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询问拉回了陶篱竹的神思。她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船员,这名船员脸上露着热情的笑容“姑娘,我们的客船是豪华大客船,如若姑娘要乘船选择我们是最好不过的,我们是信誉的保证。”船员说完后指着停在岸边的一艘豪华大船。
陶篱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大船的确是很大很豪华。
“这艘船是要去哪里的?”
闻言,船员露着一个疑惑的表情“姑娘不是要去姑苏的么?”
陶篱竹心中警铃大响,她警觉地盯着船员“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去姑苏的?”
船员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抓了抓头发“这两天去姑苏的客人特别多,所以我以为姑娘也是去姑苏的。”
陶篱竹皱了皱眉头,对这个答案有点怀疑。
船员看着陶篱竹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便有点不解地抓了抓腮子,这位姑娘怎么这么奇怪?“姑娘,不知您”
听到船员的询问,陶篱竹回过神来,思索了片刻,慢慢地开口道:“好,我乘你们的船!”
豪华大船当夜就出发了,看着大船离码头越来越远,陶篱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陶篱竹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从窗外涌进,她混沌的大脑倏地清醒过来。一个翻身,她从床上滚了下来。“卟卟卟”几声,床上钉住了几只飞镖。
陶篱竹瞪大眼睛看着钉在床上的几只飞镖,还没来得及惊呼和感叹,窗外便闪进一名黑衣人。黑衣人不等陶篱竹从地上起来,朝着她出手就是数枚飞镖。陶篱竹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堪堪躲过飞镖。看着钉在地板上闪着幽幽绿光的毒镖,她额头冒出了冷汗。黑衣人并不上前攻击,只一味地朝着她射飞镖,陶篱竹心惊不已这舱房实在太小了,很难灵活地躲过飞镖,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中毒镖而亡。
陶篱竹瞄了个空,迅速地抓起方桌上的茶杯,朝着黑衣人扔去,黑衣人灵活地躲过。陶篱竹趁着这个空,快速地拉开门,逃了出去。她刚跑出房门,便感到凌厉的掌风分别一左一右地朝她攻来。她反应迅速地弯下身子,伸出右腿一个回旋朝左右两名黑衣人攻去。两个黑衣人退开了一步,他们都没有料到陶篱竹的反应如此的灵敏,竟能躲过他们出其不意的偷袭。此刻,房里的黑衣人也没有闲着,他又朝着陶篱竹射出了飞镖。陶篱竹侧身躲过飞镖,然后朝着甲板方向逃去。
陶篱竹才刚冲到甲板,脚步就慢了下来。她灵活地退到一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一群黑衣人和后面追来的三名黑衣人苦笑,一行十二个人,这些人还真看得起她。来的人数竟比昨天多了一倍。
三名黑衣人步入了队伍中。十二名黑衣人就站在甲板的另一边与陶篱竹对峙着。为首的黑衣人依然是昨日那名头头,此刻他瞧着陶篱竹的目光透着阴冷和狠毒。
陶篱竹额头涔出了细细的汗珠,她警惕地盯着对面的黑衣人,心中暗暗地盘算着突围的办法。为首的黑衣人扯了一下嘴角,冷冷道:“你昨日伤我兄弟多人,今日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陶篱竹忍不住翻白眼,怎么讲得好像是她故意去伤他兄弟一般?她昨天的行为完全是自卫,如若不是他们招惹她,她还不屑用如此狠毒的方法呢!
陶篱竹也扯了一下嘴角,讥笑道:“你们拿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昨日之事怪就要怪你们学艺不精,你们既然选择做杀手,那就该有随时死亡的心理准备。输了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怨天尤人。”
闻言,在场的黑衣人冷静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为首的黑衣人竭力地按捺住怒气,他颈上青筋勃起,薄唇紧抿。片刻,他哼了声,半眯着眼睛,冷声道:“你以为用激将法就可以让我们失去理智?你太小看我们了。”
陶篱竹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道:“今天,你难逃一死!”说完这句,转头跟身后的杀手道:“上,不要靠得太近,小心她下毒。”
听到命令的黑衣人们立刻有条不紊地上前攻击。
正在甲板上酣战的众人没有发现离大船不远的江面上还停着一艘豪华大船,栏杆边站立着三名男子,其中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饶有兴致地盯着打斗的众人,唇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不打算出手?”陆子风看着不远处打斗的众人淡淡地问道。
庄皓玉轻笑道:“瞧她的架势可以应付,我就不白费力气了。”
凤燕遥轻哼了声“看她一副轻松的模样,哪像是被人围攻?简直就像是在表演舞蹈”说完这句话后他皱起了眉头,好半晌才蹦出一句“真难看!”
站在他身旁的庄皓玉已熟悉他的性格,听了他的评论只笑笑,并不出声反驳。陆子风依然是淡淡地,声调毫无起伏“虽说这批杀手是乌合之众,但以少敌多的确会吃不消。我看她快支持不住了”
庄皓玉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那抹灵活跳动的绯红身影,听了陆子风的话,他点头微笑道:“嗯。看上去她左肩似乎有伤,的确不能长时间应战”
站在这厢甲板边上观看的黑衣人头目眼看十多人没能伤到陶篱竹半分,便动了气,他冷声道:“上前近身攻击!”
正在激战的黑衣人们接到命令,顿了顿,似乎在犹豫。头目也不多言语,说完这句后他亲自提剑上前向陶篱竹攻来。黑衣人们见此,也纷纷近身攻击。
陶篱竹原先仗着黑衣人不敢近身攻击,可以勉强应付。此刻多名黑衣人一起攻来,她便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寡不敌众的陶篱竹一个疏忽,便让人有了可趁之机。待她回过神时,已背中一掌。陶篱竹扶住胸口,只觉胸中血气翻涌,口中竟觉丝丝腥甜。
偷袭成功的头目又向着陶篱竹举掌攻来,但在离陶篱竹几步之遥时却弹飞出去,跌在甲板上的另一边,口吐着鲜血。陶篱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一下子竟呆在当场。其他的黑衣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也停下了攻击,愣在当场。
静寂的甲板上溢起了一串低笑,发呆的陶篱竹听到这笑声立刻清醒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庄、庄皓玉?”
庄皓玉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对着陶篱竹扬起笑容“小篱你得罪谁了?”
陶篱竹眼睛一弯,睫毛下流泻出难以遮掩的欣喜,旋即她想起她现在的处境,不禁皱起脸,苦笑了声。
庄皓玉对着跌倒在地的头目,以特有的慵懒语调闲闲地道:“不知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因何得罪了刑门?”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凛冽的气势。
在场的黑衣人神色俱是一凛。而陶篱竹则是张大嘴巴惊疑地看着庄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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