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强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和小妹认识,看你们这么晚还走在一起,多半是红颜知己吧。"
余瑾气而跺脚,会不会说话?
我和他能红颜知己吗?
余强情至深处,忽略了余瑾的情绪,说:"想必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我放弃了继承权,想要和黄连娇在一起……我行至燕京,追随一身……说起来有些可笑。黄连娇还没答应我。"
张牧杵着目光,将手里的烟别开,问:"你可曾后悔?"
余强温暖一笑,摇头说:"不后悔。"
张牧猛然起来,康壮的说:"如此,有什么可笑?这世界蛇叔之辈太多,敢爱敢恨的,方为枭雄!"
"这事,老子帮了!说吧,黄连娇怎么了?"
余强一听张牧的话。胸口起伏。
目光收缩,被他的壮阔惊讶到了。
余强曾经也是站在高处,出生于金字塔之巅,傲视群雄的人。
他不曾当过枭雄,但他曾俯视过无数枭雄。
而此时。今日,他在张牧跟前!
竟然看不透张牧!!
张牧到底是何人?
张家男人?罗斯柴尔德家族继承人?张云顶的儿子?胡运的徒弟!
余强不知道答案,他没有答案!
他只知,这些答案都不是真正的张牧!
"黄连娇被抓走了,我猜……应该是安家的安智干的!!"余强回望身后的酒吧,说:"他晚上来这里,肯定只有这一个目的。"
张牧盯着余强,皱着眉头。
余强微愣,眉宇思索万千。
难道,张牧皱眉是犹豫了?
那股看不透的枭雄气概,也是自己看错了?
不可能啊。
突兀的,余强肩膀上被张牧拍了拍。
余强抬头一看,发现张牧的额头,已经舒展开,说:"以后,你余强就是我张牧的兄弟!地球不毁灭,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余强彻底被震撼住了。
他嘴角一翘,自己没看错:"能站在你的阵营,余强……荣幸!!
你准备怎么办?
需要我帮忙吗?"
张牧不认识黄连娇,但他在安智的车上,装有监控。
车的轨迹显示,他们将车开往了荒区。
张牧追上车,就能将人带回来。
安智的司机赵伟曾经是一个武林高手,是安智精挑细选的顶级高手。更是安家护卫的狂蟒教官!这人,据说,深不可测!
但张牧,不是不能测。
而是他将一切布局好之后,他不再需要去测。
阻挡他张牧的,一举,碾压之!
"明天早上,去安家要人!"张牧直接说道。
霸气!
一个呼吸间,余强都能被张牧的气概,压住!
"可……"余强刚说出一个字,被张牧打断了。
张牧知余强担心之处。
一是黄连娇今晚会不会出事!
二是……就算今晚不出事,安家会给人吗?
张牧拍拍余强肩膀,厚重的手满满的全是说服力,说:"再过四个小时就天亮了……天亮后,我就去安家!这四个小时,你要去找也找不到黄连娇!
听我的,明天早上,去安家要人。
安家会给。"
"你这么肯定?"就连余瑾,也在旁边问道。
人命关天,含糊不得!
"当然!"张牧躺在椅子上。
余瑾眉宇更深,说:"何以肯定!?"
"安家的人,惜命!"
余瑾美眸深锁,诧异着脸:"就这?"
"我说的是……安家所有的人,都惜命!!"
余瑾震惊到无疑附加!
若不是今晚一直和张牧在一起,余瑾都怀疑!
张牧是不是喝多了!
"你的意思是?灭安家全家?"余瑾再次确认道。
张牧坐在椅子上。双手横胸前,目光望着镜湖。
安智因为,今天他受到了奇耻大辱?
其实,不然!
今晚的安智,是最幸福!
张牧给了他受辱的机会!否则,今晚安家一定很忙……而且,是在帮他选墓地,帮他拍遗照,帮他火化。
"时间不早了,将就睡吧!"张牧坐在椅子上,裹上大衣,竟然睡着了。
余瑾傻眼了,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张牧身上,回了车上。
而余强,则是坐在张牧旁边的座椅上,生怕有人靠近张牧,打扰他休息。
期间,余强尝试过数次联系黄连娇。
石沉大海。
"娇娇,不要出事。"余强拽着手机。默语道。
天空泛起鱼肚白,镜湖的水面开始有了波纹。
行人路上,最先开始的,永远是出早摊的商贩,接着是晨练的老人。
张牧睁开眼。漠然之间,眼光中……荡出的,肃然杀气。
"出发,去安家。"张牧推开车窗,敲了敲余瑾的头。
余瑾腰酸背痛,白了张牧一眼。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街上睡,真不习惯,明明很有钱,为什么要在街上睡?
余瑾悄声问道,张牧旋即一笑。不咸不淡的解释:"会挥霍大资本的人很多,会指点江山的人,也很多……但强者,总是积跬步至千里。懂人间沧桑,才能识天下大局。"
余瑾挠挠头,怎么感觉,张牧说话越来越奇怪。
但的确,有点韵味。
"你以前经常这样?"余瑾上了车,回头问张牧。
张牧点点头,已经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经常在街上睡。
……
而此时,张牧和胡运住的酒店。
这一夜,胡运奇迹般的没睡。
暗夜消退,黎明方至,胡运也睁开了眼。
呼。
胡运长吁了一口气!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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