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国女帝慕颜婉璃,为了表示真挚的诚意,特意派出昭婷,朝风浔逃走的石山工地方向,希望能寻找到他的身影。
为让圣意完整传到,工人们的耳朵里,昭婷决定先行前往,工地的人群聚居地。
借此把最首要的,灵力已解封之事,告知做事的众人,好让他们启动,熟练法术的过程。
但是,昭婷压根不知道,他欲搜索的风浔和默姝凝,早就落足在此块地盘,并有所突出的作为。
风浔当天击杀魁峦兽,拯救石山的人群后,原本会被尊奉为天神,以最高礼遇待之。
可他不愿再披着虚假外壳,来欺骗人们的感情,遂把某些真相坦白,以互增信任。
石山工地的统领楚恒沙,在风浔坦诚无余之际,更是把人群的未来,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但求在他的指引下,工人能早点脱离折磨,让他们重获新生。
风浔起初不太情愿,揽下这类英雄般的烦闷差事,来占用本身闲暇的时间。
但在众人的追捧下,还有默姝凝的劝说中,他最终勉强答应,先帮着料理事务,以让人群提高工作效率。
当然,他自是想建立一支,忠诚不二的团队,好增加他和默姝凝,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几率。
所以,在指导人群日常劳作期间,他还吩咐下去,提示他们别忘了修炼,来增强身体机能。
如此,人们方可轻松的胜任,令身体辛劳疲累的作业,减少些之前遭受的痛苦。
风浔的用心指教,使他的地位和名声,有了更明显的提升。
加之起初的救命恩情,他在这个陌生地域,已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其名头甚至盖过了,跟大家共事多年,后成为统领的楚恒沙。
为表彰风浔的杰出贡献,还有默姝凝的劝解功劳,楚恒沙竟让风浔做左副将,默姝凝为右副将。
两者分别担负,对现有之人,进行体能和思想训练,以让他们能坚持向往,突破自我境界。
这种略带搞笑韵味,权势渺小的职位,风浔根本看不起。
只因他在人们心中,已是极其尊贵的神灵,完全可以忽视,楚恒沙无趣的行为。
而且,他本就是女帝的得力帮手,分量比所谓的副将,重要出千百倍。
但若要笼络人心,则需以行动证明,不能太过张扬。
因此,风浔做出忍让,暂且按照楚恒沙意愿,协助把这些人们,从黑暗的禁地里,带向光明的神圣殿堂。
或许,楚恒沙统管诸人已久,心想让一个新来者,独占了全部荣耀,那他这个位置,就跟摆设一般,毫无意义可言。
为了言明这层关系,他才刻意布下此局,让人群莫要盲目崇拜,忘却客随主便的道理。
从此事也可看出,人心除了有坚持的毅力,依旧免不了,被欲念牵着鼻子走的庸俗。
看着风浔受人拥戴,默姝凝微胖的脸蛋上,洋溢出无比欢欣的表情。
她对风浔的偏见,貌似少了许多,但仍旧还留有,对他没信心的态度。
虽说他这段时间里,各方面都从良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兴许她看到的成绩,都是肤浅的表象,并不值得存进心底,永久记忆。
在新确立的权力制度下,风浔以为这个“国中小国”,会长久的发展下去,逐渐膨大成一股势力,而盘踞一方。
但安宁生活的规划,并不能如想象那般,平静无波澜的进行。
因为即将到来的昭婷,会让此间拥有的一切,归零到初始状态,使幻想破碎成泡沫,随风毁败融化。
当昭婷抵达了,石山人群的居住地时,关隘处的站岗之人,便去给领导者禀报实况。
此刻,风浔正和楚恒沙,在山顶视察工地现场,便于沟通改进意见。
守卫对二人恭敬作礼,道:“禀告统领,外面有一群,自称是女帝的人,想来拜谒您。”
得知有人来访,楚恒沙警醒提问,道:“他们可有说清,是来做什么吗?”
传话人摇着头,道:“这个属下倒没问,只说想见统领,有事情相商。”
楚恒沙满脸不喜,道:“这么多年了,女帝从不派人,来探望慰问我们,今日却叫人踏足,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不来造访还好,只怕突然打扰,必有不妙的事情。
你且去放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女帝究竟带来何种惊喜。”
传话人员刚走,风浔发话道:“楚大哥,只怕他们是来抓我俩,我跟默姝凝,到暗处避下风头。”
楚恒沙点头道:“行,你们去吧,如若对方不怀敌意,再出来见面也不迟。”
片刻后,昭婷就在领路人的引荐下,和一队没带兵器,着装轻便之人,出现在了楚恒沙的跟前。
见到为隔绝风沙侵袭,脸上蒙着质量上乘的纱巾,透着非凡气质的昭婷,楚恒沙当即示以震撼之色。
昭婷先开口问候,道:“我乃女帝御使昭婷,你便是工人们的统领吧?”
