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国野心膨胀的焱芜家族,暗地里预谋多年,只为意图推翻,女帝慕颜婉璃的统治,从而独揽王权。
在焱芜刹筹办许久的结婚之日,风浔劫掠走默姝凝时,国师府正式的谋逆行动,便已全方位的展开了。
辰唯翼和月春媚,当初为了掩护,风浔和默姝凝撤离,不幸落网被捕。
他们随后被女帝,无情关进迷石天牢,以示惩戒和君威。
但是,两人却只处于羁押状态,并未以重犯来对待。
甚至,明晰当前势态的女帝,即便表面没做徇私之举,但还是在暗中悄悄的,给他们提供物资,助其维持日常生活。
从而,让他们不生出恨意,把矛头指向女帝,成为敌对的一方,增加她抗衡国师府的难度。
在位于尖峭山顶的天牢,仅是石头堆架起的结构,除了地表密封以外,其余各面都在透风。
这样的后果,便是辰唯翼和月春媚,身处监牢中的日子,随时在“日晒雨淋”和“披星戴月”,并“风餐露宿”的煎熬着。
尤其是夜晚之间,山间急速的阴冷风流,会全面的伺候二人,让他们无处可躲。
幸好石之国雨水极少,否则,他们必定经常遭受,湿气困扰的病痛。
在偌大的天牢里,月春媚时而对着监狱外,壮美的石山风景,远眺观望,以消遣无聊时光。
而辰唯翼则是,心境安详沉稳,抓紧每刻光阴,研究“剑斩河山”技法,争取早日参透奥秘,让修炼提升境界。
由于两人出身不同,平时的接触有限,说话也自是稀少。
不过,他们齐心对抗欲魔的目标,倒是永远都保持一致。
两者就这般,日复一日的消耗,等待着救援,或是意外转机的到来。
当国师府的焱芜刹,欲娶默姝凝的安排,被风浔破坏搁浅后,焱芜刹当即认为,这是默姝凝和风浔,在女帝的暗许下,共同构建的闹剧。
而引燃这起事件的导火索,便是他为讨好默姝凝,用行动让她感触,带她去宝窟洞穴中,探视风浔之刻伊始。
但焱芜刹又另想其因,觉得实际是他迷恋女色,一不小心才陷入圈套。
不管到底是怎样,他都越想越气,逐渐善良的内心,又被万恶的欲念吞噬了。
焱芜刹经历耍弄波折后,原本正常的形象,竟是一落千丈。
他整日人鬼不像,比最初的花花公子,更有流浪乞丐的特征。
他天生暴戾的性格,经过时间的催化,变得更加凶残无度。
焱芜戮不忍心,看着儿子就此沉沦,便对女帝多次提出谏言,让她快些下旨,处死辰唯翼两人,来端正王法。
这样一来,或许能扫除掉,焱芜刹被捉弄带来的屈辱,防止他堕入魔道,威胁石之国的安全。
但女帝深知,这是国师府的邪恶设计,想让她自损兵力,失去扶助的可能。
因此,女帝不肯迁就,国师府目的明显的意见。
眼看自家人受欺负,还被明面漠视,焱芜戮怀恨在心,终究露出藏匿的狐狸尾巴。
他开始将极端思想,灌输给焱芜刹,把他彻底变成“自家人”。
故而,焱芜刹愈加走向,罪恶的深渊,加入夺权的帮凶队伍。
对于焱芜家族而言,伴随新一年的翻篇,便意味政权更替的时机,已然来临。
焱芜戮随即调动皇城内,所有潜伏的密探,去查明女帝的兵符,储放的确切位置。
为使阴谋早些得逞,免除夜长梦多的风险,焱芜戮竟是把周期时限,敲定在半个月以内。
意思就是,如果找到了调兵之符,国师府一众逆贼,将在半个月之后,发动起兵举动,来逼让女帝退位让贤。
假使没有寻获兵符,事情进展的不顺利,他们也会掏出家底,冒险奋力一战,来落实篡权谋位的叛逆。
国师府各方势力,皆已渗透进皇城每个角落,就等揭幕号令的奏响。
在当日风浔胡来后,女帝就已预知了,国师府未来的动向,定会越来越猖獗。
考虑形势的恶化,女帝下最高级严令,增强各处的布防措施,来抵御叛贼的侵袭。
近些天来,她又获知到可靠情报,准确指示出焱芜家族,将要起事的证据。
女帝每天惶恐紧张,只想着绝对不能让皇城,落入奸佞之徒手里,不然她这些年承受的委屈,全成白遭罪的附庸了。
女帝毅力坚决,哪怕准备好破釜沉舟,也在所不惜。
但现下之时,缺少风浔的助力,她所在的处境,更是危如累卵。
可她除了,在御使昭婷的安慰下,消除些许的担忧外,就别无他法了。
她只好满心纠结,等候敌人的进攻。
慕颜婉璃身穿华贵衣装,和昭婷在坤蜃宫外,延伸出的广场上,欣赏着壮丽的美景。
她看着远方凄凉的朦胧石山,还有吹拂卷动的黄沙,涌起一阵绝望之感。
女帝凛傲不羁的容貌,被愁绪抹去自信,缺少了应有的威风气质。
她面色晦暗,对昭婷缓慢道:“你说,本王的管制方针,究竟是哪里不对,才会让国师府,如此的想废黜我?”
