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把脑袋往那边凑,想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俘获大小姐芳心。
嗯,项链,这次的人很会啊。
眼光也不错,那吊坠很讨女孩子喜欢了,而且这人肯花钱。
所以,真的有人能拿下时家大小姐吗?
不少人都有点好奇。
然后,他们就看见,时郁伸手拿起那条项链,表情有些复杂,缓缓戴在了纤细白嫩的脖颈上。
众人:艹!
哪个小子这么牛比,真拿下了!
————
时家大小姐收了不知哪个小子的礼,还每天都戴着那条项链。
每天都要低头看一看,有时还会取下来擦一擦,再戴上,魔怔了一样。
不出两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时郁心有所属,只不过,这次时郁的“恋情”一点也不高调,对方甚至从未出现过。
有点偷偷摸摸早恋的意思了。
不少人都在猜测着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可一连十天半个月都没一点消息,渐渐的众人也就萎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
食堂。
粱恬用筷子戳着饭,眼神不停地往时郁脖子上瞄,终是没忍住问道:“是荆谓云吗?”
时郁一愣,呆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
“你俩这恋爱谈的怎么像异地恋似的?”粱恬取笑道。
不曾想,这话一出,时郁黯然地垂下了眼眸,轻声道:“没恋爱……”
闻言,粱恬懵了,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什么?”
时郁认真地点头。
她和荆谓云确实没恋爱,最接近的一次,是荆谓云问她喜不喜欢他,被她拿话岔开了。
时郁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恋爱需要做什么,和荆谓云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追寻着身体本能地靠近罢了。
粱恬大概是真的震惊到了,干巴巴道:“那你俩这是意念恋爱吗?还挺……新奇的。”
时郁听了以后居然没否认。
她抬手摸了摸颈上的项链,“可能吧。”
有些感情,不用说出来就已经铭刻进骨子里形成了本能。
这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时。
众人看着分数栏上强势冲进一班的名字,已经有些麻木了。
时郁进了一班,可一班却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了。
他的桌子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听粱恬说,荆谓云拿了全国物理竞赛金奖,不止这个,还参加了各种比赛为校争光,比前两届的荆延旭还要多,却从未回校。
荆延旭当初还在学校当了学生会会长,即使忙,也会在众人面前露个脸。
荆谓云就不一样了,除了考试从来不回来。
这也让他的形象一时蒙上了神秘色彩,不少新来的高一新生,都很是好奇这位常年榜首从未露面的年级第一。
甚至有人专门去了解了大小姐和私生子的故事,情真意切地为这对小情侣感到可惜,打抱不平。
考试结束后,很快就是新年了。
时郁不禁去想,马上快过年了,荆谓云会去哪里?或者该说,他能去哪里?
他在荆家过的还好吗?
有些事不能想,只要一想,就丝丝缕缕地侵入,强势不容拒绝地占据了所有领地。
荆谓云其实和她一样,他在这个世界何尝不是一无所有。
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独自在暴风雨中成长地越发坚韧。
时郁忽然想起了陈浩屿,他和荆谓云关系那么好,应该会一起过年吧。
那一场分班考好像就是一个分界线,把所有人都分开了。
沈寻和陈浩屿在离一班更远的地方,说起来,他们几个也很久没见了,到底是不如在一个班级时见面的时候多。
再加上时郁疯狂投入学习,和他们有联系的就只有梁恬了。
偶尔听梁恬提到过一两句,沈寻高考完就要出国镀金去,至于怎么镀,估计是去那边再玩几年吧,等回来以后就是接手家里的产业了。
梁恬还是很热爱舞蹈,尤其是有感染力那种,按她现在的成绩来看,她是能考进东院的。
但梁恬更喜欢舞蹈,想报考艺校。
至于陈浩屿,他和荆谓云一样是北园出来的,不比这些富家子弟那么轻松自在,听说高二时也开始对学习上心了。
梁恬笑着模仿陈浩屿说话,“我哥,全国竞赛冠军,拿奖拿到手软,作为小弟,不能给他丢脸啊!你们知道他现在光奖金不算荆家股份有多少吗?这个数——”
说着,梁恬伸手比了一下。
时郁能想象到陈浩屿当时和梁恬讲述时,夸张地表情,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挺好的。
陈浩屿和荆谓云没有断了联系,且看这样,荆谓云也会对这个兄弟帮衬一下,不至于让人走上歪路。
每个人都很好,这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郁就是相信,她的少年会越来越好,连带着让身边的人也过得好。
说到这,梁恬表情又垮了下来,学着陈浩屿的样子,黯然道。
“云哥太累了,我感觉他每天都不怎么睡觉,脑子连轴转24个小时,上次见到他,我俩说话不到十分钟,他电话接了五六个……”
“我还听说,他被一个有名的教授看上了,想要重点栽培他,估计高二高三都不会回来了,可能再开学时,就能收到他保送某某牛比大学的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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