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老婆

    电话腻歪到凌晨2点才挂断，宋玉躺在床上，回味着林浩的话。
    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她开始竟然没注意，他说他娶她太难。
    亢奋持续到凌晨3点，她忍不住又给林浩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地喂了声。
    “我还是很想你。”
    吵架有时候更能增进感情，更能让对方知道彼此的想法，吵不散的感情才是最好的感情。
    林浩睡眼惺忪地看了眼屏幕时间，吃了兴奋剂了吧。
    “乖，赶紧睡，明天早晨就能见到了。”
    宋玉从没听过他这样软又宠的语气，嘴角上扬：“那你叫我声老婆，我就挂电话了。”
    林浩从没喊过老婆，哪怕是结发妻子，他都喊的全名。
    被她这么折腾，林浩的睡意渐渐没了，他坐起来，对着话筒无奈而又宠溺地喊了声：“老婆…这样行了吧，快睡。”
    “你好勉强哦。”
    “…”
    “除了爸爸以外，你有想过我叫你其他称呼吗？”
    林浩点了根烟，靠在床头，跟宋玉睡了段日子，猛地没有她，他睡得也不太好。
    他吐了口烟，眯着眼，想象着她骑在自己身上喊爸爸爽吗的样子了。
    “爸爸就挺好。”
    宋玉翘着腿，嘟囔：“喂，我暗示这么明显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浩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抖了抖手里的烟灰，说：“那你想叫我什么？”
    “老公。”
    林浩喉头滚动，险些被烟雾呛到。
    以为他没听到，她又喊了声：“老公。”
    “老婆。”
    *
    微信电话持续到隔日早晨，宋玉被白琳喊醒：“起来去医院做个检查，你爸还是不放心你。”
    宋玉伸了个懒腰：“我没有怀孕，昨天是骗爸爸的。”
    “好了，别跟你爸置气了，你爸他是爱之深，责之切，还不是怕你受委屈了。”
    “我真没怀孕，不信你看。”宋玉下床劈了个一字马。
    “你昨天又吐又不能喝红酒是怎么回事？”白琳看着宋玉没心没肺的样子有点来气，老宋因为她的事一夜没眨眼。
    “不喝酒是因为我昨天想开车去万达买眉笔的话，毛血旺那玩意我看到都想吐…”
    “宋玉！”白琳有点生气，“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宋玉见妈妈真的生气，连忙去哄，想到林浩的话，她觉得也有道理。
    欺骗得来的婚姻，并不会被父母所完全接纳。
    她告诉白琳等会儿她男朋友来，白琳震惊之余还是让保姆把家里打扫干净，拿出了双拖鞋。
    宋玉看向白琳忙前忙后，思索了会，试探性地说：“我有个同事刚结婚老公出轨了，她婆婆死的早，公公对她很照顾，时间久了就有感情了，现在都要结婚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当年上大学那会儿，还有人跟她亲爸爸在一起，被她妈妈揭发到了学校，当时网络没现在发达，这事要放到现在，估计人都要被网络暴力。”白琳说着，手里动作没停，她还在擦拭柜子里的奖杯。
    宋玉斜靠在墙上：“你没觉得我这同事三观不正吗？”
    白琳看着她，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什么三观正不正的？她老公出轨了，她也有追求爱的权利啊。女人啊最怕嫁错人了。”
    宋明坐在客厅刷热点新闻，无意中听到了宋玉的交谈内容，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林远的爸。
    宋玉退婚没说原因，经过再三逼问，宋玉说出了林远出轨的实情。
    宋明憋着股气在心里，林远已经回了部队，他只能去刑警队找林浩要说法，他是真不明白，宋玉各方面都那么优秀，怎么就会背叛，他想起问问林远他爸到底怎么在教育孩子。
    那算是他第二次见林浩，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说话不急不慢的，承认自己教子无方，一时间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宋玉话里有话，他接过保姆小赵递过来的水果，拍着沙发让宋玉坐下吃水果。
    宋玉摘了个葡萄剥皮，宋明表面看上去平静，心里是波涛汹涌，论他如今的社会地位，他出去怎么跟人介绍女婿呢。
    比我小几岁的小老弟？还是说我曾经即将成为女婿的他爹？
    不管哪种，都是让人笑掉大牙的。
    “你实话跟我说，你说的男朋友是不是林远他爸？”
    宋玉葡萄还没剥完皮，楞了下，低头继续剥：“爸爸怎么猜到的？”
    白琳：“！！！！”
    如今婚姻自由，宋明思想并不迂腐，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人，更何况学院里的老夫少妻并不少，他比妻子也大了将近10岁。
    成熟的优秀男人对年轻女孩有着致命的吸引，这他都能理解，唯独不能理解的是宋玉为什么会选择林远他爸。
    “他怎么要脸？！”白琳回过神来，“你是不是被他诱骗怀孕了才...”
