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寇边?找我做什么?你们不是去襄阳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本官交代你们的重要事前呢?就算是鞑子寇边,本官这芝麻绿豆点小官儿找我又有何用?”张贤看见罗三天和张凡提前太多回来,已经是心中感到焦急,要是自己交代的重要事情没有办成,自己的计划很可能就要打乱重来了,张贤一头雾水,连珠炮似的说道。
张贤看事态紧急,留下念心陪岳丈大人晚上去府中吃饭,顺便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说完后张贤就和罗三天张凡急忙赶回家中,张贤挂念事情的进展,路上一边走一边就开始问事情原委。
“大人,是这样的,属下和张凡接了大人密令,快马加鞭的前去襄阳找吕文焕大将军,巧合的是我们刚刚出得扬州地界的客栈,就见到了吕文焕大将军,原来吕大将军是奉吕文德大帅之命,前往江浙率领一支招募的新兵前去襄阳守城,顺便想专门前来找大人,再购买我们一批压缩粮草,相遇后我们便将大人的书信交与吕大将军,说巧不巧,吕大将军刚刚看完书信,前方就派加急快马来找吕将军,说是鞑子寇边襄阳,陈兵三十万于襄阳城外,随时准备攻城。吕将军迫不得已,马上手书了一封信给大人,还有一封任命状,然后就急忙赶回襄阳去了。”罗三天一口气说完,张凡将书信和任命状交给张贤。
张贤接过书信,立马就打开读了起来,看完书信,张贤的眉毛舒展起来了,嘴角终于带上一丝笑意,说道:
“本官就说嘛,这样的条件要是他吕文焕不答应,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鞑子此次寇边,应当只是试探性的,忽必烈刚刚稳定各部族,暂时还不敢大举进犯,襄阳应该是有惊无险。现在本官经吕文焕推荐,吕文德同意,要求本官以县尉之职,在扬州城进行剿匪,被朝廷任命禁军统领。还下了军令状,要本官半年内将扬州城匪患荡平,然后再去襄阳接受其他军务安排,看来这吕文焕是想考验一下我们的本事。看来这世界上真没有白得的好处,他的算盘倒是打的精。不过保家卫国,血洒疆场,本是男儿本色,但是你们二人,本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做,让其他人去做,本官也不大放心啊!”
“既然大人信任我们,我等岂敢不拼死效力?”张凡和罗三天异口同声的说道。
“想我大宋天下,原本百姓安居乐业,从金到元,每一个异族都想侵吞我大宋疆土,残杀奴役我大宋百姓,汉人生灵涂炭,更不敢言国家朝廷尊严。很不幸,我们生于乱世,没有享受过太平盛世的祥和安康,目睹国家山河破碎,朝廷苟延残喘,百姓流离失所。我们也是幸运的,天下纷乱,才是有志男儿奋发图强、创立丰功伟业的机会,所谓乱世出英雄,就是这个道理。”
张贤说完仰望天空,想着蒙元朝廷夺取大宋江山以后,直接将汉人视为最低等的四等人,任由异族欺凌奴役,一腔怒火就忍不住的发泄了出来,继续对着二人说道:
“所以,本官立志,有生之年,必将以驱除鞑子,复我汉家天下朗朗乾坤为己任。你们二人要想清楚了,跟着我,往后的人生道路必将坎坷,甚至随时都有生命之危!”
“俺娘说了,大人是要干大事的人,要俺只管跟着大人就行大人,俺娘说鞑子肆虐之地,这天下哪里还有安生之地?俺把押运粮草一路上之事和俺娘说了,俺娘说,她也是昔日待过朝廷皇宫之人,见多了碌碌无为的年轻人,但是像大人这般年轻有位的,从未见过,所以,要属下是跟定大人了,最重要的是,属下一直十分佩服大人干脆利落,有情有义的行事作风。“罗三天一脸严肃的说道。
“没有大人救命之恩,也许属下早就是一路边枯骨,更没有今日之张凡,没有大人提携,属下现在都不敢把自己当人看,属下这条命,因为大人而有了人样,所以现在活多久都是赚的,更何况,现在跟着大人,干的是有利于朝廷、有利于国家之事,属下能有幸参与,何其幸也!有什么事情,大人尽管安排,赴汤蹈火,属下亦在所不辞!”
张贤听二人所言,言辞恳切,心中宽慰,便道:
“既然你们都决定跟着本官,那么本官边将这两件要务交于你们,将来,我们能不能发展壮大,能不能独立自主的战胜鞑子,可以说,就得看你们这两件要务完成的怎么样。如果你们任何一件事情没有做好,我等任何凌云壮志休提。”
张贤把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就是要告诉二人所交代事情的重要性,张贤继续说道:
“这第一件事情,张凡你曾经跟随本官求学,经常和舟船打交道,而且你水性也颇佳,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的锻炼,本官发现你做事精细稳重,所以,本官要成立海贸部,派你负责海贸,你先在市面上购买最大的海船,不够就去造船工坊订做,本官目标是二十艘大型海船船队,再辅以十艘战船护卫,从扬州购买我大宋瓷器、丝绸之物,运往波斯,也就是现在的伊利汗国,再高价卖出去,将赚取的所有钱财,购买两百匹汗血宝马,五千匹波斯马,还有两千斤乌兹钢,本官要用他们锻造一支天下神兵!”
