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牺牲

    眼前的一幕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打击。我以为姐姐是为了自己能够过的轻松一点，才选择出卖自己的肉体，自甘堕落。这让我感到不耻，爸爸妈妈的仇都没报，凭什么要作践自己呢？
    默默的回来床上躺下，这让我对姐姐产生了很强的反感情绪，几天都没有跟姐姐说话。但我和姐姐毕竟还是住在一起的，不久便被姐姐发现了。但姐姐也没有跟我多做什么解释，也开始不跟我说话了。甚至变得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她看着我的眼神也仍然是充满了决绝。长时间跟姐姐的冷战让我在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过的更加不好受了。更是有了求死的念头......
    在一次工作中，我试着连续组装错误，在快收工的时候，我的杰作当然时被发现了。本来我以为我会被拖走，但没想到的是监工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来姐姐一眼，姐姐则乖巧的点了点头。当天晚上姐姐在饭后当着我的面被那监工带走，两天后才回来。回来的姐姐极度的虚弱，双腿本根站不住，身上也多了很多莫名的新伤。由于我还在跟姐姐冷战所以并没有管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监工偷偷的扔了一管药剂，姐姐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枕头下。第二天，我和姐姐在被输完那神秘药剂后竟被带回了牢房。看样子能够休息全因姐姐那被带走的两天的功劳。
    那天在吃完饭后，我发现自己身体少有的有了正常的力气。甚至在那之后的时间里，我其实完全没有被每天早上打得药所影响，而且时不时我和姐姐就能有休息的时候，当然每次休息日前姐姐都会被带走两天。那个监工也对姐姐越来越好。于是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姐姐把那监工给她的药偷偷的放在了我饭里，也许姐姐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我好。但长时间的冷战使得我不没有勇气开口去问姐姐，也没有勇气去道歉，因为误会都是因为我自己造成的。但我也改变了一些对待姐姐的态度，每次当姐姐被带走两天回来后的晚上，我都会把我的被子盖在姐姐身上，然后从姐姐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一直颤抖的姐姐。每每当我这么做的时候，姐姐在第二天都会温柔的轻轻摸摸我的头跟我说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痛苦的阴奴工作一直就这样持续了一年。在这一年当中，我知道了其实有很多外貌较好的女孩都会被监工们非礼，而女孩则只能默默忍受。而我则在姐姐的牺牲下并没有受此折磨，甚至可以说我是里面所有的女孩里过的最好的一个。虽然长时间的输液让我的手臂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糜烂，但我却一直算过的不错。我和姐姐也幸运的没有在可怕的输液实验中爆炸而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4天前的一个晚上。
    当然我早已经跟姐姐道过歉，并和姐姐和好如初。虽然姐姐一直都不告诉我她到底在策划些什么。那晚我们吃完饭，姐姐突然满脸严肃的跟我说：“小北，接下来的话你一定听好。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逃出这个魔窟了！逃出去之后去找一个叫柳东林的男人，他还有个名字叫暗边大师，这是他的照片，据说他经常出没在文化街附近，他是一个欺诈师，他在三年前便凭借一己私利解决过一个阴奴工厂。爸爸不是是国外给你买过一份金额巨大的信托基金吗？这个人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就会帮你办事。然后你再去找一个叫河西的私家侦探。听说吧，就是那个外号叫暴怒的河西的私家侦探，我怀疑是叔叔出卖了我们一家，你一定要拜托河西帮助你查案，这两人还有你就是唯一能为我们一家报仇的人了！”
    我则发现姐姐给我安排的事情里没有自己，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我问到：“姐姐，你呢？咱们要一起逃跑对吧，这些事我们一起做！要一起给爸爸妈妈报仇！”
    姐姐则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说：“放心小北，姐姐给你安排的事情是要自己去做的，姐姐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你上床去躺好，等会例行检查结束后我们就开始行动，至于等会怎么做，你只要听姐姐话照着做就好了，咱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听姐姐这么说我也就相信了姐姐的话。安静的回到了床上躺好，等待着逃跑的开始。
    检查结束后没过一会儿，那个对姐姐特别好的监工走进了我们的牢房，“小羽！来，跟我走！我已经支开了所有的人，咱们走下水道出去，这里的下水道直接连到下轮区外面的红河里。到那里就是上轮区了，这里的人是不敢直接去上轮区抓人的，只要我们连夜逃出城就安全了！”
    但姐姐却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带着淡淡伤感的说道：“鲁大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自己，你知道的，我有多脏。”说着还掉下了几颗晶莹的泪水，“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但我不能那我爱的人的生命去做赌注，万一我们逃不掉我的妹妹也会受牵连。所以，为了保全我们三个人的性命，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回去吧，鲁大哥。我们可能注定不能在一起。”
