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起来呢就像是一副学生会长的打扮,看起来就是好好学生,但是表情看起来好凶,满脸不良少年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打人一样。
……不,不应该这么想的。
应该是他搬开木板,把她救了出来的吧?这么说这位不良少年(划掉)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她怎么能够以貌取人,就因为他外表看起来凶,就暗自腹诽人家呢。
这样想太失礼了,就算他看起来很不耐烦,但是却救了自己,就冲这一点,他也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应该好好地表示感谢。
猫泽飞鸟在心中思索了一番,抬起头,望着七海建人面无表情的脸,犹豫了一下,刚准备开口。
“咚——”
原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惨遭二次痛击,痛的猫泽飞鸟眼中立刻冒出了泪花,泪眼朦胧中看见对面的少年怔了怔,又朝她伸出了手,猫泽飞鸟立刻用两只手捂住脑袋,向后瑟缩。
救命,不良少年!这绝对是不良少年!
他不止看起来凶,还真的会打人啊!
-------------【不良少年】------------------------
猫泽飞鸟不敢说话。
任谁被不良少年背着走路,都不会随意的发出任何声音的,尤其是这个不良少年打人这么痛,还会无缘无故的敲她的脑袋。
虽然他立刻道了歉,猫泽飞鸟还是已经在心中断定了,他一定是个不良少年,百分百的。
所以,在七海建人提出要送她回家时,她原先是不乐意的,但是奈何腿被木板划伤了一个大口子。伤口开起来大,却不怎么深,也不疼,猫泽飞鸟觉得自己回家完全不成问题,却在七海建人冷淡的表情和严厉的瞪视之下,一声都不敢吱。
但是,她没有想到,所谓的送她回家,是指一路背她回家啊!
被不良少年背着走的经历,不是每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都能体验的,猫泽飞鸟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僵硬着身体,努力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瞬间变成一团空气。
他走的好稳,就像背着一个人对他来说毫无影响一样,猫泽飞鸟回忆了一下体重秤上的数字,顿时惊恐。
练家子,这个人一定是不良少年里的头头!
“喂,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状似不经意的问,猫泽飞鸟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僵硬的像是一只被提住后颈的兔子,猛地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是电视里下一秒就要将她尸沉东京湾的黑帮老大。
是不想回答的意思啊!猫泽飞鸟欲哭无泪,她用力的拍了拍七海建人的后背,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我……我家到了,你放我下来……”
七海建人沉默了,弯下腰将她放下来,双脚一接触到地面,猫泽飞鸟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蹿了出去,头都不回的一瘸一拐的跑掉了。
她暗红的百褶裙摆翻飞出好看的弧度,金色的麻花辫晃晃悠悠,一下子就没有了踪影。
七海建人望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半天说不出话。
刚才背着她的时候的触感,就像是柔软的云朵一样,一路上他都在无声的打量着女孩子的侧脸,她尖尖的下巴,上挑的圆眼睛,小巧的鼻子,像是透明一样的雪白皮肤,奶金色的麻花辫时不时的扫过肩膀的触感。
就像是童话里面的爱丽丝一样奇妙。
怎么会有这样的……
他张开了手掌,手掌中静静的停着一朵完整的五瓣樱花,是从女孩的发梢上落下来的,浅粉色的的花瓣,带着青涩的初春的气息。
七海建人抬起头,澄澈的淡蓝天空,白色的云朵,清浅而明媚的阳光,带着泥土和小草气息的微风,安静的街道,樱花的香气。
枝头绽放的樱花轻轻柔柔的摇曳在风中,浅粉色的花瓣被微风卷动,像是粉雨一样纷纷坠落。
午间的风吹拂过,带着春天特有的万物发芽生长的气息,隐隐流动的空气都像是浸泡在浅蓝色与淡粉色之中。
是春天了啊。
他这才陡然察觉,春天已经无声无息的到了。
------------【花与爱丽丝】-------------------------
那天之后,那朵樱花就作为书签,被七海建人夹在书中,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七海建人并不是主动的类型,那一天没有主动追上去,之后也没有想过再去那条路。既然是美好的记忆,就这样保存在这个春天,也不错。
应该不会再见到了,存着这样的心理,将那天的记忆连同花朵一块存封在书页之中。
只是,他没有想到。
原以为,只是春天限定的爱丽丝,仅仅隔了一个星期,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深红色的水手服,白色的小腿袜,白色的制服鞋,一群相同打扮的女孩之中,七海建人一眼就看到了她,她缓慢的走在人群的最后,金色的双股麻花辫,随着她的步伐在腰际摇曳。
一群女孩子之中,她走的最慢,拖着慢悠悠的步伐,像是游离在人群之外一样以落后一步的速度跟在其他人之后,前面的人和她说了什么,她微微偏过头,只是一边微笑一边摇头,并不说话,看起来十分安静的样子。
她们已经快要走到这边来了。
凭借优越身为咒术师优越的视力,七海建人做出了预判。只要穿过这条马路,她就会和他撞个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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