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人?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邪无风紧皱着眉头,越想越无法理解。
杨青松看着邪无风,问道:“邪大人,您认识这几个文字?”
“哦!不,不认识,无风就是觉得有些特别,才有此一问。”
邪无风笑道。
邪无风又看了一眼“jack xie”,转头看向了别处。这七个字母的出现,把邪无风吓到了!如果杨青松没有骗他,这七个字母真的是他的爷爷留下的,那他的爷爷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七个字母?
这不关键,关键的是,他的爷爷为什么会写这样的字母?!!!
邪无风看着杨青松,问道:“道长见过邪将军吗?”
“没见过。”
杨青松摇了摇头,道:“贫道倒是很想目睹将军的风采,可惜贫道来到辰丰观的时候,将军已经离开多年了!关于这香炉上的字,贫道也只是听之前的师父说的。”
“哦!那真是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早就听闻将军是个怪才,却无缘一睹将军的风采。若是能一睹将军的风采,贫道今生也算无憾了。”
杨青松道。说的跟真的似的。放眼整个邵阳城,没人比他更了解邪进。邪进给他留下的不是风采,而是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无风倒想听听这位邪将军的故事,不知道长可否告知一二?”
“大人若想知道将军的故事,贫道都可说出一两个,不过全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的,贫道就不知道了。”
“道长请说。”
“大人,我们边走边说。”
杨青松道。
接着,邪无风跟着杨青松出了祠堂。杨青松带着邪无风去了其他的祠堂。
“将军戎马一生,立下战功累累,曾以一己之力对抗魔煞国七妖刀。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足足打了七天七夜,那一战之后,七妖刀被毁,魔煞国多名大将重创于将军刀下。此后,魔煞国退兵至蟒山之后,不敢再踏唐国半步......”
杨青松说着。说着,指向了东边。
在东边以东,也就在杨柳河东边的群山东边,有一座蟒山,传闻蟒山上巨蟒成群,还住着天龙。蟒山很大,延绵数千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气候潮湿,多蛇鼠虫蚁,遍地都是毒物。
凡是进入蟒山的人,很少能活着回来。即便能活着回来,大都疯疯癫癫,痴痴呆呆。久而久之,蟒山便成了这个地域的禁地。
蟒山不属于唐国的国土,也不属于魔煞国的国土,它分割了唐国和魔煞国。
杨青松说的,邪无风从小就听邪家村的村长邪老头说过。邪老头知道他是邪进的孙子,但邪老头从不让他跟人说起。
后来,邪无风大了一些,知道了其中原因。跟别人说的时候,只说邪进是他的大爷爷。久而久之,邪正山成了邪进的侄儿,他也成了邪进的侄孙。
只有邪家村少数的老人才知道,邪进根本没有兄弟。
“将军一生正义,当初在邵阳城的时候,因为不满当时的道台大人胡天次欺压百姓,一拳打死了胡天次。打死胡天次后,将军便来了这辰丰道观,留下了这深晦的文字......将军打死胡天次后,又以一己之力荡平了马头山的匪寇,可谓是为邵阳道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将军不仅武功盖世,还是个大才之人,不仅改良了铁甲战船,还研制了火铳,通州赤炼堂的火铳便是出自将军之手,还有火炮,暴雨梨花.....”
“还有百姓们现在耕田用的进犁和风车水轮,也是出自将军之手......”
杨青松说着,邪无风听着。
他真不知道他爷爷竟然做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连赤炼堂的火铳都是出自他爷爷之手!
“咳,咳咳咳......”
邪无风轻微地咳嗽着。好些的五脏六腑,因为刚刚太激动,又隐隐作痛了。
邪无风跟着杨青松闲聊着,杨青松跟邪无风说了很多有关邪进的事。
从辰丰道观出去的时候,邪无风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香炉上刻着的“jack xie”七个字母,邪无风便精神恍惚。
其实,邪无风已经看出了这七个字母是个英文名字杰克邪。
很多国人取英文名字的时候,喜欢这样取。
可是他的爷爷邪进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字母?他怎么会写这样的字母?这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王楠看出了邪无风有心事,轻声地问道:“大人,有什么不对吗?”
邪无风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
王楠和周子欢相视一眼,不再说话。他们跟邪无风相处这么久,从未见过邪无风如此恍惚。不过邪无风不说,他们也不敢多问。
邪无风回到了大福客栈,邪无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邪无风一坐下,便看着王楠,道:“王楠,去拿笔墨。”
“是,大人!”
