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快一个时辰后,纪行止又射出去两次,才软绵绵倚在她怀里喘息。许是热潮暂时消退,她恢复了些许理智,轻声唤道:“姜菱……”
“在呢。”姜菱低头亲亲她的耳朵,纪行止有些怕痒地缩了缩,小声问:“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姜菱耐心回答:“我会。”
“你为什么会?”她抬头看着姜菱,眼眸湿漉漉的,执拗道:“人都是会变的,前一日喜欢,后一日就背弃,这种事数不胜数,你凭什么觉得你不会变?”
“如果你非要问的话,那……我也不知道。”见纪行止皱眉不满,姜菱便捏了捏她的手,低下头轻声细语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年纪小经历少,所以认为我的喜欢并不牢靠,认为我的心意日后会变。我这些天仔细想了想,你这样怀疑我,也是正常的,我才……嗯,我才不生气。姐姐,我确实没办法为以后的我发声,但我给你的保证,都是我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她顿了顿,一板一眼说:“不管别人怎么变,我都会永远不变地喜欢你,如果变数太多,我就做那个定数。”
纪行止怔然,她缓缓垂下头,蹙起眉闭上了眼睛,肩膀却微微耸起,漂亮的蝴蝶骨因此支棱出来,在姜菱眼前微微颤动。姜菱紧张不安地凑近她,小声喊:”姐姐?”
纪行止没应声,只长出了一口气,在姜菱试探着搂住她的腰时,她忽然道:“不行。”
“啊?”
纪行止翻了个身,面对着坐在了她怀里,她注视着姜菱的眼睛,认真说:“你不能永远不变地喜欢我?”
姜菱有些茫然:“为什么?”
“因为你要每日,都比前一日更喜欢我。”
她凑上前,细细啄吻姜菱的脸蛋,每落下一吻,便吐出一句话。
“你要永远站在我这边。”
“你不能背叛我。”
“你不能离开我。”
“你只能是我的。”
她低头,吻住姜菱的唇,缓缓闭上眼睛:“姜菱,你要爱我。”
“你要一直爱我。”
姜菱轻哼着,被她压着躺倒在床上,听完这话后蓦地一愣,而后便嚯地睁大眼睛:“姐姐,你的意思是……你,你接受我了?”
纪行止抬手遮住她的眼睛:“明知故问。”
“那你……你……”姜菱眼睛激动地眨个不停,浓密的睫毛刷在纪行止掌心,一直痒到了心里:“你要成为我的恋人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姐姐,你也很喜欢我吗?”
纪行止低头咬了下她粉嘟嘟的唇:“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我……”
纪行止打断她,喃喃道:“姜菱,我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喜欢你,但我会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
姜菱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真的吗?”
“真的。”
姜菱胸口蓦地起伏了一下,呼吸急促,睫毛又刷了纪行止掌心几下,便涌出一股湿意。纪行止一愣,忙松开手看她,见小姑娘面若云霞,灿若三月桃花,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着旖旎春情,眼尾却起了泪。纪行止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无奈问道:“怎么又哭了?”
“我没哭。”姜菱自尊心还挺强烈,眨了眨眼,迅速把泪珠眨了回去:“我高兴得很,怎么会哭?”
纪行止低笑一声,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又说:“姜菱,我脾性没那么好,既然你说喜欢我,要与我在一起,那就做好准备。倘若你日后变了心,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把你千刀万剐,我说到做到!”
姜菱下意识缩了下,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接着撒娇一般嘟囔道:“你好凶啊。”
纪行止:“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呀。”姜菱乖乖道:“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谁会伤心?”纪行止这样说着,眼睫却弯了弯,眼梢也慢慢染上一点红,她伸手往下摸了摸,不过一会儿,姜菱就软绵绵哼了声,粉白的性器又恢复状态,十分彰显存在感地顶着纪行止的臀瓣,纪行止握住那肉棒,支起腰身,湿濡的穴口在冠头蹭了蹭,才闷哼着慢慢吞了下去,一直到臀瓣紧紧贴到了姜菱的大腿上,她才喘息着缓了缓,凑在姜菱耳边低声呻吟:“肏我。”
姜菱这会儿分外亢奋,收获意外之喜后她精神抖擞,像是吃了春药一般,丝毫不觉得疲惫,闻言便翻身压住纪行止,托着她的臀往前蹭了蹭,就快速抽送起来,性器深深碾入穴道,又黏连着深红的穴肉扯出,不一会儿就插出了阵阵水花。
纪行止情不自禁地呻吟,挺起胸要姜菱亲,姜菱从她胸前一路吻过,痴迷地吻上了纪行止的手臂,纪行止被她亲的发痒,想要收回去却被姜菱捏住,女孩脸上仍充斥着情欲,此刻却微蹙着眉,担忧望着她肘部的伤痕:“这是怎么弄的?”
