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旁的柳东林只得睁开了眼睛问到:“什时候发现的?”
“刚过来给你检查的时候,你那眼皮抖的,就跟被电了一样。”言雨白了柳东林一眼,起身帮他调了一下输液的速度,“小姑娘这事情怎么说?”
柳东林则一脸无奈的说到:“还能怎么办,这事情麻烦得很。这个新的阴奴工场应该比之前我救你出来的那个要大得多,而且根据我老大说的,当年那个应该是咱们b市唯一的一个阴奴工场才对。现在有冒出个新的,听白北所说的,好像还有其他的业务。当年要不是有我老大本来就有那个工场一部分的资料,而我的任务则是潜入其中获取信息,不然我也很难下手的。现在我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新工厂的任何线索,敌在暗我在明。这次是真的不好办啊!”说着柳东林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更大的问题是这回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了......对了,言雨你刚才跟白北说她躺了两天了?我们到你这里已经两天了?这期间没有人来过吗?比如说一男一女什么的?”
“准确的说现在已经是你们来的第三天旁晚了,她躺了两天。你这点伤只是皮外伤。她的就不一样了,外伤加帮她换血排毒弄了有整整一天。。至于你说什么一男一女,我这里一向清净的很,这几天什么人也没来过。”言雨如实的回答道。
听言雨这么说,柳东林估计河西跟阿水差不多也凉了,于是心生一计说到:“糟了,看来河西他们还是没能逃脱开来。妈的,这次可能要遭殃了。”
“怎么?这还能有难得住您暗边大师的事情吗?”言雨不太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柳东林。
躺床上的柳东林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哭笑到:“我也不是神仙啊,无论我再怎么铁齿铜牙,精于算计。也不可能一个人去对抗一个我完全没有低息的组织啊。更何况这个组织的人可都是一群亡命徒。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的人情我已经还在这姑娘身上了,有其他的事情我可是要收费的。”言雨说到。
柳东林点点头说:“收费就收费吧。首先我希望你能找钟先生给白北洗一次脑,让她忘记过去的一切。然后再送她离开b市,让她过上一个崭新的人生。钱的话我也有不少存款,都给你了。别跟我讲价啊!这女孩的人生太可怜了。河西都死了,我想必最终也是逃不掉的。没想到的是我堂堂暗边大师,竟然栽在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对手手上。说出去都丢脸。”
柳东林这话让言雨有点吃惊:“老暗,不至于吧?你不是一向最在乎的只有自己吗?”
“谁让她救过我一命呢?你是知道我是一个一定不会欠任何人人情的人啊。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你在我潜入那阴奴工场时帮了我,而不惜毁了那地方也要救你出来了。而且我接受了她的委托。现在我可能没办法完成委托的后半部分,但前半部分总要做的,毕竟我是b市最著名的欺诈师,连委托的内容一点都完不成,就算我死了,也会影响我的声誉的。所以,我委托你,在我们俩都痊愈后,带她去找钟先生!谢谢你了。”说完这一切,柳东林带着点绝望的闭上了眼。
“老暗,你可别这样,你可是暗边大师啊!有什么好怕的呢?”言雨还有有点不敢相信柳东林尽然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就一个才认识的女孩。
“让我先休息一下吧。”柳东林淡淡的说到。言雨见他不想跟自己说话,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退出了病房。但她不知道的是柳东林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想的确实另一回事。
柳东林在白北清醒前不久也才刚刚醒过来,只是身上的伤让他有点动弹不得。醒来的柳东林一下就发现了躺在一旁的白北,跟他一样也输着液,便知道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言雨顺手也把白北的伤也治好了。
没过一会,柳东林便发现身旁的白北醒了过来。他就下意识的装睡了起来。没想到的是言雨也在这会儿走了进来,两人还交谈了起来。装睡的柳东林顺势也就偷听了起来。可白北的身世让柳东林也震惊不已,没想到的是抓走白北的组织竟然就是想要杀死自己的组织。一般来说这样的一个组织想要扳倒是很不容易的,更何况现在我自己的后台老大这段时间又不在b市,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难办。所以柳东林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即便自己是真的也有点同情白北的身世。
再后来柳东林发现河西并没有按时来找自己的时候,他自然的以为河西已经死在了追杀下。既然河西已经挂了,那自己跑路才是王道,所以便心生一计,打算用钱让言雨帮自己处理掉这个祸端白北,而自己再找机会逃出b市,等事情平静了再回来也不迟。至于钱这种东西,挣回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现在的柳东林来说养伤是第一,逃命则是第二。这种可能随时都会丧命的苦差事,柳东林是一定不会接的。让言雨送白北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这就算是白北之前在咖啡厅帮过自己所还的人情了。
闭着眼睛正想着应该怎么跑路柳东林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言雨的喊声:“你谁啊!谁准你就这么进来的?”
