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风天没有回头也听见了权义的话,心中暗暗交口,他不过随便摔个东西,就能惹上这样的祸事,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正值中午午膳时分,权风天这一路跑的又不避讳,后头卫生紧紧的跟着,也不叫唤,叫一堆下人们见了,忍不住各自讨论开,不过一刻,后院里的人都知道,只怕少爷今日惹恼了老爷要挨顿板子了。
“娘,爹要打我。”权风天也顾不得脸面,冲击卿明院就嚷开了,扫撒送餐的奴才婢女听见,赶紧给权风天让了路。
权风天慌不迭的跑进权夫人的里间,权夫人正对一个跪着的女孩儿训话:“从今日起,你便叫香画,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了。”
香画给权夫人战战兢兢的磕了头,小声说道:“香画以后一定为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权夫人一听皱了眉头,拿帕子擦了擦鼻尖,香薷想开口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说。
权夫人正要开口训示,权风天就已经扑了进来,巧了没有注意到地上匍匐着的香画,摔了个跟头,滚到了权夫人的身边。
这事原本不是香画的错,权夫人只看见权风天泪流满面的摔了过来,心疼的什么似的,骂道:“还不扶少爷起来,怎么如此的不机灵。”
香画被方才权风天凭空的跳出来,又将自己绊了,自己还疼着,却见着人摔倒的,摔倒的还是权夫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小祖宗,香画就一时吓得慌了懵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时听见夫人怒骂,这才惊惶不安的爬过去,搀扶起权风天,连连赔礼道:“少爷,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晓得少爷进来,没有让出来路,叫少爷摔倒了。”
权风天此时惊惧权义的责罚,这点子事情哪里放在心上,抓住权夫人就是一顿哭:“娘,父亲他嫌弃儿子才学不好,比不得初辛,要打儿子。”
夫妻多年,权夫人自然晓得权义是个脸皮子浅的,今日白日里一早听说初家的二公子中了会试会元,她就晓得权义在散朝以后定然受尽白眼与讥讽,回来府邸里,第一个遭罪的定然是儿子无疑,她早就想着叫权风天过来自己这边用午膳,躲过今日,明日权义心里的闷气就散些了,权风天也不必遭罪。不想自己还是晚了一步,权夫人也没料到权义竟然气的连朝服也不换就直接去了权风天的风天院。
香薷叹了一声,劝道:“夫人可叫少爷先用些吃食压压惊?”
正说话,卫生就在外间禀报道:“小人卫生,俸相爷之命,请少爷回风天院问话。”
卫生这话,说的已经给足了权风天的脸面,权风天听了死死的拉住权夫人的手,两个眼睛里尽是惊惶,说道:“娘,儿子便是死,今日也不去。”
“我儿莫怕。”权夫人安慰了权风天一句,对香薷说道:“你去将些许吃的端来这里,叫香画伺候少爷。”
说罢,权夫人从里间转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相爷下朝倒是关爱少爷,第一个去了风天院,可既然少爷已经来了卿明院,你便回去也请相爷来卿明院,一同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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