纪行止眨了眨眼,说:“在纪府摔的。”
说完她就紧盯着姜菱,看她的反应。姜菱果然蹙起眉,脸上惊疑不定:“纪府?”
她这会儿终于想起来时的疑问,看向纪行止,小心翼翼道:“姐姐,你在纪府,到底……”
她还没问完,纪行止就探头堵住她的嘴,姜菱便意识到纪行止并不想说,她小脸紧绷着,一吻过后,低头又小心翼翼凑过去,嘴唇触了触她那片淤伤的边缘:“还疼不疼?”
纪行止恍惚一瞬,虽然已经不怎么疼了,但不知为何,她还是放轻声音,蹙着眉可怜巴巴说:“疼,好疼……”
姜菱眉眼低垂,轻声细语地哄:“我给姐姐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你真是,你真是幼稚。”纪行止眯着眼笑起来,似乎不以为意,但过了半响,她又干咳一声,别扭道:“腿上也摔到了,疼……”
姜菱满脸紧张,赶紧点了灯去看,没想到腿上的摔的更严重,有的地方甚至渗血了。她不禁懊恼之前竟一直没发现,板着小脸把人抱起来,保持着相连的姿势下了床。
纪行止夹紧她的腰,下意识问:“做什么?”
“洗一洗,上个药。”姜菱熟门熟路提上纪行止房间里常备的药箱,而后搂着她往汤池走。纪行止趴在她怀里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问:“不吹一吹吗?”
姜菱讶然,旋即又笑起来:“等上好药再吹一吹也不迟。”
纪行止放心了。
但行走间埋在湿热的巢穴里,姜菱很快便忍不住了,更别说纪行止还一直有意无意收缩小腹,如同逗弄她一般晃着腰肢小幅度吞吐。姜菱很没气势地瞪了她一眼,纪行止却觉得她可爱,揪着她脸颊肉噗嗤笑了声。
姜菱愈发不满,刚抱着人下到水里,便将她抵在池壁上,腰身往里挤了挤,小腹紧紧贴着她湿濡的花瓣碾磨,而后有些着急地抽送起来。
“你,嗯,你慢点……”纪行止抓住她的肩膀,忍不住抓了下,却耐不住她小狗一样黏黏糊糊的亲热与磨蹭,肉茎又被姜菱用手掌握着撸动,没一会儿就呜咽着射了出来。
姜菱喘口气,抱着她缓了一会儿才慢慢退出,浓稠的白液便从穴口融入水中,逸散而去。姜菱又挤到她腿间,昂着脑袋亲了亲她,才将她抱到上面坐着,仔细给她清理伤口。
她忙活半天,这才发现纪行止身上擦伤和淤青不少,不像是只摔了一跤就能造成的伤,她有心想问,但知道纪行止不会告诉自己,不禁烦恼地嘟了嘟嘴。
纪行止老老实实坐在汤池边被姜菱上药,姜菱手法熟练,纪行止问起来,她便自然道:“我从小习武,磕磕碰碰也是难免,常给自己上药当然就熟练了。”
纪行止忍不住问:“你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刻苦习武?”
“因为我娘,”姜菱头也不抬,依旧专注抹药,絮絮叨叨:“你应该听说过,我娘虽是个地坤,当年却主动和我父皇和离,带我回了云州,还不顾其他人阻拦硬是参了军。我刚到云州的前几年,府里总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娘又忙又累,一直在外面奔波,好在苦尽甘来,她凭着战功一路当上了将军,带着军队收复了云州一半的土地,最后才能以地坤、甚至是前贵妃的身份成为外姓王。所以我继承的其实不是作为皇女本身的封地,而是属于我娘的封地。”
“我知道。”说起季枫华,纪行止也颇为赞赏:“你娘确实是当世少有的能人。”
“嗯,我娘说了,我虽然是皇女,一辈子吃穿不愁,但也要学些武艺保护自己,而不是处处依靠别人。”
纪行止伸手帮她勾走一缕垂下的湿发,平静道:“她说的对。”
姜菱笑了下,眼睫弯弯地抬头看她:“其实我不仅学了武,还跟着我娘进了军营,姐姐,你别看我小,我现在可是个中尉了。”
“真棒。”纪行止随意夸了句,见她收起药盒,便晃了晃腿,提醒道:“吹吹。”
姜菱噗嗤一笑:“知道了。”
她凑上前,耐心细致地在纪行止伤口上吹一吹,纪行止舒服地眯起眼,但不过一会儿,就察觉到姜菱越吹越往里。
她发现了,但也不打算制止。
水雾蒸腾,热气弥漫,美人身影藏匿其中,若隐若现,只有几声甜腻的呻吟声不时飘出,又渐渐消散在这深夜中。
姜菱入睡前再三确认了纪行止身上药效已经过去了,才放下心来,她心满意足地搂着女人,下巴埋在她胸前,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纪行止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头发,等到女孩快睡着时,又忽然想起什么把她晃醒,质问道:“你以前当真没喜欢过其他人?”
