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苦无和瑞霜在城主府跟苏心漾斗智,而何念安和边映棠则是已经跑到了城西郊外跟官兵斗勇!
她们一路飞檐走壁、翻墙跃户,在奔突前行、快步疾走的同时,果然看到一间由数不胜数、不计其数的官兵驻守的破败房屋!
边映棠和何念安在隐秘的草丛中驻足停留,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形势后,表示肯定地冲彼此点了点头,随即不谋而合地纵身一跃,直奔破败房屋而去!
而官兵们看到这两个女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就突然冒出,自是要尽全力阻拦才行。
双方二话不收就陷入了激烈的厮杀当中,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们出手迅速、快刀斩乱麻,也是懒得跟官兵废话,只知把这里的人通通干掉,便能救出柳彩彩的父母。
这帮官兵不过是一群武功平平的泛泛之辈而已,哪里能是何念安和边映棠的对手?
她们二人当中,一个是即将跻身七重天的六重天,一个是完完整整的七重天,要想对付这帮官兵,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何念安一拳一个嘤嘤怪,愣是把那些不知死活、迎难而上的官兵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有人打算从后背偷袭何念安,但那人的脚步声着实太过沉重,直叫瑞霜想不有所察觉都难!
于是乎,她炯炯有神的目光只往后稍稍一瞥,在那人提刀逼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一条腿,毫不留情地向后一蹬,便是精确无误地踹在了那人的胸口,硬生生地把那人踹出好远。
何念安连头都不用回一下,就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那个企图背后偷袭的卑鄙小人!
背后偷袭都不起效果,更别提那些正面迎战的虾兵蟹将。
有人的双手紧握刀柄,自上而下地砍来一剑,结果还没等那人把刀挥下,便已被何念安一脚踹飞。
还有的人紧随其后,执着刀就刺了过来,但是何念安只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便易如反掌地躲了过去,进而当那人把刀刺在自己的身边时,何念安再看准时机,一掌拍向他的胸膛,直接把那人轰得鲜血直流、血流不止!
然而越来越多的官兵一拥而上,何念安许是终于忍无可忍的缘故,便直接拔出腰间佩剑,往左一挥,向右一砍,直接向他们斩杀出两道纵横交叉的剑气!以暂时将他们击退!而后便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主动进攻!
只见何念安潇洒自如地纵身一跃,主动跳进了官兵齐聚的人海茫茫,骁勇善战、英勇无畏,毫无畏惧之意和慌张之态!
除此之外,另一边的边映棠也是正跟官兵打得不可开交!
当有官兵横着向边映棠的脖子砍出一刀时,边映棠便反应迅速地趴下身子,一只手的掌心撑在地面上,一条腿弯曲到极致,另一条腿向外伸直,进而绕着周身自转一圈,毫不客气地给那人来了一记扫堂腿!
官兵反应不及,直接被边映棠绊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不堪的惨叫,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拧成了一团,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样子好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混世魔王,把人震撼得是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边映棠迅速起身之后,还心狠手辣地朝那人的腹部踹出一脚,直接把那人向后踢出好远的距离,同时还绊倒不少迎面而来的官兵。
然而解决了一批还有一批,他们就像是无穷无尽似的,怎么打都打不完。
有两个官兵联起手来两面夹击,分别从边映棠的左右两边围追堵截。
而边映棠也仅仅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进而伸出双手置于胸前来回挪动,不断凝聚内力,待到时机成熟以后,果断向两边轰了出去!
两只手的掌心当中分别窜出一股无形的气流,犹如一头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般,迎着两边的官兵疾驰而去,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样子仿佛是要把他撕碎。
随着两股气流一击即中,就跟有股牵引力在背后拉他们似的,导致两个官兵在空中飞了一会儿后,才狼狈不堪地坠落在地!
紧接着,星罗棋布的官兵发出一声长啸,不甘示弱地一拥而上,直奔手无寸铁的边映棠而去。
而边映棠好歹也是堂堂影教教主,又怎能为他们所左右。
只是值得一提的是,边映棠平日里坐镇影教,为众多教徒拥护,无人胆敢伤她一根汗毛,现如今边映棠深入敌营、另有所图,倒是许久未曾打得这么酣畅淋漓过了!
