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果行（上）

    果行一借法
    忋人忧天不足道哉
    操尽心定晚会为义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下晚自习的时候，王芳来找乐天，＊乐天，这几天晚上女生厕所不知道有什么，总有响动，吓的我们不敢去厕所了。＊＊是哪边的厕所？＊＊靠近操场的那个。＊＊别的也发生过吗？＊＊没有。＊＊告诉老师了吗？＊＊还没。＊＊你和富贵他们说了没有？＊＊不明原因的事，只想先和你打个招呼，让你拿个主意。＊＊先不要让咱们班的女生去那里上厕所，如果非上不可，最少三个人一起去，一个人不要乱上厕所，我和富贵商量一下，看一下怎办？＊
    乐天想到了几年前严打，当时这个镇上有三个小流氓，经常来学校捣乱，后来还发生过强奸案，严打时抓了三人，一个判了死刑，二个无期途刑，该不会事情重演吧，但愿以上教训能引起本班女生的重视，不要一个人瞎转游。
    然后乐天迅速找到富贵，把王芳讲的事私富贵说了一下，然后说起几年前的往事，＊宝哥，咱们明天看情况和张老师说一声，让他安排女生们的注意事项。＊
    夜深后，富贵把老实，贵宝叫上蹲在远处观察了一个多小时，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老实这时说:＊宝哥，那个妹子需要我保护，咱义不容辞，你说吧，需要我保护谁？＊
    ＊就你的样，保护别人，不要反给别人保护就行了，别瞎起哄，添乱，明天还得请示张老师作主，我明天安排拉成和爱文晚上蹲点。＊
    这一情况，别的班的女生也听到了，报告到班主任那儿，学校保卫处立刻行动起来，14个班主任如临大敌，还没等富贵等行动，张老师已经到女生宿舍进行了安顿，要女生们保持警惕，一有事就近找人或大叫，上厕所也必须三个人。校长也主动表示学校尽快解决这件事。
    人心慌慌，时间在悄然流逝，富贵在张老师宿舍。
    ＊张老师我看先不用蹲点了吧，这么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同学们也很累，找不到个鬼影。＊
    ＊嗯，高年级都撤了，我看我们外松内紧，让女生多注意，加强防备，男生先歇上两天，看势头，再出击。＊张老师说。
    ＊除了这事今年的元旦联欢会办不办？＊
    当然要办，还要办的有声有色，把校长，总务，教导处的老师，带课老师都叫一下，来的欢迎，不来的也不勉强，把教室装扮一下，(所谓的装扮就是前后黑板用粉色笔写一些节日快乐的词)让每个同学都出节目，顺便也发现发现人才。张老师激动地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按当时，中央电视台也就开台除夕晚会三四年的时间，在这边要学人家的形式也办不到，不要说小品演员，就连说相声的也没有，大约是乐天10年后在城里才知道也只有一家父子两代说单儿相声，除此这个县也没有说相声的。因此除了唱歌，就是唱戏，而年轻人唱戏这个班业余的只有建生说一下，晚会可定的就只有唱歌，大家轮流即兴说两句，唱两声，估计也就这种样子了，但第一次办，富贵折腾到元旦前一天十二月三十一号才歇下来。
    权老四找到富贵，告诉富贵教导处己查清女厕女事件，原来在补习班有一对搞对象同时考大学的人，女方因还有半年就要高考，提出暂时分手，等考试后再说，男方不同意，发神经病，去厕所乱敲乱打，学校根据情况，以勒令那两个人退学，据说元旦前已离开学校，校长也口头通知各班主任，这事虚惊一场，让大家把精力都用到教学上，也要求各班主任口头说一声，这事就不开学校大会了，解除紧强状态，回归正常，借这次事件，严励禁止学生在学校搞对象。
    在乐天的印象中，这种事该组识个会，提一下，不知校长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了。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吧，只是每个人的能力有限，或命运的轨迹发生转变从而又交相错列开来吧。
