，而且非有背景的女性不进。这里面虽然原因多多，但郭天阳进来了，就打破了这个禁忌。况且，郭天阳有一张有型又帅气的面孔，再加之长年修练，身体匀称健美，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
    在信息处这个女儿国里，他自然就格外引人注目。
    郭天阳对此并没有刻意去解释，只是一笑了之。
    他遵照上级领导蚂蚁的指示，非常低调地工作着；同时根据蚂蚁相继发来的龙会相关材料，开始熟悉龙会骨干成员的特点。
    目前，就郭天阳所知，龙会骨干成员共是九人：
    周文龙，龙会的主要发起者和组织者，在龙会居首要地位。他是现任夏南省委书记周寅胜的儿子，挂职在省政府办公室，副处级公务员。
    罗步安，龙会的主要发起者，在龙会中仅次于周文龙。他是前任夏南省委书记罗因成二儿子，大学毕业后无心从政，周游于各种人之间从中谋利。
    简秋啸，龙会的三龙，是现任夏南省省委副书记简国友的亲侄子，其经营的龙腾地产是龙会的主要产业之一。
    桑会钊，国家某银行副行长儿子，象州某银行分行行长。因其父与罗因成是同学，其来夏南工作后与罗步安关系极好，掌管着龙会的钱袋子。
    肖久远，夏南省委秘书长肖胜利儿子，夏南检查院副处级检察官。他与周文龙关系极好，还是信息处处长任会敏的前夫。
    成正光，夏南省交通厅厅长儿子，无公职。与罗步安关系极好，同时是夏南龙跃建筑工程集团的实际操纵者。
    管超，象州市市长亲外甥，无公职。其经营的象州飞龙出租车集团为龙会主要产业之一。
    魏文博，夏南省警察厅常务副厅长魏自立二儿子，象州市警察局治安大队中队长，与周文龙关系极好。
    陈震，四大古武世家陈家象州武馆的经纪人，龙达保安集团幕后操纵人，与罗步安关系极好。
    这九个龙会骨干，多是夏南高干子弟或亲属，关系盘根错节，因此夏南有关组织上的负责人才申请从京城调来郭天阳协查。
    郭天阳认真分析了龙会的资料后，设计了三种方案：
    其一，从外部入手，一点点调查收集龙会的犯罪证据，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很多忠诚的人手帮助，也容易引起龙会的警觉。
    其二，从内部入手，策反九龙中个别成员为己所用，从而掌握龙会犯罪证据。
    其三，打入龙会内部卧底调查，但要被龙会接纳和信任，短时间内十分困难。
    这三种方案中，郭天阳认为第二种便捷易行，但需要他从多方面了解龙会成员的特点，才能从中选择突破口。
    但他把设计的三种方案报上去后，夏南有关负责人蚂蚁并没有明确指示让他采用那个方案，只是让他等待。
    这天下午下班后，郭天阳来警厅办公室开了一张查阅资料的手续，出来时正看见处长任会敏开车出去，就打了声招呼。
    任会敏自从与丈夫肖久远离婚后，一个人搬进警厅公寓，很少晚上外出。
    今天，她意外地接到大学同学陈进步的电话，说来了夏南象州，约她出来见一面。
    任会敏毕业于华夏一所知名大学，毕业后她跟相恋两年的男友肖久远来了夏南象州，分配进了警厅信息处。而陈进步当年则应聘首都冯家的科创集团，现在已经成为集团的中层领导。
    由于科创集团最近要开拓夏南业务，陈进步与夏南名门望族肖家的肖久远是大学同学，就毛遂自荐来象州，对市场进行前期调研。
    陈进步来象州已经一周，在肖久远帮助下，很快完成了调研工作。
    任会敏虽然知道陈进步与前夫肖久远关系极好，但考虑到老同学相邀，而且自己还有事让他帮忙，就爽快地答应了。
    任会敏上大学时，是公认的校花，追求者众多，其中就有成绩最好的陈进步。
    只是肖久远凭借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和诚心，最终赢得她的心。
    任会敏毕业后就跟肖久远来到夏南象州，第二年两人就结婚了。但婚后三年，任会敏一直没有怀孕，后来检查出是她身上的原因，倍受肖家长辈们排斥。于是，他们遂于今年年初办理了离婚手续。
    为了补偿她，肖家运作让任会敏成了最年轻的警厅信息处处长。
    任会敏来到相约的咖啡厅后，陈进步已经先到了。
    看见任会敏过来，陈进步为她叫了咖啡。
    看着离婚后依然美丽如初的任会敏，陈进步感叹了许多。
    他们说了许多上学时的事，但聊着聊着，就扯到肖久远和她的婚姻。
    任会敏听出陈进步说出了两层意思。
    其一，肖久远希望她离婚后不离开肖家，而且只要她答应继续与肖久远保持关系，肖家会仍如既往地支持她在夏南的工作。
    其二，只要任会敏答应肖久远这个要求，陈进步也会极力想法解决她妹妹任会捷去科创集团工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