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果行（中）

    果行三伪心
    旧岁旧时一梦黄梁
    新时新景二请恩师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化学刘老师是个刚从师专毕业回县的人，分配到我校，同年师专毕业的人都分配进城里了，就他安排在镇里，心情本来就郁闷，以为自已没跑关系，分配到我校有些曲才，这次又和同事喝了点小酒，带着酒意来到教室，爱文，老四，拉成正在班里嬉闹，没看到刘老师进教室，刘老师站在那儿不知想什么，站了约五分钟，这时教室里安静了下来，今天自习，说完刘老师转身就走了。大家一头雾水，乐天一见，坏了，不知什么惹到刘老师了，赶紧给富贵，韩仪华使个眼色，三人在教室外互相看了一眼。
    三人迅速跑到班主任张老师宿舍，张老师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张老师低头想了一下，
    ＊我不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我从我个人的角度想，你们还是去找刘老师一下，态度诚恳一点，看看再说吧！＊
    三人点头。
    ＊你去叫，还是我去？＊乐天说。
    ＊唉，这事我出头吧，你回班里和大家说说，不要上课了，还嘻嘻哈哈的了，回头我也给大家提提醒，韩仪华也先回吧。＊说罢，就往刘老师宿舍去了。
    来到刘老师宿舍，敲了宿舍的门，听到刘老师的话，＊谁呀，进来吧，不用敲门，门开着。＊富贵开了门，看到刘老师正泡了一杯茶，在喝水，他大着大胆子说:＊刘老师，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回去吧，这样的班能培养出好学生才怪了？＊
    ＊你莫要生气，平时不闹腾的，今天确实有点过，你该骂就骂，转身就走，我们都吓傻了，同学们这样折腾对老师实在太不礼貌了，请你原谅，班里还有别人呢，不能一棍子打死吧。＊富贵恳求道。
    短时间的沉默后，刘老师说:＊富贵啊，你太善良了，将来你会明白的，我没事了，我一会就过去，你先去班里吧。＊
    富贵出了宿舍，回到教室，教室里从原先喧闹的场面，变成了落针可闻，他坐在那儿，脑子里停止了思考，这件事情闹腾的！
    大约十分钟后，刘老师还没到，富贵起身又去了刘老师宿舍，推门进去。
    ＊不用客气的，走，我说一会儿就去的，刚才来了个人，害你多跑了一趟。＊刘老师说完，拿起书就往外走。
    富贵连忙跑到刘老师前面进了教室，这半堂课，刘老师讲着有劲，学生们听的也入迷，到下课铃响了都不知道，是下一节生物课的闫老师来上课，才算把这一堂课讲完。
    刘老师这个人性如烈火，一点就着，和人相处也不善言词，遇着事，总是哈哈一笑，个子也偏高，带着近视眼镜，可是看人时总是摘下眼镜，一迷眼，然后说，啊原来是你小子，给刘老师送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了？有一次，和富贵闲谈时，他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富贵，按你的脑子，考个大学不成问题，把班里的破事放下，不要替别人瞎操心班里的事，你自己的事才是大事啊。当时富贵不明白这些，也是到五六年以后，富贵用他爸的名额，在税务局当上了助征员，有一次路过刘老师家，这时，俩人真成了兄弟似的，刘老师才把当年的事告诉了富贵，当天，在刘老师家，俩人喝的都爬下了。
    原来，对于63班，原先刘老师和张老师都想接这个班的班主任，废话，连乐天这个半大小子也能看明白，他们老师们之间还不明白，老师也是人，不是圣人，刘老师在对学生的教育的方式上是直接的，认为教育孩子就该一是一，二是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教肓改悼毛病就好，张老师觉的刘老师的办法在初中还行，到了高中就得考虑一下了，有时还得放任孩子们放飞自我，给孩子们一定的空间，有他们的自由，这两种观念都对，但放到当时的学校，又因为他们都是刚毕业，都血气方刚，又都认为自已最好，所以，在言语上，不勉有所冲突，但都理智，刘老师这个人个性强，又不憧得观言察色，玩弄权术那套，正应了那句老话，天上的罗猴星，地下的后人人，刘老师终是斗不过张老师，好像是克星一般，后来张老师当了校长，刘老师当了教导主住，最后刘老师又以老婆在外县教书为由，调去别的县去实践他的理想，但也不尽人意，脾气直且犟的人，大都这样吧。