    富贵和乐天这次又是两人去了张老师宿舍，向张老师请示元旦联欢会事宜。
    按事先商量好的，富贵说:
    ＊这次元旦联欢会，是我们第一次联欢，希望能成功。张老师，你主持吧，谁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可不行，主要是联欢会是同学们自己的节目，我主持比较不伦不类，我看让韩仪华去主持吧？你们觉的怎样？＊
    ＊韩仪华别看在下面大嗓门，到了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我看不行。＊富贵说道，
    ＊要不让富贵和韩仪华去主持，一则正规，再么，人是锻炼出来的，让他们俩去主持比较合适。＊乐天说道。
    富贵连忙摇手，＊使不得，使不得＊
    ＊谁还没有个头一回，去办吧，顺带锻炼锻炼，以后学校有活动也好推出去吗。＊张老师说。
    富贵没再摇头，但说：＊让我想想，主持就主持，到时再说。＊
    ＊可不要到时放在，有许多老师和同学呢。＊张老师说。
    ＊要不，张老师你坐镇，到了接不下去你给出出点子，辅助发挥一下，这样总可以吧。＊富贵说。
    ＊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张老师说。
    ＊这个请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总务主任，保卫主任的事还需要张老师你出面，也显的正式一点。＊富贵说。
    ＊这个我应当的，另外富贵和乐天你俩也跑一下，算是咱们63班的诚意。＊张老师说。
    ＊好，时间容许，我们尽量都去跑跑。另外，出了厕所事件，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先开个班干部会议，再讨论一下细节，怎么样？＊乐天说。
    ＊好，再过两天就元旦了，也是该放松放松的时候了，文武之道，一张一驰，今天晚上就开个班干部会，具体安排一下。＊张老师同意道。
    晚上，张老师宿舍。
    ＊大家都到齐了，今天就开个碰头会吧，大家都知道，马上新年了，各个班都开庆元旦同学晚会，这是第一次，希望大家多出些点子，把咱们班的晚会开好，我先把今天和富贵、乐天商量的想法说一下，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大家再补充，三个臭皮匠一一顶个诸葛亮，第一是请谁，我们初步定下校领导和各科教师，第二是谁主持，初步定下为富贵和韩仪华，第三同学们轮流出节目，你们看怎样？＊张老师说。
    ＊整个流程就这样，我看到时把人分成两伙，男生在南面，女生在北面，男生这边我在中间，乐天在最东面，向应在最西面，咱们仨把三十个男生，还是老现矩每人领10人，形成一个阵势，也好管理，到时轮到谁也可以推一把，顶换着咱们仨当主持了，女生让韩仪华靠西中，王芳靠东中，领导二十五人也形成一个阵势，这样就是韩仪华，王芳做主持，好照应。我先，韩仪华，向应，主芳，乐天依次推人，这样可以保持平稳，遇到尴尬时，由张老师提点解决，你们看怎样。＊富贵说，
    ＊这样有打擂的味道，也能引起人们的兴趣，我看行。还有八个组长，也发动起来，辅助你们，这样十三比五十五，一个人引三人，大局定了。＊张老师说，＊这个阵势先定了。＊
    ＊主要是节目，大多数人没有节目，不会乐器，五音不全，唱歌自己就觉的难受，别人也不爱听，朗读行不行听呀几个人出一个节目行不行？＊王芳接着说，
    ＊我想，什么也行，最后就是表个态也行，这样就能把大家的积极性都吊起来，不过先不要这么传下去，最好让每个人都有两个节目，轮流发挥，再一个是时间，控制在两小时左右，咱们8点钟开始，下自习完，最迟不超过十一点，你们看怎么样？＊
    ＊时间没问题，到时说散就能散，我到是害怕坚持不到十点，120分钟，看似每个人2分半钟，但不好说。＊富贵担心道。
    ＊这种可能很大，高三的几个班坚持不到两小时的多了，有的九点就结束了，走个过程，希望我们能坚持两个小时。＊向应付和道。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先不要说散气的话，用心办就好。＊张老师说，
