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民整个人,偃旗息鼓!
像是,没气了的皮球,重新坐回来他的座位上。
是的。
当初,胡运没被杀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张云顶。
安家在燕京是一头巨鳄,所向披靡!那张云顶在国外,就是鳄鱼皮的赏金猎人。
坐在位置上,安惠民才忙说:"切,什么张云顶不张云顶……他在国外很厉害。这点我承认!只手遮天说不上,但绝对是一代枭雄,很多国外的企业甚至一些国家都会给张云顶面子。
但在燕京,他能算什么?如今,华夏乘风破浪突飞猛进,这里还有张云顶的位置吗?
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回来燕京?不去白家?归根结底,他还是一个在燕京留下了心里阴影的垃圾而已。"
安惠民嘴角犀利,言语喋喋,无非是挽留,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安若民没多说。只是笑笑:"若如此……你敢动张云顶吗?"
嘶。
安惠民一瞬间,像是灵魂受到了拷问。
他猛的回头,看着安若民,不满的问:"老弟,你这是何意?长他人志气。灭安家天灯是吗?"
安若民笑而不语,一阵默然的唏嘘。
这时候,安家家主才忙说:"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这是你们妹妹的意思,今晚她就会回国!这个结,打了二十年,解铃还须系铃人!"
安家家主说完,大手一摆,做散会姿。
安家的人其他人这才散开。
安惠民离会前,忍不住瞪了一眼安若民。
胡运胡运!
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家的如今,是靠每一个人的努力,筑起来的长城。胡运,顶多就是一个选好了位置的工匠而已。
刚出门,安惠民的电话响了起来。
安惠民一看是儿子的电话,立马接通。
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凄厉的哭声。
"怎么了?"安惠民眉头死死的皱成一团。
"爸……爸,我……呜呜呜。"安智哭得,嗓子都哑了。
安惠民刚被人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此时又听到儿子的哭声。他哪里受得了,直接问:"怎么了?"
安智清了清嗓子,呜呜喳喳的说:"爸……我在医院。"
"我被……"
"我被……"
"我被……啊啊啊!"
安惠民脑子崩了。
他还以为是幻觉。
这两个字,一般都是儿子对女人用的。
可今天,竟然从儿子口中听说,他被两个女人强了?
"是谁?"安惠民咬着牙。怒意滔天,说:"老爹给你做主!"
"罗家的两个女人……不,是两个恐龙,不……是魔鬼!"安智拼命想要找到形容那两女人的词。
找不到!形容不出来!
现在他看到水,看到游艇……都是梦靥之地!
想到女人,都起不来!
太可怕了。
"罗,罗家?"安惠民一听是罗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语气放平许多,说:"我先打电话问问。"
安惠民挂了安智的电话,给罗家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罗家的家主哈哈一笑。
很开心,很畅快。
和安惠民,形成了绝对鲜明的对比。
安惠民以为自己听错了,挂了电话,又重新打过去。
电话那头,声音更粗犷了,直接说道:"哈哈,亲家!"
亲你大爷!?
"我很中意你儿子,你是打电话来商量成亲之日的吗?要不,让你家公子入赘我罗家!享受这幸福美满的下半生?"罗家家主又一次问道。
安惠民:"???"
"……"
玩相扑的,脑回路都这样吗?
别说他不愿意,让他安智入赘罗家,比把他抽皮拔筋,五马分尸。还要痛苦。
"打错了。"安惠民灰溜溜的挂了电话,内心起伏,痛苦。
他先去了医院。
此时,医院里的安智,已经不想活了。
脑海里,像是被植入了一部恐怖电影,不停的在放。
恐怖电影的主角,还是自己。
那银铃般的笑声,像是在催命。
安智躺在床上,像是一个傻子。
安慧民看一眼,抓一次心。
旁边安智的母亲,更是以泪洗面!
"什么人干的!儿子怎么就成这样!!"安智的母亲失去理智一般,不停的用手去抓着安慧民的胳膊。
愤怒,痛苦!
像是云涌,在她的心底汇集。
"不能就这么算了,什么狗屁罗家,什么张牧!什么胡运!!这些年,我们受够了!!今天儿子这个事,你给我看着办!!"安智的母亲拍拍桌子,说:"以前安家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安家还是安家!可现在,你算什么?
你儿子都这样了,你就只有发傻充楞,你算个男人吗?"
安慧民本身很痛苦,他的痛苦之上。还要经受灵魂盘问。
安慧民拽着拳头,正要说话。
安智抬起来头,眼圈都黑了一大片。
看了一眼安慧民,安智哭丧低吼:"爸……安家这次的脸,真的丢到了整个燕京去!张牧不死,京圈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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