姜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往她怀里拱了拱,声音含糊:“真的,你是第一个……”
纪行止补充:“也是最后一个。”
姜菱嗯嗯应着,声音越来越低。纪行止再想问她什么,即使晃来晃去她也不醒了。
算了,她盯着姜菱的脸看了半响,才闭上眼往姜菱身上靠了靠,反正以后,她有的是机会把姜菱摸得一清二楚。
——
纪行止晌午才醒,想来她已经错过这次上朝了,但她并不在乎,打了个哈欠后翻了个身,趴到了姜菱身上。
姜菱还没完全醒,手掌随意搭在她腰上,在她的腰窝摸了摸,感觉手感很好,又往下捏了捏纪行止的屁股。纪行止拍掉她的手,趴在她胸前盯着她,见她一直不睁眼,忍不住在她挺翘白嫩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姜菱惊呼一声,长睫终于掀开,小声控诉:“姐姐好喜欢咬人。”
“你不喜欢?”
“喜欢。”
姜菱弯起眼睛,抬起手慢吞吞伸了个懒腰:“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该是午时了。”
姜菱一僵,猛地坐起来,差点将纪行止掀下床:“坏了,舅公他们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纪行止微微蹙眉,这会儿她也记不清对方昨夜何时来的,姜菱便给她解释:“我昨夜安寝后,纪园忽然闯进来,我还以为是贼,他不让我声张,我就悄悄跟着来了。躬自要是今早发现我不见了,一定急坏了。”
“躬自。”纪行止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锁骨上:“你倒是和她亲近,第一次见你,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你当做妓子了。”
“啊?”姜菱茫然看着她:“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我闯进你的房间吗?”
纪行止思索了下,觉得这件事告诉她也无妨,便将那日实际发生了什么讲给了姜菱听,姜菱听后呆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原来是姐姐你先对我见色起意。”
纪行止轻笑一声:“你不生气吗?”
“为何生气。”姜菱笑吟吟道:“我倒是庆幸我长了张漂亮的脸,不然姐姐还不会看上我呢。”
“但是,”她忽然顿了一下,揪起眉毛问:“姐姐原来经常去红袖招吗?”
纪行止一愣,看着姜菱明亮的眼眸,第一次生出了心虚的感觉,但她向来会掩饰,马上肃着一张脸,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我那些话本是哪里来的?”
“话本?”姜菱蹙眉思索,可算想起来她说的是那次在东湖上瞎闹时说起的话本,恍然大悟:“你去红袖招,就是为了看……看那玩意儿?”
“不行吗?”纪行止张嘴,作践起自己也毫不留情:“你没听过民间常说缺什么补什么吗?我以前自己做不来,还不能看了?”
她太过理直气壮,姜菱被她唬的一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当然,当然可以啦。”
纪行止翘了翘嘴角,轻轻松松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行了,起床吧,你不是说你舅公要着急了?”
等二人起床洗漱后,姜菱便要匆忙离去,纪行止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忽然喊了一声:“姜菱。”
姜菱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怎么了?”
纪行止走上前,侧头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下:“好了。”
姜菱愣住,下意识捂住被亲到的位置,她羞涩地眨了眨眼,红着脸扭捏着凑过去,吧唧在纪行止唇上亲了口,便一溜烟跑了。
纪行止低笑一声,背着双手温和地看她跑远,半晌,她微微侧头,看向不知何时悄然站在她身后的纪园,笑容逐渐淡去:“人抓来了吗?”
“今早就抓来了。”
“好。”她掸了掸自己的袖口,转身朝书房走去:“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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