他们迎面冲来,边映棠亦是不甘落后,同样向他们大步流星地疾驰而去!
她以一种诡异莫测的身形穿梭于官兵的人海之中,时而一拳轰向官兵的腹部,时而一掌打向官兵的胸膛,时而一手伸出两指,凝聚内力于指尖之上,在官兵的躯体上连点好几下,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其击退。
边映棠凭借相当矫健的身姿,一路杀出重围,来到何念安的身边,与之背靠着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神色愀然、面色凝重,倒也并非是因打不过才会如此,而是觉得这样僵持下去未免太过乏味。
何念安虎视眈眈地凝视着面面相觑的官兵,进而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向边映棠小声嘀咕道:“你去救柳彩彩的父母,这帮虾兵蟹将交给我来对付!”
边映棠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进而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嗯,你千万小心!”
说罢,两人便是兵分两路、各自行事。
何念安留在外面对付这帮畏畏缩缩、畏首畏尾的官兵,而边映棠则是向身后的破败房屋跑去,匆匆忙忙的样子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此行的目的!
谁知当边映棠才刚刚破门而入时,便有两把宝刀迎面砍来。
边映棠眉梢一紧,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进而通过向后弯腰很是及时地从宝刀下面钻了过去!强行来到屋子的内部!
原来不止外面有官兵,就连屋子里面也埋伏了两个。
也难怪柳彩彩的父母要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了。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面对这样手握刀刃、铁石心肠的官兵,又怎能不心生畏惧?
他们二人齐刷刷地把刀砍在了木柴上,许是右边那人使了太大劲儿的缘故,竟导致手里的兵刃硬生生地嵌入进去,使了老大的劲儿,偏偏就拔不出来!
反倒是左边那人率先拔出,雄赳赳、气昂昂地朝边映棠飞奔而去。
边映棠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进而一把抓住那人握刀的手腕,不管不顾地用力一扭,不光疼得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而且还直接松开了手里的刀刃。
边映棠顺势接过刀柄,游刃有余地划过他的脖子。
那人的身体只一阵抽搐,随即便是突然没了动静。
边映棠完美无瑕的一套招式犹如行云流水般畅通无阻、一气呵成,都已经成功解决掉一人了,大门右边的那个官兵也还是迟迟没有拔出嵌在木柴里的刀刃。
于是乎,边映棠趁此绝佳时机,得心应手地把刀刃往前一丢。
刀刃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翻转着刀身,犹如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般席卷而去!
可怜那人连刀都没有拔出,就已经中刀身亡、当场毙命!
刀刃刺穿盔甲,直接插入他的腹部,使得他的嘴角赫然留下了一丝鲜血犹如三千尺流水般一泻而下。
随即整个人便是擦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地!
边映棠暗暗喘了一口气,进而重新把视线转移到了蜷缩在墙角里的二老身上。
她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地蹲在他们的面前,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二位不必担心,我是替彩彩姑娘来救二位的。”
一听彩彩二字,夫妇二人便是心中一震,身子一颤,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进而急不可耐地追问道:“我的女儿?她在哪里?!”
“大娘不必担心。”边映棠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相当无辜的模样,进而有条不紊地安抚道,“有我们的人陪在柳姑娘身边,她安全得很。不如大伯大娘跟我走一趟,我这就带你们去找她。”
夫妇二人一听边映棠的好言相劝,自然是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互相搀扶着重新站立,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何念安也已经凭借一招解决了所有的人。
现场可谓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多如牛毛的官兵躺在地上连连打滚,一时之间,惨叫连连、哀鸿遍野、此起彼伏!
边映棠心满意足地欣慰一笑,进而上去相当自然地拍了拍何念安的肩膀,赞不绝口地夸奖道:“不错嘛,还真有你的!”
“那是!”何念安高傲地稍稍抬头,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进而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就这帮官兵,不过一堆酒囊饭袋而已,还真能难得倒我不成?”
