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天见张贤询问,先是使劲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大人说的这些事情,属下能够理解,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具体如何做,属下心中也有大致安排。只是属下实在是好奇,大人也没有比属下大几岁,这种闻所未闻的新式探子,属下可以想象,一旦这种渗透布局完成,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其威力不亚于一支十万强军。属下实在好奇大人怎么会想出如此慎密的主意?”
张贤听到罗三天的疑问,心中也是一震,看来先贤说“超前时代一步是圣贤,超前时代两步是疯子”这句话果然是真理,这种时代闻所未闻的情报战理论,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人们的思维,幸好还不算超出太远,张贤笑笑说道:
“这就是读书之重要啊,本官也不过是博览古今书籍,将古人军中探子作战之法扩展了一下而已,你以后负责这个任务,也一定会创造性的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这就是环境会改变一个人!好好干,要钱要人给你管够!”
“遵命,大人今日所言,属下还要回去再细细记录下来,理出一份章程,再请大人过目,但是,属下愚钝,很多东西都要再仔细想一想,一下子,很多东西都还吃不透!”罗三天对着张贤拱了拱手,诚挚的说道。
张贤和二人说着话,眼看就到了张家门口,张贤想着如此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便说道:
“罗三天你能这样想非常好,因为派给你的任务实在是非比寻常,谨小慎微是最基本要求,所以,罗三天,将来你就是本官的耳目,张凡你就是本官的钱袋子和军需官,你们好好干,我们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业出来,也不枉人间走一遭!好了,没有给你们交待任务以前,是本官一个人头疼,现在任务交给你们,你们要开始组建自己的幕僚队伍,用人方面,本官不干涉,但是前提是绝对可靠、绝对忠诚,至于一应开销,优先保证你们,现在你们两个人自己回家头疼去吧!”
张贤打发走一脸兴奋又一脸紧张的二人,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穿越而来,也快要一年了,按照历史轨迹,南宋降将刘整明年就要向忽必烈进献攻灭南宋策略,“先攻襄阳,撤其捍蔽“,他认为南宋如果“无襄则无淮,无淮则江南唾手可下也“。刘整“攻宋方略,?宜先从事襄阳“的建议为忽必烈所采纳,实际上忽必烈本身也是计划先取襄阳,这次三十万大军围城,就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第二年,当忽必烈发现襄阳守军作战异常骁勇,断定这就是大宋最精锐之兵,围歼襄阳就能一鼓作气消灭宋朝手中最后的保命本钱。忽必烈于是就命令刘整、阿术兵困襄阳和樊城,久攻不下,第三年忽必烈又派丞相史天泽助战。
蒙古军在襄阳、樊城二城四周修筑城围,并封锁汉水,多次打退南宋援军。第四年,李庭芝督战增援襄阳,不利。由于襄、樊长期被围困,粮饷断绝,而与此同时宋度宗却依旧终日淫乐。第五年,李庭芝进驻郢州,以张顺、张贵为统帅。同年五月,二张率师逆汉水而上,冲破元军重围,箭射伤蒙副帅刘整并于25日抵襄阳。入襄阳后,张贵率军突围,却大败而回。战斗中张贵重伤被俘,至死不屈。
至此南宋五年八次十五万救援全部失败。
后来蒙元帅阿术及河南行省史天泽听万户张弘范、水军总管张禧建策,加蒙万山新训水兵七万人,发动了对襄阳城的水陆夹击。又使用阿老瓦丁和波斯人造的回回炮攻城,至此,樊城破。第六年正月元军破樊城后进行屠城,吕文焕阵前号哭不已。宋守将范天顺誓死不投降,终自缢身亡;牛富率百余勇士巷战,重伤投火自尽。蒙古军帅阿术要求襄阳愿降可全城安全,在粮草尽绝之下,襄阳宋将吕文焕为报襄阳百姓不被屠城,终于决定降元。
从公元1235年开始宋蒙之间的军事同盟破裂之后在襄阳开战以来,一直到公元1273年襄阳守将吕文焕投降元朝,前后历时长达三十八年。在这段时间内,共中间经历了襄阳城的失守与收复、再失守与再收复、宋元各自的内乱甚至内战、双方尔虞我诈的谈判、打打停停的消耗各种事端是层出不穷。宋元双方为了争夺这个历来被称为兵家必争之地的水路交通要塞,几乎集中了当时世界上最精锐的骑兵和水军,动用了当时能找到的一切先进武器,双方死伤人数超过四十万人。
襄阳城的失守后的几年,蒙元虎狼之师在降将们的带领下,崖山海战后迅速就让南宋朝廷走向灭亡,从此,蒙元朝廷大肆毁灭汉人文化,将汉人视作最低等的四等人,蒙元朝廷对于华夏文化摧残之深、之远,才有了后人“崖山之后无华夏”之悲叹,哀叹我华夏山河破碎,神州陆沉。
想着想着,张贤感觉自己都被这段屈辱历史压的喘不过气来,既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一定要改写这段让大汉民族蒙羞的屈辱历史,张贤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趁着这短短两年时间,发展壮大自己。
“相公,快些吃晚饭了,爹爹、公公、婆婆、五叔都在等你开饭呢!,刚刚五叔来找你有事,我们就把五叔留下顺便一起吃饭。”念心温柔的声音,把张贤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中,一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岳丈和自己父亲、母亲、五叔都已经在饭堂等着自己,赶忙对着四人施了一礼,说道:
“哎呀,让父亲、母亲、五叔和岳丈久等了,罪过罪过大家都开始吃饭吧!”