王楠应道。接着,王楠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阵子,王楠拿着笔墨纸砚进了屋,王楠把笔墨纸砚放在了桌上,摊平在邪无风的面前。
邪无风拿起来毛笔,在白纸上写下了“jack xie”七个字母。接着,邪无风放下了毛笔,把白纸推到了王楠的身旁,道:“拿着这张纸,找邵阳城最有学问的先生问一问,是否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文字?”
“是,大人!”
王楠抱拳应道。
接着,王楠拿上了笔墨纸砚,退了出去。
“咳,咳咳咳......”
王楠走后,邪无风又轻微地咳嗽了起来。据他所知,这个世界没有哪个国家用英文字母。
波斯国的文字跟唐国的文字不同,但模型上差不多,很多的文字是共用的。而且唐国的文字跟他认识的汉字不一样,但也有很多的共同点,用的大都是汉字中的象形字,比如“山”、“水”、“人”等等几乎是一样的。这里的文字弯弯绕绕,有点像古时的小篆。
而邪进刻在香炉上的七个字母非常标准,仿佛电脑打出的七个大写字母。显然这不是随意刻下的无聊之作。
大福客栈的掌柜的走了进来,为邪无风送来了参汤。
......
邵阳道台府后院的一间厢房,徐环山和杨青松站在屋中,谭文献依旧趴在床上,微微撅起屁股,不敢乱动。
这次,他算是在邪无风手中吃了大亏。
“师爷的伤好些了吗?老道那里有上好的创伤药。”
杨青松看着谭文献,轻声地道。
“谢谢坛主关心,已经好些了。”
谭文献道。说完,谭文献问道:“坛主,你说今天上午邪无风去了辰丰道观,他去干嘛?”
“拜佛。他说最近事事不顺。”
“哼!他还事事不顺?”
徐环山冷声道。很是不爽,邪无风弄走了他三十万两银子,在邵阳道台府内,当着他的面,打得谭文献卧床不起,还敢说自己事事不顺?
不顺的不是邪无风,而是他!
谭文献沉默了片刻,轻声地道:“大人,难不成邪无风发现了什么?”
说完,谭文献看着杨青松,连忙问道:“坛主,邪无风都跟坛主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香炉上那几个怪异的文字,得知是邪进留下,他便问了一些邪进的事。”
“邪进?”
听到杨青松提到了“邪进”的名字,徐环山后背一阵发寒。他永远忘不了二十多年前那个雨夜......那一战之后,他彻底明白了什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漫山遍野的尸体,一个人一把刀,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见人就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那时的徐环山,只是一个小兵。那夜以后,他彻夜难眠,一闭眼便是那个恐怖的身影。
“邪进?邪无风?难不成他们有什么关系?”
徐环山问道。
“现在不知,不过这一带姓‘邪’的人不多。不是说,二十年前邪家已经被镇南王灭门了吗?”
“下官会派人前往祁阳城,把邪无风查清楚。”
“嗯!”
徐环山点了点头。他讨厌姓“邪”的人。
谭文献看着杨青松,问道:“坛主,还没有搞清楚香炉上那几个怪异的文字?”
“没有,老道查阅了各国的书籍,没有找到那般怪异的文字。”
“呵呵,也许那只是邪进一时兴趣,随意画画。”
徐环山笑道。
“应该不是,大人,您不会忘了,邪进的刀上也有这几个怪异的文字。而且邪进每到一个地方,总会留下这几个怪异的文字。”
“是的,师爷说的没错。邪进非一般人,他留下这几个怪异的文字,必有原因。”
杨青松附和道。这些年,他翻遍了这个地域所有国家的书籍,从未找到过相同的文字。
“管他呢!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妖刀复活,如今邪进已死,谁还能阻止我们大军南下?”
徐环山沉声道。
杨青松和谭文献相视一眼,没有说话。徐环山越来越冲动了,这事不可说,更不能大意。
谭文献看着徐环山,轻声地道:“大人,我们当务之急是要阻止邪无风修筑城墙。”
“知道。”
徐环山不耐烦地道。
“师爷所言极是,现在阻止邪无风修筑城墙,才是当务之急。老道听说这邪无风把祁阳城北边的树林砍了,一直延绵到了祁阳城北边的羊山。”
“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把祁阳城延长至羊山?就他那点人,够吗?”
“大人,不得不防呀!”
“知道了,要我说,杀了邪无风,一了百了。”
徐环山不耐烦地道。说完,徐环山看向了杨青松。杀邪无风,必然得由杨青松动手。如果他亲自动手,一旦让人知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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