边映棠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言归正传道:“人我已经救到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何念安简单粗暴地扫视了夫妇二人一眼,进而正色庄容地一口答应道:“好!”
……
城主府,万柳宫,苏心漾寝宫外。
双方暗藏杀机的眼神正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彼此,颇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
上回说到苏心漾想要动手去拉扯柳彩彩加入到自己这边的阵营,却被苦无一个箭步给拦了下来,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一个局面!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的氛围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静得可以听到鸟儿啁啾和声声虫鸣。
苏心漾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标准的假笑,进而不慌不忙地把手伸了回来,镇定自若地明知故问道:“苦大侠这是何意?”
“她不会再任由你的摆布了。”苦无毫不遮掩地敞开天窗说亮话道,“如今有我们在,你休想再动她一根汗毛!”
苏心漾怔住片刻,进而闭了闭眼,轻声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彩彩本就是我府中的下人,我动她又有何不可吗?难道苦大侠今日还要替一个下人谋权篡位不成?”
“你……”
“苏夫人。”还没等苦无说完,瑞霜便是上前一步,毅然决然地打断道,“你就不必再装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苏城主沦落至此,全是拜你所赐吧?”
苏心漾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
她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看似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千层浪!
苏心漾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故作镇定地微微一笑,一意孤行地装疯卖傻道:“瑞霜姑娘此言何意?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夫人怎么会不明白?”瑞霜气定神闲地应对自如道,“只怕苏夫人口头说着自己不明白,实则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我在说些什么吧?”
瑞霜不仅冲苏心漾挑了挑眉头,而且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苏心漾所犯下的种种罪行脱口而出!
可尽管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苏心漾也还是深藏不露、封口不言,但她心里清楚,事到如今,再怎么狡辩抗争,也终究只是负隅顽抗罢了。
瑞霜的嘴角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进而更进一步地疯狂暗示道:“在外人眼里,苏夫人跟苏城主可谓是比翼双飞、情比金坚、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苏心漾不显山不露水地自信一笑,进而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而后更是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地辩驳道:“清者自清,我跟城主的感情如何,还用不着外人插手。尽管他现如今卧病在床、一病不起,我也绝不会背信弃义离开他。反倒是外面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可得小心才是了。我迟早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把这些闲言碎语,通通绞杀殆尽!”
“哦?是吗?”瑞霜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格外好奇地问,“我倒是不解清者自清这四个字,是如何叫苏夫人说得出口的?”
苏心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那有何难?本宫问心无愧,自然是想说便说了。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今夜你们找上本宫在这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本宫偏偏一个字都没听懂。二位若是真有事情,但可直言。若是无事,那就请速速离去吧。本宫操劳了一天,莫要打扰本宫歇息。”
话音刚落,眼看苏心漾就要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此离去,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瑞霜却是猛不防地上前一步把她给拦了下来,并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义正词严地轻声阻拦道:“诶!苏夫人别急着走啊,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苏心漾摆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臭脸,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回过头,略显不耐烦地抛言道:“本宫耐心有限,二位想说什么,那便直接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的。”
“好啊。”瑞霜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神色自若、心如止水地答道,“只是这话从我等口中说出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妥,不如我们还是请当事人发言好了。”
语毕,苦无便是往旁边退让一步,为柳彩彩让出一条宽敞明亮的光明大道来,使得众人的注意力不谋而合地转移到了柳彩彩的身上,而柳彩彩亦是在一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不过她总是低垂着个脑袋,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面对权势滔天、盛气凌人的苏心漾始终没有抬头做人的勇气,一时之间,气场全无,跟拥有君王气息的苏心漾比起来,可谓截然不同、天壤之别!
苏心漾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缓缓向柳彩彩靠近,进而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咬牙切齿、龇牙咧嘴,有意无意地威逼利诱道:“好啊!本宫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个所谓的当事人能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言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么乖巧懂事的好女儿!”
苏心漾的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力达千斤的重锤毫不退让地砸在了柳彩彩的身上,使得柳彩彩心弦一紧,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止不住地颤栗,就连眼神当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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