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头条信息于当天上午发布,刚刚过了两个小时,仅剩的几个站在季景霖这边的小股东就纷纷倒戈,表示支持海娃系。
这使得海娃系的股份完全超过时泰集团,成为鼎茶的第一大股东,也意味着他们可以在董事会做任何事!
我呆呆地盯着手机,眼睛似乎都不再转动,体内的血液也感觉不到流动。
哐——!
办公室的门发出一声巨响,我吓得转过头去,而来人已经几步冲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揪住衣领,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秦小舟!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小偷!”
季景霖双眼通红,她咆哮着,拳头劈头盖脸地朝我脸上砸过来。
我根本毫无防备,只是木然地被她扯着领口,听着她嘶吼着,看着她怒目圆瞪,不知所措地承受着她凶狠的每一拳。
我的鼻子因为不断被打鲜血直流,眼角也挨了拳头根本就睁不开,可我依然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忘了抬手保护自己,更想不到要去反抗。яòùшenшù.ⅹΥℤ(rouwenwu.xyz)
突如其来的暴揍让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她揍了我多久。
直到她扯着我,从旁边抓起一个硬物,我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那东西连续在我脑袋上猛砸了两下,我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但血哗哗地流了下来。
血液糊住了我狭窄的视线,而我也在她的重击下渐渐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
我不知道我晕过去了多久,当我再度有知觉时,我感觉脑袋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地垂着。
我使劲想睁开眼,可是眼皮也很沉,我几乎花了所有力气,也不过是撑开一道小缝,但这足以让我看到面前的一切。
此时我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踢弯了膝盖,跪在地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手腕被绑在墙壁上的一个管道,这才撑着我没有倒下去。
我的眼睛已经被打肿,左眼已经肿得完全看不到东西,只剩下右眼的一道缝隙。
我使劲仰起头,通过那道缝隙看到,这里是媚庭,而站在不远处的是季景霖和、刘妈妈和刘珂。
我几乎撑不住我的脑袋,就在我的头又将垂下去时,季景霖走过来,用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看着她。
“呵呵,秦小舟,财大金融系,硕士研究生,职业……商业间谍。”
她重复着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转而,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或许我应该用他们常用的名字称呼你,Gin,对吗?”
我猛地瞪大眼睛,虽然眼皮依然肿着。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而她捏着我的手也在更加用力。
“我在国内根本查不到你的真实资料和信息,你真的是完全骗过了我,居然在我身边做了这么久的狗,只为了得到鼎茶的配方,不愧是最好的商业间谍啊,秦小舟,你这口咬得我可是真疼啊,你这条贱狗!”
季景霖边说别掰开了我的嘴,而她也接过刘珂递过来的钳子,那金属的味道已经进入了我的嘴里。
我被她死死地钳住了脸,虽然双手死命晃动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而随着她嘴角狠狠地一下抽动,剧烈的疼痛从我嘴里传来。
她用力往地上一甩,我那颗被硬生生拔下的犬齿带着血和肉掉落在我的面前。
鲜血从口中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她捏着我的手,可她依然死死掐着我。
眼泪瞬间顺着眼角滑下去,我直挺挺地看着她,看着她漂亮的、我爱的那张脸上,挂着鄙夷的神情。
“怎么?还想装纯卖萌?你以为我还会吃你这套?”
眼泪不断往下掉,嘴里满是血腥味,我望着她的眼睛,她根本不再温柔,而是瘆人的冷冽。
“不……不是……我……”我费力地动了动下巴,发出破碎的声音。
听到我的话,季景霖反而笑了,她狠狠地把我的头甩开,走到一旁拿起手机。
她扯住我的头发,因为头上早已被砸破,这个动作扯得我的头皮伤口撕裂的疼。
我发出几声闷哼,可很快我就什么也叫不出了,因为季景霖把手机摆在我面前时,我在上面看到了我。
屏幕上的视频很清晰,黑漆漆的镜头里慢慢亮起一道光缝,那缝隙越来越大,光线也越来越明亮,随着光出现的人便是我。
我把手伸进去,翻找着什么,很快我找到了几张纸,我拿起来,盯着纸张看了一会,嘴里默念着,似乎是在记忆,随后我把那些纸张放回原处,而那道光缝再次合上,屏幕又变得黑暗一片。
力量瞬间从全身散去,阵阵凉气从我的四肢筋脉、从我的骨骼骨缝窜了出来,我的胸口被最锋利的刀子划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那是一个隐藏在保险柜里的摄像头,当我打开保险柜时,摄像头开始启动,拍下了我盗取鼎茶配方的全过程。
胸口剧烈起伏着,我的喉咙来回滚动,嘴唇半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悲伤,惊诧,恐惧,绝望,无数情绪激烈地交杂在一起,它们碰撞着,把我抽干,让我瞬间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走肉。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季景霖,我明白,无论现在我再说什么,她永远都不会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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