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家矿场,邪无风坐在矿场的小木屋中,喝着参茶,脸色有些苍白。
王楠走了进来,看着邪无风,轻声地道:“大人,小人派人找了城中所有的先生,没人认识那几个字。这些年,先生们受了杨青松所托,也在找这个几个字,不过一无所获。”
“嗯!”
邪无风点了点头,心中想到:“爷爷呀!你到底是什么人?留下这几个字,到底想说什么?”
邪无风不会相信邪进是心血来潮,随意刻刻,便刻出了这几个字母。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他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想了想,邪无风看着王楠问道:“祁阳城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祁阳城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月底能够完工。我们现在需要准备大船。”
“嗯!”
邪无风点了点头,道:“你带上那几个字跑一趟黑山寨,找刘叔他们问一问。”
“是,大人!”
王楠抱拳应道。接着,王楠退了出去。
邪无风喝着参茶,还是对邪进留下的几个英文字母耿耿于怀。
......
几日过去了,大福客栈,邪无风的房间,风尘仆仆的王楠向楼上走去。
王楠来到了邪无风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屋里传出了邪无风的声音。
王楠推开了门,此刻邪无风正坐在窗口,看着窗外。
王楠看着邪无风,轻声地道:“大人,大当家的说,老将军的刀上也有这几个文字。”
“刀上有?”
“大当家说,他们当时问过老将军,老将军说有缘人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有缘人?”
邪无风楠楠地道。刘通虎说的,跟杨青松说的一样。那什么样的人是有缘人?他认识那七个字母,却不明白他爷爷留下这七个字母的目的,算是有缘人吗?
“刘叔可知我爷爷年轻时的事?”
“这个大当家没说。大当家的说,他们认识老将军的时候,老将军便是个大将军了!”
王楠道。
“嗯!”
邪无风点了点头,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大人,小人告退!”
王楠抱拳应道。退出了邪无风的房间。
......
邵阳道台府的后院内,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站着。男人长相普通,叫张奋,乃是邵阳道台府的捕头,也是徐环山的亲信。
徐环山坐在椅子上,而谭文献拄着拐杖,站在一旁。好些天了,谭文献终于能下床了,不过不能剧烈运动,动作太大,伤口会崩开。
张奋看着徐环山,恭恭敬敬地道:“大人,师爷,邪无风召集好几万人,正在挖运河,要把祁阳城到凤栖镇的水道打通。”
“打通祁阳城到凤栖镇的水道?这小子想干嘛?”
“应该是想打通祁阳城到邵阳城到水道。一旦水道打通,把矿铁从邵阳城运到祁阳城,将会很方便。大人,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想没错,邪无风确实打算把祁阳城延伸到羊山。”
谭文献看着徐环山,道。
“这个臭小子!脑子坏掉了吗?祁阳城的城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要把城墙延伸那么远?!!!”
徐环山骂道。若是真让邪无风把城墙延伸到了羊山,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
谭文献看着张奋,问道:“邪无风的身份,打探清楚了吗?”
“邪无风是祁阳道关河县邪家村的人,传闻他是镇南大将军邪进的侄孙。”
“邪进的侄孙?难怪这小子打探邪进的事情。那这小子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徐环山连忙问道。
“邪无风本来还有个打铁的爹叫邪正山,不过在邪无风离开邪家村之后,邪正山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邪正山?邪正山?没听说过这样的人呀!”
徐环山楠楠地道。
“回大人,邪正山就是个普通的铁匠,从小生活在邪家村。听邪家村的人说,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至于邪无风,邪无风喜欢练武,从小就喜欢。”
张奋道。为了查清楚邪无风的身份,他亲自去了邪家村,这些是他亲口问到的消息。
“这么说,邪进跟邪无风没太大的关系?”
徐环山问道。
“听邪家村的人说,邪进十五岁离开邪家村,从此再也没有回过邪家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侄子邪正山。”
“那邪无风知道他的大爷爷是大将军吗?”