    “妈，我没有怀孕。”宋玉心底涌出一股酸涩，这段感情林浩注定是要承受指责的那个，她无法像他那样的保护他，她低垂着头，擦拭着手上的水渍，声音轻得不像话，“我想要跟他结婚。”
    “那你知不知道，等你30岁的时候，他多大了？等你40岁，他又多大了？等你们有了孩子，你的孩子怎么去接受你们这对父母？小玉，你现在觉得爱情至上，等到了一定的年纪，生活会把你所幻想出来的爱情磨尽，到那个时候，你还爱他吗？他还爱你吗？爱能持续多久？”宋明试图用道理讲通她。
    “不爱了就离婚呗。”
    “宋玉，还没结婚你就想着离婚的婚姻能长久到什么时候？？婚姻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吗？你以为就是领个证那么简单吗？你们不用生养孩子？他老了会不会生病，谁来照顾？还不是你？将来你要做他免费的保姆，免费的护工吗？”
    “....”
    宋玉觉得宋明想的有点远，况且在家，林浩从来不让他碰家务的，关于孩子，她是有想过生个女儿，但是她偶尔又不是很想生，生养孩子确实容易衰老。
    “我们可以不要孩子。”
    宋明说不通她，气的在房间踱步，走了一圈后，宋玉手机响了，宋明指着电话说：“你让他赶紧回去，不要过来拜访我，我受不起。”
    宋玉看了眼屏幕，是林浩的。
    她没接，在对话框发了句——
    在楼下等我会。
    她预料过回事这样的场景，从沙发上拿起包，果盘里顺走了苹果，声音幽幽：“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让他拜访了，我再让他过来。”
    说着就往外走。
    “宋玉！你走出这个门，就没我这个爸!”
    宋玉咬了口苹果，瞪着黑曜石般的眼睛，咀嚼着：“你是我爸，他是我的爱人，这本来没有冲突的两个事情，非要沦为一谈。”
    “小玉，你过来好好跟你爸爸说说。”白琳看着丈夫气得在房间里踱步，心疼不已。
    宋玉倔强地站在玄关处：“他来了，你们不见他，我不能让他干等着。”
    “宋玉！”伴随着怒吼，宋玉关上了门。
    *
    林浩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女孩，她悠哉地吃着苹果，他问：“跟家里吵架了？”
    她把苹果核扔进草丛里，侧身过去拥抱住他，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她贪恋地吸了口气说：“我爸不要我了，你以后要好好疼我，爸爸~”
    “....”她靠近时的清香入鼻，小腹部汇聚着团惹火，底下顿时就硬了。
    林浩要领着她上楼道歉，她执拗地说不要，她太了解老宋，如果她示弱只会让他觉得她在妥协，从小到大，她想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妥协过的。
    老宋更应该了解她的脾性，她既然说了要结婚，就觉得不是突发奇想。
    宋玉隔着裤子压着他的坚挺，亲吻着他的下巴：“被我一碰就硬了，你说说看，你来的路上是不是满脑子都是我？”
    她跨坐过去，天气热，他开着空调，后腰碰到喇叭发出刺耳的“哔”声，她笑着舔吻他的薄唇：“过两天我爸就会联系我了，他现在生气的是我要你，不要他了，都不是同不同意的事情。”
    柔软的身躯靠近自己，肿胀的欲望膨胀到发疼，林浩压制住她乱摸的小手，声音嘶哑：“宋玉，先过去坐好。”
    她咬着他的下唇，瞳仁绽放光彩：“不许叫宋玉，你又忘了，要喊我什么了？”
    他的手摸着她的后背，缓解着身体里蓬发而出的欲望，即便如此克制，眼眸里闪着的情欲依旧勾着宋玉。
    “你喊出来，我就不闹你了。”
    林浩没办法，喊她：“老婆...”
    磁性嘶哑的声音蛊惑着人心，宋玉咬着他的下唇，如同吸果冻一样地吸了会：“老公~”
    回到副驾驶位上，宋玉望着后排他准备的礼品，说：“我爷爷奶奶应该在在家，我们先去他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