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为了要钱都学会拍马屁了。”张晓明腹诽着,嘴里却是和蔼地说道:“机缘这个东西确实不是想要就来的,但你在会宁县能有机缘,难道在林武县就不能碰上机缘了?其实好多机缘都是靠自己创造才出现的。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至于说修路,我空口说白话也不太好,就给你50万块钱的炸药好了,其它别说了。再说的话这50万的炸药都没有了。我不给钱,就给炸药,别人也就不好攀比了。”
“能不能多点?才50万,能炸出几个坑来?”张复当然想多捞点,觉得张晓明太抠门了,自己还真没见过如此抠门的市委书记,上亿的工程,竟然说了个50万的数字来,你张晓明好歹是市委一号人物,就不怕别人说你小气鬼?!”
“就这么多,一分钱都不会多了,你如果想要的话明天派人来跟我联系,如果不要的话我就给别人了。”张晓明把话说得死死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张复知道想要多抠一点是不可能了,忙答应道;“当然想要了,有一点总比一点都没有好。”张复挂了电话就忍不住的骂娘了:“骂了隔壁,就50万炸药雷管,还真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了!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竟然是叶飞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叶飞就兴奋的道;“师傅,我在警校特训班结业了,我想到你那里来,你给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张复还真没有想到时间会过得这样快,转眼间自己参加工作已经一年多了,叶飞在汉山镇的时候是给自己开车的,后来自己教了他一点武功,就把他送到了派出所工作,由于他的功夫很不错,派出所则又把他送去了省城办的特训班,转眼就一年过去了,一听到叶飞要到这里来就提醒他道;“你到我这里来没有问题,但这里很艰苦,你挺得住吗?”
叶飞一脸高兴的道;“师父都能在那样的地方工作,我当然更加没有问题了,只要是跟师傅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是问题。”叶飞没有一点犹豫的说道。张复笑着道;“那行,你跟沈燕姐说一声,要同帮你办一下手续。”张复觉得吴平这个局长虽然还可以,但身边多一个自己的人就更能得心应手了,因此也就没有反对。
“好的,我这就去跟沈燕姐说一下。”叶飞没有想到张复没有一点犹豫的答应自己去他身边工作,他说完以后又小心翼翼的道;“师傅,对不起,我给你惹了一件麻烦事。”张复笑着道;“你小子做事一向很谨慎,怎么这一次做出出格的事来了?是什么麻烦?”
叶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事还真是在无意之中碰上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结业,李队长带我们去酒店吃饭庆祝,我们刚走进酒店大厅,就看到一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刚走了几步就大声的咳嗽起来,而且越来越急,整个人都咳嗽成了一个虾米,接着就倒在了地上昏过去了。我在你那里学过医术,一看就知道他得的是哮喘病,而且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再不抢救就会死的,当下就按照你教我的医术把他救醒了过来,哪知道他一醒来就缠着我不放,要我给他治病,说只要我把他的病治好了,要多少钱都可以,还说他是日本人,是来大陆投资的。我心里好后悔,早知道他是日本人,我就不救他了。现在我正后悔着呢,但这个家伙却还是缠着我不放,我没有好气的说道;我治不好,除非我师父出手。他一听就非要我带着他来见你,我没有好气的道;我师父是做官的,他不缺钱,除非你去投十个亿的资,他或许会给你治病。我想,这一下应该把他吓退了。哪知道他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说投十个亿没有问题,不过要先去考察一下,投什么比较好。现在我把话说出来了,也不好反悔了,他要是真的能投十个亿,你就给他治一下好不好?免得他说我们华夏人说话不算数,如果在一个岛国人面前失信,我心里会很不好受的。”
张复呵呵的笑着道;“这不是坏事啊,我这里正需要人来投资,只要他真的能投十个亿,我给他治一下没有问题,我认识的人不好去叫他们来投资,因为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好的项目,而且现在还没有把路修起来,叫他们来是害他们,照你说的情形看来,他这个病有些年头了,让他来这里投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为了要救命,是不会嫌这里条件差的,也就是拿这十个亿来买命了,你去跟他说一声,就说我答应了。”叶飞一脸高兴的道;“那好,我现在就去跟他说一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复挂了电话以后点了一支香烟吸了起来,他一般在房间里走着一般思考着那个岛国人来投资的事,觉得自己得加快巡视的步伐才行,只有把全县的基本情况摸清楚了,才可以谈投资的事,如果连情况都不熟悉是说不出什么项目来说的,”他抓紧时间在甘溪乡转悠了一天半,第二天中午吃饭时他对胡新笑着道:“胡乡长,你们乡好像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竹子很多,不但漫山遍野的都是,而且比一般地方的楠竹要大,怎么就没有想到在这上面挖些钱出来?”
