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看来菅原前辈是打算要继续升学了。我看了看手表,想着现在去小卖铺应该没问题了,于是同他道别。
最近因为唐突出现的念头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规律。
我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叹了气。
你在烦恼什么事吗?啊、要是能帮的上忙,制作道具相关的事不用客气!
如果有那样的事,我一定会找前辈帮忙的。我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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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必须见影山,和他说话这件事感到抗拒。
不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会持续多久,是会像落入湖心的石子一样转瞬消失,或是会一直持续下去我都不得而知。
因此,为免在影山面前心虚,我只好事事都避着他来做,时不时装作自己忙得不可开交。尽管我要为此在其他人眼中突然变得热心,每天要在部室和教室之前多来回好几次。
不管这么想,这都是一个不必直接搞僵我和影山关系的方法。
事实证明,那些偶然碰上的场合都可以避免。我因此悲哀地发现我对他行动的时间了如指掌,只要不想碰面,避开影山当然也很容易。
短短数日,我已经从知晓影山的日程,逐渐变成了习惯不会遇到他的时间。
发现这件事大概是几天前,班上开过了宣布学园祭消息的班会,听完老师的讲话就开始商议具体的内容,然后没过几天,主题的范围缩小到了三个选项。
清水,女仆咖啡厅、鬼屋和话剧,你会投给哪个?
最后再投,不行吗?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参与鬼屋的企划,但说出那种理由的话,岂不是会让策划鬼屋活动的人愈发兴奋吗?毕竟如果听不到游览者们的尖叫,扮鬼就毫无意义了。
我想着只要票数稳定之后,大家决定了我再来做一些支持的工作就好,这样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班长举起投票用的纸箱,丝毫没有放过任何人的意思。
不由得想要抗议,班长已经不由分说地将投票用的纸条塞进了我手里,然后转身招呼。
欸影山。
嗯。
影山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背部变得非常紧绷,衣服好像是浸了雨水一样突出紧贴着背部的存在感。
鬼屋,不要吧。
哎,影山你会害怕吗?
影山慢吞吞地回答:还好吧。
他就是害怕啦!
闭嘴石原!影山懊恼,我才不会!!
就算是自我意识过剩也好,我攥紧了手上的纸片。
真是,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有选择困难吗?班长也给影山塞了纸条,幸好我有准备投票箱,谁也逃不了。
你们会投给女仆咖啡厅吧!是石原的声音,看他这副热切的态度,看来就是这个项目的提议者了。
你该不是出于个人意愿想穿吧?可别假公济私啊!有人这样调侃着石原。
才不是呢!
四班好像也打算要做这个。
的确,女仆咖啡厅简直是每年文化祭的标配,从国中起就年年都有班级来做。
不过四班?
不知道为何,并不擅长想象的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月岛穿女仆装的画面。
那么,要投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我拍了拍手,说着这企划真厉害,在纸条上写上了话剧两个字。
哎呦,为什么不?石原愤愤不平,像一个鼓胀的气球,你们就没想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吗?
虽然也很想看你们穿,但助力月岛同学穿上女仆装人人有责。
影山停下了手里的笔,稍微眯起眼睛看过来,似乎在仔细考虑。
石原点点头,又好奇地到处看,影山,你也写的话剧?我还以为你肯定会选鬼屋呢。
正如石原所说,影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选话剧的人,当然女仆咖啡厅也是。
扮演树桩什么的就行了吧?我早已经做过了。影山点头,一本正经将纸片揉做一颗小球,抛进班长的箱子里。
石原粗鲁地想要将球拦下来,但影山打了一个一个漂亮的二次攻
不,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什么树桩?石原捶了捶桌面,摆出一副吃了苦瓜一样的脸,仿佛对他草率的决定很是不满,你当是小学生的演出吗!
实际上,我的确看过影山在小学时期扮演树桩的照片。
没记错的话还在道具里面睡着了。
我笑了。
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低垂视线,盯着夹在虎口的自动铅笔。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时时刻刻被他显露出来的情绪牵着鼻子。
影山的视线会令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尴尬,下意识低头,没啥啦。
之后要怎么办?我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
感觉为难极了。
怎样都行吧。影山满腔的执着都花在了别的地方,对纠结选择的事情开始烦躁起来,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反正只是一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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