    总的来说，两人心地都不坏，虽然方式方法不同，但在学生们面前都很友善，时世选择英雄，而不是英雄选择时世，和平年代太难做事了，大都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
    为名也好，为利也罢，两个人暗中较劲是从一上班就开始了的，也符合那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快意恩仇，流血杀人的江湖在现实中就很少了，竞争是必然的，没有张老师刘老师，也会有王老师和李老顺，那次喝酒后的态度只是暗中较劲的冰山一角，到是让同学们瞎担心了一回，让富贵瞎猜，跑了两趟怨枉路。
    富贵到是学到了他父亲精明的一面，时不时的去代课老师那儿拿点资料，聊聊家常，把每个代课教师的关系都知道了个遍，他的哲学观在也变，同意大家的生存之道，也同意个性的生存发展，在他的思考中有着利益的关系，渐渐转，有时他也觉的利益太重，自已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得向理想主义去靠近，所以常常用自已的思维方式，做一些摸楞两可的事，有时也包装一下自已，把自已放到一个道德的至高点上，从而要求自已，有时欲望占上风的时候，忽然能意识到，往往告诫自已，不可深，不可深，想法超过自已年龄的事，他也不去多想，反正生活了一天又一天，只要自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够了，自已也给自已定义了实用主义。有一段时间，教室里时常象会事场一样，吵吵嚷嚷，化学课风波之后，富贵为加强班里的纪律，先和自已一邦蓝球队成员说，平时怎么样都行，上课，上自习要小心点，随后又以尊重别人为理由，你不尊重别人，别人会尊重你吗？他和班干部倡导大家自觉遵守，对其他不文明行为也要求改正，这个方法约束了许多爱吵爱闹的人，同学们在相互尊重的过程中，也学到了许多有益的东西，班里的凝结力也加强了，为以后寒暑假相互交往增添了动力，班里的人也形成了大集体的概念，这是后话。
    教室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的学习氛围。
    孔子日:孰谓微生高直？或乞?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果行四困顿
    未来不知道向前冲
    生活本无情退一步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平常的日子总是很快就过去了，考试来了，为了给自己的口粮有个交待，大家都开始啃起的书本，有精明的还跑到代课教师那儿拉关系，有的拿到考题模板，当然是很多题加答案，考试就从这些题中产生，
    ＊都是基础的，平时多听听就行了。＊孔老二这时看了看卷子摇头晃脑道。他是这一界升上来的第一名，他的分数本来能上师范学校的，但没去上，来到这个学校，平时爱咬文罚字，有一次还大声念了段据他说是孔子的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当时在农村，批林批孔的因素还没有彻底清除，又因为听水浒传的原因吧，因此得了个外号孔老二，说他像孔子似的有愚腐的一面。后来经不知什么人考证，从明代开始汉族人就有起绰号爱绰号，这个传统，施耐庵是明时人，所以他写的小说多给人冠以绰号，一直延续到现在，汉民族都没有把这个不良嗜好改掉的习惯，其实他的大名叫董建安，取懂得建安七子的文才的意思吧。
    下晚自习了学成，乐天，富贵，爱文围住了孔老二，史晓雯，韩仪华也没走，靠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假装整理课本，听他们闲聊，富贵问，＊老孔，怎么你的记性就那么好，上课一听就都记住了，我们怎么就记不住，是不是脑帒瓜笨呀？＊
    ＊没有天生的，只是后天对问题的认识的原因吧，对高中知识，我也困顿，你们都是实用主义者，而高中知识，对现在的我们有些困顿，其实何止是高中，初中也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看初中不也稀疏平常，好似经过了就知道了吧，但要迈过这个坎，难，我也不知为什么，觉的就是那么回事，用好理解也解说不通，天生啊，＊老孔得意的说着，
    ＊天生这个事，还真他妈的说不准，男生我就佩服孔老二，学成，建生，有名，脑瓜子就是好，做题一看就会，太神奇了，说天生一点也没说错。＊爱文说道。
    ＊一样的起步，为什么有些学生就是比你强，说起来气人啊，＊富贵也加了句。