张凡和罗三天听完张贤所言,眼睛都直了,方才还信心十足的张凡,略带结巴的说道:
“大人,这这得花多少本钱啊?不是属下没有信心,仅仅这一条巨型海船,可就要花费两千多银子啊!二十艘巨型海船就是四万两银子,那战船便宜一点,一艘那也要上千两银子,十艘也是一万两银子,还有我们最起码要招募训练船工护卫上千人,再加上购买货物本钱,一路上的损耗抚恤,这没有个八九万两银子,根本就玩不转啊!”
张贤笑了笑,把获取县令贪污之巨额家产的事情大致给张凡和罗三天讲了一下,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从山匪和贪官这里得到的银子足足十万两,这还不算我们压缩粮草的收益,就算是未来剿匪,那也是一大笔收入,只不过一般人不敢罢了。所以,银子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发愁了,但是本官现在还不可能一次性把这些海船和战船置办齐备,这第一趟,张凡你只需要有十条巨型海船,五艘战船就可出发,我们规模小一半,这样大概四五万两银子就足矣!另外,除了货物之外,本官单独再给你一万两银子,无论如何,先行购买两百皮匹四到八岁左右的汗血宝马,还有一千斤乌兹钢!这两样东西是必须品,是一定要办的。当然了,船上有空位就再买一些波斯马回来。”
张凡点点头,虽然很好奇张贤的两百匹汗血宝马和乌兹钢准备怎么样使用,但是张凡知道张贤的规矩,该让自己知道的一定会说,不该自己知道的,问了就是违反军纪,张凡说道:
“那好,既然大人把如此主要的事情交给属下去办,属下一定尽全力办好。不过,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属下有两个要求,不知道大人可否应允?”
“只要是有利于你完成此次任务,但说无妨!”张贤说道。
“大人,是这样的,当年大人在江璆恩师门下求学,江璆大人善水陆战阵,可能大人失忆后都已经忘了,大人有一位师弟,名叫施亮,水战海战造诣在大人师兄弟当中算是独占魁首,后来,施亮在一次操练中,误杀同门师兄弟,被逐出师门,一时穷困潦倒,大人当时还让属下接济过施亮,施亮和属下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再后来施亮路见不平杀了一个贪官,被逼无奈做了海盗,但是施亮却是海盗中的异类,不肯抢劫穷人,被其他海盗所排挤,但是,由于施亮海战韬略和水平十分了得,一般海盗根本就打不过他,反被施亮吞并了几股海盗。属下想请他相助,帮我们操练船工和护卫,最重要的是,此人时分秒熟悉前往波斯的海路,要是此人愿意相助,大人的海贸,将事半功倍。”
张贤听完,自己这个冒牌货,哪里知道先前的什么事情啊?只好打哈哈的说道:
“嗯,本官因失忆,这些事情皆已经记不住了,但是既然本官师兄弟同门中,有如此人才,本官理当邀请,这样,你前去诚意相邀,看看施亮态度如何!”
张贤说完之后,接着又对罗三天讲到:
“罗三天,你跟随本官时日尚短,但是,本官看得出来,你本性纯良,身手矫捷,嫉恶如仇又胆大心细,常常有急智。本官准备成立一个军情部,由你负责,本官这个军情部,和现在军中的普通探子,有本质的区别。你们不再仅仅是在战时查探敌军作战路线,警戒放火扰敌这些简单事情,而是要专门负责训练探子探查一切战争需要的军情、民情,策反敌将投诚,对敌人进行造谣鼓动,惑乱敌人军心,暗杀特定敌人。本官给你定三个原则:这第一条,我们的探子以后一律称为情资员,要长久培养,以各种可以最方便获取敌情情资的身份,长久在敌方活动,他们可以是牧民、可以是小偷盗匪,也可以是青楼女子、丫鬟、小二,甚至可以是我们暗中安插培养的敌人官员。”
张贤顿了顿,见罗三天听的仔仔细细,便继续说道:
“这第二点便是要提高情资员的军中地位,凡是功成身退的情资员,最低按照校尉标准给予抚恤,如果被敌人抓住,坚贞不屈就义的,根据请款加倍抚恤,树传于忠烈祠,厚抚家眷。但是你们也要严格注意叛徒,要在敌营收集情资,本身就是千难万险之事,有些意志薄弱之人,一旦叛变投敌,其害不可估量,所以,要想方设法保护他们的安全,也要注重预防情资员叛变的可能性,单线联系是绝对原则,你自己想办法预防这个问题。”
“最后一点,情资要有时效性、隐秘性,获取情资以后,要用只有我们才懂的密语书写,要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我方,这个问题你要多想办法,现在本官想来想去,现阶段除了骑马传递情资,也就飞鸽传书速度最快,你要想办法多请高手训练信鸽,在各地设立隐秘情资点,本官说的这些,你能不能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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