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菩萨闻言,踊跃作礼而退。
【领了这样一个大好差事,而且,又得到领导的夸奖,自然要踊跃作礼而退了。
由此看来,菩萨的抢功争胜之心有多强烈。】
即唤惠岸行者随行。
【在天庭里呆腻歪了,雷魔硬缠着张百忍下界。
张百忍坐在雷魔变的巨大的黑天鹅背上,而雷魔在天鹅背上现出上身,依偎在张百忍的怀里。
由于雷魔总是腻歪着张百忍,镜仙便找各种借口离开。
张百忍也没有办法,出行可以没有心爱的美女作伴,却不可以没有坐骑的。
要想扭转这个局面,便要有腾云驾雾的本领,张百忍恰恰欠缺这项本领。】
那惠岸使一条浑铁棍,重有千斤,只在菩萨左右,作一个降魔的大力士。
菩萨遂将锦襕袈裟,作一个包裹,令他背了。
【如来设计,菩萨执行,惠岸跑腿,一切都运转正常。】
菩萨将金箍藏了,执了锡杖,径下灵山。
那菩萨到山脚下,有玉真观金顶大仙在观门首接住,请菩萨献茶。
【在佛教的灵山脚下,居然有道教的道观,感觉不可思议了吧?
对了,就是天庭安插的办事处,而且,归属玉帝管辖。
之前,道祖对佛教“化胡为佛”,直接遥控佛祖;现在,天庭设立了办事处,这才是名正言顺的上级管理下级。
这也是到《西游》世界以来,颇令张百忍感到欣慰的地方:
佛教的重大事件要向天庭报备,你想搞猫腻都难,我把钉子插在你老家门口了。
别管这玉真观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却是天庭管理佛教的标致。】
菩萨不敢久停,曰:“今领如来法旨,上东土寻取经人去。”
【对于出入灵山的人,办事处有权过问,菩萨却有些不配合。】
大仙道:“取经人几时方到?”
菩萨道:“未定,约摸二三年间,或可至此。”
【这样敷衍塞责,表明佛教不情愿接受天界监督。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菩萨明显撒谎了,居然把取经时间少说了十余年。】
【菩萨辞了大仙,从玉真观出来,上路。
后文前提,原文:
原来这条路不出山门,就自观宇中堂,穿出后门便是。】
【玉真观建得就像高速公路收费站一样,卡着去往灵山的必由之路。】
遂辞了大仙,半云半雾,约记程途。
师徒二人正走间,忽然见弱水三千,乃是流沙河界。
菩萨道:“徒弟呀,此处却是难行。取经人浊骨凡胎,如何得渡?”
【对了,这是取经路上的咽喉要道,好久以前,张百忍便代表玉帝在这里布好局了。】
惠岸道:“师父,你看河有多远?”
那菩萨停立云步看时,只见:
东连沙碛,西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
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
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
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十里遥闻万丈洪。
仙槎难到此,莲叶莫能浮。
衰草斜阳流曲浦,黄云影日暗长堤。
那里得客商来往?
何曾有渔叟依栖?
平沙无雁落,远岸有猿啼。
只是红蓼花蘩知景色,白苹香细任依依。
【就是把卷帘大将安插在这里,你们佛教让他加入才好,不然,取经队伍是永远也过不去的。
当然了,卷帘大将的真实身份要是玉帝的卧底。】
菩萨正然点看,只见那河中泼剌一声响喨,水波里跳出一个妖魔来,十分丑恶。
他生得:
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
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
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
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当然了,为了把苦肉计演得逼真起见,卷帘大将改变形象了。】
那怪物手执一根宝杖,走上岸就捉菩萨,却被惠岸掣浑铁棒挡住,喝声:“休走!”
【卷帘大将的使命便是要打入取经团队之中,却攻击佛教的高层观音菩萨。
别说卷帘大将不认识观音菩萨的话,可能吗?
之前,卷帘大将在天庭就职,而菩萨常去天庭赴蟠桃宴,他们可能不认识吗?
然而,他这样做却是对的。
雷魔替他捏把汗,道:“坏了,这人居然袭击这样手段狠毒的女人,真要倒霉了!”
张百忍却不以为然,道:“不打不相识,打也会是打交道的开始。别担心了,等着看好戏吧!”】
那怪物就持宝杖来迎。
两个在流沙河边这一场恶杀,真个惊人:
木叉浑铁棒,护法显神通;怪物降妖杖,努力逞英雄。
双条银蟒河边舞,一对神僧岸上冲。
那一个威镇流沙施本事,这一个力保观音建大功。
那一个翻波跃浪,这一个吐雾喷风。
翻波跃浪乾坤暗,吐雾喷风日月昏。
那个降妖杖,好便似出山的白虎;这个浑铁棒,却就如卧道的黄龙。
那个使将来,寻蛇拨草;这个丢开去,扑鹞分松。
只杀得昏漠漠,星辰灿烂;雾腾腾,天地朦胧。
那个久住弱水惟他狠,这个初出灵山第一功。
他两个来来往往,战上数十合,不分胜负。那怪物架住了铁棒道:“你是那里和尚,敢来与我抵敌?”
