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被强迫的,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你叫什么申屠谕啊,改名叫申屠榆算了,榆木脑袋的榆。”姜岁无语的道,他起身想要在周围转转,刚走出去几步就又冷的缩了回来,这雪山的内部似乎比飘着雪的山巅还要冷,姜岁在山巅还没有觉得怎么着,在这里却是刚离开火堆几步就冷的打哆嗦。
申屠谕扣住他后脖颈吻住他冰凉的唇,姜岁瞬间感觉到唇齿之间有一股暖热的气流传递过来,瞬间扩散全身,让他觉得舒服了许多,下意识的就踮起脚尖加深了这个吻,申屠谕自然不会吝惜这点灵力,抱着人吻的更深。
申屠谕的灵力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强势又霸道,不仅温暖了姜岁的肺腑,还在他身周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霜寒。
“你怎么没事?”姜岁气喘吁吁的推开申屠谕,他被吻的双颊发红,苍白的唇更是显得红润柔软,眼睛里像是含着汪水,“而且你身上好烫……你是不是不太对劲?”
申屠谕定定的看了姜岁一会儿才说:“不是我不对劲,是你的问题,你中了那只畜生的寒毒,所有才会如此畏寒。”
姜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冰凉一片,若非他还能动能说话,光凭着这体温,旁人估计要以为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毒要怎么解?”姜岁问。
申屠谕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但很快又道:“ 这毒不算严重,出去后找个医修看看就好。”
姜岁有点郁闷,自从上辈子中过噬命蛊后他对这种东西就非常忌讳,虽然应持月也会给他下毒,但应持月总不会弄死他,这来历不明的毒却又不一样,虽然申屠谕说不严重,但姜岁还是觉得很膈应。
申屠谕也看出他的后怕了,觉得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安慰姜岁,毕竟这段时间他熬夜看了许多话本,其中的书生在小姐害怕伤心时都要说点什么来转移小姐的注意力,是以他认真想了想,握住姜岁的手很认真的道:“你觉得我这样握着你舒服吗?”
姜岁自己很冷,就觉得申屠谕是个暖烘烘的大火炉,被他这样握着手确实舒服,便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那这时候双修,你应该更舒服。”申屠谕笃定道:“要试试看吗?”
姜岁花了好一会儿才听懂申屠谕这话,愣了下后就是一巴掌甩过去,“你下不下流!”
申屠谕可不觉得自己下流,挨了巴掌也不生气,而是继续道:“我认真地,春宫册里就说发烧的时候做这种事会更舒服,现在的情况不就很类似么?”
姜岁:“……”
姜岁怒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少看点那些东西,有这功夫你读点正经书不行吗?!”
申屠谕有自己的道理:“字太多看不懂。”
姜岁:“。”
所有尽挑全是画的春宫册看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申看过的唯一的名著是《金瓶梅》(插画版)
第114章 枯蝶(22)
姜岁让他闭嘴,不想搭理这头满脑子下流想法的野兽,借着洞里幽微的光继续往前走,申屠谕自然跟在他身后,有申屠谕在姜岁的胆子大了许多,什么路都敢往里走,只是他的运气实在一般,走了一大圈竟然又绕回来了,他察觉到了不对劲,道:“这里面设了阵法?”
申屠谕点头。
姜岁:“那你不早说?”
申屠谕还有点委屈:“不是你叫我闭嘴吗 ?我怕我说话你要生气。”
姜岁:“……”该听话的时候就装听不懂,不该听话的时候倒是无比乖巧。
“找到阵眼就行了。”申屠谕打量了一圈周围,老实说他对阵法没什么了解,解决阵法的方式也十分简单直接——找到阵眼,毁掉,阵自然而然就解了。
申屠忽然道:“那边那块……”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轰然巨响,有一位仁兄比他更早使用暴力拆了阵眼,那块晶莹璀璨比玄铁还硬的矿石竟然被一剑砍碎,炸成无数微小的碎片,那人正是孟令秋!
姜岁看见他的身手有些惊讶,毕竟孟令秋是他的徒弟,什么水平他是很清楚的,纵然天纵奇才,但是因为年纪小,在被剔去仙骨之前撑死了也就是元婴期的修为,更别说被剔仙骨经脉受损后了,刚刚那一剑却怎么看都不是元婴的水准,姜岁自问自己都无法一剑将那块石头劈碎。
心头正在狐疑,申屠谕一把拉过姜岁躲在了石壁之后,免得被两人打架的余波殃及到——孟令秋劈开那块石头后一道诡异灵活的长鞭随之而至,孟令秋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这一鞭,脸侧却还是留下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孟令秋冷笑道:“背后偷袭,这就是堂堂妖王的风范?!”
应持月对他的嘲讽嗤之以鼻,“对付你这种宵小之辈,也就不想用讲什么气度规矩了吧?你让岁岁捏碎我内丹赢我,难道就很光彩?”
“当时他已然命在旦夕,继续拖下去必死无疑,我跟你打下去你未必就是我的对手,我让他捏碎你的内丹只是为了提前结束这场胜负早就注定的战斗而已,有何不光彩!?”孟令秋立在尖锐嶙峋的岩壁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应持月,“你总以此说事,可见心中极其在意……也罢,今日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此处荒山野林,你就是埋骨于此也不会有人知晓,还省去了我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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