胡新苦笑了一下道;“这事我们早就想过了,这楠竹要是生在外面,确实能够生钱,但在我们这里是赚不到钱的,因为运费太贵了,运到外面的运费都比一车楠竹还要多,谁还敢要我们的楠竹?这竹子在我们乡无非是乡民们拿来编些竹筐子,其它都是拿来当柴烧,建房子用的。上次听说这东西还能搞一小块一小块像指头大样的席子,听说利润很高的。但就是请不来人办厂子。我们乡又没钱,听说那厂子要几百万才能办起来。一台什么机器就要几十万。我们乡别说几十万了。就是张县长您昨天安排给我的五万块建教学楼的钱我都不晓得去什么地方去求。”胡新这个乡长有着农民的本色,讲话还带有浓厚的农家特色。
张复苦笑了一下道;“没有想到你们一个乡连五万块都拿不出来,照你怎么说,那五万建学校的钱你们是想赖账了?”张复扫了胡新一眼淡淡的笑着,觉得这个家伙如果这样的出尔反尔,那就没有必要让他做这个乡长了。
胡新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们乡政府确实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我们这些干部的工资都是财政拨款,就是领导下来检查工作都是跟着我们吃竹笋咸菜的,乡财政所明头好听,其实里面一文钱都没有。不过请张县长放心,我们砸锅卖铁也得把建校的五万块给凑齐了。学校明天就动工了,孩子们暂时先放在民房凑合一下子。”张复点了点头道;“这样看来你们还是有点志气的,甘溪乡有了你们两个在一起搭档,一定可以做出一点成绩来的,做人嘛,就得拿出点气势。做官就得有点魄力!”张复立即夸奖起来,这光出嘴巴不用掏钱的事他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张复把胡新和那个刘书记都夸奖了一番,然后看着那个刘书记道;“不过除了要建学校以外,两位还要做点别的事才行,学校也不用那么多的人是不是?如果真有人来投资,比如说办竹席厂,你们能不能组织乡里的人先把那破路给修理一下?不然的话客人一来,看到那破路就会把他们给吓跑了。”刘书记点了点头道;“行!张县长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不过我们还真没有钱,每天给民工的伙食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还要炸药,这笔钱……”刘书记老奸巨滑,知道张复是真心想把这个县搞好的,而且他已经在惠宁县做出了很大的成绩,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行了,不过乡里是真的没有钱,也就叫起了苦。觉得以张复在会宁县的能力来看,他是一定会帮甘溪乡解决这个难题的。
张复想了一会才说道;“你们这个乡还真的很难筹到一笔这么大的钱,这样好了,县里出一半,你们出一半。总不能让人家老百姓白干了还得自己带馒头咸菜什么的是不是?”张复现在还真得很郁闷,自己的钱不敢用,只要一用,就是一个丢钱罢官的局面,而朋友的钱又不敢要他们投到这里来,现在来林武县投资纯粹是一个赔本的买卖,就是别人想来,自己都不能松口,因为这样一来,不但来投资的会被人骂成傻瓜,自己也会享受到同样的待遇,也就只有让老乡们自己多吃点苦了,看来得去政府部门弄点钱来才行,只有用政府的钱,大家才会觉得心安理得。
就在这时,张复的电话响了起来,这里的信号很弱,一般的手机是收不到信号的,但张复的手机是王司令给的,倒是还可以凑合着用一下,他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叶飞高兴的道;师傅,你昨天发来的那个竹林的图片我给那个日本人看了一下,他说可以定下来,但他说这个竹席厂最多投几百万就可以了,做大了没有那么多的销路。至于你说的那个水泥厂的事他说可以考虑,但要实地看一下才行,如果不适合办,他会投资别的产业,总之要等实地考察一下才能做决定。张复是昨天看到这里的楠竹特别多,就有了一个要那个日本人来这里投资竹席厂的打算,顺便说还可以投资一个水泥厂,他觉得林武县现在的路都是泥石路,很需要水泥,而且国家正在修高速公路和高铁,都很需要水泥,如果办一个大型的水泥厂,这十个亿就有了落脚点了,听说有的大型水泥厂都是投资好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的。
张复没有想到这个日本人会有这么好的建议,根据他说的话来看,这个人的基本素质还是很不错的,他来投资的目的是为自己治病,本来只要丢给临武县十个亿就行了,但他却还在那里计算利润,而这对林武县是很有好处的也就不用担心建成以后会倒闭了。想到这里就说道;“行!欢迎他来考察。你要他下个星期再来,我得先把这里的路给整修一下,如果他的车都进不来就考察不成了。”
叶飞一脸高兴的道;“行,那我就下个星期再带他来,你先把路修好,我去跟他商量一下就行了。那个家伙可能真的很有钱,尤其在女人那里显得很大方,听说昨天晚上他吊了一个泰国女人,一扔就是10万。
张复笑着道;这么说你也跟他在一起胡来了?你可别整天唧唧歪歪的尽想着往女人堆;里凑,那些外国人可是乱来惯了的,那个什么艾滋病也是很容易传染的,要是弄了个这样的玩意上身,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叶飞苦笑了一下道;“我要是一个这样的人,你会教我功夫吗?我现在对女人还真的不怎么感冒,在没有碰到我喜欢的女人以前,我是绝对不会乱来的,对于吃鸡这样的快餐我是从来不屑一顾的,即便是再高贵的鸡也还是鸡,是脱不开那层皮的。”叶飞在警校的这一年还真有点变了,以前在张复面前可是很乖的,现在竟然也说起这样暧昧的话来了。
张复呵呵的笑着道;“你小子在警校学习了一年还真是从头到尾都变了一个样,竟然敢在我面前说起这样的话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屋外,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为好。
叶飞嘿嘿的奸笑了两下道;“师傅当着我的面都敢做,我就说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张复上次在汉山镇解决那个倒塌的学校的事,跟宋雪在车上玩了一次,当时也是叶飞开的车,没有想到这事还是被他给发现了,想起来也是,宋雪的动作那么大,叶飞又学了自己的功夫,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怪了。想到这里就没有好气的道;你想玩的话尽管去玩好了,可不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行。”
叶飞笑着道;“那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我学的是师父的真功夫,而且年轻力壮,虽然没有师父那样威武,但来一个一夜三次郎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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