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那么一天来到的时候,她肯定不会让那个机会轻易溜走的,现在,那个机会终于来了。
他唇瓣柔软,在轻轻吮着她后颈部,没有选择去躲避,她轻声问着阿特,我的话你明白吗?
他的声音从她皮肤表层渗透了出来:话说得很漂亮。
那不是漂亮话。
可你还是把那落在我肩膀上的手拿下了下来,我想听听你在这件事情上的解释。他声线出奇的好。
那有什么好解释的?那时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了。
那是那是因为怕她未婚夫伤心啊。她说着。
那搁在他肩膀上手的主人是人家的未婚妻。
原来是那样。他离开了她。
好了,这下可以走了,她现在距离房间门也就半步左右距离,一伸手就可以打开房间门,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迟迟没伸出。
身后,传来他的说话声,他在叫着她心里十分讨厌的人的名字。
回头,她看到他正在讲电话,他说:
尤莉,我想你得再来一次。
皱眉,坏脾气有要发作的趋势。
她听到自己用不大高兴的声音问他让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知不知道,一位有妻子的男人和一位有未婚夫的女人老是呆在一起很惹人反感。
捂住话筒,他回答:
如果说,我想和她打啵呢?
一呆,眼看着他又要拿着电话讲开。
速度快得吓人,就这样卷到他面前,还没有等她弄清楚自己的意图,本能已经给出了答案。
抢了他手上的手机,手机飞向窗外。
他安静的瞅着她。
此时此刻,她才想起那被她丢到窗外的电话压根没有拨打电话的功能。
面对着他,低声说着上次,你也丢过绿墨水来着。
他喃喃述说:没记错的话,从小到大我一直很讨厌那种蛮不讲理、神神叨叨、心眼又小的女人,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一直就是那样的女人。
可刚刚那一瞬间,我心里想的是,这个世界能把一个丢手机动作做得如此可爱的女人也就唯有你了。
那一直安静的瞅着她的眼眸底下有着薄薄的水雾攒动。
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说这话的男人语气、表情已经有了淡淡的不耐烦。
是啊,她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走向他
在走向他的时候,她在心里以五金店老板的名义把自己最小的女儿骂得狗血淋头:许戈你死性不改,许戈你是一个爱漂亮男人的俗气女人,许戈你虚荣得要命,漂亮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哄得服服帖帖的。
许戈你笨透了,不是应该吃一堑长一智吗?
是啊,她笨得要死,非但没有一堑长一智,看着还有变本加厉的态势。
心里叹着气,走向他
走向他,额头抵在他的胸腔上。
他的手指在轻碰她发梢,力道温柔。
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许久
阿特,你哭了对不对?
有这回事?怎么可能,那是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
没看错么?那我想一想,我还是觉得你看错了,医生之前说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那是情绪。
情绪?
嗯,是情绪,一种比较高兴的情绪。
那你在高兴些什么?
我在高兴些什么啊?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当然。
让我高兴的事情是,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终于回来了,这次是真正的回来了。
窃窃的笑声响起,有种那只狡猾的小老鼠终于心满意足的搬走那块盼望许久的奶酪的得意劲:我就知道最后你会乖乖听话被我带回家,成为我餐桌上的美食。
许戈。男声声音有点恼怒呢。
嗯。
你现在很得意对吧?
没,我一点都没在得意。
说没得意的人声线中已经有控制不住的笑意了。
还说没得意?
第70章 /(蜜糖)
月黑风高,在回住处的路上,许戈发现一件事情,厉列侬的脚真的扭到了,这个讯息让她和昨晚林中深处那个女声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许戈没有猜错的话,昨晚那女声主人应该是陈丹妮,陈丹妮刚好撞到自己领导人脚扭伤的样子。
所以,陈丹妮对她发难了:让我给那个害厉先生扭伤脚的罪魁祸首好脸色看,门都没有。
让陈丹妮心里愤愤不平的应该还有厉先生居然为一个女人扭伤了脚类似这样的不满。
当然,后面那一条纯粹是许戈为了满足她那小小的虚荣心而杜撰的,1942成员们才没那么幼稚,不过光是想想还是挺美的,嘴角扬起。
嘴角刚刚扬起,就听到来自于厉列侬的警告声:许戈。
我没笑。话说完,发现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脚步停了下来,路灯也就距离他们半步左右,带有着一点点淡黄的光线铺在他们身上,脸上,给站在路灯下的两个人镀上一层薄薄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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