    ＊就是，人家并不比咱们少玩，我就奇了怪了，我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呀。＊爱文说，
    ＊不是进水了，进水了倒是好事情。＊孔老二不急不缓地说，众人愕然，因为历来说人脑子进水是骂人的话呀，＊根据有关人员研究，人在深度思考的时候，脑子是需要大量水份进入，辅助运动的，间接证明脑子进水是好事。＊接着他就一本正经调侃道，＊我说不是进水了，是进尿了……＊说到这儿了停一下，显然在思考，众人还想听他瞎拍，不料韩仪华扑一声笑了出来，男生都愣住，只听韩仪华自言自语道＊他恼子进尿，岂不是你尿的，从嘴里尿的，恶心死人了。＊说着用玉般的小手放到嘴边做了个扇风的举动。
    孔老二悄悄道:＊兄弟们，扯呼，咱回宿舍去聊。～说完，飞也似的跑出教室。众男生也哈哈大笑着，兔子般走散。
    ＊我想＊在宿舍老孔又开始拍上了＊从科学上讲可能是每个人生来基因的那么一小点不同，所以专注点就不一样了，所以天赋也不同吧，同此产生了科学家，艺术家，从学习社会经验的不同则产生了政治家，教育家，有时想多了，也有天命的想法，有的人别看成就高，但家庭生活不如意，有的人家庭好，但一事无成，有的人为社会做出了贡献，但寿命小，有的人年高过百，看似一无所成，天命，或者思想的境界不同，从思维的角度讲，一条思路下去，总有终结的时候，不像数学中的自然数一直无穷延伸下去，所以一条思路的方法对不对？解决什么样的问题，用什么想法，就放在我们面前了，像数学，数一直往大研究，方法从普通可用的一直到环，群等，听说微分几何没几个人能看懂，给了你答案去操都不知所云。再说以后的电子科技，单一门电脑就开始突飞猛进演变式的发展了，如果用到我们实用中，也不知十年后办到办不到，而我们还得从不同的角度去完善它，智‘能机器人用什么去替代产生呢？＊说着往铺上一躺，睁眼看天，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想法的不同除经验外，真的有先天的优势吗，也许将来基因学发达了，可以解决这一问题，但现在事实就在眼前，张大强一直蒙头苦学，成绩也总不理想，也许是家事的原因吧，看他学，其实脑子里满是家事，所以成绩提高很慢。
    富贵又一次和乐天谈到吃饱饭撑的，富贵说:＊乐天，我不阻挡你天马行空般的想啊想的，各行各业，但现在和以前真不一样了，以前还可以出一两个优秀的全能人才，比如老子，孔子，孙子等等，现在包括以后，各科都分的很细了，知识像雪片一样，都是倾盆大雨般直接掉下来，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再说哲学开篇就说是爱科学，而不是统领众学问，向一个方向发展吧，咱们都有这样的毛病，但我是不指望考大学的，而你能行，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我只能耍耍小聪明了，而你们那是栋梁啊，可不要浪费了啊，我为以前说过你的气话道歉，你不要在意啊。＊
    ＊那能呢，你也是为我好，急的，我看得出来。＊乐天。
    ＊这我就放心了，我还真害怕我说急了你，你恨我一辈子的，我这人也是心直口快，遇到自己对劲的人更是一吐为乐，嗐，还得让你去开导开导别人，帮帮忙的。＊
    ＊你这万人精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吗？＊乐天道。
    ＊谁也有犯错的时候，上一次和肖耀宗因打球争执起来，这小子牛皮气来了，就是不合群的捣乱，我说了几句，当时脾气很大，他直接摔球走了，这不，到现在也不和我说句话，我也拉不下脸，你就跑跑，我道歉，让那小子好好干，我怕他记恨我一辈子的。＊富贵担心说。
    ＊没事，肖耀宗也是火爆脾气，还带有孩子气的一面，做完，什事也没有，他就那个德形，和我多年的关系，也时不时的耍小孩子脾气，也许这两天他有别的事情，你不提，我到没注意到，这小子这两天也没跟我说话呀，三下五除二，吃完就走了，不知道干什么。不过，我去劝劝他，估计他什么也记不得了。～乐天应承下来。
    ＊唉，我还想多说几句，你不防这么去想，当你就是一个工程师，或技术员，或一级一级的领导，不过，就专注于一方面，千万不要多头开始，多头开始，多向思维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你千万不要那么干，站的高一点，也许你就不再胡思乱想了。＊富贵提醒道。
    ＊多谢了，我会去注意的。＊乐天抬头看了看天，蓝蓝的。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