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紧紧缠裹的绷带,被于野望一把扯落,顿时浓郁的腥臭味散发了开来,众位贵人们纷纷掩住了口鼻。
窦锋锐的脸色明明暗暗,闻着味道很有些像地狱之火造成的伤口腐烂,可是国师身上遍布的腐烂圆形伤口看上去倒有些像......
“国师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快!快传御医来!”,窦锋锐连声说道,脸上满满的关切之情。
陈德急急忙忙找来一件长袍,给国师披上,扶着他到附近的庭院暂时休息。
御医院首座李大夫,被于野望催魂一样,从御医院拎了出来。
李大夫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国师面前,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了。
“国师啊,您这是得了什么急症?!于将军催得几乎要了老头我半条命去。”,李大夫不满地瞪了于野望一眼。
“本尊,本尊,只不过......”,一向法相庄严的国师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羞意。
李大夫一番望闻问切,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国师究竟得了什么病?是不是中了地狱之火?”,于野望拉过李大夫急切地问道。
“地狱之火是什么?”,李大夫是位典型的书呆子,他一脸糊涂地看着于野望。
“老夫看国师这是为老不尊,得的令人难以启齿的病!”,李大夫蔑视地看了一眼国师。
原以为国师是这世间的一股清流,没想到......
李大夫重重地哼了一声,“国师得的这个是杨梅大疮!”。
陈德的手一抖,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稀烂。
国师本就红的脸,顿时血红了起来。
“瞧瞧,发烧了吧!”,李大夫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早晓得就戴手套了。
于野望不相信李大夫,又去重新找了个太医来,结果得到了一样的结论。
于野望只得不甘心地去向皇帝陛下汇报了。
他以为窦锋锐听了这个消息,最起码也会大发雷霆,一个道门中人居然得了梅毒!
没想到听了汇报后,窦锋锐先是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国师居然好这口?!”,窦锋锐笑得难以自抑,“你贵为国师,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手,居然得了这脏病!说!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么奋不顾身!”。
“陛下,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在大街上看见一个西戎族女子,风情同坤兰女子全不相同,一时情难自禁......”,国师脸皮紫涨的要滴出血来。
窦锋锐笑够了,旁边的太后频频暗示他让国师赶紧滚蛋,这要是传染开来怎么得了。
皇帝让太医院给国师配了一堆药,嘱咐国师在白云观安心休养,等好了再入宫议事。
...
窦明慧真真气得要晕了过去,自己难道不如一个西戎流浪女子?!
于野望扶着窦明慧,心里那个乐开了花,窦明慧对国师的迷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今天真是老天有眼,给他一个机会好好羞辱了国师,他甭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于野望温柔地扶着窦明慧,幸灾乐祸地看着国师。
没想到国师看也没看这边,径直跟着陈德出宫去了。
皇后看着于野望和窦明慧两个人站在一起,叹了口气,果然皇帝家也是烦心事一大把啊。
她只是不喜欢于野望的面具脸,其实论身形和脸部轮廓,于野望应该也是仪表不凡。
她让贴身宫女去请来了于野望。
皇后在一个僻静的小亭子里,看着满园春色,悠闲地喝着茶。
于野望急匆匆跟着宫女到了皇后跟前,倒头就拜,“卑职见过皇后殿下!”。
皇后纤纤玉手端起一杯新茶,姿势优雅地喝了一口,果然好茶,入口很是甘甜。
“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还不改口?!”,皇后淡淡地说道。
“多谢母后恩典!”,于野望大喜过望,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你家里的那位,你打算怎么办啊?”,皇后看着指尖涂得红蔻丹说道。
“臣同,啊不,小婿同七娘商量过了,七娘愿意为侧室。”,于野望想起安七娘的哭泣,心里有点失落,但不过一瞬就将那一幕抛到了脑后。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驸马,娶的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
自家的祖坟冒了青烟啊。
于野望意得志满。
“侧室?她想得美!明慧同本宫说了,不愿意与人共享一夫!”,皇后慕容云梅冷哼了一声。
于野望冷汗冒了出来,他原以为安七娘退而做妾,想来窦明慧也不会为难一个民女。
这可如何是好?安七娘就要临盆了,这时候再逼她,搞不好会一尸两命啊!
“母后,安七娘就要生了,她好歹也陪了小婿这几年!”,于野望有些不舍得。
“明慧肚子也大了,你还怕没儿子?”,皇后冷笑了起来。
于野望汗如雨下。
“明慧贵为坤兰最尊贵的公主,让人知道她其实是个平妻,坤兰皇室的脸还要不要了!”,皇后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于野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别跪了,本宫要的是结果,赶紧出宫去吧,要不要魑魅魍魉帮你一把?”,皇后低低阴冷地说道。
于野望连连摆手,魑魅魍魉出手,七娘就是要好好死,也办不到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御花园,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呆立良久,终于牙一咬急急出宫去了。
...
等到四下无人,叶听南带着司琴悄悄从一株花树后面显出身形。
她们两个在御花园迷了路,没想到误打误撞听到了皇后和于野望的对话。
司琴吓得脸发白。
叶听南牵着她的手,终于走出了御花园。
一个侍卫认出了她是秦王妃,殷勤地带路领着她们出了宫门。
叶听南一眼就看到了国师的六辔马车。
国师一向崇尚简朴,唯一讲究的就是马车了。
他的马车用了四匹西戎进贡的纯白天马,在人群里很是打眼。
叶听南目不斜视地朝着秦王府的黑色马车走去,看也没看旁边的国师马车。
就在她的脚踩上了秦王府马车的脚蹬时,国师掀开了轿帘,看着叶听南淡淡地说道,“这就开始嫌弃为师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票票喔,比心!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