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师,要不要报警啊?”宣慎解开章本硕的绳子。他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章老师的功劳。
“不急,不急。”章本硕揉揉手腕,又去帮六六松绑。
他诱导唐总哭着喊爸爸,激活修改id功能,把唐总的id糖稀豆脑改成轩辕狗剩。
效果很好,他的手下看不到唐总了,或是说可以看到,但无法把这个人和唐总联系在一起。
只有在唐总说话时,才能勉强定位。
最后唐总要动手教训宣慎时,宣慎趴在地上,唐总站着,同时存在两个id轩辕狗剩的状况下,人们只把站着的那个当成目标。
章本硕怕出意外,特意叫了声“宣慎”确认。
结果令他满意。再考虑改id的时效是4小时,和唐总之前的“慢慢打”的命令结合起来,真有可能打上一天。
唐总已经叫不出声,菜刀痛,巴掌响,皮搋子臭,要他选,宁可选菜刀和巴掌。
楚江、安主任他们控制的很好,可能也是经常这样培训新人的缘故,力道不大,又让人痛,唐总翻来翻去,像用皮搋子煎鱼一样,两面都炒得又臭又脏,就是没出什么大伤,还能再打一会儿。
章本硕蹲在地上看碎掉的地砖,那个心疼,不过也怪不得六六。只是那把锤子下次不能再挨墙角放,要换个地方。
过了半个小时,宣慎和郑亚男、冬子回0层的公司,把柜子里的隐藏式摄像机和那5瓶还没倒掉的基因修复液拿了,有说有笑地走楼梯回来,这才报了警。
楚江他们虽然人多,也打累了,不再群殴,改成轮班制,挨个上去扇个几巴掌,踢上几脚,用皮搋子给唐总做人工呼吸。
唐总想掏手机,趁人不注意报警,被安主任一把抢过,啪啪几个巴掌扇过去,一脚踩碎手机。
唐总后悔死了,为什么不听章老师的话!打10086的时候,就该报警!
终于警察来了,唐总像见到亲人一样抱住警察叔叔的大腿,说什么也不放开,那身臭味在警察叔叔裆下肆意流窜,差点让警察叔叔误以为自己吃坏肚子,意外排气。
一阵热闹后,人都去派出所了,六六也没闲着,唐总被打的时候,全程拿手机录相,拍下不少珍贵画面,也一并交给警察。
宣慎、郑亚男、冬子也带着证据去派出所。
第一章心理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
六六说明天会叫人把地砖修好,就抱着书溜了。
章本硕看着一团糟的办公室,杂乱的鞋印、血迹、褐色的痕迹、头发,差具尸体,就是个完美的罪案现场。
他在后期咨询宣慎时就发现他工作的异常,只是想宣慎准备了这么久,应该没问题,结果还是出了差错,逼他用掉修改id功能。
反正明天还要修地砖,就放着明天再打扫吧。
章本硕开始工作,打开《本章说》,在《宣慎》章节下打了“完结”两字,又发了会呆。
照理说宣慎的咨询早就结束,为什么系统没有一点提示?
还是说宣慎的本章说没有什么大问题,本来就没有奖励?
章本硕想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一下,微信有新消息。
“你是心理咨询师吧?”
“是。”
“我能找你聊聊吗?”
“可以。”
章本硕把详细地址发过去,又约好了时间,明天上午9点。
再看那人的头像,觉得异常熟悉,往上翻了翻,看历史消息: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保重。”
“我俩是不可能的,我有家庭了。”
“哦,对不起,我是他老婆,我在找个人。谢谢。”
原来就是上次那个人,多半是老公出轨,老婆拿老公手机到处碰瓷抓小三。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当当啪啪地响。
章本硕看六六提着一个大红塑料桶,一手拿着拖把,腋窝里夹把扫帚进来。
“你干吗?”
“打扫啊,这里这么乱,我以后怎么在这看书?”六六卷起袖子,开始打扫。
章本硕一边做线上咨询,一边看六六扫地,地干净了,再拿拖把蘸了水拖,拖了一遍,地上铺了层水光,六六又去拿了抹布擦干。
两个人各做各事,一个不认真,一个很专心。
六六蹲地上擦地,一手支着,一手压着抹布画圈圈,突然回头看章本硕,章本硕的目光像是皮球一下子撞飞,弹到天花板,又掉下来敲桌子上,最后才固定在手机上。
“你刚才在看我屁股吧?”六六问。
“没有。”章本硕如实回答,他在看六六的l-5腰椎。
“我只是想让我看书的环境好一点,就跟看恐怖片一定要有披萨一样,你可别瞎想。”
“我没瞎想。”
“那就好。”六六又转回去擦地。
章本硕又看向六六的腰椎。
过了一会儿,章本硕咳了一声,“那个,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六六蹲着转过半个身子,警惕地问。
“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章本硕看六六的眼神过于明亮,回避了一下,看擦得发亮的地板,“助理。嗯,我这里缺一个助理。”
噗通一声,六六坐地上,脸上的肉拧起来打结似的,嘴角眉角全是深深的纹路,两条腿摊开来,像是新装的木头假腿。
“你怎么了?”章本硕问。不同意就不同意,痛苦成这样干吗?
“腿、腿麻了。”六六闭上眼,半仰头,一只手狠捶地板,差点哭出来。
宣慎做好笔录,上交了所有证据,和郑亚男从派出所出来,冬子本来是一起的,走了一段路,说要先回公司收拾一下就走了,走之前,还冲宣慎挤挤眼。
宣慎当然知道冬子什么意思,冬子是在帮他创造机会。
深夜,宣慎就和郑亚男并肩走在路上,路灯拉长了两人的影,依在一起,慢慢变短,在脚下融成一个大圆,又从大圆里拉出两个人影挨在一起。
宣慎没喝酒,脚步却歪歪斜斜起来,走不起直线,肩头偶尔蘸到郑亚男肩上,他的心就会狂跳。
他忍不住想,要是现在告白会怎样。
郑亚男会答应,然后拉着他的手,一直沿着有路灯的街走下去,还是说他俩不可能,只是共患难过的好朋友?
宣慎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去告白,万一郑亚男答应呢?
可是另一面,现实又反复提醒他,郑亚男——郑氏集团的公主,身边的朋友都是几十亿身家,一千万不放在眼里的人,她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甚至她承不承认自己是她的朋友都是一个问题。
这样的富家女怎么可能答应自己的告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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