楚恒沙客气道:“御使大人好,我是此地统领楚恒沙,外面环境恶劣,还请到里屋入座。”
随后,昭婷随楚恒沙,进到客厅内部坐下,举行必要的谈话,其余人则守候在外。
来到宁静的室内后,昭婷摘掉面部纱巾,露出天仙般的倾城姿色。
楚恒沙再次感到震惊时,躲在远处的风浔,却是看清了来者是谁。
楚恒沙不禁夸赞,道:“久闻御使才貌双全,风采翩然,如今幸得一见,果然不负盛名,你的大驾光临,让此地蓬荜生辉。”
昭婷轻笑以应,道:“统领不必多说客套话,本使这次奉命前来,是为传达女帝的旨意。
你们或许已知,笼罩工地上方的法阵,前段时间便消散了,困扰各位的难题,也随之迎刃解决。
以前被限制的灵力,你等已能正常启用,勿需再用苦力,来卖命作业了。”
“御使所说之事,我等领略过了,感谢女帝恩典,让大伙不再承受罪业。”
“既然你们能使用灵力了,那还请大家,抓紧时间修炼和重整,来帮女帝度过劫难。”
楚恒沙一脸惊讶,道:“敢问御使,女帝有何危难,竟需要我等去帮忙?”
“此事你们或许未有耳闻,便是国师府的焱芜家族,准备起兵谋反,来剥夺女帝的权位。”
“女帝功法盖世,国师府那群喽啰,全然不是女帝的对手。”
昭婷面色忧郁,道:“你有所不知,虽说女帝修为深厚,但这次不是单打独斗的场面,而是两股强大的力量,以群攻方式来对战。
如果两边展开战争,那将会是举国的灾难,你们努力创造的成果,也会随着毁掉。
要论单个对付敌手,女帝显然稳操胜券,可此次的情况特殊,即使女帝身手卓越无双,怕也是难敌众人。
女帝当前缺少的,是群体作战之人,她让我来通报你们,便是想让大家,能给予大力支持,让她能扛过这波,来自国师府的恶意进攻。”
楚恒沙面露为难之色,道:“拥护女帝的统治,是我等的分内职责。
但我们目前,还在做女帝交代的任务,没法抽身离开。
而且,当年女帝来此世界时,不是有随从的兵马吗?怎会到无兵可用的境地呢?”
昭婷语气沉重,道:“其实那些士兵,绝大多数都是,国师府的人员,他们真正忠心之人,是国师焱芜戮。
虽说女帝坐上皇位,但他们还是免不了,将国师视作效力的主子。
如今大事将起,可不能把赌注,押在心境模棱两可的军队身上。
还有,女帝面临困境,你们竟还把心思,放在旧事之上,实在是不应该。
天下都不太平了,那些陈年规定,就跟虚无一般,不用再有意而为了。”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虽然女帝的军人之中,有不少国师府的人,但只要兵符在手,他们岂敢造次,不听君王的号令?”楚恒沙说出疑问。
昭婷解释原因,道:“你们有所不知,女帝当时为了让各位,能完成接下的重任,实现心中坚持的梦想,她把兵符放在大山里,制造了化极阵。
该阵法的目的,便是能抑制尔等的灵力,不能被正常催唤。
从而,激发你们本性里,那种不依赖外力,最诚实的勤劳之力,来凝聚法度的框架。
但兵符消失的传闻,不知因何缘故,被国师府窃听到,导致他们逐渐变心。
那些出自国师府的人,料想也在焱芜戮的影响下,拉拢成了他们的势力。
而缺失兵符的女帝,之后做事都很低调,时常遭误认成,是碌碌无为的表现。
但谁又能想到,这是她有苦难言,不敢把实情说明,以免国师府嚣张得更厉害。
女帝为了你们,可是呕心沥血,想尽办法。
但她却被国师府之人,抓住隐匿的漏洞,以豺狼般的野心,构陷他们的阴谋。
现今,她不单搞得皇位不保,性命也处于威胁中。
还望诸位,能团结起来,保护女帝安危,战胜凶恶的敌人。”
“御使的肺腑之话,确实让人感动,但女帝最初的想法,不就是想利用我们,这些犯错之人,来替她取得所需的威信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谁能保证,不是互惠共赢的交易呢?”
“你看我们这样子,每天累得半死不活,是得到过好处的样子吗?哪怕是待在监牢里,也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人觉得舒服。”
见楚恒沙有失控状,昭婷安慰道:“当时发生的事,谁也不好定论,只怪命运喜欢捉弄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焱芜家族的贼人,就是这场争斗,最直接的获益者。”
楚恒沙容颜憔悴,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怪年轻太无知。”
昭婷接着道:“就是这个道理,你们所受的苦,都将得到应有的补偿。
例如当年女帝,把你们安排在这里,还附带了这些屋子,就是想让大家,住得舒心惬意,好有精力做活。
此番一想,这些实体之物,何尝不是一种,随时享受的弥补呢?”
楚恒沙面色转冷,道:“别说这些房子了,我们就是被它吸引,误入诱惑陷阱的。
若不是因贪图安逸,谁会被它们奢华的本质,给迷惑住眼睛。
但我们既是已来临,便无反悔的选项,只得逆来顺受,迎接煎熬。”
见楚恒沙接连抱怨,昭婷笑脸以道:“过去的事情,就别回想太多了,免得影响心绪。
细想过后,你会发觉这一切,都是欲望在作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它的傀儡和奴隶。
不过,你们别去担心,若是各位有心辅佐女帝,今后勿需再回到这里,艰苦的工作。
另外,待女帝王权稳固后,你们也会得到,该有的奖赏。
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今生怕是不多见吧?”
“容我考虑一下,反正这鬼地方,打死我都不想来了。”
楚恒沙登时陷入沉思,来确定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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