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吕布,颜良,麴义,魏续,典韦等人引了一千人拍马出战,旗帜千杆飘扬,战鼓百面轰隆,威风凛凛。
颜良为吕布军前先锋,当先出战道:“幽州大将颜良,请韩刺史回话。”
有人在城头应道:“可是本初旧将颜良,为何做了他人爪牙,如此不堪,在阵前如犬般叫唤。”
此言说的恶毒,按着以往颜良的脾性只怕早就要大怒,不过此时却是得了吕布的吩咐出战却是不怒,反而叫道:“你是何人,可是韩馥刺史?”
那人笑道:“冀州大将张颌。”
颜良道:“我请韩刺史出来,想不到你这守门之犬代主而言,果然不凡啊。”原来颜良不是不怒,而是另有打算,他张颌用犬名相城,颜良便用犬名还之。
张颌大怒,道:“休得废话,你住吕布不过是白身起家,巧取豪夺了那幽州刺史之位,名不正言不顺,而我家主公身为冀州刺史之时,你等还不过是草莽,若要见我家主公,你却不配,先叫吕布前来。”
颜良这回却是怒极,反击道:“张颌,你只能逞口舌之利否,若不是某得了我家主公将令,今日定要取了你的脑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张颌亦怒道:“彼此,彼此。”
“将军且下,本将与韩馥说”,吕布见颜良与张颌已经开始对骂起来,这确实于事无补,故而策马上前劝退颜良,继而高声道:“韩馥韩刺史可在?”
韩馥也算是故人了,当年张牛角二十万青州军围困邺城,就是吕布从并州丁原处募集了援军前来,倘若不是吕布,只怕邺城一破,自己也是要身首异处。因而,韩馥也是站得城头,遥声道:“奉先,可还识得故友?”韩馥此人的性子还是偏弱,虽然已经跟吕布交战,但还是以表字相称,大概也是希望能与吕布言好,莫要再起冲突。
吕布却是不知,只是认得出来韩馥,出于礼貌先是答了一句:“韩公,可安好?”
韩馥道:“久不见吕将军,当日把酒言欢尚且历历在目,却不料今日将军却领兵占我冀州土地,杀我冀州百姓,当真是时过境迁,吕将军好手段啊。”
吕布却是正色道:“昨日之欢乃是同仇敌忾,平黄巾,退张举,败张纯,降乌桓,无不是为了大汉天下,为了黎民百姓,但今日吕布前来也是如此,却不料这大汉的敌人却变成了你韩刺史,可笑,可笑啊。”
韩馥道:“胡言乱语,将军怎可把那些逆贼与韩某相提并论,若是将军寻不出什么好理由,只道说是想要我冀州就可,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不想刺史大人果然还是有几分本事,这口才却也不弱与能辨之士”,吕布大笑道:“也罢,今日吕布便与你说个清楚,以免他人说我趁势攻你,坏了朝纲。韩馥,当日天子驾崩,举国悲哀,人心不稳,而你与袁本初见朝廷动乱居然萌生异志,居然想举刘虞刘大人为帝,却遭刘大人毅然拒绝,我且问你,此等行径与叛国何异?本将受天子密诏,铲除不忠不义的乱臣袁绍,你却令手下大将高览领五万人马协助袁绍攻打与我,我再问你,这等行径与助纣何异?你韩刺史心中可还有忠君忠国之念否?”