    姐姐的一番话好像刺激到了这个叫鲁大哥的监工，他大步走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姐姐，并给了姐姐一个深深的吻，然后说到：“小羽！我爱的是你心！你觉得我会嫌弃你吗？我鲁仁佳发誓一定会用一生去爱你去守护你！至于你担心的大可放心，我没有万全的也不会跟你提出这个事情，小妹的安全我会放在第一位的。我也早就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当年我如果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被迫在这里干这苦差事......唉，不说这些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虽然一开始，我的想法是很龌龊，但我在和你接触的过程真的愈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你！跟我走吧！”
    姐姐依偎着鲁仁佳，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鲁仁佳一阵狂喜，对着我说到：“小妹，你先把这个喝了，然后跟我和你姐姐一起，我们会从下水道逃出去。那里可能有一点脏，不过等我们逃出去就好了，放心吧。来，小羽，这是你的解毒剂。”说着便从兜里拿出两管药剂，那正式姐姐一直偷偷下在我饭里的药剂。
    我顺从的接了过来，一口喝了下去。瞬间便感觉浑身上下一片通畅。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用量没有这次的多，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的恢复。姐姐也一口喝了下去，对着鲁仁佳说到：：“走吧！”
    于是我们三人便偷偷摸摸的走出了关了我和姐姐一年的牢房。鲁仁佳带着我和姐姐穿过了我们的牢房区，来到了隔离房所在的地方。正往前走的时候，前方突然转出一群人来。
    来的人正是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在她身后跟着的便是鲁仁佳所说的被他支开的其他几名监工。
    其中一个监工谄媚的说到：“嘿嘿，真没想到媚大人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刚才不好意思啊，我们兄弟几个平时也不轻松，所以今天才打算喝点。望您见谅，别跟陇大人说起这事儿。”
    那个叫媚大人的女人似乎对此并不在乎说到：“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是接了老大派的活儿而已，从那些阴奴里挑几个长相不错的带回去做侍奴而已，快点带路！这事完了，还得去处理一个柳东林的欺诈师呢，麻烦死了。什么事儿都交给我！”
    “嘿嘿，那还不是因为咱们老大信任您吗。”那监工头子继续谄媚到。
    我们三人渐次情况急忙躲到了一旁放药的大柜子后面。但我却在被鲁仁佳拉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谁！”那个媚大人喊道。
    鲁仁佳急忙对我说：“小妹，我和你姐去引开他们，你先从这柜子旁的缝隙里爬过去，就在尽头便是下水道的入口了，只要进去里面，顺着水流就能出去了。我和你姐姐的身材过不去。”然后又对着姐姐说：“等下我上去拖住他们，你再从一旁跑过去。相信我，我会跟上你们的！”
    我也慌了神，姐姐淡然的看着我说：“快去吧，我和鲁大哥稍后就会跟上你的！”回头看着鲁仁佳说：“鲁大哥，我相信你！”说完姐姐还吻了他一口。
    “好！”鲁仁佳精神一振，先一步冲了出去，但我却看到了姐姐眼睛那一股决绝和狡诈。
    姐姐把我推进了缝隙里，也跑了出去。我只得听从姐姐的话，赶紧往下水道的入口爬去。身旁柜子外面则传来的鲁仁佳的打斗声。当我爬到入口处正准备爬进去的时候，身旁的柜子外面突然倒过来一个人我透过缝隙看去，那正是满脸鲜血的姐姐。
    姐姐也看到了我，虚弱的她用着最后的力气轻声对我说到：“小北，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姐姐本来就没打算活了，就算我们都逃了出去，这个姓鲁的我也会杀了他，谁叫就是他第一个玷污的我呢。小北，一定要活下去，为我们报......”姐姐话还没说完，便被拖了回去。
    我强忍了难过，钻进了下水道里。顺着水流我顺利的逃了出来，游过了红河之后但我淘到一座大桥下时，剧烈的悲痛使得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果然，没有人追出来。我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件外套穿上之后，又在那距离我逃出的下水道不远的桥下靠着翻垃圾桶的剩饭，躲了两天。感觉完全没有了危险，我才出来并去了文化街。在那里我遇到了柳东林和那个应该是媚大人派来杀柳东林的杀手，然后我没想到的是柳东林竟然认识河西侦探。还被河西侦探救了下来，但我们几人在逃亡的过程中被迫分开了。再然后，我们在逃亡中被迫分开了。我才带着柳东林来到这里。
    白北讲完了她的故事后接着说到：“姐姐，之所以我想叫你姐姐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温柔的摸着我的头的跟我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人只有姐姐。而且你是一名医生，曾经也做过阴奴，所以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说完这些后，白北低下头，默默的流着泪。如果说言雨没有被白北可怜的身世所感动是不可能的。但言雨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过多的安慰白北，因为现在的白北所以行动都是因那仇恨。而白北的身体情况远比她自己所知道要差的多。那仇恨的弦要是被突如其来的温情所冲破，她的身体会瞬间放松下来，那样反而会要了她的命。拍了拍白北的肩膀，言雨说到：“小姑娘，你本来就该叫我姐姐。我可不会被你的话感动到不收你钱的，钱还是要给的。你还是先睡一觉吧。你现在也需要多休息。”
    白北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在下轮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轻易相信别人。即便自己是真的因为言雨的行为想起了姐姐，也因为觉得言雨不是什么坏人才跟她交的心。缓缓躺下后，白北很快的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白北睡着，言雨看向一旁躺着的柳东林说到：“别装了，醒了就跟我说说话，小姑娘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看来这次也有的你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