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有旁几位夫人,听了长公主话,心中顿时明了是何情况了。
当场,就有不少人附和着长公主,纷纷斥责起永济候府太夫人颠倒黑白,霸道无理来,还有稍微知情一点,是把太夫人霸道偏心说了个绘声绘色,那原先想替太夫人报仇杰王妃,羞得是头都抬不起来了,心中暗暗埋怨起太夫人来。
永济侯府太夫人颠倒黑白事情,很便京中传遍了,太夫人抹黑顾安年目没有达成,反而使得自己老年声誉不保,成了京城贵妇圈中笑柄。
太夫人因此气得病倒了,并把一切都归咎到了顾安年身上,一口咬定是顾安年恶意造谣报复,甚至还要顾之源出面声讨。
“之源啊,你瞧瞧你生好女儿,她是不想咱们永济侯府好啊!”太夫人虚弱地躺床上,额头上围着额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着来探望顾之源哭诉。
一旁侍疾项氏皱起了眉,张嘴解释道:“母亲,安年不会……”
“你闭嘴!都是你教出来好女儿,我永济侯府就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东西!”太夫人厉言喝止项氏未完话,怒声斥责道:“顾安年不愧是你教出来好女儿,一心只偏帮着你娘家人,我永济侯府死活,哪里入得了你们母子眼!”
饶是项氏再能忍,也不由红了眼眶。
想她这些年为永济侯府心力,也只不过是让顾安年暗里帮了五皇子几次,其余,何时不是以永济侯府为先?太夫人这话,真是刺了她心窝上。
太夫人见项氏眼中泛泪,心中是着恼,喝道:“说你两句你还觉得委屈了?这哭哭啼啼,还嫌老婆子我被编排不够难听是不是?!难不成老婆子我还说错了不成?!一个妇道人家,不安安份份相夫教子,还去掺和外面事儿,有你这样姨娘,也活该五皇子失势,活该!”
说到激动处,太夫人是捶着床板,咬牙切齿地大骂。
如今正是势弱之时,项氏反口不得,只得攥紧了帕子强忍泪水。
这时一直沉默顾之源开口了。
他出乎意料地给了项氏一个安抚眼神,转向太夫人淡淡道:“母亲,此事确实是您有不当之处先,即便七娘即将贵为逸亲王妃,逸亲王府事也不是她能说了算,就连皇家宗妇,逸亲王长辈们都未曾多言,您又何必为难七娘?”
闻言,场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
太夫人颤抖着手,指向顾之源,不敢置信道:“你,你这是责怪母亲?”
不待顾之源回话,便呼天抢地大哭起来,呜呼哀哉叫着老侯爷名字,哭诉儿孙不孝,捶着心口号啕不止。
不管父母有多少过错,做儿女都是不能多言,否则便会被视为不孝无德。今日顾之源一番话,却是含了责备之意,况且他是京中有名孝子,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无疑是惊天动地,太夫人这般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太夫人哭喊地起劲,顾之源低低叹息一声,不欲再多待下去,起身道:“母亲,您年纪也大了,应当以保重身子为先,日后府上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儿子今日还有要事,就不多陪您了,您多多保重。”
又转向项氏点了点头,道:“书媛,你出来一下。”
书媛,是项氏闺名,项氏已有十来年未曾听顾之源这般唤过自己,一时心中又喜又惊。
说罢,顾之源便转身出了太夫人卧房,项氏心中怀着几分惊喜与忐忑,向太夫人福了福身,也跟着出去了。
顾之源一直行到延秋苑小花园里,才停下脚步,项氏默默跟他身后,离着三步距离,见他停下,也停了下来,微垂着头,姿态恭顺地等着他发话。
视线花园中开得正艳花卉中扫过一圈,顾之源先是愧疚地叹了一声,这才望向项氏,面带歉意,温和道:“书媛,这些日子难为你了,既要操持府上大小事宜,又要母亲病榻前照料,为夫却只顾着宋姨娘肚子里孩子,对你多有疏忽,若不是今日见着母亲如此责难于你,为夫还不知晓你受了这般多委屈,为夫实是……你莫要怪为夫才好啊。”
顾之源语气情真意切,项氏听了,心中难免动容,就好似冰雪春融般,满腔春水荡漾,眼角都泛起泪花来。
然,一想起之前顾安年再三暗示,加之顾之源这般反应确实有些反常,她心中温热瞬间便消下去几分,只僵硬地扯出抹笑,柔顺道:“这些都是妾身应当做。”
顾之源眼中极地闪过一抹诧异,他掩藏起脸上惊讶之色,颔首笑道:“你不介意是再好不过。”顿了顿,又低声道:“今日是二婶替母亲侍疾,为夫会早些回府。”
顾之源伸手过来握住项氏手,轻轻捏了一下,暗示意味十足。项氏心中一颤,耳尖微微泛红,垂下头低声应了,微垂眼中,却是深深猜疑。
当日,顾之源如言早早便回了府,夜里便宿暖香苑,难得柔情蜜意了一番。
自那以后,顾之源便常常留宿暖香苑,对项氏体贴备至,关怀神情,项氏心中猜疑,温情攻势下渐渐融化,竖起堡垒轰然倒塌,她宛如涉世不深青葱女孩儿一般,陷入恋情中不可自拔,终日心湖荡漾,浮想联翩,对顾之源话是深信不疑,将所有一切都抛了脑后。
此,乃后话。
时光如梭,四日光阴如流水逝去,已经是冠礼仪式与大婚之日前一日。
这两日,光是试穿定制亲王妃正装,便花去了所有时间,顾安年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任人摆弄木偶娃娃,没有一点自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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