【话是心声,话里有话,有目的。】
木叉道:“我是托塔天王二太子木叉惠岸行者,今保我师父往东土寻取经人去。你是何怪,敢大胆阻路?”
那怪方才醒悟道:“我记得你跟南海观音在紫竹林中修行,你为何来此?”
【“好,好!”张百忍赞叹道:“这话说得好!”
这番话说得确实高明,绕着圈子说到观音菩萨。
雷魔完全不觉得,便不解地说道:“打架没有打赢人家,便套起了近乎,有什么好的?”
张百忍用雷魔的话反过来辩驳他,道:“既然想和别人套近乎,你认为他真打不过人家呀?”
雷魔好像也看出了端倪,道:“照你这么说来,这人还很狡猾了。”
没有告诉雷魔实情,张百忍只自言自语,道:“他是玉帝的卷帘大将,可是天庭上的‘老机关’了,能不狡猾吗?”】
木叉道:“那岸上不是我师父?”
怪物闻言,连声喏喏,收了宝杖。让木叉揪了去见观音。
【刚才,假意捉菩萨,现在,变成了被揪去见菩萨,卷帘将还是挺有谋略的。】
卷帘将纳头下拜,告道:“菩萨,恕我之罪,待我诉告:我不是妖邪,我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
【张百忍知道,找一个小借口,便受大处罚,这里有猫腻,苦肉计呀。】
又叫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
【这是张百忍的得意之处,也是苦肉计的关键。】
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
【被剥夺俸禄遭贬了,神仙会变成了吃人的妖怪。
看来,在《西游》世界里,丢俸禄丢编制的神仙也会变成妖怪的,得俸禄得编制的妖怪便成神仙了。
而没有职位,却有蟠桃和仙丹可用来渡劫的,便是太乙散仙了。】
不期今日无知,冲撞了大慈菩萨。”
菩萨道:“你在天有罪,既贬下来,今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我今领了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你何不入我门来,皈依善果,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上西天拜佛求经?我叫飞剑不来穿你。那时节功成免罪,复你本职,心下如何?”
【愿不愿意皈依善果,全看个人修为;可若不让飞剑穿胸,当然求之不得了。
这样,卷帘将皈依佛教便有了充分的理由,是不得不这样呀。
道教也没有什么可责怪的,这是人之常情。
菩萨的话大体属实,就复你本职之说是假的。
试想一些,菩萨有这样的能耐吗?
不过是骗卷帘将皈依佛门罢了。】
那怪道:“我愿皈正果。”
【由于不知道内幕,雷魔看都懒得看了,索性抱着张百忍,享受和所爱的人黏在一起的温存。
尽管不想这样,由于坐在黑天鹅的背上,张百忍还真躲避不了。
而此时,他居然想起了柔似水的镜仙姐姐和硬如铁的王母娘娘。
张百忍叹了一口气,却只能在心里说:“没办法,男男女女之间,是这样纠缠不清的!除非置身事外,可是,谁又能置身此事之外呢?”】
又向前道:“菩萨,我在此间吃人无数,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
【这就是“玉帝”安排他在这里的作用,明着是帮助道教的,看吧,卷帘将在破坏佛教的取经计划。
暗中却是帮助佛教的,飞剑穿胸这么痛苦,卷帘将皈依佛教简直太正常了。】
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
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
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
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
这去,但恐取经人不得到此,却不是反误了我的前程也?”
菩萨曰:“岂有不到之理?你可将骷髅儿挂在头项下,等候取经人,自有用处。”
【这就有玄机了,取经人被吃了,还搞怪哪,而且,菩萨说日后还有用处。
这是之前佛教故意布的局,也说不定。
之前都是幌子,为真正到来的取经人做铺垫。】
怪物道:“既然如此,愿领教诲。”
菩萨方与他摩顶受戒,指沙为姓,就姓了沙;起个法名,叫做个沙悟净。
当时入了沙门,送菩萨过了河,他洗心涤虑,再不伤生,专等取经人。
菩萨与他别了,同木叉径奔东土。
行了多时,又见一座高山,山上有恶气遮漫,不能步上。
正欲驾云过山,不觉狂风起处,又闪上一个妖魔。
他生得又甚凶险,但见他:
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
獠牙锋利如钢剉,长嘴张开似火盆。
金盔紧系腮边带,勒甲丝绦蟒退鳞。
手执钉钯龙探爪,腰挎弯弓月半轮。
纠纠威风欺太岁,昂昂志气压天神。
他撞上来,不分好歹,望菩萨举钉钯就筑。
【这就是天蓬元帅,马上就成猪八戒了。
猪八戒怎么皈依的,他有没有什么猫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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