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义怒气而去,也并未折返水阁,而是去了自己的清风斋。扪心自问,权夫人嫁给自己之后,确实劳心劳力,生儿育女,劳苦功高。
可不知道为什么年岁大了以后会疑神疑鬼,权义自然不能跑去跟权夫人说什么自己没有非分之想的话,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年岁,也过了有想法的年纪了。
“相爷,夫人是太在乎您了。”卫生递上来一杯水,劝慰道。
权义抬头接了茶,看见卫生恭敬有加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堵得慌。无论官位高低,谁人能没有个贴身的侍女?还不是因为在意权夫人的心意,这才提了卫生,搞得官场上的同僚对自己好长时间的非议。
今日也不知道心头邪火为何这般茂盛,似乎老妻做什么都不得劲了。
“卫生,你说我是不是错怪夫人了?”权义叹了口气,且不说白家势力尚存,单说权夫人给自己生了两女一男,自己就不能薄待了她。
卫生已经十七八岁,打小就跟着权义,哪里看不出来这会权义已经懊悔发夫人的脾气,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立刻笑道:“相爷没有错,夫人也没有错。不过是相爷和夫人对一个事情没有把话说明白,彼此就生了罅隙了。”
权义听了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问道:“依你之见,本相应该如何呢?”
权义问了自己都忍不住要笑,那暗潮汹涌的朝堂之上,举手投足之间就是一个地方的民生大计,对他来说都是毫无难度,为什么到了这家宅后院,面对一两个女人就时时的失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卫生低下头,小声说道:“小人没有见识,哪里能给相爷出谋划策。只是小人的娘在家时若是跟爹爹吵了架,每次都是爹爹先去找娘的,随便问个什么便和好了。”
“莫非本相还要去低眉顺眼的去给夫人陪不是吗?”权义一听就不乐意了,沉下来脸色,问道。
卫生立刻摇头笑着说道:“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相爷的肚子里能装天下,哪里就容不下夫人了?再说了,相爷是大丈夫,大丈夫自是不会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的,便是同夫人先说一句话,也不会丢了相爷的脸面的。”
权义一听,立刻释怀,笑了:“也是,本相岂会跟自己的老妻计较,只是她管的也是太多,我须得让他知道,这家里本相才是天,话,须得本相说了才算。”
卫生点点头,知道今日不同往日,若是以往自己这样说了,权义早就释怀去找权夫人了,看明白了这层,卫生开始重新思量,以后,自己还是少给夫人院子里递消息的好。
回到卿明院的权夫人收起了眼泪,多年的后院生活教会了自己,眼泪只是流给权义看,打动他的武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眼泪还流,流给谁看呢?
权夫人反复思量后,觉得还是要把香附给塞出去。于是开口吩咐道:“香茗,叫四姑娘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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