一个让柳东林瞬间无语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找一个叫暗边大师的男人,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叫白北。这个地方也是他告诉我的。还有,如果你是医生的话,请救救我的同伴!她快不行了!”
本来以为河西已经命丧黄泉的柳东林,连逃跑大计都已经想好了。却没想到这河西不仅没死还在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以河西的性格,逼着自己也要把这事情解决了。柳东林只能暗暗心想到:看来这跑路的事儿,只能往后稍稍了,等这傻货也想放弃的时候再说吧。
“找老暗?你是不是叫河西?”言雨问到。
“对!我就是河西,你要是认识的话就好说话了。能先帮我看看我的同伴吗?”河西的声音特别的紧张,看来是阿水也受了不小的伤。
言雨知道来人是谁后,也就不再阻拦河西,“好吧,跟我来。”转身走向病房另一侧的手术室。
这时的河西怀里正抱着满身是血的早已经不醒人事的阿水,而他自己手臂上也满是血污。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疼痛,抱着阿水跟着言雨走进了手术室,轻轻把阿水放到手术台上后,河西默默的退到了一边,无比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阿水问到:“医生,她中了两枪,我不知道......”
“行了,你坐一边去,要是患者受了什么伤我都看不出来,那我还当什么医生。你也有伤,先坐会儿。你这同伴的枪伤不麻烦,麻烦的是有一枪打在了她的大腿劲动脉上,失血有点多。她什么血型?”言雨打断了河西,飞快的进入了状态,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了阿水的伤。
“a型血,跟我一样的,需要的话可以用我的,我没事!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吗?”河西没有听从言雨的话,反而是一边卷自己的袖子,一边说着。
“不!需!要!我要剪衣服了!你确定要看?或者你实在是要不听我的安排,那就把人带走吧,不听我的话,那我这也就不欢迎你了。”言雨正声到。
河西听到言雨这样说,只得走到一边坐下。但却还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阿水。而言雨则跑去拿了几袋a型血的血袋来赶紧的给阿水输了起来。
阿水的手术言雨用了六个小时才做完,全因阿水其实除了枪伤,身上还有几处骨折和脑震荡。在做完阿水的手术后,有些累的言雨让河西帮自己将阿水放到了一旁的备用床上。接着又让伤的比较轻的河西躺上了手术台,又是一个小时,言雨终于是把河西的伤也顺带处理完了,期间言雨还去隔壁的病房里帮柳东林两个人取了输液的针头。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言雨说到:“我不行了,这几天本来就要照顾两个人,现在又来两个,还让我连台七个小时。我要去睡会而了。喂,你不是能走动吗?自己把你的同伴带到隔壁病房去吧。老暗也那边,但是现在都半夜了,他们两个也有伤,估计都已经睡下了,你过去就也先休息吧。别在打扰任何人了,你们也需要好好休息。要是被我发现你不老实,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跟你的同伴都扔出去!
说完,言雨不再理会河西就自顾自的走出了手术室,回到自己的卧室,并关上了门。
河西也没有办法,只得把阿水推到了隔壁病房里。正如言雨所说,柳东林和白北都睡的很熟。河西也知道现在养伤才是最重要的,边蹑手蹑脚的自己找了张床躺了下去。
但躺在床上的河西却久久都不能睡去。一闭上眼睛就是阿水为了救自己,帮自己挡抢的瞬间,双拳紧握。在看向一旁的白北和柳东林。河西自己也知道这次可能是真的遇到大事了。几天下来,这里的几个人都是差点死掉。在这样的生命威胁下,自己却还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自己,简直妄为b市大名顶顶的私家侦探。甚至身为男人还要女人来为自己挡枪,丢脸也丢到家了。
闭上眼,河西强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回想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向自己和柳东林挑衅的杀人案。柳东林遇到的担保人事件和追杀。再来就是自己被诬陷为杀人凶手,最后则是这三天的遭遇。虽然最后四个人的小命都保住了,但现在却都躺在病床上。对于这整件事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丝头绪。可阿水的受伤却让河西怎么也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
当时河西虽然知道追自己的家伙是报着一定要杀死自己的心态来的,但至少不会在上轮区这边作出什么大动作,只要自己不进去下轮区,反而往警局方向逃的话,这帮人是不会作出什么大动作来的。便让阿水开车往警局的方向开去。没有让河西想到的是就在他两快要到警局的时候,那辆吉普车竟然像疯狗一样的冲了上了,“咚!”的一下把河西的桑塔纳整个撞的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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