    ＊这样吧，先定一下：
    第一元旦晚会定在晚饭后上自习8点开始。
    第二校领导我先去请一下，富贵，向应也都跑一下，以示话到礼到。
    第三，传下去要每人准备两个节目，有没有到时再说，实在没有就表个态，到时大家跟着混，应该行的。
    第四，王芳和乐天抽空去购置点水果，花生，瓜子，糖果，至于水，到时从我这儿提上暖瓶和大茶壶就可吓了，喝水的同学自带水杯，和咱们带课的教师借十来个水杯，以防校领导和代课老师用，借水杯的事就交给韩仪华了，拿茶壶一事临开会前，向应找个人一吃饭就过来，早点把暖瓶灌满，把茶壶的水也烧开，到时韩仪华找两个女生，定下给老师何倒水，乐天找两个男生隔三差五的把瓜子，花生上了，富贵你叫上拉成球队的人吃过饭就把教室布置好。
    先这样定下来，遇到事，咱们商量着处理。＊
    他和向应负责去请老师，语数英，理化生，外加政治与哲学，接连跑了两个晚自习，总算把这些校领导和代课老师都告知了，别人也应承下来，不知到时候来不来，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一一七上八下，但觉的能为大家办好事，虽然劳累点，也放弃了学习时间，但觉的值，人活着，就是要有意义，误下的课，以后加班补起来。
    孔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人至矣。
    果行二信任
    如画风景通四海情
    参悟玄关做离奇梦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当富贵，乐天他们几个忙于元旦晚会的时候，其他班也开始为元旦晚会行动起来了。
    同年级的四个班在相互打问什么时间开，有什么节目等，富贵、乐天忙的晕头转向，有人问一概回答还没定，乐天自作主张买了5斤爪子，5斤花生，一帒茶叶，一斤糖果，水果没买，人太多，买了也是浪费，花大家的钱，仔细些比较好，也没花了多少钱，他和魏大强把东西放到张老师宿舍后，就离开前往学生宿舍，告知每个人需准备的节目，口头上大家都说没节目，他也没奈何，把笛子擦试了几遍放好，这时魏大强过来说拉成准备了个腰鼓，原先要大鼓，看班里放不下，就只拿了个腰鼓放在宿舍，他过来看看，还让他们找到了，比腰鼓稍大一些的民间手工鼓，据拉成说，他要大家做游戏，乐天也没在意就告了一下大强把鼓收好，别把鼓皮弄破，不好收拾就去统计唱歌的人去了。
    据说这地方出英雄，而且还专出女英雄，对于女同胞来说到是好事，省去了很多麻烦，水土硬，养的人都直来直去，男女平等喊了多少年了，但这块土地上从来不缺男权主者，因此，女孩从小就很谨慎小心，生怕做错事，或是有不礼貌的地方惹人笑话，说是平等，在学校也好像一个隔离区，乐天路过也没有敢上去，一则一个男孩上去，让人认为是搞对象，二则自已也尴尬，不好意思开口，就又径自回到班里，等王芳和韩仪华找自已再说，坐到凳子上他拿出物理书，翻开从力学读起来，虽然自已初中物理也学的不错，表面看起来也能理解，都是说大话的，一到应用两眼黑，死记硬背的还行，就又坐在那儿幻想起物理的有关知识来，从来到高中，他就加强了看书，但有用的书少的可怜，自已又不会学，没有人指点，理论的应用实在太少了，他又是个认死理的人，爱钻牛角尖，学习起来，悟通一理要绕一大圈子，本来安他现有的知识储备量是该学文科的，他自己则学了理科，他擅长记忆性的东西，对于推演虽说能过关，但总觉的有所欠缺，他想把这个弥补起来，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这比别人慢一拍的思维拓展，要什么时间才能补起来，并且没有人对他进行指引，他感到学习中就象是进入到太空中漫游，不知道方向，也没有动力，只是被动向前，老师讲什么，他听什么，这和他的思维方向格格不入，他的思维是总体控制，而现在是一步一步挪，到那一天，才能控制好，有时他觉的应该回去学文科，但小时候的经历，让他那股牛劲又上来了，别人能学好，自己为什么不能，殊不知，人是有差别的，表面理论能理解，但和实际差距太大了，有些空间，他想不通，也穿透不了，虽然在班上是10名左右，但他知道，一但真正高考，他还是有差距的，学，学，学