张贤说完,把念心也牵过来坐下吃饭,岳丈对着张贤父亲和母亲说道:
“亲家翁、亲家母,这次你们被小人绑架,受委屈了,来,老朽借花献佛,敬你们一杯酒!”说完咕噜一口就干了个底朝天。
“亲家有心了,也多亏念心一直护着我们,来,老夫也陪亲家干了!”张贤父亲也很豪爽的一口喝完杯中酒,张贤母亲微笑着以茶代酒,频频给张贤岳丈夹菜,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张贤把五叔、父亲和岳丈留下,商议事情,张贤让大家先把最近的事情汇报一下,五叔笑呵呵的先开了口:
“大人,在你押运皇差的这段时间,我们的压缩干粮生意是超乎想象的好,因为这种方便携带的压缩干粮,一个人一次携带量可以管十来天,比过去那些干粮强了好几倍,大家用了之后,口碑很快就传开了,现在那些跑船的、镖行的、三教九流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购买,尤其是大人答应吕文焕将军的订单,按照大人说的三分利薄利多销,平均下来,我们除去开支,日进一千两银子的纯利,月赚三多两银子左右,而且销量还在增加,但是我们场地有限,产量跟不上,有些订单都已经不敢接了,这一年下来就是差不多三十多万两银子的收入,这在过去,是我们想都不敢的事情。”
张贤点点头说道:
“看得出来,五叔是尽全力了,本官在此谢过,既然产量供不应求,五叔尽管安排人扩大规模生产,扬州最大的好处就是处于江南鱼米之乡,粮价便宜。不过就算一个月三万两银子,也远远不够开支的,一个月没有个五万两银子,本官往后做事情将捉襟见肘。”
张贤说完顿了顿,喝了一口热茶,继续对五叔说道:
“五叔,这件事情您老多费心,这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您和我父亲预留一部分钱,到年底分给族人,凡是为家族出过力的,本官绝不亏待他们,先前承诺过族人的事情,一定要不折不扣的兑现。对了,父亲大人,孩儿现阶段可能会有大笔银两的收支,请父亲大人帮忙管理,可以请几位账房先生做好账目。”
张贤说完以后,见父亲和五叔点点头,让父亲把五叔送走,剩下岳丈一个人,张贤非常郑重的对着岳丈说道:
“岳丈大人,小胥想了解一下,多久可以把猛火油柜工坊搬到张家祠堂后山?如何安全的建工坊您就如何建,人命安全在本官眼中才是最重要的。另外,小胥想对猛火油柜的制作,设定一套标准,说实话,今天在工坊,小胥看到那些柜子的铜管和接头,粗细不一,长短不同,将来一旦损坏了,要更换部件都会非常麻烦,所以,想询问一下岳丈大人的看法。”
张贤岳丈听了以后,说道:
“贤胥啊,搬迁工坊这事情比较快,老朽先前已经去祠堂后山找好了地方,老朽全部用耐火泥砖砌工房,安全方面老朽也理出了操作条陈,这些都比大宋军营的规矩强多了,但是这也是贤胥为了大家性命和安全着想,当年如果老朽在军营火器营,有这样的安全操作条陈,老朽这脸也不会毁成这般模样,我相信大家都会感觉贤胥的。”
“但是,这个师傅们的工艺要统一标准就很难了,一来呢,手艺人都讲究一个口口相传,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二来呢,每个师傅心中的制作标准都不一样,就比如说,有些师傅铜管做的均匀,但是铜柜做的不行,有的师傅软管做的精细,但是却引火做不好,说实话,这也是军营中自古以来就有的顽症,贤胥要用一个标准来做,恐怕真的是很难的。”
张贤笑了笑,自己后世穿越之人,不教教现代工厂的标准化、定制化和模块化生产,岂不是白穿越了?于是张贤微笑着说道:
“岳丈大人,这事情很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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