“回大人,邪无风应该知道自己的大爷爷是大将军。听说去年邪无风在县武考上夺了魁,却因为邪进的问题,被罢掉了入祁阳武学堂的入学令。后来邪无风去了祁阳城,不知道怎么就进了祁阳武学堂。再后来邪无风在祁阳武学堂的年考上夺魁,一下子做了祁阳都尉,然后现在升到了祁阳通判。”
张奋说着。这些都是别人说给他的,具体的细节,他打探不到。
张奋补充道:“大人,邪无风在祁阳城内深受百姓爱戴,没有人敢说邪无风的话坏。”
听张奋这么说,徐环山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邪无风岂止受祁阳城百姓的爱戴,现在邵阳城的百姓也非常爱戴邪无风,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在夸赞邪无风。
“邵阳城的老百姓呢?”
徐环山看着张奋,问道。
“这......”
张奋犹豫了片刻,轻声地道:“大人,据属下调查,我们邵阳道有近十万人前往了祁阳城。他们,他们带着一家老小,好像是不打算回来了。”
“混蛋!他们是我们邵阳道的人,怎么能跑去祁阳城?!!!”
徐环山愤怒地大叫道。这些天,邵阳城内又走了很多人,整个邵阳城都快空了,外面很多的商铺关了门,冷冷清清。
现在,在外面吃个饭,都要找好久。
人口是业绩,他的人没了,上面一旦追究下来,他这个邵阳道台大人就算坐到头了!
张奋低着头,不敢说话。
谭文献紧皱着眉头,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一旦邵阳城的人不愿意回来,徐环山就麻烦了。
在这种节骨眼上,徐环山不能出事!
“立刻通知樊快,封掉邵阳城所有的城门,从现在起,只准进,不准出!!!”
徐环山看着张奋,沉声道。徐环山怒了,也急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这样下去,邵阳城内就会人去楼空,到时他还做什么道台大人?
“是!大人!”
张奋应道。
谭文献看着徐环山,连忙道:“大人,不可!如此做的话,会让邵阳城内人心涣散,人人自危,到时他们会更加想离开邵阳城。”
“那你说怎么办?!!!”
徐环山冲谭文献,吼道:“难道就任由邪无风抢走我们的人?!!!”
谭文献看着张奋,道:“你先下去吧!”
“是!师爷!”
张奋应道。退了下去。
张奋走后,谭文献看着徐环山,轻声地道:“大人,先不要急。只要我们扳倒了邪无风,我们的老百姓自然而然就回来了。他们现在愿意前往祁阳城,无非是邪无风给他们的工钱更多,毕竟邵阳城才是他们的家,没有人喜欢离家出走。”
徐环山看着谭文献,没有说话。他知道,谭文献说的没错。
“还有,如果邪无风打通了邵阳城到祁阳城的水道,接下来,他必然是大量收购船只,托运邵阳城的矿铁到祁阳城。只要我们阻止了邪无风收购船只,就能阻止大量的矿铁运到祁阳城,从而阻止邪无风修筑城墙。以邪无风现在开的工钱,就算他再有钱,也抗不了多久,而这小子心很大,竟然想把祁阳城延伸到羊山,没有一年两年的时间,根本完不了工。”
“李家的船厂已经被封了,还有张家和赵家的船厂。下午我会找人把两家家主找过来,不让他们卖船给邪无风,我倒要看看,没有船,邪无风打通水道,又有何用?”
“大人,找两位家主,不如直接封了这两家的船厂,断了邪无风的念头。”
谭文献连忙道。之前,他们找了几位家主谈话,想要让他们不跟邪无风做买卖,结果着了邪无风的道。
他不知道邪无风是否还有手段,但已经吃了好几次亏,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与其跟几位家主废话,还不如直接封了他们的船厂,让他们暂时做不了生意。
“如此也好。”
徐环山道。说完,徐环山问道:“你立马带人去把张家和赵家的船厂封了,如果他们两家敢说话,你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在这邵阳城内,还是他徐环山说了算,他想封谁就封谁。他就不信了,难不成张家和赵家也把船厂卖给了邪无风?也敢跟他作对?
等他弄死了邪无风,看他如何都是刘家和李家!
“是,大人!”
谭文献应道。
接着,谭文献拄着拐杖来到了前院大堂,拿起了笔墨,拟定了封条,盖上了道台府的印章。然后谭文献叫来了衙役,衙役们为谭文献找来了轿子。
谭文献上了轿子,不敢坐着,只能站在轿子中。
衙役们抬着谭文献,向杨柳河畔的船厂走去。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