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知道权夫人的执拗,不愿正面冲突,应了个卯就起身不紧不慢的往风天院走去。
风天院里,权义才檀香和吉子的伺候下更换了朝服,换了身常服,两个人忙着伺候权义,却忘了收拾院子,待卫生回来时,院子里还是一片狼藉。
权义将卫生一个人回来,又见着檀香和吉子一个扫院子,一个收拾屋子,乱哄哄的,外头道士做法的声音又不绝于耳,心里头那口气闷的不行,哼了一声,问道:“那不孝子是不是躲到他娘的房里头去了?”
“正是。”卫生二话不说,进门就跪了下来:“夫人请相爷去卿明院用午膳,说是要帮相爷与少爷释清误会。”
“啪”
权义手上的茶碗飞了出去,甩在了檀香刚刚扫过的地方。
“她倒是很有担待。”权义说了这一句,甩了袖子就去了水阁。
殷姨娘早早备下了一桌子家常饭,权义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早已腹中空空的他接过殷姨娘端着的碗,一口热汤下肚,心里头的气仿佛就顺畅了些。
“相爷,奴婢没有念过书,但奴婢却晓得父子连心。”殷姨娘温婉的劝说道:“相爷教训少爷是为了少爷好,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日后又有谁还能引导少爷呢?”
殷姨娘这话句句诛心,可不是么?
若是权义气坏了,那儿子虽然姓权,可定一直是白家的人教导着,如今那里有半点父慈子孝的模样,如若自己真的气坏了,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白紫苑?
殷姨娘看着权义脸上变幻莫测的脸色,故作不知,又帮权义夹了一筷子菜,堆了一脸笑,说道:“相爷早朝辛苦,多少用些,叫奴婢心安。”
权义看着殷姨娘万事以自己为先的样子,再想想权夫人那样盛气凌人的模样,一来二去,往昔白紫苑在自己心里的好通通都化作了乌有。
菜色不是大鱼大肉,不过是些香甜素材,殷姨娘却加了熬了三日的高汤,香气浓烈,权义渐渐的就融化在了口腹之欲中。
一段饭用下来,权义还惦记着收拾儿子,也不多留,径直就往卿明院气势汹汹的走了去。
权夫人因为等着权义来,没有用午膳,肚子早就空了,等来的权义确实酒足饭饱。两个人再气场上就是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权义座下,只将茶碗的碗盖拨了拨浮在碗上的浮叶,未喝一口,就将茶碗放下了,冷冷的问道:“那不孝子呢?”
“不知道天儿是哪里不孝了?”权夫人隔着桌子坐在了权义的右手边,言语里也充满了轻蔑:“相爷今日来卿明院前头应该是吃过了吧,我这里的饭菜,入不得相爷的眼呢。”
“一针一线一饭一食皆是福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他,便是害了他,终究是要闯出大祸的来!”权义拍着桌子说道,把里间里头躲着的权风天吓得全身哆嗦,缩在香画的身后,生怕权义叫卫生进来抓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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