品貌庄重的昭婷,道:“不是女帝的错,是焱芜家族之人,本就是喂不饱的野兽,他们看似友好的投诚,无非就是借女帝之手,来实现他们的诡计。”
女帝叹着气,道:“以前他们按兵不动,没发起明显叛动,是忌惮行踪不明,站在我方的金石兽能力。
现在已是发现了她,镇守在边界处,金幻国的那方,并未身在我国境内,他们自然就不必,再藏头露尾了。
如今少了神兽威胁,他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实行奸计,来促进叛变成真。
而基于国师府的兵员,他们应该没胆,以正面进攻的愚蠢方式,希冀尝到甜头。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去偷盗兵符,用大军压境之势,来不战而赢。
毕竟,石之国建立不久,人员还不是很充裕,假如双方迎面开战,死伤定是无比惨重。
为此,能满足他们称王,接受万众膜拜的尊崇,避免最后之际,落得人数稀少的场面,他们必然思虑周全,不会做不苟之事。
敌暗我明,凶险难测,故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势必会悄然出动,对兵符实施最终的盗取。
你务必要打起精神,时刻守护好,兵符存放的安全。”
昭婷一心护主,言辞刚毅道:“女帝放心,属下定会不留疏漏,确保兵符完整无虞。”
“嗯,总之便是,要辛苦你费心了。”
“女帝哪里话,这是属下应尽之责,还请不必记挂。”
半晌后,昭婷又道:“女帝,你说风浔当时劫走默姑娘,是不是为了使计,故意刺激国师府,早点触发反叛策划呢?”
“这个不好说,本王总觉得,他任职后拼命的表现,应该为了在某种难题上,让我提供相关的帮助。”
“可作为臣子,本就该恪尽职守,他认真做事,也是在情理之中,女帝为何这样想呢?”
慕颜婉璃琢磨着,道:“他参加挖洞的前期,积极展现所持能力,让进度得以快速推开。
这从他努力破解,布设在山体里的化极阵,就能发现得出。
只是,他去见了金石兽后,就似乎变了一个人,立场转而有些模糊了。
他竟然把默姑娘等人,指认其杀害同伴之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也许他们之前,故生矛盾现象,是想迷惑外人视线,以为他们真的闹纠纷,可事实上依然亲密无间。
若他们真是演戏,那用队友的性命,作为成功的代价,未免也玩得太过火了。
着实搞不懂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说不定他们早就商议好,为让计策完美的铺开,用牺牲个别的伙伴,来带动节奏的需要。”昭婷帮着继续拆局。
“兴许是这样吧,反正他们身上,藏有太多未解之谜。”女帝眼神茫然不定。
“女帝有无想过,把风浔找回来,再替你效力,顺便把你认为的谜题,给弄清楚头绪呢?”昭婷试探问话。
“目前这般境地,换做是你的话,如果让你返回履职,你会欣然应允吗?”
昭婷摇了摇头,道:“属下不太会。”
“既然你都明白这个道理,以风浔圆滑的头脑,难道会想不通吗?”
昭婷面带焦虑,道:“那可咋办,女帝都没得力帮手,对付起焱芜家族,必是举步维艰。”
“还能怎样,最多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女帝的无奈,深刻在脸上。
“属下看辰公子两人,修为也不平庸,要不把他们给放了,来帮女帝度过苦海。”
“不可,本来国师就因没处置他们,而抱怨和不满,若是再穿插一曲,势必引得其狗急跳墙,连大战前的最后平静,都不能享受了。”
昭婷献出谋略,道:“女帝刚才不是猜测,风浔来为你卖力,是有打算的吗?
因此属下觉得,可先派人去找他,并允诺不治他,引发战火的不忠之罪。
另则询问他,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若能办到的话,再答应帮他完成。
相信这样去做,他定能深刻理解,女帝的一番好意。”
女帝依旧示出不安之色,道:“现有的皇家军队里,好多都是国师府的人,内心忠奸难判。
即便有兵符牵制着,还是不能确认他们,不会临阵倒戈。
届时,就算找到风浔,也没大军相助,等于无济于事。
要有把握的抵挡住,国师府的千军万马,谈何容易?”
昭婷继续挖出有利条件,道:“他跟宝窟洞穴之人,相处许久,怕是已得到他们的信任,能打动他们来参战。
他们都是有修为的人士,与石山挖采金珠的人群,又是同样的出处,只要诚意充足,怕是都会给女帝面子吧。
当石山工地的人们,回到王城范围内,也可自由使用灵力了。
这数千个有法力之人,应对普通士兵的话,想必不会落了下风。“
慕颜婉璃突生高兴面色,喜道:“你说得没错,我怎么就忘了一件事。
困扰石山工地人们多年,禁用灵力的阵法,随着风浔破除化极阵,也随之退散了。
也就是说,他们不用等回到皇城边界,便已能运用体内修为。”
“这样简直太好了,上天也要相助女帝,战胜这道难关!”
看着昭婷欣喜之样,慕颜婉璃即下命令,道:“你立刻派人去石山工地,告诉工人们,灵力可启用之事。
让他们抓紧时间,熟练生疏的技能,务必回来参加战斗。
待大局稳定之时,他们都是功臣,会有无上优越的善待。
另外再派一拨人,去寻觅风浔的所在,请他前来帮扶本王。
为了表示诚心,就说本王答应他,实现其所想的心事。
此外,还会把辰唯翼和月春媚,从天牢里释放出来,让他们相见团聚。
风浔跟他们会合后,念在本王合作的心意上,料想能激发内心的热情,帮着抵抗国师府的不轨。
还要再写一封信,传递给我的神兽娘亲,作为母女的关系,她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属下遵命,这就去办妥,女帝交代之事。”
昭婷听闻女帝的指令,当下就得命以动,让多方增援的规划,在石头世界里,有序的秘密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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