，他又暗自为自已加了一把劲，死记住，理解不透公式，公式反而成了他的绊脚石，他一直想像那些伟大的人物一样，有自已心思想，不想按老师的讲法进行下去，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是谦虚，是对前人经验的总结和过滤，但什么样的真理才是自己最后追求的目标呢，为理想而奋斗，但理想是什么，自已的理想又是什么，只是人云亦云的去考大学，能成功吗，他自已也说不服自己，每日看书，无人指引，正如一次他和张老师所说，要张老师给他指路，张老师听到他的说法，觉的自已的人生也象刚开始，只提意走一步，说一步，说的好听点是摸石头过河，但他觉的是命运如此，虽刚开始，但总有一股悲凉的气氛围绕着他，让他呼吸困难，他也看了许多哲学方面的书，但又觉的那些路走不通，思想的路，怎样走才合适啊，悲观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跳不出去，但为了母亲的嘱托，他又不得不去又拾起一门又一门的学问，翻看，死记，背哲学，越背负担越加重，光明的前方在哪儿，谁来指导，他有时想呐喊，但又无力，一次他和富贵谈论，富贵说你是不是有一种登上高山大声呼喊的感觉，他说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富贵说我有过一次这种感觉，后来帮家里干活就消失了，你这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忋人优天就是说你这种人，天能蹋下来吗，不能的，况且我们也知道没有天，大气层捅个窟窿大家都去死，关你屁事，你是救世主吗，不是，连垃级都不如，往后不要想当救世主，个人英雄主义不时行了，虽然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元帅是人当的吗，从军事的故事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和平的社会，你想去死人吗？他对宝哥说吃饱了撑的是赞成的，人最好没有思想，没有想法，瞎活是最好的生活，但就是不由的去想，说的对，谁也不想跟上你去闹革命，再则你的想法对吗，你想当救世主，你就是救世主吗，别人以为你是疯子，对、疯子、疯子，尼采曾说我是太阳，尼采是太阳吗，不是，他也是疯子了。德沃夏克的新大陆交响曲在脑中盘旋，优美的捷克斯洛伐克的自然风光，但就是有一群举刀的士兵在追逐着你，黑暗伴随着光明，光明永远都不会来临吗，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又在呼唤着他。人的自身的思维究竟走向何处？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忧郁症患者，徘徊在十字街头的路灯下。
    \"喂，该醒醒了，下自习了，你是不是病了，刚才在噫噫自语。＊武生拉了拉乐天的衣服，＊大家都不敢碰你，你的脸色也不好看，你是不是先天有病呀，这两天是不是有些劳累呀？＊
    乐天睁开眼，感觉后背汗水凉凉的，＊多谢你呼醒了我，没事，没事，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普通人的思想就这么难吗？乐天想起了武生的话，对是有病，先天的病，从现代医学观念看，每个人都存在发育不良，不过是没表现出来，或不明显，现在都基因时代了，先天的病能治好吗，先天的病能治好吗，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与富贵在争吵，富贵气愤之下给说他道，你要学会做狗，狗这种东西是从狼进化而来的，但狼性渐渐地磨灭了，先学会做人的忠实伙伴，你肯定行，但要你的是摇尾乞怜，你能做到吗，在别人看来，你就是一条狗，甚至在一些人的眼中，你连一条狗都不如，狗还会忠实地听从主人的吩附，你是吗？你只有狼性，忘记了人类驯化狗的目的……，狗这猖狂的东西，这可恶的东西，这善良的东西，一只狗吗，哈巴狗可以吗？……
    孔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