当初虎牢关一役后,袁绍准备抛弃献帝,另立新君,以便于驾驭。他选中软弱的汉宗室、幽州牧刘虞,与韩馥共谋长久之计,要使海内见中兴之主。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浪太守张岐拜见刘虞,呈上众议。刘虞却断然拒绝。袁绍仍不死心,又请他领尚书事,承制封拜,也同样被刘虞拒绝了。虽然事情未成,但却是不忠不义之行,却为韩馥的污点。因而韩馥闻言到底心中有愧,闻听吕布呵斥,居然难以应答,更被“忠君忠国”四字吓退半步。
身边的辛评等人见状,大叫道:“吕将军可是要逞口舌之利,我冀州大好男儿却也不惧你。”
吕布道:“就是看在你们冀州男儿也是我大汉子弟,本将不愿多加杀戮,今日只是与你一说,望你想得明白,明日战火一起,只怕血流成河尸骨遍野,怕你成了汉家的罪人。”
不待韩馥回话,吕布已经拍马回了本阵,领着这千余人回了营寨。
而被吕布一阵痛骂的韩馥也是回去刺史府,但比起先前气象却是大大不同,心中也是大为动摇,见诸将皆在,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吕布虽然粗鲁,但是话却说得不错,何必为了韩馥一人荣辱害了冀州百姓,枉添人命。”
张颌等人怒其不争,起身道:“主公,事已至此,事事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只待几日后实行,那时候诛杀吕布,不但保得冀州,就连那幽州之地也无人可挡我军中精锐。”
辛评也是劝道:“主公啊,那吕布不过是并州出来的白身,幸得天子赏识方才领了一军,当年无论是征讨黄巾还是平叛张举张纯,我冀州可是大大的帮助过他,却不料此人狼子野心居然窥视主公领地,若是让他做了冀州之主,只怕我冀州百姓事事都要被幽州人压在脚下,到那时候难道主公的心中就能好过吗?”
袁绍的侄子,日前从清河城败退回来的高干也道:“大人,吕布性本凶残,要是让他得了邺城,岂能让我等继续在此,势必要安插他自己的心腹党羽,道那时候只怕我等将无一幸免,都要身首异处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韩馥说的是头昏脑胀,却见军师沮授在旁沉默不语,便道:“则注,你怎么看?”
沮授暗叹一口气,韩馥这个主公对待下属的确不错,事事也不独权专政,善于听取部下意见,对待百姓也算宽明,但性子实在懦弱,今日未及交战只为吕布所说几句就动摇了心中所想,比起那吕布可差了不止一点两点。其实沮授也是明白,张颌等人要战是因为身为军人哪有不战而降的道理,不能保护主公,不能守土卫城,不但让人看不起,而且也会失去尊严,而辛评他们的更是简单,他们的家族,利益全在冀州本地,若是让吕布一个外来头子抢占了,先且不论是否会像黄巾军那样洗劫一口,就算河水不犯井水,但吕布在幽州创办的那种经营模式,时间一久这家族还能存活吗,所以才如此反对,可是死的都只是那些普通的战士罢了。
“则注,则注。。。”
“是,主公。”
韩馥见沮授走了神,这可不是平常的他,因而关切道:“则注若是不舒服可以先去休息的。”
沮授心中感动,只得强打精神道:“主公啊,某无事,只是想到冀州与百姓走了神。”
韩馥问道:“那则注你是如何看待吕布白天那些话的?”
沮授道:“主公爱民如子,不愿战火涂炭百姓,但主公也需知道那吕布如何就比得上主公您仁厚呢?吕布出身低微,虽有几分武力,但这也造就他过分依赖武力,行事更为鲁莽,如何能处理民生?况且幽州与冀州虽同属大汉地境,但难免其冲突,到时候他吕布岂会不偏袒幽州百姓,如此一来势必要酿成大祸激起民变,冀州百姓不是要死的更多?”
沮授的三个反问彻底打消了韩馥的疑虑,慢慢定下心来,终是下定决心道:“如此,我等便与吕布死战,除去此子,还我冀州一个太平。”
张颌,辛评等人闻言,纷纷起身喝道:“我等愿追随主公,万死不辞。”
到了次日,吕布见邺城无人打开城门,那韩馥也是没有出来受降,故而令颜良为先锋出战。
昨日若不是顾全大局,颜良岂能被张颌所骂,因而今日心中堵着一口气,正要发作,见吕布如此善解人意,心中大喜,拍马而出,来到邺城城前指名道姓:“张颌,可有胆与我颜良一战?”
城头的张颌闻言,对韩馥道:“主公,且让末将前去取了颜良的首级,挫一挫幽州军的威风。”
韩馥关切道:“将军小心,若不能胜,也不要强求,某离不开将军,冀州也离不开将军。”
张颌告辞一声,便带着千余小卒而出,在马上大笑道:“颜良匹夫,让你见识见识我张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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