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文抱着陈辰回去,整个归园田居都忙活了起来,找大夫的,看望的络绎不绝,可陈辰紧闭着眼睛,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林宁带着人去堵了陈云云家的门,要问陈云云的家人要一个说法,陈云云的娘刻薄的很,眼睛一翻就嗤笑道:
“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林宁吗?怎么着,已经不是咱们陈家沟的媳妇了赖着不走就算了,还想讹我们?门都没有。”
她眼神闪烁不定,手上的动作却是多得很,几乎已经要指到林宁的额头上了。
林宁性子温婉,尤其生了四妞之后更是基本没有与人起过冲突,这会儿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旁边伸出来一只大手,毫不顾忌的一掰,陈云云的娘痛呼一声,捂着手指头眼泪都出来了,再一看,软绵绵的没了力气,竟是生生给掰断了。
“既然你不愿意交出你闺女,那你就女债母偿,我徒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砸了你们这个家。”孙石头霸气宣布。
他们二人在这边闹了一通,陈云云的哥哥嫂子连忙都出来赔罪,可是为时已晚,人已经得罪过了,就算是杀了陈云云也无济于事。
陈云云的哥哥和嫂子早就看陈云云不顺眼,这会儿更是怒火中烧,一进门就先将人打了一顿。
她哥哥是农家汉子,手上的力气不是说话的,又下了死手,陈云云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想,要是之前没有缠着谢翰文该多好,那样的男子本就不是她可以得到的。
若是没有之前的嫉妒之心,现在是不是也能安安生生的嫁一个殷实人家?哪怕是和姐姐一样做妾,也比现在好不知道多少。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陈云云还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盯上了她。
她躺在柴房中,肝肠寸断一般的疼痛,可能是挨打消耗了太多体力,没多久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柴房的门“咯吱”一声响了,陈云云睡得十分熟,她家人也没有一人意识到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陈云云的家人是被一阵尖叫叫醒的,陈云云的嫂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嘴上骂骂咧咧的:
“讨命的东西,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做出那等子事还不夹着尾巴做人,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东西。”
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极大,分明就是说给陈云云的娘听的,婆媳两个当下吵了起来。
陈云云的哥哥不耐烦,一踹开柴房门,只见自己的妹妹手脚都软绵绵的,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下体一阵热流,竟是尿裤子了。
陈云云眼泪止不住,哭丧着脸喊了一声:“娘!”
陈云云的娘却连连后退,不住的推着前头:“别,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不是你娘,你快走啊!”
归园田居内,林宁正愁眉苦脸,彭大力等人也都是愁容满面:“唉,大妞什么时候才醒呀。”
林宁叹了口气,对着孙石头叹道:“你是翰文的师父,让他出来吃点东西吧,大妞还昏迷着,别让他也倒下了。”
孙石头重重的点头,傻笑着道:“吃,我让他吃,你放心吧。”他现在是一个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形象,林宁也没怀疑什么,更不觉得不对劲,只不住叹气。
连三妞都不满院子乱跑了,怯生生的待在张老爷子身边,拉着张老爷子的袖子问:“老爷,大姐什么时候才醒呀。”
张老爷子摸摸她的花苞头,笑道:“很快就会醒了,三妞先跟姐姐去绣花吧,等你能做一个荷包了,你大姐肯定就醒了。”
三妞连忙跑走,一秒钟都不想耽搁,边跑边喊:“二姐,教我做荷包,做好了大姐就会醒了。”
屋子中的人都有些眼眶湿润,张老爷子见过最多世面,咳了两声,才道:“这样下去不行,之前不是找了名医,再找他们过来看看?”
说话是询问着林宁的意见的,可目光却是始终落在楚清秋身上,谁都知道,只有楚清秋才有能力找名医过来。
楚清秋早就派人去请了,可今儿一大早,一个飞镖插在了他屋子中的柱子上,还是在暗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上边是一个字条,写着:“大妞无事,不要再有多余动作。”
能躲过暗卫轻而易举的将飞镖飞进来,应该就是谢翰文和孙石头两个人,孙石头看起来老神在在,但从来不露出武功,应当不会破例。
那,就是躲在屋子中不出来的谢翰文了。
他咬了咬下唇,那屋子被谢翰文守得水泄不通,想打听消息都无从入手,他只隐隐有些猜测,还是需要验证一下。
“快快,老爷要吃东西了。”陈乐一慌忙跑出来,拉着陈婶喜极而泣道。
不吃东西肯定是不行的,谢翰文从昨天回来就一口水没喝,他们生怕谢翰文再出了什么事情。
一大碗的排骨面送进去,没多久就变成了空碗出来,屋子中,陈辰打着饱嗝,有一些讨好的看着谢翰文。
对,陈辰根本没有晕倒,所有的这些都是她做的一场戏,原因很简单,她要彻底解决这些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们。
不管是陈云云,还是陈刘氏陈小花,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现在都很惨,不管她们之前做了什么,只要她们现在十分凄惨,就会有很多人劝陈辰原谅。
陈辰才不愿意呢好吗?她陈云云冲出来撞马车,惊了马就是想要害死陈辰,怎么,没得逞就不算是恶毒了是吗?
就因为她被家暴,流产,没人要,所以她想要害陈辰性命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之前在那边的时候就已经有村民为了陈云云的遭遇流眼泪,可却完全没觉得,若是当时陈辰被陈云云害的失去了名声,会是什么下场。
她能躲过一劫是她的能耐,绝对不是施暴者开脱的缘由。
同理,之后陈刘氏和陈小花也完全可能借着自己弱来逼迫陈辰,陈辰不愿意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心,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当时的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和谢翰文商量,好在,他们还是有默契的,谢翰文看到她隐晦的眨眼,没有着急发疯。
可即使是这样,谢翰文也生她的气许久了,从昨天到今天,除了必须的“吃饭!”“睡觉!”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将自己置身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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